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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这种狠话,不太像是简安的风格。
叶沉鱼收刀入鞘,走过来说道:“跑了,还能再把他引出来吗?”
任意摇了摇头:“难了。”
叶沉鱼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她难得逮住简安一次,又让人跑了。
“要不我留在你身边,等简安出现?”叶沉鱼提议道。
简安再次出现最有可能出现在任意身边,叶沉鱼留下来也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任意沉吟片刻,却拒绝道:“不用,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你可以沿着能源局这条线索追查,既然能源局跟帝国有如此密切的联系,它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叶沉鱼点头:“好。”她看了一眼被汗水浸湿的任意,问:“你没问题?”
任意把几缕黏在额头上的刘海挑到一边,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叶沉鱼看了她一会儿:“好。”她不是擅长想太多的人,谋略也好,布局也罢,自有聪明人去想,用不上她。
叶沉鱼走了。
任意重新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等着救援的人过来。飞船外面的虫族已经被清理干净,舰队逐渐靠近。
在飞船被进入的时候,她躺在唯一的净土上,睡了过去。
第三十二军团行军途中被袭,两艘飞船因此坠毁伤亡人数逾千人。这条消息震惊了整个帝国,随之而来的,是接二连三的军团被袭的报告。
帝国大半星域沦为战场,一夕之间,帝国重新回到了百年前的境地。
帝国议会在整整一天半的讨论之后,作出决定:放弃部分星域,由七皇子宁盛焕率军将虫族阻挡在新的边境之外。二皇子宁盛远率军歼灭仍旧残留在帝国边境内的虫族。
第三十二军团经过短暂休整之后继续执行原本的命令,军部新星苏锦因精神力透支过度昏迷,至今未醒。
漫长的战争,似乎才刚刚开始。
…………………………………………………………
“媳妇儿不听话就该打,不打怎么老实!”
“花那么多钱买来的……”
“传宗接代……”
不同人的说话声忽远忽近,在耳边萦绕不去。四肢似乎是僵硬到没有知觉,手腕被紧紧束缚着,火辣辣地疼。
喉咙像是被烤干一般,干到发疼。任意舔了一下干到起皮的下唇,勉力睁开眼睛。
入目是木头撑起来的房梁,似乎因为经年的烟火,覆上了一层漆黑的污渍。
这是什么地方?
任意有些茫然的想到。她试图坐起来看看周围,只动了一下,她就发现自己双手被拉过头顶束缚着。似乎因为保持这个动作太久,手臂酸涩而僵硬。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任意眼底又添了几分茫然,她忍着疼痛和无力,慢慢地把被拉到头顶的手放下来。
双手举在眼前,她才发现是被一条破旧的皮带绑着,手腕处已经被磨出了血痕,可见她之间挣扎的有多激烈。
然而她并没有这段记忆,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被绑着,为什么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忍。
更早一点的记忆也是没有的,她的记忆一片空白。
任意忍不住皱了下眉,她没管被绑着的双手,忍着疼痛坐起来。木床因为她的动作吱呀吱呀地响起来,不远处的谈话声立刻停了下来,片刻后脚步声渐进。
任意偏头看过去,是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戾气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模样,神色不善。
她不认识他。
但显然,她现在处境表明,她应该是认识他的。
男子走过来,骂咧咧地说:“再不老实,还打你!妈的,老子几万块把你买回来的……”
后边的话,任意就没留意听了。她什么也不记得,却也能猜出自己的处境:被拐卖到贫困山村的姑娘。
看来她丧失的只是记忆,不是常识。
任意盯着手腕上的皮带,直到男人骂完。她才抬起头,问:“你是谁?”
男人一愣,随即大怒:“老子是你男人!”
说着,他就伸手去抓任意的头发,打算再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媳妇儿”。
任意在被他抓住之前,往床里瑟缩了一下,目光单纯而茫然:“你是我男人……老公?”
男人手一顿,察觉出有几分不对。他把人买回来有些日子里,这媳妇儿性子烈得很,哪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张口就是骂他。
该不是把人打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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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终局(一)()
打傻了也不影响生儿子,但傻了总归做事不利索。本来还寻思买了个大学生回来,以后还能教孩子念书。
男人犹犹豫豫,有点不敢动手了。
任意仰着头,疑惑道:“不是这么叫吗?”
