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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胖子起身笑着说:“你老兄不是住在老丈人那里嘛, 今天回来做什么事?”
周眉脸红耳赤地坐在肖胖子的床边,悄悄整理着头发。
我丢给胖子一支烟,对周眉笑笑:“周眉莫怕,我什么 都没看见。”然后对肖胖子说:“回来看看,再过两个月就要 毕业了。想在学校里呆呆。唉,这大学四年就这么结束了。 ”
肖胖子很亲热地把手臂攀到我的肩膀上,有点兄弟式的 感觉:“刚刚呵,我和周眉的工作都搞定了,她在一家外资企 业,我到本省大报当记者。准备十一国庆节领结婚证。”
我看看他,又瞅瞅周眉,一笑:“动作蛮快嘛。”
肖胖子当记者倒很合适。他说那家报纸发行量很大,一 进去月薪五千。周眉月薪也是六七千。
我点点头:“胖子,我算服了你。硬是把这朵鲜花留到 了牛粪上。”
肖胖子笑着对周眉说:“刚刚老说我是牛粪。其实,哪 个老鼠不爱大米?我是大米才对。”
周眉笑了,对我说道:“陈刚,你和虹虹要好下去才对 呀。你们的经历好感人,都可以写小说了。”
我点点头,抽了口烟,然后挺严肃地问:“周眉,我想 问一下,朱莲心现在么样了?”
周眉看了肖胖子一眼,肖胖子眼睛闪了闪,拍拍我的肩 :“你老兄硬是有女人缘,不动脑筋都把人家迷得要死要活。 ”
周眉叹道:“陈刚,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爱情是 自私的,有时也很残忍。我希望你还是和莲心好好谈谈。她下 学期一来就像变了个人。我都怕和她讲话,有时开个玩笑, 她也对我凶巴巴地吵。现在。”
她看看我,不好往下讲。
肖胖子看看我:“你呀,刚刚,你平时有空到红玫瑰夜 总会去看一看。但是你莫说是我告诉你的。反正,你伤人家也 伤得蛮狠的。”我的心一颤:“什么意思?什么红玫瑰夜 总会?”
周眉垂下头,看着地上:“她现在成天把自己打扮得花 枝招展的,还经常接到一些外面男人打来的电话。唉。”
我猛地站起身,不安地在寝室里走来走去。
他们俩都面面相觑,不敢做声了。
第二十九章 虹虹也学会撒谎了
虹虹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又没有勇气和 你讲。”
我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
她接着说:“我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
我忽地站起身,她身子抖了一下。我在屋里来回走了几 步,心里在一阵阵抽紧。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说的是 哪个?”
那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给虹虹打了手机,说去接她。 但虹虹说不要我去接了,台里有事情,加个班。
我说,那我去陪你。她却迟疑了一下,说不需要,她到 时自己回去。
我便自己先回虹虹家了。虹虹家的保姆把饭做好了。我 草草吃过饭,就和虹虹后母生的那位小弟玩电子游戏。
这小家伙鬼机灵,反应也快,居然打得比我还熟。
我便和他来了个对抗赛,一直玩到很晚。我看了看钟, 都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虹虹居然还没有回来。我便准备开车去 接她。
等我把窗帘拉开看了看外面楼下时,却发现了两个熟悉 的身影正站在街边一棵树下面,路灯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
我忙伸出头去过细一看:一男一女,那女孩的穿着花格 毛呢裙,长头发,不是她是谁?
我正要喊时,却发觉她身边的人不太对头。那男的一会 在虹虹左边一会儿又绕她右边,好像反复在说着什么。虹虹好 像在摇头。那男的还不死心,指天划地地说些什么。
我看清了,那男人是李晓峰。
我不明白他们有什么事好谈的,而且一直谈到了家门口 。
心里的火一下冲了上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们俩在树下说着话,虹虹还不时抬头往上看看。
我放下了窗帘,想了想,便给和虹虹一个办公室的林伊 娜打了个电话,问虹虹加班什么时候回来。
林伊娜听说是我,很意外,她说今天没什么加班任务。
我愣住了,又给虹虹的直接上级马主任打电话,问虹虹 到底加班没有。
结果也说今天没有安排加班,我的心一下堕入谷底:虹 虹也学会撒谎了!
我有种想冲下去的冲动,但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虹虹说谎是肯定 的。
这是第一次。我感到,事情可能不会很简单。
“笃笃笃”。虹虹在敲门。虹虹后母开了门。我坐在书 桌前一动不动。
虹虹走了进来,把皮包往床上一丢,然后很疲劳地躺在 床上不动了。大家什么话都不说。屋子里很静。越等我心里越 发毛,这种情况也是少有的。虹虹心里真是装了事!
我正要问她,她的声音却传来了。
“刚刚,我跟你说个事。”她坐起身。
我转过头,装作什么事都不清楚:“莫搞这么吓人好不 好,什么事?”
