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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凡石听得如入云雾中,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自己回去消化一下这些记忆,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当然,人物跟据你的记忆作了调整。明天晚上再用一生,从你开学的时候开始就每隔一个晚上用一生。”李守光说完向他摆了摆手,去休息吧。
老九把他领出去见了黄延阔,又给他安排了住的地方。
黄延阔也没来打扰,不知去做什么了。
正凡石对记忆又重温了一遍,时而气愤,时而感慨。
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苏秦说过“此一人之身,富贵则亲戚畏惧之,贫贱则轻易之。”诚不吾欺也!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晚上,吃完晚饭,正凡石被留着分头的老九——李道由领到了测试地点。
李守光已经躺在椅子上,头上戴着“水母”头罩,似睡了般,很安详。
“喝了!”李道由递过来一杯饮料。
很快,正凡石感觉到浑身如云似雾……
战争,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报告!”一个穿着银『色』军装的士兵出现在指挥厅的立体晶里。
“接进来!”坐在大厅中央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赤星已经湮灭,不过我们又追踪到了几个信号,初步判断是赤星人的逃难船,根据观测,上面没有士兵,都是些『妇』女婴儿,逃跑方式为空间洞穿,不过我们已经锁定了她们,请指示俘获还是消灭。”立体晶一闪,出现十臂金属怪物。
“命令:消……”
“慢!将军,我想既然是些『妇』孺,不如俘虏她们算了。我们是军人,怎么能『乱』杀无辜?”立在将军后面的正凡石提出了反对意见。
“哦——,我们不是为了杀了她们才杀她们,而是为了灭他们一族才杀她们,放过一个,后患无穷!”
“命令:消灭!”
“是!”
这样的事情,刚开始几百年都会发生一次,后来近千年一次,再后来,和平到来了,整个区域,都是户人。
正凡石知道战争的残酷,但他觉得第一将军的做法是错误的。
户人各界都有道德学者奔跑,他们呼吁:“我们是高度发展的文明,我们可以消灭敌人,但不能将我们的枪口对准平民,更何况是老弱『妇』孺,儿童何罪,婴孩何罪?他们跟我们没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滥杀?这不是我们户人的作风!这不是文明……”
无论和平年代,还是战争年代,人们都会无偿施予弱者怜悯。
道德学者的呼吁,得到各界的支持,人们公开的批评第一将军,并称之为屠夫。终于,“残杀『妇』孺”的屠夫第一将军被声讨,但他无动于衷,“我的道德就是消灭敌人,从种族上消灭!”——冥顽不化。
屠夫在电视上公开演讲,向人们解释他的作为。但是几乎没有人听他的,电视的收视率直线下降,电视行业本来就不景气,所以这个电视台很快就倒闭了。
但第一将军继续着他的第一将军职位,继续每二十年一次的宣誓,宣誓词从未变过,如同他的位子一样冥顽不化。
“我要讲,我以生命担保,我将带领将士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文明!将武器对准我们的敌人,不惜献出我们的生命,真至将其消灭!”
正凡石,因数次顶撞第一将军,被降了职,第一将军让他带领的后勤军队,从辅参赞降为州军,负责一个星的军队后备服务。但他感觉没什么不好的,有实权比在第一将军身边当一个说话不管用的参赞要好的多。
“我要讲,我的军队不再以残酷著称,我会约束我们的军人,不再用武器对准『妇』孺,我会将户人的文明光大于全宇宙。”正凡石在办公室里,想象着自己成为第一将军,每年宣誓的样子,他自己早就拟好了誓词,不过他从没机会用,残忍的屠夫占着那个位子太久了。
没多久,战争又来临了。
第二十四章 仁者无敌()
三面人,自称是宇宙中最完美的智慧生物,其实他们的形态,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他们自创了一种形态,就是三面人的形态。
他们生活的区域与户人区域是相临的,二者实力相差无几。
这一战打的很苦。
先是三面人进入户人区域大肆杀戮,屠灭了十几个星球的居民。他们所过之处,一片死亡。
经过三十年的绵绵战争,户人军队在屠夫第一将军的指挥下,逐渐打退了三面人,并进入了三面人区域作战。
“不留活口,屠尽诛绝!”屠夫下了命令,军队开始回报三面人在户人所做过的一切。
三十年,正凡石从未摘下过辅脑,也未脱下过十臂战身。他看着三面人一点点被打退,他渴望进入战场杀戮敌人。但一直没有机会,因为他只是一只后勤部队的长官——这完全是因为政见不和,屠夫对他的报复。
他看着三面人成片成片化成飞灰的新闻,看着三面人的平民星球被反物质湮灭……
刚开始是对第一将军所带来的胜利的欢呼……慢慢的,批评开始多了起来——文明的军队不应屠戮平民,这与三面人的军队何异?
