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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她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凭着这股劲路娆嬗又坚持了十几圈,一直跑。
楼下的一个小角落,李玉溪看着一圈又一圈的路娆嬗,不知在和谁通着电话:“老板,这个路娆嬗还真是个狠角『色』,对自己真是够狠。”
李玉溪挂了电话,再次回望训练场上奔跑的路娆嬗,眼中出现了赞叹的神『色』,然后转身离开。
而对此无所知的路娆嬗,只觉浑身又晕又冷,头重脚轻,脚像堆了铅一样,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她死死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指甲刺伤了肉,有鲜血流出,淡淡的血腥味被冲散在雨中,渐渐消失。
突然有一件外套套在了路娆嬗身上,她模糊的知觉里有了重影,只是看到男人的脸庞。
路娆嬗还感到雨停了,原来,是有人在为她撑着伞陪跑。
“你可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
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在她快倒下的时候,有人架着她的胳膊一路往前。
直到最后心脏里像堵了一块石头,脑子里一片『迷』糊,眼睛也睁不开了,路娆嬗慢慢失去意识。
而盛夏维安。卡西欧撑着伞想回来帮路娆的时候,只看见了另一个人抱起路娆嬗离开的背影。
医务室
病床上,路娆嬗脸颊通红,路汝珊伸手一探额头,温度高得吓人,她美艳的脸庞上浮现了怒气和几丝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淋雨受凉和极度透支体能造成的重度发烧,严重脱水,幸亏你送来及时,否则再晚一点,她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你似乎过于平静了,这不是你的侄女吗?”苏云涯双手交叉,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她的毅力真的是可怕,腿已经动不了,还要坚持迈出下一步。
“路家一向是放养式教育,除非人死,否则不会『插』手。不过我的小嬗儿和她的父亲一点也不一样,比她父亲,我那事事遵于母亲的哥哥可有种多了。”路汝珊给路娆嬗用了治疗仪。
一旁的香子兰用手撑着拐杖,哭哭啼啼的,她好讨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没用。”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要去依靠别人的帮助。
存在感极低的季明礼拍拍香子兰的肩膀,安慰道:“你现在知道你没用,不晚,还可以挽救一下,你的学习质量真的要努力上正值。”开个玩笑活跃一下现在这个可怕的气氛。
香子兰:我十几岁我好累。jpg,伤口上撒盐好痛
“她大概多久才能醒过来?”苏云涯道。
“看她的恢复力了,不过欧文那个老头子可不好应付。”路汝珊一阵鄙夷,很久以前,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可是很多次想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好像很久没有假期了,体恤下属一些,给他放个假吧。”
“这么简单。”路汝珊可不相信苏云涯是这么善良的人。
“让她自己出气,这样才是最好的。倒是你既然可以容忍这个蛀虫在第六支队这么久,不像你的风格。”苏云涯的语气就像在聊家常。
“总要有人去作为试金石,磨炼学员,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路汝珊笑着,这个晚辈可真是有趣,少年老成的模样,谁让他的公爵父亲能生呢,一口气好几个儿子,只顾撒精不管死活,作为正妻长子的他这些年怕是不好过。
————
直到第二天中午,路娆嬗才醒过来,全身像被货车碾压过一般疼,头昏脑涨的,身上出了很多虚汗,四肢没有力气,还伴随着恶心感。
透支体能以后的那种痛,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
路娆嬗想下床,却没有力气,一起身一个不稳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我天,扇子你醒了,你怎么能『乱』动。”香子兰刚刚结束训练去排队抢了鸡汤,还打了粥,看到路娆嬗摔在地上,她连忙一丢汤盒,过去扶起路娆嬗。
“我……睡了多久……”因为极度虚弱,路娆嬗的声音有些颤抖。
“一个晚上和早上,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香子兰慢慢把路娆嬗扶到床上,完了她都能『摸』到路娆嬗的骨头了,不过听别人说透支体能要好几天才能醒。
“正好我打了鸡汤,我本来怕你今天醒不过来,打算未来每天继续去饭堂抢鸡汤,现在你醒了正好喝。”香子兰手舞足蹈地,对,鸡汤,她拿了起来,幸好这个盒子结实没摔坏。
香子兰打开汤盒,捞了些粥米在里面,用勺子勺了汤,放在嘴边吹了吹,开始喂路娆嬗。
“我可……真是和医院有缘……”
“这里是医务室,不是医院。”香子兰喂了路娆嬗第一口,连忙勺了第二口,现在扇子只能先喝点流食,晚上她再继续去抢鸡汤。
