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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望它兴叹。
“娘娘,陛下曾向梁相承诺过后位是您的。哪怕是那个人现在怀着身孕,但您的身后有梁相,有天下清流,岂会输给一个不洁的妇人!”红藕又换了手势,帮梁乃心轻捶着肩。
“哈哈,他说过什么想必他早就忘记了。”提及萧瑀的承诺,梁乃心眼神一暗,语带凄厉地嚷道:“‘若得乃心,栖梧奉之。’他若是还记得这句话,为何要让封我一个贵妃,为何不直接将后位给我?”
“娘娘。”梁乃心的郁结,也是红藕疑惑的地方。她不敢再多言,只得在杜云锦的身上多泼些脏水:“可娘娘毕竟是梁相的掌上明珠,那个人仅仅只是个粗野武将的女儿,且还是个不洁的妇人,更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不洁的妇人。”梁乃心似乎被红藕的话所惊醒,她瞬间恢复了素日端庄的模样,对红藕说道:“你明日上朝时去宣武门找四安,说本宫要见父亲。”
“是。”面对梁乃心迅速的变脸,红藕早已习惯,不过瞧这般神情必定是有了对策。
灼华宫摔了茶盏,宜兰殿内就有人扎到自己的手指。鲜血从指尖汩汩地流出,那人却似入定般呆坐着,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娘娘。”郭厚生跨步进来看见吓了一大跳,他快步走到如玉的身前,掏出手巾帮她仔细地擦拭着血迹,又将她的手指小心地包住。
望着面前熟悉的面容,如玉才清醒过来,心中的委屈与悲苦瞬间涌出心口,化作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滴落。
“哥哥,为什么?”她扑到郭厚生的怀中,任由泪水浸染他的衣裳:“为什么他就是不爱我呢?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柔他都不愿意给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情,每天夜里我都会梦见裕王浑身是血地来找我,质问我为什么要害他!我虽然害怕,但我并没有后悔当初做的一切。可就是这样了,他也封我为嫔了,却不肯踏进宜兰殿一步。他将我关进了这座华丽的笼子里,锦衣玉食地供养着我,就是不肯来看我,哪怕一眼也好!哥哥,我这里好苦。”
她将郭厚生的手抓到自己的胸口前,眼神无比悲切。她为了能成为他的女人甘愿做任何事,可现在她如愿地成他名义上的女人,他却依旧不肯瞧她一眼。
“哥哥,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怀孕了!即便是和裕王有过苟且之事,他依旧将那个女人视若珍宝!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
郭厚生无言地抚过她的发丝,如同小时候一般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面对她的质问,他能说什么呢?不过是萧瑀爱着杜云锦,所以能接受她的一切罢了。
“哥哥,我必不会坐以待毙。”如玉忽然抬起头,望向金翘宫的那个方向,眼神是从未见过的狠辣。
“如玉,你要做什么!”看见她那样的眼神,对她了解甚深的郭厚生心中一颤,急忙抓住她的双臂,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如玉,你听哥哥的话,不要做傻事。你要是真的动了云妃,陛下必定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我不管,我什么也管不了。我只知道,我这里很苦,也很痛。”如玉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如玉。”郭厚生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心软,他千不该万不该地答应如玉,帮她在萧瑀的面前提出那个请求。他理应该心肠硬些,将如玉嫁出东宫,以此绝了她对萧瑀的心思。如此那般,便不会有今日的痛楚。
可惜这世上的事情,有千千万万就是没有能后悔的。
郭厚生越过如玉颤抖抽搐的双肩,望着空荡的院子,心中长长的叹着气。
与其他宫的悲切气氛不同的是,金翘宫却是真正的热闹起来。自从魏忠臣确诊的那日起,萧瑀的赏赐就源源不断地被送到金翘宫中,大大小心地堆了一整殿。
杜云锦因有孕,精神不大好,常常感到疲惫,这堆事便扔给从东宫跟随至今的大宫女清香来做。她偷懒地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地瞅着宫女们繁忙的来来往往。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还未显怀的腹部,脸上浮出柔和的慈爱神情。
“丫头,又偷懒呢!”卿若风带着笑脸,大大咧咧地就走到殿中,寻个离她不远的地方随意地坐下。
见他到来,杜云锦故作嗔怪地说道:“你怎还不和父亲回月牙城去,成天就只知道往我这里来。”
“回月牙城?”卿若风一听到月牙城,脸就苦地像是欠人几百两银子又无钱归还的可怜模样。“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可现在走不了。”
“为何?”杜云锦倒是起了好奇之心,卿若风向来都是个我行我素惯了的人,怎么会突然就走不了。
卿若风满脸幽怨地望着杜云锦的肚子,说道:“自从云妃娘娘身怀皇嗣的消息一经传出,咱们杜府瞬间就变成了财神庙一样。天天都是几拨人的来,还不带重样,这都半个月了还不见消停。”
他这么一说,杜云锦脸色也随之沉下来。她的手还搁在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仿佛是在安抚着腹中的孩子不要受她的情绪所影响。
眼下正值后位人选的关键时刻,纵使她本无意于后位,但她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在某些人的眼中看来她自然就是最有资格问鼎后位的人。此时上门拜访,无疑就是在为日后的平步青云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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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奉旨查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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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大张旗鼓,却也并非是件好事。舒悫鹉琻怕只怕有的人会心生他意,让还未坐稳江山的萧瑀更加飘摇不定。
杜云锦默默无语,卿若风也少见地消停,殿中竟是一片沉默。
“父亲久久不归,月牙城那边可怎么办?”
