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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内心如何作想。怕是疯了吧,是詹与哲强行还是叶子自愿?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足以让文枫发狂。
叶子醒来时,已经清晨了。还没察觉自己光着全身,倒是发现稍微动上一动那里便疼痛难忍。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会是跟昨晚的梦有关吗?叶子低头望去,果然……怎么办,第一反应,文枫!本来她是不怕的,可是想到文枫她便哭了出来。脑子一麻,努力思索着昨晚的梦,到底是那些陌生男子干的还是、还是和詹与哲?!
对,詹与哲在哪?叶子裹起床单去找衣服,然后刚起来没站稳,两腿之间剧烈的撕痛感让叶子一下子有滚到了床上,她这才发现,这是詹与哲家,这是詹与哲的房间,而不是在自己房里。发现这个事实以后,叶子更加害怕,如果是陌生男子就证明自己遭了意外伤害,但如果是和詹与哲的话……她不敢想象,她也万不会想到詹与哲会伤害她,恐怕她只会以为,是自己醉酒之后的情不自禁吧。
因为叶子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昨晚明明好好的在和詹与哲喝酒,饮尽那杯鸡尾酒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难道是孤男寡女终于擦出了火花吗?不,不会的,认识詹与哲这么久,要发生早就发生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确是喝醉了爬上了他的床不是么?
怎么办?叶子捂着快要炸掉的脑袋,猛地思索到昨晚那个梦境,那几个陌生男子的所作所为,为何也那么真切?叶子越想越乱,越想越困惑。干脆重新躺下闭上眼,试图回想起一切来。顺着梦里的情景,她貌似看到那几个人的脸有些熟悉,仔细想想,突然她便猛地一下惊醒了,从床上弹起来像是做了噩梦般。
那些人,那些人她记起来了!那不是前世她被文枫气得跑去很偏僻的那个会所,在会所里遇到的男人吗!那几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她记得很清楚,是前台接待她的侍应。不会的,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的,怪不得之前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重生,原来、原来竟是叫那帮畜生给……
因为当年事情发生时叶子是昏迷状态,所以并没有什么心理和身体上的害怕,只是昨晚身体那么一被刺激,让她又记起了。那感觉虽然极不好,但总归是像梦境一样。叶子不恐惧,只觉有些恶心。可是你说那是梦吧,可偏偏身体也是有真实触觉的。
所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确实和某个人发生了关系,而这个人,八成就是詹与哲了。
、我说了不需要你负责
叶子现在只想知道过程是怎么发生的;她和詹与哲…?她始终不觉得自己会背叛文枫。因为就算跟文枫误会再深;就算她喝的再醉;她潜意识里还是很有分寸的。
而詹与哲在发现叶子是第一次的时候,被狠狠地打击到了。深夜里静静地在床边哭了一阵儿;内心很是复杂。想他詹与哲也算是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的人了;破雏这事也不算新鲜。可是;这个人是叶子啊,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可怜的文枫,如果他之前从未碰过叶子的话;那么、让他电话里听到那些,他会……会;他肯定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詹与哲已经无法回头了,既然叶子神志不清,那么就顺水推舟吧。至于文枫,最好不要想太多,本来他就是生了报复之心才会这样。丧失姐姐的心痛,他无法忘怀。
叶子还在回想前世的事,想起那时候,他妈的文枫真不是个东西啊!要不是让她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气她,她就不会……可是又想想这辈子,从小文枫对她也算百依百顺了,经历了这么多年,她已经无法忘记他每一个深情的眼神,无法忘记他压抑情感过后的爆发,更无法忘记他抱着她在床上缠绵……
到底,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文枫?到底自己应该记住哪一段情感?前世十几年的调戏到伤害,有着吐不出的辛酸;今生十几年的暧昧到宠溺,有着说不出的甜蜜。你不能说,离现在久远的就不是真实的啊,毕竟那些,的确也真真儿地发生过啊。
叶子本来只觉得上辈子的一切都是场噩梦,可是现在却因为身体的刺痛像是把她给扇醒了。那哪是梦啊,那可是迷|奸致死啊!对一个十八岁女孩来说,经历过的最最可怕的事情是文枫给她的,而最最幸福的感觉也是文枫给她的。叶子躺在床上抓着头皮,想的都快精分了。
忽然,卧室门被推开,詹与哲搅着一碗姜枣红糖水进来,走到床旁边坐下:“来,起来把这喝了。”
叶子复杂地看着他,他又补了一句:“补血的。”叶子顿时脑子像被敲炸了一般,果然,果然是和他那个了么。//
叶子琢磨着他的语气,不像是自责,也不像是尴尬,倒像是情侣之间近了一步过后的宠溺。叶子突然害怕了起来,看他这反应,该不会是自己昨晚和人家情到浓时吧?!
