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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板着脸,说道:“谢朕做什么?”
宋少言道:“我以为陛下不会让程容作为陛下的老师的。”
任意道:“你不是说他好吗?”
宋少言语气不起波澜:“主要是他合陛下的心意。”
任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宋少言也静静地看着她,随后他说道:“陛下想要程容当老师,当然没什么不可以。只是秦修远未必是真心忠于陛下,陛下莫要忘了,他手上有兵权。”
任意讥讽一笑:“难道你就忠于朕吗?你们谁也不会忠于朕,只想要朕听话而已。”
宋少言被她讽刺了一句,眼神一黯:“臣至少现在是忠于陛下的。”
任意一点都不相信,她冷笑道:“好,你忠于朕。那就把你的人从要职上撤下来”她盯着宋少言,目光灼灼,一字一语地说道:“你入宫,再也不插手前朝政事。”
宋少言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显得十分平静,他道:“人不能撤,如果臣把人撤下来,陛下要如何制衡秦修远?这些人是有治国之才的,陛下可以先用一用。等过一段时间,陛下有了看重的人,可以把他们替换下来。”
任意听他解释完,眼底讽刺之意更重了:“那入宫呢?”
宋少言将她眼中的讽意看在眼底,垂下眼帘,掩盖住自己真实的情绪,低声说道:“入宫可以,但不是现在。”他留在朝中,可以与秦修远制衡。而他也不想女帝不信任他的时候入宫。
任意勾唇:“所以你还是不会做任何退让,不会让出手中的权力。”
宋少言被她不信任的目光刺了一下,仿佛心底柔软的角落被刺进一根针,刺痛感绵延不绝。他说:“请陛下再等一等。”等他处理好秦修远,淡淡的杀意一瞬而逝。
任意心中一动,手指在光滑的笔杆上摩挲了一会儿。片刻后,她冷声道:“好,朕等你。”她闭了闭眼,秀美的面容上睫毛轻轻颤动,她语气很平,说的却很慢:“这是最后一次我相信你。”
宋少言当即就怔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帝会再一次选择相信他,他以为要等他真正做出抉择的时候,才能让女帝慢慢放开心防,再一次用信任依赖的目光看着他。
宋少言甚至不怎么敢相信她的话,小心地问了一句:“陛下愿意在信臣一次。”
任意睁开眼睛,为自己的不坚定恼怒了一会儿,凶巴巴地说道:“就只有一次了,如果有下一次,朕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宋少言好不容易才没有轻笑出声,他这些天沉寂的墨眸终于多了几分光彩,完美的面具也被撤了下去。他含笑道:“好,臣不会让陛下久等的。”
宋少言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93。
任意轻轻哼了一声。
宋少言心情极佳,温声说道:“陛下既然选程容当帝师,明日拜师的时候注意礼节。程容此人可以用,但最好让他站在陛下这一边,而不是秦修远那一边。”
任意没理他,低头把桌面上的纸撤下来扔到一边,把奏折拿过来看。
宋少言也没觉得生气或者不悦,只是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被任意随手放置的纸张,上面墨迹凌乱,只能看到几个词语,看字数应该是词的上半阙。
宋少言把那几个词语在脑海中搜寻一下,想起来他曾经写过一首词,词牌名与用到的词句和纸张上面的词语正相符。她之前在写他的词,还有一首诉说情思的词。
宋少言的心头被轻轻地烫了一下,灼热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宋少言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95。
他没有上前戳穿任意的遮掩,目光在宣纸上一扫而过,笑意中多了认真之色,说道:“但在那之前,陛下是不是先把林侍君处理好?”这是他的底线,他可以把自己的野心往后放一放,但是她不能继续把男宠出身的侍君放在他眼前碍眼。
任意动了动唇,想起林侍君还是他挑出来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她道:“朕还以为你是挺喜欢他的,想跟他做兄弟呢。”
这种话对于世家出身,从来高人一等的宋少言来说是极致的侮辱了。他脸色有些发白,定定地看着任意:“陛下!”
任意在他的视线下畏缩了一下,小声委屈道:“明明就是你把人找来的。”
宋少言轻轻吐了一口气,把火气压了下去,他对这样说话的女帝发不了火。而且那些人的确是他选出来送过去的,他当初要是知道放不了手,他连侍君这个词都不会让女帝知道。
弄来弄去,反倒成了自己折辱自己。
他耐着性子说道:“的确是臣的错,陛下也生了很长时间的气了,折磨了臣许久,还没有消气吗?”
任意见他没有生气,胆子大了一些:“既然是你的错,不应该求朕原谅吗?”
