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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父亲非要学外语,她可能会选择美术创作或美 术设计作为自己的职业。
那位热心的美术老师是一个大学艺术学院的青年教师, 总夸
她将是未来的艺术家,有很高的艺术天份。
他个子高高,长得很帅,是一起学画的培训班女生们公 认的美男子。他的夸奖使虹虹骄傲得像个公主。于是在一个雨 后的爽秋天气里,她想都没想就接受了他的单独辅导。
(以下就是在我眼前徐徐呈现的画面,已经分不清哪些 是我的想像,哪些是她的讲述。也许根本就是我自己的重新杜 撰。我要用那些残忍的画面来逼迫自己痛下决心,做出选择
当然,在另一种记忆里,好像她仅仅只说到了上面那些 。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大家姑妄看之吧!)
在他那间充满男人气息和油画颜料味道房间里,他让虹 虹欣赏自己珍藏的世界名画。那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作品。
那时,虹虹非常崇拜大师们的作品,而他都有。后来他 给虹虹讲大师们的故事,讲他们的爱情经历,讲他们的灵感是 怎样产生的,讲生命的真谛就是男人与女人心灵与肉体撞击 的充满激情的火花,艺术就是这样产生的。
讲着讲着,他的目光变得柔软、粘稠而暧昧。
他轻轻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她的手,她的背,她的那时 刚刚发育的像芽苞似的嫩嫩的乳防,男人的手拂过她的身体时 有一种令人怀念的舒爽,像爽秋的清凉的风;他的手指尖在 虹虹的皮肤上发出一种细细的沙沙声,像微风吹过竹林,爽净 而恬美;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一种催眠般的效果,让她情不 自禁地听从他的召唤。她被一件一件脱光了所有的衣裳,全身 赤裸,像一只被褪光了毛的小雏鸡,有一种暴露在男人目光 里的恐惧和隐隐不安的期待。
那时,虹虹完全像一片羽毛、一片叶子或是一片雪花儿 ,轻轻落在他的手心里,随时都会被融化。在不知不觉中,完 全不能自已的她被像搂孩子似地搂在了怀里。他的声音呢喃 着:“我的乖孩子,我的乖孩子……”
奇怪的是,虹虹竟一点没想到害怕,她浑身颤栗却感到 一种探险的快感。他也褪掉了全部衣裤,露出一个年轻男人光 洁而发达的胸肌、宽阔而平直的肩膀、颀长的窄窄的细腰, 细腻而有光泽的紧绷的皮肤,她的目光一定新奇而激动地粘那 对她而言几乎是全新
的人体造型上。但她也许很怕看到他的下体,那是一个让她 感到不安和恐惧的部位。他抱紧了她,那双握画笔的手几乎 令虹虹窒息。后来,她云里雾里上了他的床。他的床单有 种淡淡的皂香和年轻男人身上的气息,有种很温热、很暖和的 感觉,充满棉织物的细腻和舒爽质感,这种感觉也许突然会 让她对这里的一切产生一种复杂的依恋。
她躺在他的床上像是浮在一个神秘的湖面上,水波荡漾 ,无系无绊,有些眩晕。
那时,浑身光洁赤裸的他像一艘大船朝她驶来,随即又 像一面巨大的吃满了风的帆覆盖了羞怯不安、纤细的虹虹。那 时,虹虹一定被他当成一张最新最美的白纸,随心所欲地涂 抹着他即兴的灵感,发泄着生命里的一切苦闷,他那时才像个 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纵情恣肆,兴致勃勃,挥洒着各种奇 思妙想的新奇动作,在巅峰之上,激流之中创造着一个觉醒的 虹虹。
当虹虹的身体里渗出了新鲜的殷红的血渍时,尖锐的巨 痛像火焰包围了她,炙烤着她。整个过程中,虹虹没有做声, 连一声痛都没叫过,默默地让他摆弄,直到他精疲力竭。
他流着泪吻她,说她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他会让她成 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然后他再次振作起来,他在她耳边悄声 说:疼过去就好了,凤凰就浴火涅磐了,你成了真正的女人 。现在你会感到幸福降临了。
我的虹虹在那个秋天的瞬间几乎晕厥过去,透不过气来 。
离开他那间寝室时,虹虹也许含泪回头看了看,床上那 一小滩殷红的血迹像一片迷离的红枫叶,一个伤感的象征,一 个终结了她少女之梦的象征,一直会保留在她长长的青春记 忆里。
后来,那位美术老师终于东窗事发,他先后玩弄了上十 个同虹虹一样美丽的女生。但虹虹没有告发他,也没有出来作 证。她只是默默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也许,她那时可能爱上了他。
她讲完了,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该讲的,我都讲了 。”
我一直默默地闭着眼睛听,这件事重新复述出来对谁都 是个
难堪的折磨。
我抑制住心头时时泛起的酸楚和疼痛,眼前潮湿一片, 却淡淡地说:“该听的,我也都听了。”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很冷静地说道:“我一直不愿告诉 任何人,连我的父母都一无所知。”
我很复杂地看了看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又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其实,我只想好好地喜欢一 个人,陪着他过日子,一起慢慢变老。”
唉,让我说她什么好呢?
