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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的这个女人,居然又咧开了嘴角露出了森森的雪白的牙,冲着她微微的点点头,似乎是在确认她的想法:“我是认真的哦,你要知道所谓十指连心,会很疼很疼。会疼到无法用语言形容。至少,至少我是没有体会过的。不过,今天我运气不错,虽然我没有体会过。但是,可以从你的身上体会一下,就算是旁观。我想我也能感同身受。”
唯白咽了一口口水,其实她哪里还有口水,只不过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就发现喉咙里面已经干得连做出这样一个动作都仿佛要撕裂的出血了。
“让我猜猜看,你很渴是不是?”夏末笑眯眯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心惊胆战。
唯白很不想搭理夏末,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不注意到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像一个死人靠拢,可是,她终究不是死人,她没有办法做到什么都不想。
“我给你喝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夏末脸上依旧带着淡然的笑容。
而躺在床上的唯白脸上已经露出了一种绝望的神色。
夏末搓了一下手指上黏腻的血渍,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朝着楼下走去。到了柜台处,她顿了顿身体,朝着老板说:“我要把房间退掉了。”
客栈老板并没有觉得多奇怪,只是点点头,然后为夏末结算了房钱。
出了客栈的门,夏末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站在大街上,她的正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一直朝前走的话可以到衙门。而一直往左走的话则会抵达医馆,一直朝着右边走的话,就会出城。
夏末将身上的斗篷拢得更紧了一些,现在虽然是已经开了春,可是依旧寒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斗篷下面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胸口的雷达。眯着眼睛冷笑了一下,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只不过,自己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样杀死?笑话,她能重新活过一次,可不是为了死在这些人手里面的。
稍微的想了一下,她毫不犹豫的转头朝着医馆走去,她就算是要死她也要死个明白。弹痕既然能够提醒她最近小心一点,那么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或者弹痕知道比她想象得更多,就算是要离开,她也一定要从他的嘴巴里扣除一些东西来。心里这么想着,夏末走路的步伐就更快了起来,她最后机会是飞奔进了医馆的大门。
由于最近夏末常常出入于医馆,所以就算她这个时候奔入了医馆之中也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她直接走进了弹痕休息的那间房间,屋子里面鸠羽正在捣药,为了给弹痕治疗做准备,空城在一边陪着弹痕,时不时的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整个屋子里可以说是温馨无比。只不过当夏末掀起了帘子走进来的时候,随着她进入一股寒冷的风就吹了进来,随着寒风吹进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作为医生的鸠羽对于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他闻见这样的味道立刻抬起头望着那个正把兜帽拿下来的女人,然后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夏末转过头看了一眼鸠羽,然后摇摇头,接着她就将目光投射到了弹痕的身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点,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说着:“空城、鸠羽,麻烦你们出去一下。”
“喂,女人……”空城见夏末这个样子有些奇怪,然后想要开口问问,却被鸠羽一把抓住了胳膊。空城看向了鸠羽,只看见鸠羽朝着他摇摇头,他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着鸠羽出了房间,然后抬起手就将房门关上了。
直到听到两个人都走出了房间,夏末才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抬起了目光静静的看着弹痕,很久之后才说:“师傅,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
弹痕从夏末走进了房间之后,目光就一直盯在夏末的身上,只看见她一张惨白的脸罩着寒霜,周身更是夹杂着一种让人无法抵御的寒气,空气里因为她的到来,忽然就弥漫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样浓重的血腥味,让弹痕忍不住去猜想到底是多少的鲜血才能汇集而出。而当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弹痕就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下去了。
他的这个徒弟,够冷静,够理智,够狠毒,虽然她从来没有提过,但是弹痕知道她一定知道一些别人不了解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却是他根本就不能提及的,而现在,这个过于聪明的人终于猜到了这事情和他有关系了,她如此问到面前来了,他该怎么选择?
是坦诚的告诉她,还是,还是继续保守这个秘密?
