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奇的幼崽。
这桩乌龙说起来也怨不了幻视。一个不需吃喝、靠光合作用就能活下去的超级英雄,连衣服都能自己变,带钱出门实在多余。
科学的观察与研究进行不下去,囊中羞涩的临时保姆决定还是带着黛茜回别墅。
谢天谢地,一路上没再出什么乱子。
幼儿悲喜如风,说打雷就打雷说下雨就下雨,但情绪转移得也很快,小团子吃了糖果,回家途中看见停留在树上的一只鸟,伸手指一指,就没想哭的欲望了。
甚至还愿意学舌,跟着幻视“鸟鸟鸟”一路,到家时语库里已经多出个会讲的字。
幻视没走正门,推着车和孩子进了地下车库。
来回两趟太耗费时间,如果主客观条件允许,他情愿用飞的。
黛茜刚刚看见自己家房子那会儿就知道回了熟悉的地盘,两只小胳膊老早抬起来,要从关着人的儿童车里出去。
“斯塔克先生该回来了。”幻视计算下时间,慢慢道。
他说不上来开心还是不开心,但肯定如释重负。
这种如释重负使他有些出神,手上动作却没停,抱起黛茜,顺带用公式计算了下她如今的体力值,心道托尼再不回来,等会儿这团绵软的犯困,又该到处找人。
幻视一面想,一面双脚离地,漂浮起来。
漂浮上升过程中,躯体渐渐成了透明无色的。
这是他在改变自身密度,以便实现物理穿透——与生俱来的超能力,他使用得得心应手,甚至完全凭本能在操作。
因而忘了一件事情。
怀里还抱着个什么也不会的小东西。
如果角落里蹲着、默默看完全程的机械手臂会说话,复述起来大概是这么个样子:
幻视带着黛茜飞起来撞地下车库的天花板。
幻视的头穿过了天花板。
幻视的脖子、胸膛、腰都穿过了天花板。
幻视消失了。
黛茜留在天花板。
黛茜掉下来。
还要配个午夜剧场的尖叫,来表现千钧一发的紧张感。
小团子还觉着好玩,身体腾空一瞬间以为在飞,高兴地伸手抓抓空气。
然后呼啦啦地掉了下去。
换任何一个人看,心脏也受不了。
从这样的高度往下摔不是开玩笑,能活活摔没黛茜的一条小命。
坠落不过瞬息间。
幸而在小团子才坠落到一半时,凭空伸来一只手,将她稳稳接在了臂弯里。
幻视像从空气里长出半个身子,悠悠接住黛茜,放到眼前看看,确认没事,才慢慢又长出另一半身体。
他正要落地,余光一扫,忽觉车库里多了个人影,警惕陡生,飞快地转脸望去,随即浑身一僵,嘴唇微张地没了声音。
金红装甲覆身的钢铁侠站在那儿,褐发凌乱,手扶豪车,懒洋洋似老早就藏匿在车库等着看这场好戏。
但还热乎乎的飞行器说明他刚刚赶到。
两厢对视,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安静得能听见机械手臂在角落里偷偷移动的声响。
唯独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小团子还回味刚刚失重的刺激,兴奋地叫一声,在幻视怀抱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手扯扯他的衣服,想要再玩一次抛高高。
最终还是托尼先开的口。
老父亲瞧着幻视,说话时声音含笑,笑得牙根痒痒那种:“接得真不错。”
团子觉察归觉察,还没意识到这严肃是为了什么,抓着手机,摇摇晃晃站起,想起不久之前撞了脑袋的那回事,走到床边去,伸手要个抱抱。
谁料托尼的手过来,没有抱她,反而刷一下拿走已经息屏的翻盖机。
他情绪来得快,动作便有几分用力,虽不至于打到女儿,却着实吓得她小身子一个哆嗦。
托尼按亮屏幕,调出通话记录,清清楚楚看见上边有个将近二十秒的通话。
联系人叫史蒂夫·罗杰斯。
他脸上的表情于是很微妙——微妙的生气,唇角都绷得紧紧。
“你不能把什么东西都拿来玩。”他语气冷硬得像石头,一时间不像在教育,像实打实地对个成年人发怒,“知道吗?”
