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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双双审视的目光下,唐锦瑟依然镇定自若,不骄不躁,不慌不乱。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情况下,华佑若还斤斤计较就说不过了,很明显她由被动变为主动,扭转了局势,令那一双双龙眼凤目同时划过一丝赞赏。
她暗自撇了撇嘴。哎呀,想当年她在西毒峰上叱咤风云的时候,只怕这些个皇子还在奶娘怀里呢,跟她逗,哼哼,嫩了点。
一道目光笼罩在她身上,看的她有些不自在,顺着目光寻去,就见那双深邃的凤眸含着笑意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再看就收费!
正在这时,一声粗狂的男声骤然响起,夺取了众人的注意力。
“难道连个能人都没有吗?一道这般简单的算术题都不会,还称清竹阁,老子看就叫废物窝最合适!大齐在这里招揽贤才,就是招揽一群废物吗?”
038】看好戏喽()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唐锦瑟清楚的看到站在她不远处的这群龙子凤孙齐齐变了脸色,却是不能发作,不由觉得好笑,看好戏一般坐回原位,“芳儿,倒茶。”
芳儿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忙为唐锦瑟蓄上茶水。
小抿一口,唐锦瑟望着手中的茶杯,连连称赞,“恩恩,这清风阁的茶水就是不一样呢。”
清竹阁由曾经在位的皇帝颁布谕令,可以在内畅所欲言无禁忌!当然不要说些反叛之类大逆不道的话,那绝对找死。
所以喽,看好戏!
然则,唐锦瑟那一丝浅浅淡淡、如猫儿静观鱼虾大战一般的笑容恰好落入与她起争执的华佑眼底,咬了咬牙,这个女人,竟幸灾乐祸起来了!
华佑正待发作时,被身后的华容拉住。
华容目光锁着唐锦瑟,却在华佑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华佑笑了,当即对着唐锦瑟道:“你是大齐人,对吧?”
众人的注意力除却在这些凤子龙孙上外,便是被方才叫嚣的粗犷男子所吸引,要知道自清竹阁建立以来,这种“砸场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不少是些番邦外族之人,借着阁内规定的空子逞逞口舌之快,最终亦是被大齐才能还击的服服帖帖。
可偏偏这些凤子龙孙又不能亲自出面,不然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说明大齐国内无人?
干着急,众人不是束手无策期待有能人出现,就是垂头锁眉一次次去尝试解题。
唐锦瑟漫不经心地抿茶,十分惬意,“自然。”她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却一时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
闻言,华佑眼中划过一丝得逞之色,颇有些大义凛然道:“你既是大齐之人,又受皇上隆恩赐予‘锦瑟郡主’称号,自然应当以家国荣辱为汝之荣辱。现在不就是你表赤诚的时候吗?若能解决台上的麻烦,爷与你之间的帐一笔勾销。”
手上的动作微停,唇贴着杯沿,唐锦瑟唇角不由浅浅上扬,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再者她还能怕他算账不成?
她缓缓放下茶杯,悠然自若地看向华佑,眸光却掠过他直落华容身上,笑容可掬,“小女子才疏学浅,有恐辱没国体。”彬彬有礼,婉转相拒,还不忘恍然的提上一句,“啊,对了。各位爷个个丰神俊朗,想必学富五车吧,如此为国争荣之事,自然要劳驾诸位爷。”
眸光收回,已然重新看向华佑,她神色透着一丝丝期待与崇拜,仿佛真等待着他们一展风采。
“你——”
华佑被呛得无言以对,只得咬牙瞪着她。
贬低自己,褒扬对方。唐锦瑟一句话完美的解了自己之围,甚至还将这群龙子凤孙回旋的余地给堵死,他们天潢贵胄,怎么可能如同她这个小女子一般面不改色的说出自己“无能”,天生的傲骨,尊贵的身份,都不允许。
然而让她心底笑得更痛快的是,他们偏偏却是不能去,否则又岂会容忍这些人撒野到此时此刻?
