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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又圆了呢?
十五个年头了,或许自己也该习惯,可此时此刻在荒山野岭终究还是行动不便。
两寸宽的红色绸缎束缚着双眼,随着晚风在脑后飞扬轻舞,她纤细的身子不免显得有几分单薄。
月光侵染,一池凄迷。
“姑娘,可是在欣赏幽塘月色?”
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倏然响起,然柔和的音色却又和这份幽静如此和谐。
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唐锦瑟并未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一脸镇定地回问,“你是人是鬼?”竟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接近她,是她太过投入?还是他内力不可测?
片刻的沉默。
男子愉悦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中散出,有着清溪漫过山涧的淙泠悦耳,“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姑娘才是。”
夜晚静谧,水波幽幽,树林发出沙沙声。
一身白衣的唐锦瑟脸色苍白,偏偏双眼还蒙着如血的绸缎,红色与白色交错翻飞,月光笼罩,似仙非仙,似妖非妖,处处透着诡谲。
她微微一愣,随即了然一笑,“你放心好了,我目前还是人。”
“那也请姑娘放心我。”悦耳的声音再次想起,男子仰头望月,“现在可以告知我是否在赏月了吗?”
“是啊。”
唐锦瑟也不做作,回答的声调微轻,似有一份叹息。
她又次仰头,作望月状,尽管眼前有的只是漆黑一片。
“方向错了,月亮在姑娘身后。”
“……”
唐锦瑟轻咳了几声,说了声谢谢便转身。
然而在转过身的瞬间,她却撞入一个男性的怀抱,结实健硕的胸膛,淡淡的龙涎香和体温,气息柔和暖人,透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085】同上()
望了望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唐锦瑟看着通往远处的青石小路,每条都差不多,又不见旁人,犯了难。
正在她举棋不定选哪条路时,忽敢后背袭来一阵寒风,她当即侧旋身子,一个用力,飞身到了最近的树枝上。
“好轻功!”
夸赞的男声骤然响起,似乎有些耳熟。
唐锦瑟居高临下地打量起树下的黑衣人,挑了挑眉,“大师兄?”口吻还不是很确定。
黑衣人微微一怔,但很快了然一笑,“原想抓个寻路的,没想到是小师妹,我说轻功怎会如此了得。”他突然笑道,有些调侃之意,“现在应该称小师妹一声郡主才是。”
原来是熟人,唐锦瑟将碍事的帽帷取下,如狐儿一般,轻盈无误的落在黑衣人身前,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郡主?”
要知道外姓王后的女儿除非皇上御封,不然也不能称之为郡主。
“看来小师妹还不知道。”黑衣人低低一笑,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西阁丢了丹药,师父让我负责调查,如今线索到皇宫就中断了,所以我数次夜探皇宫,可惜依然毫无收获。”说到最后,他的眉已皱紧。
唐锦瑟似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可是除了三颗‘仙人醉’还丢了其他丹药?”
黑衣人面色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眸子却倏然划过一道厉光,“有人来了!小师妹,自己万事小心。”话落的瞬间,人已经跃入院墙没了踪影。
清风拂面,带着阵阵舒适的凉意。
唐锦瑟蓦然转身,她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识趣,关键时刻冒出来,害她话只听了一半。
可当她看清所来之人时,她却有种相见不如不见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吗?
可她唐锦瑟是何人,既然碰上了她必然不会摇尾乞怜!
正了正衣襟,挺直腰板,唐锦瑟端好架子,开口就道:“公子,我不甚迷路了,能否告知去御花园的路径?”水波潋滟的眸子无辜地眨了眨。
胜雪锦袍加身的华容微微一怔,转而愉悦的笑声从他的胸前中散发出来,有着溪漫过山涧的淙泠悦耳,“本王还以为唐小姐……恩,是锦瑟郡主要与本王鱼死网破的。”
唐锦瑟先是故作惊讶,连忙欠了欠身,“原来是王爷,恕小女子眼拙。”
随即扬起标准的六齿微笑,“怎么会呢?我与王爷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来鱼死网破一说?”
众人都知当今容王的风华绝代,唯一遗憾的是他并不是武学高手,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众人对容王的敬仰之情。
可偏偏一颗“仙人醉”,让她知道了他的深藏不露。
她才不会傻得和他硬碰硬。
华容缓缓走近,一步、一步……衣袂翩然,襟摆上绣着银色的花纹似在流动,美轮美奂。
他周身似笼罩着淡淡的银色光晕,向唐锦瑟走来。
优美的唇角微微翘起,恰似月儿的弧度,这一笑下天地黯然失色,声音好不温柔,“既然无仇无怨,郡主又为何一再后退?”