她是我真心爱的人,所以我才这样失态地非要刨根问底 ,但一切都了解了,反而更加痛苦不堪。
那天夜里我没有睡着,一个人爬起来,跑到校园草坪里 坐着吸烟。
桦树林高高地耸立着,那模糊的傲岸剪影像是一个倒放 的巨大的男人阳物。
四四方方的各种校园建筑在沉默中回味白昼的那些青春 喧嚣。
风从四面来,吹得我心底发寒,眼中不知不觉会有酸酸 的感觉。
我按着自己的想像,竭力使她的初次体验变得唯美、兴 奋而沉醉。这会加重我的痛楚和折磨,同时更加坚定我做出别 种选择的心理力量。我需要这种痛苦来战胜失去她的心灵痛 苦。
因为我是如此地爱她,内心怀有怕失去她的深深恐惧和 不安,然而她给予我的却不是第一次!
想起曾经有个男人占有过、蹂躏过这个肉体,一种巨大 的失落和忧伤会瞬间击倒我!
失贞的女人也许应该得到真诚的爱情,但我目前还没有 这个心理准备和文化背景。
在我的家乡,失贞的女人是人们所瞧不起的,是很难得 到正派男人们真心喜欢的。
这一刻我深深怀念家乡那平静而美好的田园世界,也想 起了
县里的中学时代,少女朱莲心那翘翘的马尾辫,单薄而美好 的背影,那惊诧中略带羞涩的笑容。
我未来的爱人也许根本不该到城里来找,这里的一切只 会让我心烦意躁、失落不堪!
不是我骨子里把贞操看得特别重,不是。
而是我的初次情感和xing爱遭遇的是如此地不完美、不对 等。真他妈的不公平!
城里的女人哪,你为什么如此地不自重?
等到黎明的曙光初现时,我才起身走了,身后留下一堆 烟头和碎纸。
也许是我在篮球场上风头出得太大了,寝室里的兄弟中 有些风言风语。一些城里来的学生总是暗地讥笑我:“土包子 还玩起姚明的味起来了。”
胡文林暗地提醒我,平时说话莫太张扬了。
我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有机会要点点他的筋!
那个不服气的家伙是个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的男生,叫卫 诚,来自武钢,老头是中层骨干,屋里蛮有钱。据说武钢上市 后他一家发了大财。卫诚天天泡在学校健身中心练块儿,肌 肉横生,看上去力气蛮大。
胡文林笑他是走“肉感路线”,靠肌肉去泡女生。他就 是暗恋斯晓虹的家伙之一。
在我刚和虹虹开始交往时,他给虹虹写过条子,还讲过 不少我的坏话。可惜人家虹虹全告诉我了。
我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这个肌肉发达的老兄的。
晚上,我们寝室里两个家伙看书看累了,便扳起了手腕 子。
我们就在一边看。卫诚正在跟来玩的老乡下围棋。
那两家伙一胖一瘦,胖子姓肖我们就叫他肖胖子。扳了 两下,悬殊太大,瘦子很快就先倒了。
那瘦子就让卫诚上,那肖胖子一见卫诚连连道:“你吓 老子,我敢跟你这食肉恐龙比呀。要比也要跟刚刚那样的大块 头才是一个级别沙!”
他一下就把我推了上来。
卫诚挑衅似地看了我一眼。
那肖胖子朝我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刚刚你也 是长肌肉的,跟卫诚比比看。”我想都不想,坐了上去:“玩 玩就玩玩呗。”
卫诚伸出手,我一把握住,他先就用了力,让我手腕的 角度处于不利位置。
但我猛地发力,他怎么也扳不动。
僵持了好一会儿,他的脸一下憋红了。
我后发先至,力量一点点送了上来,手腕子的骨节格格 发响。
我定定地看着他,想一下子扳倒他也不容易。
他的块儿没有白练。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提了一股劲儿,硬生生地将他的 手腕一点点地按了下去,眼看就要彻底取胜。忽然一双小手伸 过来按住了。
我回头一看,是斯晓虹。
卫诚的脸红了,手中却突然发力,居然一下翻转过来, 我被压了下去。
我烦躁地起身吼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寝室里一下格外安静,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反常举动。
斯晓虹脸色一沉,看了看我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
我却冲着卫诚大声说:“有种就再来!老子从小到大肩 挑手提,比起你那健身机、哑铃什么的管用多了!”
卫诚阴笑了一下:“快去追你的老婆吧,力气大有什么 用?会打球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来点高雅的、智力含量高的 ,比如围棋。”
我看了看他和老乡刚下过的围棋残局,笑了笑:“好, 老子是不信邪的!”
第二天我就跑图书馆借了本《围棋入门》。
自从那天在寝室里我吼了虹虹一句,已经有一个星期没 有再见到她了。
尽管我时时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