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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喊都喊不住。
白薇托着下巴点头:“这丫头有良心,这么多年始终如此地照顾你,当初没救错人。”
可是没多久,萍儿就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了,连带着还扯着一个人。王婷一看见那人就愣住了:“鬼瞳?”
不等鬼瞳说话,萍儿就着急地差点喊起来:“那个定北侯太不是人了!”
白薇凉凉地接到:“你才知道啊……”
王婷无奈地看了白薇一眼也不搭理萍儿,径自对鬼瞳道:“鬼瞳宫主为何在侯府,可是星辰宫出了何事?”
鬼瞳的脸色比以前更差,却仍是勉强一笑,拱手道:“多日不见,秦夫人竟成了定北侯的王妃,鬼瞳着实没料到啊。在下到此是来找侯爷的,碰见萍儿实属巧合。”
王婷唇角一勾:“若是巧合,便不会到我院子来了。”
“夫人多心了。”鬼瞳道,“碰见萍儿的确是巧合,闻听秦夫人在此后,我便将自己的事情告知萍儿,萍儿便带了在下过来。”
“宫主有话直说,王婷洗耳恭听。”
鬼瞳沉默半晌,突然道:“秦夫人可知,星辰宫有一主三神五护七星?”
王婷点头。
“夫人就不奇怪,为何都未曾见过除了我和紫薇以外的其他魔宫之人?”
王婷的指尖一顿,看向鬼瞳。
鬼瞳似笑非笑道:“因为他们都身中剧毒,被安置在魔宫密道。而下毒之人,便是解了血魔之毒的定北侯秦思远!”
见王婷眸光一沉,鬼瞳淡淡道:“定北侯好心机,在解药之中混合毒药给我等服下,仍旧是限制的,每三月一次解药。我今日到此,便是来拿解药的。”鬼瞳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在下想知道,秦夫人能否帮在下解了这毒,解救星辰宫众人于水火之中?”
萍儿和白薇都看向王婷,却见她抬头微微一笑:“可以。”
说着扭头对白薇道:“你带着鬼瞳宫主去找杜蘅,让杜蘅和相思去一趟星辰宫。若是他二人的话,定然能做出解药。”
白薇点头,正要往外走,却听萍儿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白薇皱眉:“不行,你留下来照顾婷儿。”
萍儿委屈。
“去吧。”王婷开口,“我如今眼睛已经恢复,不碍事的,记得快去快回便可。”
一切又恢复平静。
王婷每日仍是坐在下棋,偶尔被秦思远拐带到景苑的书房,指着跟写意居相同的摆设,情深款款地看着她。
王婷照旧是不理不睬,权当他在做戏。
天越来越冷,王婷也懒得出屋子了。
当冬日的第一片雪花子飘下来时,平静被打破。
至尊阁隶属的西方天阁突然宣布脱离至尊阁,然后不到一天时间,几乎是同时,北方天阁与南方天阁也齐齐发出同样的宣言。
四方天阁要自立门户,背弃至尊阁!
五十六
王婷前天刚遣人给神兵山庄送信报平安,老夫人托人来说甚是欣慰,家里一切安好,王婷的心也就落下了。
虽说是第一场雪,下的也不是很大,触地便化,地上湿淋淋的连积雪也没有,现在雪也停了,院里的几株红梅竞相开放,在光秃秃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生气。花香混着寒气透过打开的窗子扑进来,王婷喝了口热茶,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才又扭头看向窗外。
秦思远找来的时候,王婷正在窗边的软榻上喝茶热茶赏梅。
紧闭的门碰地一下被推开。
王婷扭头看过去,就见秦思远一身肃杀之气,一手拿着些信函一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总管随后战战兢兢地跟着进来了。到了榻前,随手将拿着的信函扔到王婷跟前的案桌上,然后直直地盯着她,也不言语。
管家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立在门口也不敢再走一步。
王婷淡淡道:“侯爷特地过来,有什么事?”
秦思远看了她良久,才指着桌上的信件,冷哼一声,“这些事,可都是你吩咐他们做的?”
王婷低头瞥了一眼散乱在桌上的信函,内容大同小异,说的都是近日至尊阁剧变四方天阁齐齐自立门户之事。四方天阁自立门户,抽走了各自在至尊阁名下的势力和财力,不止对至尊阁造成巨大影响,也对江湖局势造成了莫大的影响。
当初秦思远一手经营出来的平静局面和局势,被一夕打破!
王婷唇角微勾,扭头看着窗外,不咸不淡地道:“你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多此一问。”
秦思远闻言,不怒反笑,脸色却愈加阴沉。他俯身靠近王婷,一手撑住软榻,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一字一顿道:“婷儿,你可知……你下了一个极端愚蠢的命令!四方阁主也是头脑不清,竟然会执行这种命令……背叛至尊阁,就等于自寻死路,四方阁主敢这么做,就等于是在自取灭亡。婷儿,你、会、后、悔、的!”
王婷看着他:“事已至此,你威胁我又有何用?”
秦思远冷冷道:“你还不明白我意思么?至尊阁设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替朝廷稳住江湖局势,如今四方天阁脱离掌控,那凌傲尘、林逸轩和南瑾就必须死!”