男人更迷糊了,这时候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太太走过来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往外指了指。
男人跟着走了出去,木门吱呀一声地被合上。
任意立刻跳下床,几步跑到门口,贴着门听外面的说话声。
这种漏风的木门当然没什么隔音效果,外面的谈话一字不漏地传了进来。
“……这人像是傻了。”
“我瞧着不像太傻,倒像是忘事儿了。”
“那这怎么办?”
“我看倒是好事,这妮子之前闹得凶,现在看着是听话了。她不记事儿,瞧着也不太傻,我们就告诉她,她就是这家的媳妇儿,让她安安心心跟你过日子。”
“等给你生了娃,就算想起来了,心也定了。”
外面的谈话结束,任意又轻巧地坐回了床上。
木门被打开,男人重新走了进来。任意不安地动了动被绑着的手腕,问道:“你是我男人,那你为什么绑着我?”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太太听得清楚,上前说:“你刚刚犯了疯病,二成没法子才把你绑起来,免得你撞墙你。”
任意看了看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可能这两人真把自己当傻子吧。
她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就算什么都不记得,她也清楚,自己不可能是这家的媳妇儿。
这里的一切她都不熟悉,有一种浓重的疏离感。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其他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有更重要的事让她去做。
可究竟是什么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任意思绪转过,状似天真地望着男人:“我不撞墙了,能给我解开吗?”
男人看着她,竟有些不自然的脸红,一边说好,一边给上前把皮带解开了。
任意甜甜地笑起来:“谢谢。”
“没、没事。”
老太太推了推男人:“好生看着你媳妇儿。”
男人连连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任意。
老太太走了出去,出去后把门在外边掩上了。
屋子里只有一个昏暗的灯泡,光线昏黄暗沉。任意低头揉着手腕,眼底冷色闪过。
男人看着她难得顺从的眉眼,忍不住靠过去抱她。
任意没动,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柔软下来。只不过在男人抱紧她的一瞬间,她惊呼了一声:“疼!”
二成想起来他刚刚的确下手挺狠的,不过还是有点舍不得怀里的女人。要知道,他当初买人的时候,数这个最漂亮,因为这个人贩子还多管他多要了一万块钱。
任意任由他抱着,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却多了眼泪,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一汪水。
她软声道:“疼,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二成被看得心底一软,他也不是喜欢打她。只不过花钱买来的媳妇儿,天天闹,天天想逃,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把人打怕了才行,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干的。
要是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能听话,愿意跟他过日子,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二成美滋滋地想了一会儿,松开了手。
任意对他笑了一下:“你真好。”
她往床里边缩了缩,问道:“你说你是我男人,我嫁给你多久了?”
二成被笑得心里甜成一股蜜,想也不想地说道:“三个多月了。”
怕是三个月前买回来的,任意心底想到,她面上不露,依旧是单纯茫然的神情:“我怎么会犯疯病呢?”
二成支支吾吾:“估计……是冲撞了什么,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你说得对。”任意显得格外乖巧,“我困了,我能睡觉吗?”
折腾了半宿,二成也累了。他有心做点什么,又觉得日子还长着,正是哄着人的时候,不差这一宿。
他连声说:“你睡你睡。”
任意靠在木床里头,闭上了眼睛。她感觉灯被关了,男人在她旁边也躺了下来。
黑暗中,任意呼吸变得绵长,一双眸子却十分清醒地睁着。
她当然睡不着。
男人刚才想要做什么她很清楚,只能借着身上的伤逃过一劫。
但也仅仅能逃过今天晚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必须得想出个办法让男人不动她,并且离开这里。
任意指节蜷起,在空中虚叩了两下。随即她怔了一下,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她脑海里闪过些许的片段,再往深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任意轻轻翻了个身,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她能想起更多的记忆。
夜尽天明,塑料纸封的窗户透过些许阳光。二成已经起来了,他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出了门。
临走之前,把窗户和门都关得死死的。
任意躺在床上,等外边没了声音,她才睁开眼睛,从木床上爬起来。
她打量了一会儿门窗,发现确实跑不了,便下了床,从水缸里边舀水把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
桌子上放了蒸好的洋芋,应该是给她留下的早饭。任意坐在木凳上,把洋芋吃了。
外边多了点声音,像是昨天那个老太太在喂鸡。比起二成,这个老太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