一时激动手一哆嗦,接过那红糖水时洒了一床。叶子不敢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敢去问,因为她怕得到什么可怕的证实。情绪激动地眼泪又掉了下来,被糖水烫了一下也不觉疼,就只是怔在傻傻地掉眼泪。
詹与哲见状忙扶起碗放下,抽了些纸巾出来帮她擦着手。掀开被角想擦一擦被沾湿的床单,见叶子猛地抽了个身,下意识将腿合拢,将身子藏在被子里死死拽着被角。
这举动让他看了有些心疼,却又有些受了刺激似的。詹与哲温柔地撩起她垂散的发丝,轻轻帮她梳理着,然后凑上脸去吻了吻她的脸颊。冰冰的,叶子躲了一下,别过脸去用被子蒙住头。
“叶子。”他开口,嗓子像是被什么粘住了,清了清继续说道:“宝贝,我会好好对你,像以前一样。”
叶子突然哭着从被子里钻出来照着他的脖子劈了一掌:“詹与哲你果然!”
詹与哲突然也眼睛红红地一把抱住她:“不哭,乖,别哭。”
这一声“乖”叫的她哭的更厉害了,只有文枫才这么叫她的。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纠结了许久,终于说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这话一语双关问的太狡猾了啊,既是问她是否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龌龊事,也可是在迷惑她的心智,给她一种错觉像是在说,昨晚我们激情缠绵,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显然,叶子根本没看见他在她酒里下了要,也不会认为詹与哲会那么做,所以她听后脸“唰”地红了起来。那这么说,果然是她对不起文枫了吗。她颤抖着,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可他眼神是如此坚定,末了他说:“忘了他,我们在这里开始。”
叶子脑子一片空白,事实撂在她眼前,她无法不去接受。这些都是真的,她真的和詹与哲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她留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只想过给文枫一个的。就算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一百次,她也从未想过和别人啊。
叶子重新将被子盖过头,以这种方式示意詹与哲,她想一个人静静。他很识相地出去了,临出门前,眼神黯淡了一下,他这么做,又何尝不心痛?要问他后没后悔过,他也不清楚。明明报复文枫的方式可以有很多,可他偏偏选择了伤害叶子。
是因为他知道文枫把叶子看的最重,还是他自己本身也将叶子看的重?用这个方法何尝不是一个赌博?想要侥幸赌一把自己在叶子心里有没有分量?
只是他错了,一开始他就输了,因为就算是这样,就算他迷惑叶子,叶子也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的。詹与哲在叶子心中分量是有,但只是情深义重,却毫无半点儿女私情。现在搞成这样叶子只会自责,大不了两个人都不选,她也不会选詹与哲的。
詹与哲不愿承认这一点,因为如果承认了,他将输的一败涂地一塌糊涂。如果是那样,不就说明他白白伤害了叶子吗?做了无用功,戳文枫的同时还狠狠戳了叶子一刀,你叫他如何面对自己?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挨了一刀?
一失足成千古恨,詹与哲也很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从头到尾就像是个小丑,他从不是那观众。或许从认识叶子开始,他一直都是那小丑吧。
当初收到姐姐死讯时,詹与哲怎么都走不出来,像是掉进了个漩涡里,一心想着要报复文枫。即使后来他查清了真相与文枫无关,他也还是认定文枫见死不救,间接导致姐姐自杀。导致如今他在这牛角尖里痛苦纠结。报了仇,却丝毫没有快感。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新仇加上旧恨,让他一时迷失了自己。本来他还准备好了攻击文疏贤,还记得那次他打电话向叶子确认文疏贤的身份,其实那时候,他早已帮文疏贤夫妇做了不少事,他很被看重,所以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放心交给他,也就是这样,让他查到了他们公司的大漏洞,而这个漏洞足以搞垮他们并且缠上官非。
可现在手里捏着足足的证据,詹与哲却迟迟不肯动手,兴许是因为叶子吧。计划才刚刚行走第一步,因为伤害到了叶子而让他却步。他甚至有时在想,随姐姐去了吧,反正这个世上,也没有属于他的人。詹老头子虽然宠他,但已年过八十你说还能活多久呢?父母根本从小就不亲,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先离去的会是姐姐。
叶子拿起手机想要打给文枫,可是她又不敢。翻起通话记录时突然心抽了一下。昨天夜里,他有打过来吗?可是她不记得呀,还通了将近二十分钟?!该不会是她喝醉了胡说八道来的吧?又或者……是詹与哲?心虚,无比心虚。她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走出卧室。
詹与哲正在客厅的地上坐着,单手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电话……是你接的?”
叶子突然出现,詹与哲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随之眼神黯淡:“嗯。”
“你跟他……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睡了。”瞎?那不是被知道“同居”妥妥儿的?!
“你俩有什么好聊的说那么久?”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就说,我要娶你,叫他放弃。”
“你疯了!”叶子两眼通红冲他喊着,随之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