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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哀怨地看了前者一眼:张叔,你太过分了。
“我来接他做什么?”苏绿微笑,“只是听罗婶说你们带了头熊回来,所以特意来看看。怎么只有人啊,熊呢?”
张猎户:“”
虎头大惊:“我娘知道了?”
“何止知道了,现在还晕着呢。”
张猎户:“”
虎头连忙朝家里跑去:“我去看娘!”
张猎户心中哀怨,他知道虎头是孝顺,但就这么留下他一个人,他他实在是
“张叔。”苏绿走近。
“啊、啊?”三十来岁的男性练练后退,手搓着掌心,讪笑。
“你摊上大事了,你知道吗?”苏绿忍不住就用了这两句在主世界人人都耳熟能详的话。
“啊?”
“你中意罗婶吧?”
张猎户一愣之后,黝黑的脸颊上居然浮起了红晕:“你你你咋知道?”
“拐着她唯一的儿子冬日上山,还差点一起喂了野狼,你猜她还会不会搭理你?”
“你怎么知道?”张猎户惊了,而后想到被突然引走的狼,心中不由涌起强烈的敬畏之心,“莫、莫非”
“不是我做的,是别人。”苏绿回答说,不是她自己的功劳她可不会揽在身上,“我去找你们的时候看到了。”
“你去找我们了?那”为啥还比他们早回村呢?而且衣裙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上过山的样子啊。
“与其想这些,你倒不如想想如何求得罗婶的原谅。”
“”一提到这个,平时的好汉子瞬间弓起了身,脸上浮起难色,一副苦哈哈的模样。他犹豫着问,“二丫,你觉得该怎么做?”
“你们遇狼的事我没对她说,虎头怕他娘担心,想必也不会说,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苏绿注视着张猎户浮上喜色的脸孔,“只是,若是你以后再”
“不会了!我保证不会了!”
“希望能说到做到。”
“一定,一定。对了,罗家娘子怎么样了?”
“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对了,麻烦你顺带跟罗婶说句,我在家里配药,这几天可能都不去吃饭了,也不用让虎头来叫,免得让我分心。”罗婶家的房间不够大,所以大部分草药苏绿还是放在自己的家中,口中所说的事情她之前也做过几次,所以并不担心会被怀疑。
“嗳,嗳,我就去,我这就去说。”张猎户连连点头,“二丫,谢谢你,多谢你。”
注视着男子离开的背影,苏绿摇了摇头,他倒是个好人,对虎头也是真心好。可这事情说到底还是要看罗婶和虎头本人的决断,她可以稍微伸出援手,却不会推波助澜。
日子是自己的,一切选择也该自己做出决断。
解决完这边,苏绿左右看了眼,又用精神力感知了下,确定附近没什么人后,转而再次朝山上赶去。只希望元承的命够大,别那么容易就挂掉了。
等她到时,那场敌寡悬殊的战斗已接近尾声。
元承所骑的马躺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条深又长的伤口,滚烫鲜红的血液顺着其中流出,很快就染湿了一大片的雪地。
血与雪相缠绵。
极寒与极热相交织。
绘就了一番动人心魄的图景。
元承的马匹丧命,其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相继被他从马上打落后,惊马嘶鸣一声,四散而去。
一场最原始的搏斗随之展开。
身怀武功的元承自然占了上风,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斩杀最后一人后,他抚着腹间,单膝跪地,借着插在雪地中的剑勉强支撑,但身形已然是摇摇欲坠。
他心知,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睡去便是永久的长眠。
然而
就在此时,他蓦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元承警觉地抬起头,隔着骤然剧烈起来的风雪,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形正站在他不远处,安静地注视着他。
白雪纷飞间。
女孩穿着裹着黑边的大红色衣裙,一步步地朝他走来,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焰。
雪地里居然没有奇异地没有留下什么脚印。
联想到她突然地出现,青年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这如果不是幻觉,那么
“你是什么”
莫非是神话传说中居住在山中的精怪?
若非如此,又怎会是这番情状?
话音刚落,他已松开剑面朝下倒去。
也许是因为已经脱力,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安心
一只手及时地提住了青年的衣领,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一边拍着他的脸,一边如此回答说
“面瘫小子,给我记住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确定元承失去意识后,苏绿非常不厚道地又往他口中塞了一粒迷药,确保他不会中途醒来后,她施施然地用拎着他的腰带(下方用法师之手托举)朝山林中走去。
还没走几步,她就被嗅味闻声而来的狼群团团包围了。
苏绿扫视了下满是马尸与人尸的四周,又看向一马当先的狼王,微笑着说:“打个商量,这些都归你,让我过去如何?”