★★
电脑罢工,迟来的更新~~~~>;_
039】好吧,恭喜他()
前些日子,这些人便已经出现在此,那些难题整个国子监连同无数国士才贤一起探讨研究过,倒是解决了不少,可是这最后的几道,一直耿在此处,眼看着这些蛮夷外邦越来越嚣张,可是他们硬是没有办法,天知道再这般下去,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又会如何震怒。
况且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此时此刻大堂内有的不只是本国人,而这些外邦就等着看笑话呢。
如此分析,之前高呵的粗狂男人若在今日得不到满yi的答案,只怕有辱大齐的流言蜚语就会因此传来,情况有些棘手呢。
唐锦瑟坐回原位,悠然的品茶,脑海中却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尽管她和那几个凤子龙孙不对盘,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细弱婉扬的声音。
“什么难题?我来解就是。”
不用回身,唐锦瑟就知来者是谁,挑了挑眉,收回方才心思,既然有人出手,她当然乐得自在。
继续在一旁隔岸观火的她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回身瞪去,做了个割喉的手势,无疑的就是威胁。
华容只是的动了动唇,并未发出声音,脸上的笑容浅浅淡淡,乍一看便是位温文尔雅的绝世公子。
可唐锦瑟就不这么认为了,那笑容之下是怎样黑的心她再了解不过,就比如刚刚他的唇语,分明在拿药材威胁她。
好吧,恭喜他,反威胁成功了。
敛眸,唐锦瑟转看向此刻大堂内的焦点,娉婷的身上。
“见过各位爷。”娉婷欠了欠身子,落落大方,精致的发髻,部分乌黑的长发披散双肩之上,尽显柔美。
那群凤子龙孙自然不会太过在意一个娉婷,他们关心的是台上的棘手问题,其中一个甚至还稍有不悦,声音压低,对她道:“可不要逞强!”在他们眼里,她终究不过是个皇宫中的宫女,虽去年夺有才女之称,但终究是个女人、是个奴才。
“哈哈哈……”那挑衅的粗犷汉子,看到上台的女子,先是一阵大笑,随后指着她讥讽道,“大齐果然无人了,竟然找一个女人出来丢人现眼!”
“哈哈哈……”刻意拔高的奚落声一出,大堂内外邦人都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
笑声接连而起,那群凤子龙孙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不过里面倒也有个意外,不知何时华容已然走到了唐锦瑟身旁。
“你!”
其实娉婷做得已经很好了,只不过她似乎罕有遇到这种直截了当的侮辱,先前保持的镇定也稍稍有了些许不自然,脸色的笑容微微挂不住。
她极力恢复常态,掩饰对方带来的难堪,“我大齐对付你这种人,一个女子足以!”故作从容地走进题目。
这面的一切,唐锦瑟看得清楚,轻摇着头收回目光,如此说岂不是承认女子低男子一等?不过这样也好,她落个清闲,凑凑热闹、喝喝茶水,娉婷遗忘了她的存在,到时候药材亦能拿到手。
好事,好事。
然而清润的声音忽然传入耳朵,“瑟瑟,把台上的难题解了如何?”
040】有意将聘婷许给他()
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身侧,正是独属于华容的,清清浅浅却无法忽视它的存在,甚至有些许的熟悉感,不由自主的,去周宅前遇袭那夜的画面在唐锦瑟脑海中浮现。
她本想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可想了想就又开口道:“不如何。五爷,还是另请高明吧。”口吻生疏保持着彼此的距离。
周围的人们大都被台上的情况吸引去了注意力,毕竟身为大齐人,还是不愿看到有损国誉的事情发生,其中不少人已经纷纷站起来将看台围了一圈,后排的桌椅一下子就显得空荡起来。
白衣霜华,华容就这么静静站在唐锦瑟身后,温润若一方美玉,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不张扬却难掩其华。
深邃的凤眸好似平静的幽潭,没有什么能掀起波澜,就如此刻,他望着台上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眸光不曾离开,话却是对唐锦瑟说的。
“若我说皇后有意将聘婷许予我呢?”声音还似平时一般悦耳清润,可总感觉多了一丝丝的不一样,犹若轻盈的鸿毛悠然落于湖面泛起微乎其微的涟漪。
他的眸光清澈,眸底的漆黑却如深不见底的幽渊,明明是温润如玉的绝世公子却透着一种超尘世外的神秘感。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唐锦瑟微微一愣,她原本端茶杯的手顿了下来贴在唇边,目光不由落向了台上的娉婷。
时间很短暂,蓦然回神,她缓缓放下茶杯,捧在两手中,感受着传递给她的温热。
她望向杯里打转的香茶叶子,唇畔扬起淡淡的嘲讽,“是么?那我就提前恭喜五爷了。”
两人一坐一站,目光都看着各处,根本就不像在相互交谈。
片刻的沉默,穿来脚步声还伴随着锦袍摆动的微风,唐锦瑟本以为华容识趣的走开了,不想他却直接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
与此同时,手心一凉,她双手所捧茶杯也被他拿了去。
“天家两字与无奈是等同的。”华容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悠然。
然而就是这样的口吻,唐锦瑟却知道华容并不是表面那般轻松,因为对于他所说她是赞同的。
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平常百姓家也有许多无奈的地方,何况是充满了勾心斗角、权利与欲望并存的天家深宫,太多的受约束。
就连自己不也身处于无奈当中么?也正因为如此,她渴望的是自由,要的也是自由,可不到一年后她就会嫁入荣王府,离自由越来越远。
想到这里,唐锦瑟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倏然夺回华容手中的杯子,猛地将杯中茶水喝了个干净,侧首瞪向他。何况这个男人还指不定有多少妻妾,没准儿子都会打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