唐锦瑟有些皮笑肉不笑,回想起那天华容陷入昏迷前那笑容,似乎与此刻他的笑容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是要将她活劈解恨么?
心里虽如此想,但她表面还是笑容可掬的回答,“庆功宴怎能少了王爷这个主角,我怎么能挡路,自然是给王爷让路。”声音清脆带着有意的疏离。
闻言,华容忽然停了下来,站在唐锦瑟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的在理,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吗?”只是个反问,并没有要说下去得意思。
对立而战的唐锦瑟差点气得内伤喷出血来,这不是明摆着说什么“好鸟不挡道”之类的损话吗?
若是眼光能化成形,华容早成蚂蜂窝了。
眼看她就要破功,他却轻描淡写地悠悠说了句,“父皇御赐你为锦瑟郡主,有人挑事说你不懂礼数,却被父皇搬弄是非贬了,眼下更是让太医待命,四处寻你。听说逍遥侯他……”
“我这就回去。”
唐锦瑟打断华容的话语,一脸镇定,提步边走,孰知心里早已绷紧了弦。
华容也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与她齐肩而行,甚至好好心提醒道,“走反了,通往庆鑫殿的路在你身后。”
她咬了咬牙,不和他一般见识,可两人就这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他的态度如初,莞尔一笑,道:“庆功会怎能少了本王这个主角,本王与你只是同路罢了。再者……”尾音微提,似是刻意。
声音很轻,“郡主既然不准备负责,本王正好前去向逍遥侯讨个说法。”仿佛漫不经心般的随口一说,分不出真假。
“我能负什么责?王爷未免也太抬举我了。”
唐锦瑟的语气明显有了变化,笑容也维持不住了,话语中不免有一丝暗讽之意,没了方才那份矜持,怎么舒服怎么走,就差没一步飞起来施展轻功了。
最坏的情况不过鱼死网破,再者不知者无罪,想来一代明君又怎么牵连侯府。
不是要告诉她家唐帅吗?有本事就去。
最好在弄个众所周知,让皇上也知道才好,他故意隐瞒功力,无疑得落个欺君之罪。
所以她就是笃定他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虽然能相安无事最好,可决不能让他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主。
“郡主难道把本王虏到床上的事情忘记了?”
华容神情从容柔和,清润的声音似是随意一问,“那日郡主可是比今天热情的多。”
虏到床上。。。。。多么引人遐想的字眼。
唐锦瑟不免有些脸红,想到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语气又缓下了少许。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想到华容会直接点破,一个男人也好意思?
“郡主难道把本王虏到床上的事情忘记了?”
华容神情从容柔和,清润的声音似是随意一问,“那日郡主可是比今天热情的多。”
虏到床上。。。。。多么引人遐想的字眼。
唐锦瑟不免有些脸红,想到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语气又缓下了少许。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想到华容会直接点破,一个男人也好意思?
086】同上()
“郡主难道把本王虏到床上的事情忘记了?”
华容神情从容柔和,清润的声音似是随意一问,“那日郡主可是比今天热情的多。”
虏到床上。。。。。多么引人遐想的字眼。
唐锦瑟不免有些脸红,想到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语气又缓下了少许。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想到华容会直接点破,一个男人也好意思?
“容王,你究竟要想怎么样?是杀是剐,给个话。”
唐锦瑟脸颊微微发红,当下决定不能和华容再继续周旋下去了,已经明显对她不利,不如就做个了断,“不就是绑错了人吗?不知者无罪,你知不知道?何况你还是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华容笑了笑,宛如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闲,“做错事也能如此理直气壮,这世上也唯你一人了。”
说罢,他提步前行,风采清雅而高华,如绸的黑发束在脑后,两耳侧的细缎随风而扬,衣袂翻飞,此刻宁静柔和的他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的仙人,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唐锦瑟站在原地,有些失神,前方那颀伟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有些寞落。
落日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就在这时,华容蓦然转身,容颜精致,眉眼弯弯,“不过终于肯亲口承认了。”唇角带笑。
“……”
唐锦瑟太阳穴突突突地跳起来。
都说她的眼睛是狐狸眼,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眼前就有一只活生生的狐狸,而且这只狐狸还对着她笑眯眯的。
她意识到刚才华容说出那些露骨的话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过她也知道他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可想想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就算他不去计较,她不仅不安还会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