无人应答。
没反应越发加剧烦躁,托尼合上手机,打算将这话重申一遍。
怒火却在抬头的瞬间成了被戳一针的气球。
黛茜并着小胖腿站在那儿,一边摸手一边看他,大眼睛里噙了满满的一包泪水,眨眼时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任他平日如何冷言冷语地说话,对家里这个小小的其实疼得不行,没打过也没真正骂过,此刻这么动怒的模样,是黛茜第一次见。
小雏菊还不会说几个词,不明白怎么突然这样吓人,见他来看,怕得哭着转身往床里边跑。
床不如地板平整,跑没两步,就又摔在了被子上。
托尼唇角一颤,渐渐地松了。
枫糖色的眼瞳中分明泛起些懊悔,俯身过去,将满脸是泪的面团捞在怀里。
感觉女儿边颤抖着哭泣边往自己怀里缩,他闭眼将那湿湿的小脸蛋亲亲,低声道:“不怕……是我错了。”
才小小一点的孩子,话都说不利索,哪知道什么东西紧要不紧要。
手机掉出来给她捡到,幼儿天性自然要玩,这么迁怒……不是个做父亲的样。
黛茜呜呜地埋在父亲怀里哭了许久,一下呛得咳嗽,脸都涨得通红。
“我错了。”
托尼抱着女儿出卧房,在客厅慢慢地走,轻轻拍那柔软单薄的脊背,不知低声说多少句错了,才终于等到黛茜止住哭泣,抽抽搭搭地指着奶瓶要喝。
“父亲今天对我生气”这个认知,也不知会不会在团子幼儿记忆里烙下印,但这会儿喝了奶之后,她握个软拳头揉揉眼睛,眼皮虽还浮着粉,已经肯抓着他的大手玩了。
最宽容也是孩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的良心不费痛吗?“先生;有国务卿那边发来的邮件。”吃早餐的时候贾维斯这么说。
老父亲正百无聊赖地看团子吃饭。
新招的保姆舀了一匙羹的蔬菜泥喂到那迫不及待张开的小嘴里去;小东西吃饭吃得很好,因为喜欢,眉眼嫩生生地舒展着;圆鼓鼓的脸颊动两下,饭就进了肚。
智能管家的话真有些坏了清晨的大好时光。
托尼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拈起颗剥皮去籽的葡萄肉,故意地馋他女儿,回答贾维斯就有些漫不经心:“你看过就能丢进回收站了。”
“好的先生;我马上看。”贾维斯道。
白白胖胖的小手指正往上勾着近在咫尺的葡萄。
宝宝椅显然限制了黛茜的发挥;要站不能坐着也不是,发现怎么也勾不着之后就改抓为指;奶音颤颤地对托尼道:“要。”
这个“要”字昨天教过;今天就发音发得很清晰;因而也不用眼巴巴地求,顺顺当当就吃着了甜葡萄。
吃完饭要出门。
哈皮很快上楼来;趁托尼换衣服的空当接过保姆手里的妈妈袋;打开看;里头有奶粉、换用的奶瓶、装热水的保温杯、湿巾及纸尿裤若干;还有一套备用的小衣服。
带孩子真不容易。
这么感叹的时候;小团子扶着墙,在保姆陪同下慢慢从婴儿房走出来。
金发的宝宝今天穿了嫩黄的小裙;底下配着蓬蓬的白裤子;头发分两边扎成了圆圆的小球球;一些扎不起来的绒毛在底下飘着。
黛茜走得摇摇晃晃,但知道要出门,兴奋得快跑起来,临到头看见站在客厅的不是托尼,却是微笑着弯腰朝这头张开臂膀的哈皮,笑容渐渐消失,一个急刹车,“呲溜”地拐到旁边去。
灵活得令人咋舌。
哈皮的笑容也跟某国男人的发际线一样渐渐消失了。
黛茜·斯塔克怕她家里的司机,说来很有意思。
这是个爱出门的宝宝,往往在外头玩得兴奋,不愿意被抱上车带回家。
但不回也得回,最后不是给托尼就是给哈皮硬抱走,眼泪汪汪也没用。
要么说不公平——明明干的是一样的坏事,托尼始终是黛茜第一喜欢的人,哈皮在她眼里就成了坏叔叔,看见就跑。
哈皮一颗心好苍老。
小团子逃到一旁环顾四周,没瞧见托尼,再回头看到哈皮上前两步,正冲着自己而来,慌慌张张地嗯一声,眼里就酝酿了一层亮晶晶,超级可怜。
不知道还以为怎么欺负了她。
哈皮又好气又好笑,在原地站住了,举双手投降:“大灰狼不抓你了,我的小小姐。”
话是这么说,该抓的时候还得抓,要背的锅怎么也甩不掉。
黛茜还是不乐,终于听见走廊里熟悉的脚步声,一看老父亲系着香槟色领带往这里走来,骨碌碌过去,踮脚急迫地要抱。
等到如愿以偿给抱在托尼怀里下楼,看她一张小脸,又是开心起来的。
孩子是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
停在地下车库最里头的是一辆迈巴赫62,哈皮过去打开后座车门,看托尼把那紧紧揪着他西装外套的团子放进儿童安全座椅里,扣好安全带,才转到另一边去看另一个车门。
黛茜手里给放了罗德昨天送的布娃娃。
其实该给个磨牙的小玩具——她最近长牙,总是嘴巴痒痒地要啃东西。
“突然想要去皇后区?”哈皮从后视镜里看托尼一眼,“你真关注青少年的健康成长。”
“定时家访是为了你的心脏着想。”托尼道,“我看过你的心电图。”
做个司机,还要兼职英雄之间的联系人,偶尔客串保姆,也是不容易。
但不想做联系人的司机不是好保姆,辛苦辛苦替董事长减轻压力,哈皮抱怨两句,该工作的时候还是工作。
令人肃然起敬。
“不准咬。”托尼往旁边看一眼,伸手按下黛茜放到嘴边的布娃娃的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