弹痕看了看胸口上的伤痕,而后垂下了眼帘躲开了夏末的目光。
只是那一声师傅让弹痕的心又颤了几下,是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徒弟,是他倾尽所有教诲出来的徒弟,他将自己所学的,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了她,她是他所有的传承。弹痕抬起了眸子,看了看夏末,从他现在躺着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夏末四分之三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夏末像极了他那早就死去的女儿,他眯了眯眼睛,呼出了一口气,“有些事,你知道了并不好……”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选择,你怎么就确认对我不好?”夏末眯起了眼睛:“我一直都明白你知道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但是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因为,我明白,生活在尘埃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灵纤尘不染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有,同样的你也有,所以我一直不问,正如你什么都不问我一样。”
“既然如此,现在为什么又要问。”弹痕叹了一口气。
“我原先不问,是因为和我没有关系。你说我冷血也好,你说我无情也罢,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我不想问更不想知道。我不像是空城那样对谁都可以拥有一腔的热情,我做不到,要知道无偿对另一个人好也是一种了不得的天赋,很显然,我并不具备。而我现在要问,是我发现了,你所隐秘的这些事情对我是有影响的,和我是有关系的,要是我不问清楚的话,只怕……我会多很多的危险。”说到这里夏末走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不想死,弹痕,我一点都不想死,就好像你的女儿一样,从来不曾想过死,所以,为了活下去,我会付出所有。”
“活着对你很重要吗?”弹痕听到夏末说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的,很重要。”夏末毫不客气的立刻就点头回答:“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为了活下去,挡在我前面所有的障碍,我统统都要扫平,阻碍我活下去的人,我统统都要……”
她并没有说完,只是将目光凉薄的扫到了弹痕的身上,弹痕却笑了起来:“怎么?要杀了我吗?”
夏末摇摇头,然后从口袋里套出了两个小小的水晶瓶子,每个瓶子里都放着一枚指骨,而在水晶瓶外面分别写着“竹九离”、“唯白”。她轻轻的抚摸着这两个小瓶子:“师傅,告诉我吧,我不想下一次我便成了瓶子握在其他人的手里。”
“有时候,活着不见得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弹痕望着那两个瓶子,唇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有时候,死了也不见得是什么悲哀的事情。”
夏末静静的凝视着弹痕的表情,许久之后才漠然的说:“弹痕,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死过。” 生存游戏77章节更新结束。
、第78章 我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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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要知道
弹痕望着夏末那淡漠的表情,许久之后才说:“可是,你也没有。”
夏末笑了笑,并没有反驳,或者说她并没有说什么不同的意见,弹痕却从她的笑容里面看到了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这种意味不明的东西竟然让他觉得有些许窘迫,他清了清喉咙然后低沉的说:“我虽然没有死过,但是却和死神擦肩过很多次。”
夏末还是没有说话,她甚至神态轻松的将两条纤细修长的腿交叠到了一起。这两条腿从那黑色的长袍下面露了出来,上面裹着黑色的紧身皮裤,在裤子的表面上还可以看得见甲片的纹路,在屋子里昏黄的光线之下,那裤子上泛起了一层油绿色的幽暗光芒,看起来让人有种寒入骨髓的感觉。
“那也不是真正的死过。”夏末只是用自己的声音这么嘀咕了一句之后就抬起手冲着弹痕摆了摆,然后才微笑着说:“师傅,你的话太多了,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你只要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那一部分就好了。”
这样一句话随着夏末的翘起的嘴角流水一般的流淌了出来,让弹痕所有的想说服夏末的话全部都愣在了那里,他静静的看了夏末好一会,最终才叹了一口气道:“你确定你一定要知道吗?”
“当然,在我走进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她轻轻的玩着两只纤细雪白的手指,然后说:“所以,你不需要试探我的心意。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
弹痕笑了笑:“到底是年轻人。”
“这和年级无关,人生如果留了太多的退路就不会努力了,因为总是想着失败了也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这样的人生死气沉沉。”
“难道不给自己留后路就不死气沉沉吗?”
“死气沉沉与否我是不知道。至少我知道,不给自己留后路,不前进就是死亡。我不想死。就只能往前走。”夏末像是在总结自己重生之后的感悟一般,她的语气淡然,但是神情很是防松。她指了指放在一边桌子上的两个小瓶子:“我杀过很多人,但是综合实力上两千的人并不多,其实也就这么两个。不仅如此,而且,这两个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弹痕的目光随着夏末的手指落在了那两个小小的玻璃瓶子上。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两个玻璃瓶子,这两个玻璃瓶子其实也不甚相同。那个写着“竹九离”的玻璃瓶显然只是最普通的玻璃瓶,而那个写着“唯白”的玻璃瓶就要稍微的精致一些了。
夏末见弹痕只是望着那两个玻璃瓶出神。而且一幅明了的样子,她又翘着嘴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