“凌姐姐和逸轩他们有多大能耐,我比你清楚,你不必拿他们胁迫我,也不必再用我威胁他们了。”王婷也是冷冷道,“当初随你来侯府,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查清楚传说中的宝藏,如今这宝藏是假,我当真没牵挂了,如今即便是死了,我也安心了。要杀要剐,随你。”
秦思远缓缓凑到她耳边:“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婷儿,你别想逃开。”
说罢,他起身就离开,到门口时,对管家道:“从今以后,无论夫人做什么,事无巨细必须样样向我禀报,夫人身边必须有丫鬟和下人守着,不能让她单独一人,还有她以后用膳都要跟本侯一起,明白了么?”
管家赶紧回答:“小的明白了。”
王婷被秦思远软禁了。
侯府上上下下都听说这个消息了,有些丫鬟知道王婷不得宠了,便开始想着事坏心眼,却被管家一一识破毒打一顿。明眼人都看得出,即便王婷的境遇不佳,秦思远对其的心意却是由始至终都未改变。
王婷仍旧是侯府的女主人,即便遭软禁。
王婷只能待在侯府,秦若风自然哪里也去不了。
孩子倒也懂事,从不跟她哭闹。
北风越刮越冷,外面天寒地冻,可是也挡不住喜庆的声音。临近年关,侯府上下都忙碌起来,街上也热闹起来。秦若风毕竟是小孩子心境,也想出去逛逛街市,吃些零嘴,凑凑热闹。
该死的萍儿一去也不回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下人在一旁布菜,秦思远也时不时给王婷和秦若风加些菜品,看起来其乐融融。
秦若风断胳膊短腿儿,也不夹菜,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秦思远见状,又夹起一只鸡腿递过去,却被王婷的筷子半路拦住:“这一晚上都给他几个了,你也不看看他吃不吃得完。”
秦若风碗里的菜只动了几口,鸡腿还剩一个。
王婷默默他的头,柔声问道:“风儿怎么不吃东西?”
秦若风撅嘴:“风儿想吃零嘴,想吃萍姨做的糕点。”
王婷默然。
秦思远见状,放下碗筷,微微笑着对秦若风:“风儿莫要苦恼了,等明日,咱们一家人一起上街,让你吃零嘴吃个饱。”
秦若风登时兴奋地瞪大眼:“真的吗?!”
秦思远点头。
“风儿要吃糖葫芦,要吃云片糕,要吃糖人!”
“好。”
秦思远果真守信,次日一早,王婷才起来,秦若风就蹦蹦跳跳过来了。
这些年习惯萍儿的服侍,她现下不在身边,王婷也不让其他丫鬟插手,每日里就自己收拾洗漱。她有手有脚,曾经又在清风山庄独自拜师学艺还在药王谷生活了那么久,该做的她都会。
秦思远跟在秦若风后面进来,笑道:“走吧。”
毕竟是帝都,街市也比寻常城池繁华得多。
秦若风自从来到洛阳城,就一直闷在定北侯府,好容易给放出来,撒花跑的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尤其是身边没有萍儿跟着管着,更是自由。家丁们紧紧跟在后面,生怕小世子有什么闪失。暗中也有许多影卫跟着,确保几人安全。
王婷知道,这些影卫最大的作用不是保护他们,而是监视她。
她如今倒真的不在乎这些,当日跟秦思远说的那些话她都是认真的,如今她了无牵挂,是死是活当真是无所谓。若非顾念秦若风和神兵山庄,她倒真想回药王谷,了此残生了。
街上人来人往,喧嚣不已,王婷素来喜静,走了没一会就疲态尽显。秦思远见状,命管家到就近的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备齐糕点让她去休息,自己则抱起也即便有些累仍旧满脸兴奋的秦若风接着看。
王婷被管家引至二楼雅间,店小二送来炭盆和暖炉后就下去了,管家见一切安置妥当就下去去找他家侯爷了。王婷关上门,刚走到桌边打算坐下喝口热茶,却见屏风后有人影晃动,当下眼神一凛:“谁!”
屏风后的人影一动,有一紫衣人缓步踱出,低声唤道:“婷儿。”
王婷吃惊地瞪大了眼,连手里的茶盏摔落在地也未察觉。
“逸轩……”
林逸轩走到王婷跟前,抬手摸上她的脸:“瘦了。”
王婷鼻子一酸,也不知是何情绪涌上心间,却仍强自镇定道:“你来洛阳干什么?”
林逸轩定定地看着她:“跟我走。”
王婷跟他对视半晌,缓缓地摇头:“我不能走,逸轩,我有自己的责任。逸轩,你走吧,不要再为我冒险了,你们斗不过秦思远的。他的势力不止在朝堂,还遍布江湖罗网天下。而且,他现在是真的对你们起了杀心,你们以后莫要出现在他的眼前,否则……你让我怎么安心。”
“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的是什么,神兵山庄的事你不必操心,只要四方天阁还存在,秦思远就动不了你的家人。”林逸轩将人扯进怀里,“大年三十,等我来接你回去过年。”
……
将近正午,秦思远带着若风到雅间时,王婷正神色如常地坐在桌边饮茶,地上是打碎的茶盏。
王婷见他的目光看过去,便随口道:“手滑了。”
秦思远也不多说,只是叫人上菜。
半个月后,辞旧迎新,大雪。
按理说过年这日,是不必上朝,要按照惯例在家守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