也许是因为从这女孩的身上觉察到了危险的缘故,狼群们微微后退,压低身体,做出个欲扑的姿势,喉咙中发出压抑而说摹拔亍鄙�
苏绿丝毫不惧,只对上狼王那在血腥味中愈加显得贪婪与嗜血的褐色眼眸,蓦然加大精神力,直直地冲它压去:“趴下。”
“呜!”
发出这样一声悲鸣后,狼王蓦然整个地趴倒在地。
四散开来的精神力和狼王的声音动作让剩余的狼群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如果此人有人出现在山上,怕是能看到这样奇异的一幕令人闻而心惧的狼群如同犬般纷纷趴倒在地,一位身着红裙的女孩缓步从其中走过,手中还拎着一名黑衣青年。
好像她才是真正的狼王一般。
不过对于苏绿来说,这明显不是什么值得自得的事情,以大欺小而已。动物的精神力本就比不上人类,刚才的冲击足以让那狼王不再敢轻易招惹人了。不过,她也没打算赶尽杀绝,毕竟还要靠它们去收拾“残局”。
现在她的首要之事是找到一个落脚之地她不能把他带回村子,会引来恐慌的。
村里人虽然感激云山义贼,但在做出不上山的决定后,恐怕也不会愿意轻易再与他们打什么交道。不是恩将仇报,实在是现在的生活太“好”,所以才越加怕,怕它再发生什么变故。
然而苏绿知道,国乱民不宁,东溪村不是传说中那与世隔绝的桃源乡,这种生活也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此刻抱有的幻想越美,将来打碎的时候痛与恨也就越深。
将来,这个在白雪遮掩下格外显得宁静的村子究竟会走向怎样的方向呢?
这一点她目前还不知晓,但她却走向了一个山洞。说来也巧,苏绿往里面那么一看,居然发现了
好大一只熊!
不出意外的话,这大约就是张猎户和虎头原本的猎物了。
眼看着风雪渐大,她也懒得再找地方,索性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压制住闻声醒来的狗熊并往它嘴里灌了足够让它睡个十来天的迷药后,苏绿随手将元承丢到了它的身上。她也算待他不薄了给弄了个这么大的床铺。虽然味道略臭了些,但胜在又暖又软。
将沿途猎到的几只山鸡野兔丢到一旁,苏绿取出随身携带的中级圣水,捏着元承的下巴掰开嘴,非常不温柔地直接灌了半瓶下去。
紧接着,颇为豪爽地一把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发现他身上居然有七八处伤口,其中最重的就是之前被他捂住的腰腹那处,再稍微开大点,估摸着肠子都能掉出来了。
苏绿直接将圣水倾倒了上去,她原本的打算是稍微治愈下伤口,再涂抹草药混淆视听。结果却讶异地发现,中级圣水的效果远高于她的预期,在它的作用下,伤口的血肉几乎是立刻就恢复了活力,渐渐愈合了起来。
这种感觉应该是又麻又痒又痛的,因为她明显地看到元承皱起了眉头。
苏绿同样皱起眉头,上次她留在山上的就是它,不可能没人用过。这么说,他们也知道效果了?连她自己都有些震惊的效果对于普通人来说恐怕更是如此。但即便这样,他们也依旧没有强行将她掳掠至山上,更没有拿村中的人威胁她交出配方之类的东西,不得不说人品真心是非常不错。
她拍了拍青年的脸颊,心情略好地说:“没白救你。”
既然都被发现了,她也懒得再遮挡,索性将身上携带的圣水全数倾倒在了他身上的伤口上,紧接着就任由他躺在熊身上,等着伤口慢慢地愈合。苏绿转而开始处理起猎物,冰锥可以充当刀具,召唤出来的水魔法再结合火魔法便是热水,土用上千度的高温烧制过便可作为简易锅碗,风刃削过的树木再烘干就是柴火和筷子,结界设在洞口便可遮挡风雪。不得不说,魔法师真的是适合野营的职业。
一人在手,天下我有。
大概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搞定一切后,苏绿点燃小火,将切成小块的鸡肉丢了进去,开始熬煮鸡汤。反正她既不冷,也不饿,慢慢熬吧。而另外几只处理好的猎物则用雪裹着丢在一旁,打算需要的时候再烤着吃。
就在此时,她耳边突然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苏绿挑眉,迷药的分量应该足够那家伙睡到晚上才对,他的身体素质有那么好?
不对。
她转过身,只见一个棕黑色的东西,从青年和大熊的身下爬了出来。
大约是没站稳的缘故,才刚出来,它就“咕噜咕噜”地一路滚到了苏绿的身边。好半天才坐起身,厚厚的爪子抱着圆嘟嘟的脑袋,半圆型的耳朵动了动,漆黑的眼珠子眨呀眨,仰头注视着苏绿,似乎在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