宋少言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请朕原谅臣一时糊涂,请陛下原谅臣。”
他没有犹豫地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朝服与墨色的发丝之间白皙的肌肤袒露出来,发出淡淡的光泽。他气质很好,从任意的角度看过去,给人一种不容折辱的脆弱美感。
任意:他跪着果然比站着好看许多。
233:没看出来宿主果然还是需要心理治疗。
233:宿主,你要不要休息一个世界,我可以给领导打个报告。
任意:不用,我觉得这个世界就挺减压的。
233:拿宋少言减压吗?!
任意摆手让他起来,面颊微微泛红:“朕就听他弹了几次琴而已。你不喜欢,朕把他放出宫去好了。”为了林侍君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把人送出去吧。
第345章 以色侍人(四十)()
任意有些惋惜,听漂亮少年弹琴也是一种享受啊。
宋少言得了回答,起身道:“陛下政事繁忙,臣先告退了。”
御书房重新恢复安静,任意抬起头把墨迹凌乱的宣纸扯过来揉成一团,想了想对若琴招了招手:“找个不起眼的人去太后那里,说宋相最近和秦将军闹得闹得很不愉快。
若琴听着她的命令,越来越诧异,听陛下的意思,是要让太后注意着宋相。刚刚那些话是欺骗宋相的?
任意吩咐过后,又想起林侍君来:“还有林侍君,就病故算了。”
若琴脸色顿时就变了:“病故?”
任意斜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你让他拿钱出宫,对外面说病故了。”她眨了眨眼,玩笑道:“朕也是要面子的。”
进宫的妃子和侍君是不能出宫的,死也要死在宫里面,要想出宫就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林侍君本来就是被任意随手留下来给宋少言添堵的,她当然不可能把人一直留在宫里,正好宋少言提了这个要求,直接把人放出去好了。
若琴尴尬道:“是奴婢想错了。”她看到的皇宫中的阴私太多,再加上女帝这些天变化太大,她以为女帝的意思是要把人杀了。见任意没有那个意思,若琴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并不希望女帝变成冷血无情的人。
她觉得每天都笑着,虽然看不出心中所思、却十分宽容的女帝更好一些。
任意看着若琴出去,笑了笑:挺好的。
233提醒道:宿主,宋少言的好感度还没有满。
任意在脑海里的语气懒洋洋的:知道帮我看着点他的动向就行。他肯定想要快点把朝堂上的局势稳定下来,这种时候很难不露破绽,太后如果特意让人看着,是能抓住把柄的。如果抓不到,我就直接给她送信。
233:等等,这跟攻略有什么关系?
任意道:不是还有一个娶他的任务吗?不让他跌落谷底他是不会考虑进宫的。
233:攻略对象不是说要宿主等他吗?宿主不是答应了吗?
任意微笑:你看我有说话算话的打算吗?
233:对不起,是它太天真了。
任意打开一旁的熏香炉,把揉成一团的宣纸扔进去。白色的纸团瞬间变红变黑,成为一团灰烬,被暗金色的香炉盖子遮住。
她道:让他什么都得到就没有意思了。错事做了,伤害也伤害过了,最后还能人生圆满我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233:严格来说,不算是发生在宿主身上。封乐清已经把身体交付给宿主,但宿主并不是封乐清,现在的封乐清只是一个由宿主演绎出来的虚拟人物
任意:乖,你去看看宋少言干什么呢?
正在探讨“我是谁”这种哲学问题的233哦了一声,乖乖去看监控了。
第二天的拜师仪式没起什么波折,任意恭敬地给程容敬了一杯茶。下午听曲子看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变成了每天听课议事。程容的确博学,考虑到任意的年纪,没有把经义拆开来讲,而是引经据典地给举例子,把治国的道理融入进去。
如果是真正的封乐清在的话,在他的教导下应该也能成为合格的帝王。
可惜真正的封乐清在的话,她根本没有被教导的机会。在封乐清的人生轨迹中,教导她的老师是宋少言。理所当然,宋少言不会教她帝王权术与治国之道。
与此同时,柳逸也入朝为官,是由一个在朝堂上很低调的文官举荐的,在翰林院任职。
朝堂上的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有时一件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都要争执不休。随着时间流逝,任意在朝堂上的话也越来越多了起来。秋闱过后,许多直属于皇帝的职位都换了人。
因为有程容做幌子,并没有多少人对任意的变化起疑,只以为是程容教导得好。
宋少言偶尔会进宫,但两人独处的时候,绝口不提前朝政事。
时间流逝,正值金秋九月,这一天正好是沐休。天气难得凉爽起来,层层叠叠的龙袍穿起来总算没那么闷热了。任意扯了扯衣袍的带子,抬头问道:“宋相说出去?”
宋少言面容温柔,带着淡淡的笑意:“臣记得陛下很喜欢出宫游玩,千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