正凡石握紧了拳头。
“咚!”一只机械手臂砸在了金属桌子上,把桌子砸的粉碎。
“屠夫!屠夫!各届的『主席』怎么会让他在位子上一呆几万年,这些愚蠢的政客们!”
“报告!静水组织的首席在营外!”
“接进来!”正凡石平息了一下怒火。
静水组织,是户人的一个和平组织,曾经于一千多年前在七十九号星上组织对“屠夫第一将军”屠杀敌方平民的抗议,正凡石也与其多有来往。
“优在在,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正州军,幸会!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这次的战争!”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身着银『色』军装进入了房间,径直坐在了客座上,眼睛盯着满地的金属碎片,愣了愣,又很快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哦?我这是后勤部队,离战争太远了。”正凡石的三个铁臂立在地上,把他高高地托起来,表示自己不感兴趣。
“正州军,我是受了星空和平『主席』颜春强委托,是来和你合作的。”优在在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的牙很白。”正凡石的一支机械手臂端来了杯热饮料,放在优在在座位前,“提树汁,军队常用来补充体力的,我这里没其他饮料了。颜『主席』,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说吧,有什么事,我会尽力帮忙。”
“军队真是坚苦,连民用机器人都没有,你一个州军还要亲自冲饮料。”优在在喝了口饮料,“听说,三面人派区使纳了降书申请,表示愿意赔偿我族的损失,并处死最高侵略指军官,希望我区能接受他们的投降。”
“很好啊!”
“不过,第二将军认为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他要求处死所有三面人的参战者,并且在战后由户人在三面人核心区域驻军。”
“有点残忍,杀俘不祥!不过,可以忍受,试想,打伤了野兽而不废其爪牙而放其归山,野兽伤好之后,必然反噬。”正凡石面无表情。
“是,我也这样认为。不过第一将军要求三面人将全族人员集中在三十人星球上,进行严格的军事管理。”优在在忧心忡忡地说道。
“什么?”正凡石觉得这个流程他很熟悉,恍然大悟,“这个屠夫,又打算屠灭一个种族了吗?”
“是啊,屠夫每次灭种时都惯用这一手段,他提出这一要求时,就表明他已经完成合围了,三面人一人也逃不出去了。”优在在黯然神伤,低头不语。
“是啊,屠夫在一日,户人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文明种群。”正凡石也脸『色』灰暗。
“颜『主席』说你和七十四军的主团关系很好!”优在在抬起头来,盯着正凡石的眼睛。
“不错,那又如何?”
“我们可以……”
……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
他们赶到时,三面人所在区域已成一片焦土,但正凡石仍和七十四军的主团打了招呼,说自己手痒,看有没有余孽可以杀戮——事已至此,就没有必要冒着风险让别人再参与进来了。
他让技术人员搜索附近有没有生命信号。
“除了个别的微生物能生存下来,未发现大型生物!”正凡石手下的技术兵报告说。
“报告,半星系远处,探测到不明物体,怀疑是废弃的飞行器!”
“快去看看!”
正凡石决定去马上看一下。
“第一队进入!”正凡石下了命令。
“报告,我们俘获三面人『妇』女三十员,幼童六员,婴儿两员。”
正凡石没等自已的飞行器完成对接,就出了飞行器,真空状态根本对他没有影响,因为战身本来就能适应多种环境。
“大人!请饶了我们,您可以杀了我,但她们都是一些『妇』孺!我们都是平民!”其中一女子三足叉地,俯身低头说道。
“去搜查有没有武器存在!”正凡石下了命令。
不一会儿,反馈回来,除了对付陨石的机器,没有大型重武器存在。
“命令,第一队与第二队合为一处!”正凡石下了命令。
“你们的飞行器已经无法使用了,跟我们走吧,我会把你们送出去的。”正凡石看了看这些『妇』孺,心里一酸,是什么样的冷血残暴的铁石之心,才能忍心对着她们痛下杀手。
“叔叔,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一个七八岁的幼童挥舞着三只手叫道。
“是呀,叔叔是来救你们的,跟叔叔走吧!”
“能不能等一等我爸爸,妈妈说爸爸修完房子,很快就会赶上来的,我们要一起去挖慧星呢!你也去吧,叔叔!我们挖了慧星,就不会有星星来砸我们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