卿若风抬眼看向她,她不过是想让杜博承借由月牙城的边防一事,尽早脱离帝都这个看不见底的大染缸。“月牙城目前是由李副将代为照看,日前将军也曾上奏请求离京,但陛下有旨意让将军多陪陪你,最好是能呆到你生产后。”
他竟是这么说,杜云锦的心中微微地泛着甜味。他该是顾念自己离家多时,难得见到父亲,于是想让父亲多呆一阵子,也让父亲能亲眼看见自己的外孙。
“陛下有这样的决断,自然是陛下的仁厚,但父亲身为外戚,在此时刻实在不方便见过多的人。卿若风,不如你劝劝父亲让他称病来闭门谢客,免得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称病也算是个不得已的好招了。”卿若风挑挑眉,随手拿起一个藩国进贡的蜜桃啃起来。“这果子倒是挺甜的。”
“我猜你便是爱吃,让清香给父亲和你都准备了一些,待会儿离宫的时候带上。”杜云锦被卿若风那吃桃子的猴急惹出笑意,随后又让清香取过一旁的针线篓子,仔细地缝制起小孩的衣服。
为此,卿若风白过她一眼,嘲笑着说:“不知道是谁说的,让她拿针线还不如让她多上次战场!”
“你这样的人,将来娶了嫂子,我定要让嫂子好好地收拾你!”
“算了吧!”卿若风将桃核潇洒地一扔,说:“娶个像你这么笨的,还不如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过一辈子!”
“我哪里笨,分明就是你太狡猾了!”杜云锦狠狠地瞪向他,随便还扬起手里的绣花针以作威胁。
萧瑀站在殿外,望着殿内的其乐融融,抬起的脚却迟迟没有放下。
“陛下?”跟在他身后的黄园错愕地看着他忽然就转身离去,快地仿佛他从没有来过这里一般。黄园跟着萧瑀离开,其他的宫人也纷纷掉头离去,只留下殿中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说着笑。
春日的雨连绵不绝,杜云锦本想到御花园里走走,闻闻清新的花香,无奈这场春雨迟迟不肯收尾,让她只能望着满院的细雨轻声叹气。
大宫女清香垂手站在她的身后,雨水从屋檐上聚集滑落,形成一道透明的帘子,将外面的世界完全阻挡住。
这样无聊的日子,要是有卿若风在就好了。杜云锦这般想着,回头对清香吩咐道:“你让人去杜府传个话,让卿若风亲自进宫来取本宫赏赐的蜜桃。”
“是。”清香随即招来一旁的宫女,如此吩咐了一番。
杜云锦依旧站在屋檐下,望着那道雨帘,又像是望着紧闭的宫门。她算了算,卿若风已经有四五日不曾进宫,这倒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往常的他几乎是隔天就朝金翘宫里钻,她还很是无奈地警告他,让他少往这里跑,免得引起别人的揣测。可他真的没来时,反而难捱日子的人换做是她了。
清香劝了几句,让杜云锦回殿内呆着,毕竟外面风大雨大的,淋坏了身子可是不得了。杜云锦也没有坚持,扶着微微显怀的肚子在清香的搀扶下,慢慢地回到殿中。
她今日起得有些早,此时神情倦怠,便撑着头眯着眼小憩一会儿。谁知她的眼才刚合上,便听得清香的通传:“贵妃娘娘到。”
梁乃心来了。
自从东宫里封妃的那日后,她们二人就难得碰一次面。她有身孕的消息传出后,梁乃心也是着人送了一堆礼品过来,人并没有露面。那么她这时的突然到访,所谓是何事呢?
杜云锦猜不透梁乃心的目的,索性不再去猜,脸上堆着笑容将她请到自己身侧的位置坐下。
“给贵妃娘娘请安。”杜云锦将清香招至身侧,扶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行礼。
梁乃心笑意盈盈地看着,等到杜云锦屈膝后方才叹道:“云姐姐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必多礼。”
杜云锦望望她,由着清香将自己再缓缓地扶起。“贵妃娘娘是后宫之尊,我理应向娘娘行礼。”
“云姐姐这可就要折杀我了!”梁乃心浅浅地笑着:“不过云姐姐倒是真的好心性,外面都快闹翻天了,在姐姐这里却是风平浪静的。本宫可真要佩服姐姐的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