她低下头,又不做声了。我竭力劝自己,一定要冷静, 不要冲动。
过了十分钟左右,她自己却哭了起来。
我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她没有接,却起身扑到我怀里:“刚刚,我对不起你。 ”
我闭上眼睛,任她在我怀里哭泣,一会儿,我才轻声问 她:“什么事,你慢慢说,天塌不下来。我陈刚什么事都能承 受。说吧。”
我的冷静态度让虹虹惊讶。我压抑着胸中的怒气,冷冷 看着她。
她最受不了我的这种目光。
“喝口水再说。”我把水再递到她的手里。
她喝了口水,说道:“刚刚,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我长长地吸了口气,点了支烟。然后把 她的房门关上,回过身说道:“你讲吧。”
虹虹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又没有勇气和 你讲。”
我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
她接着说:“我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
我忽地站起身,她身子抖了一下。我在屋里来回走了几 步,心里在一阵阵抽紧。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说的是 哪个?”
虹虹不语。我把窗帘拉开:“就是刚才那个什么李晓峰 吧?”
她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轻轻点了点。
我一拳狠狠打在墙壁上,血痕累累,痛彻肺腑。
她忙起身找来创可贴,我一把推开她;一手撑着墙,头靠 在手臂上,气喘吁吁。
虹虹背朝着我,一个劲儿抹泪。
我转过头,看着这个变了心的女人,冷冷问道:“你们 什么时候开始的?”
虹虹沉默了半天才说:“一个月前吧。”
我眉头皱了皱:“虹虹,你瞒我瞒得好苦哇!”
虹虹不敢看我。我看手上伤口处的血越流越多,从她手 里拿过创可贴。她不给我,硬要自己给我贴上。
她那种让我十分熟悉和亲切的倔犟和任性顿时让我心里 一阵阵酸痛!创可贴止住了我手上的血却止不住我心头的血。
我问道:“你已经决定爱他了?”
虹虹看看我,没做声。我吼道:“是,还是不是?”
她坐在床前,忽然抱住我的腿:“刚刚,原谅我。我, 我,也不知
道自己怎么办了。”
我强忍住心里失落和伤感,转过身不声不响地收拾着东 西。
虹虹呆呆地看着我,这回她没像上次那样拦我,却更让 我内心更为伤痛。
临走,我在门口说道:“虹虹,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 天。算了,我成全你们!”
虹虹忽然流着泪跑出来,扑进我怀里:“刚刚,刚刚, 你别走。”
我拨开她的肩膀,然后对她的后母说:“这些天住在这 里打扰你们了。”
虹虹后母看看虹虹,叹了口气。
虹虹拉住我,泪流满面:“你,你别走。让我好好想想 。”
哼,还想什么想?!我的头猛地偏向一边去:我怕当着 她的面会失态地淌下泪来。
但是我预感到心底的那阵风暴迟早要爆发的,于是狠狠 甩开她的手,一路狂跑下楼。
打开车门,把我的行李箱扔在那辆公爵王的后座,然后 一路飚车狂奔,速度表由八十码骤然升至一百码、一百一十码 ,整个车身像要飞起来!
深夜,街道上已少有行人,只有一些少男少女们穿着古 怪的服装满街游荡。
我的公爵王在幢幢楼影间轻快地穿行,那种疯狂的速度 感给我一种就要飘飞起来的感觉。然而,我竟不知道该把自己 送到哪里去。
满街的霓虹闪着寒冷的光芒,空旷的大街到处是三三两 两的人影,有的怪叫长嚎,有的唱着歌,有的吹着口哨。女人 们的笑声也不时传进耳朵。
我的心里像长了草,满目茫然。
偌大个武汉竟像没处安放我孤寂的灵魂。我他妈这会儿就像个孤魂野鬼,浪荡天涯。
终于,我把车开到了东湖。
一个人跑进树林子放声痛哭、长嚎、怒骂,声音凄凉、 伤感、怆
痛,像一匹受了重创的狼!
看着被枝桠纵横的树林分割开的夜空,看着那些孤独的 遥远的星座,那一阵阵划过天宇的孤独流星,我内心感到格外 地冰冷、凄凉、空荡。
哭完了、骂完了、吼完了,心里不像刚才那么闷了,感 到好受些了,便一个人走到湖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湖边星光暗 淡,树影阴郁,湖水深深地沉默着,粼粼波光闪动着几分诡 秘。
我抽烟更凶了,一阵阵呛人的浓烟把我包裹起来,那串 串蓝色烟圈像一个个看不透的谜。
慢慢地,我开始想我们一起渡过的那些日子,想她为什 么会爱上别人。
再过一个月就要拿毕业证了。大学时代行将结束了。我 却稀里糊涂地失恋了。
我做错了什么吗?
想起虹虹第一次见到那个李晓峰时的样子,她的脸红了 ,而且那天水平发挥得异常地好。
后来李晓峰到学校来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