“你还好……吗?没事……吧。”路娆嬗觉得这鸡汤很好喝,虽然这里真的很简陋食物也难以下口,但这真是她喝过最美味的鸡汤,大概是太饿了。
“没事,欧文教官休假了。我和季明礼查出了是谁烧的收藏室,就是上次『操』作课叽叽歪歪让我去拿仪器的女生。”
昨天香子兰拉着季明礼,去了一趟收藏室,现场一片狼藉,满目是被熏黑的墙壁,虽然那里烧得七七八八,可香子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类似于火『药』的味道,可好像又不是火『药』的味道。
她在废墟中找了一下,发现了一点被烧了的粉末,香子兰让季明礼帮忙调查这个物质的名称。
季明礼发动他的关系网,查出这是一种见光就会燃烧的物质,大多只会有学习爆破的人才会使用。
香子兰则把这个物质的照片发给高冷请她帮忙检查使用的记录,果然之前在圣安有人去化学器械室拿过,可疑的是她还不是爆破系的。
再加上他们到处询问士兵,有士兵说那天在上课前确实看到过那个女生出现在收藏室附近。
本来那个女生死不承认,苏云涯不知道找她谈了什么,她就招了。
“那个女生被遣送回圣安了,听说她不仅要赔偿收藏室的损失,还有可能会被退学。”
缓过一口气的路娆嬗看着香子兰配着粥吃着鸡汤里的残渣,心里有些暖暖的:“爆破系的化学物质只有……本系人实验才可取,否则圣安早就……不安宁了。”
多几个和高冷一样的爆破狂人,估计学校得疯掉:“这么容易给……她拿到,她的上面……应该还有别人。”
最有意义的军事课()
休息了两天; 路娆嬗才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可以继续去训练了; 离开了医务室的病床,可以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这两天总躺病床上快无聊疯了。
按照今天的训练课是军事理论课,来这里之前高冷曾和她说这门课看起来普通枯燥,却是一门不错的课,每个教官讲的课都不同; 但很多都是他们的亲身经历,这已经成为一种传统方式了,对于刚进入军校的学员们是很有意义的。
路娆嬗十分期待这个课,所以一恢复可以活蹦『乱』跳的路娆嬗决定去占座; 找一个好点的位置方便听课。
还是在观影室,路娆嬗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李玉溪,打了个招呼后坐在第二排,不一会儿就看到睡眼朦胧的香子兰也过来了,坐在路娆嬗旁边:“好困好累。”
很快到上课的时间,观影室里坐满了人,学员们都带着些兴奋之意,也许因为课而兴奋; 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用去『操』场上进行残酷的训练。
直到苏云涯的到来; 今天的他没有穿训练服; 而是穿了一件正装; 少了一丝严厉; 多了一分高贵的味道,薄薄的正装布料『露』在质地匀称的肌肉上,今天的他和平时的不一样。
“你们好,相信你们都认识我了,我是首席教官苏云涯,但今天你们不用把我当教官,这不是训练场,我现在也只是以一个学长的角度来给你们讲课。”
下面的学员们一下子沸腾起来,苏教官居然是圣安的,那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路娆嬗也很好奇,左拉星上他的身手绝对不输于很多人,而且他的格斗术很神秘,又会『操』作机甲,绝对不是一般人,可在圣安居然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的父亲有很多女人,我的母亲温和懦弱,那些女人为了打压我不让我去军校,最初我很自卑,因为我不得不装作一个平凡无奇的军校生,才能留在圣安。”
下面的学员们有点被这感伤的氛围感染到,毕竟他们都可以看出苏教官的身手很好,为了自保而隐藏自己,他们每个人不论富贵贫贱,一直都是希望展现自己获得更多的机会,特别是香子兰听着眼泪都要流了:“教官怎么这么可怜。”
香子兰一方面是为苏云涯感到同情,另一方面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命运真是大不同,她却要被父母『逼』着上军校。
路娆嬗扶额,这香子兰总喜欢给自己加戏,虽然她也动容了:“看来这堂课他也上过,而且对他很重要。”
“很痛苦的一段时光,直到那一天也是在这里听了那位教官的课我很尊敬他,可惜他死在了战争中。”苏云涯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悲痛表情。
“而这堂课,我想给大家看一下,95年前的那场星际大战,现在很多人谈起战争,大多都是谈论殖民战争,可你们将来要面对的将会是强大凶暴的虫族。我之前在一个星球遇到虫族,他们在售卖我们的同胞,甚至于他们现在的科技可能超越我们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虫族也可以『操』作机甲了。”
“不是吧。”“怎么可能。”“虫族的智慧不是低于我们的吗?”很多不相信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怀疑苏云涯说的话的真伪。
路娆嬗心里明白,确实是真的,哪怕她告诉了全素『吟』让她上报给皇帝陛下,也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虫族也拥有了如此高的智慧。
盲目自信可是会让人类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