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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我都可以给长兄……”
“你真无耻!”萧玉礼竟然想将他收归后宫,除了无耻他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来表示出自己心中的愤慨。
“无耻?”萧玉礼挑挑眉,强硬地扳回萧瑀的身体,逼他与自己面对面。“长兄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无耻吗?我愿意给你位份已经算许了你真心,如果我真的无耻,我就应该把你禁锢在我的宫里,让你彻底成为一个隐形人,与世隔绝!”
“你!”萧瑀没想到他的心里竟然还藏着更龌蹉下流的想法,不过转念一想,竟然淡淡地笑了起来。“本殿可不喜欢男人,本殿喜欢的是女人。难不成七弟是想做本殿的女人?”
“女人?”萧玉礼看着萧瑀,忽然大笑起来:“长兄是还想着远在南疆征战的杜云锦吗?那个愚蠢的女人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念在她毕竟曾经是长兄女人的份上,我就让长兄来挑选她的死法,长兄觉得万箭穿心好不好?还是送给夷人糟蹋死呢?或者大卸八块熬成粥千里急传回来给长兄养养身子……”
“庆王爷。”门外及时传来郭厚生的声音:“庆王府来人请王爷回府,说是有要事禀告。”
是谁?竟然敢来打扰他的好事,不过来日方长,他还有很多日子可以慢慢地和萧瑀好好地谈谈将来。
“长兄不妨先仔细想想我的话,再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萧玉礼掸掸衣裳,带着阴柔的诡笑,扬长而去。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萧瑀才跌坐在椅子上。萧玉礼敢这样明目张胆,那只能说明他手上的筹码足以保他得到最后的胜利。近段时间以来,虽然萧沨已经醒转,但仍旧无法处li政事,朝堂上由萧玉礼和他处置。这种做法本身来说就是一种对他的侮辱,他是太子,是一国的储君,是未来的皇帝,常理来说也应该由他一人与众朝臣们商议朝政,而非再加上一个王爷。朝中大臣看出其中趋势,又因杜云锦平乱南疆迟迟未传回胜利的战报,他们便纷纷朝萧玉礼靠拢,让萧瑀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殿下。”郭厚生将如玉打发离开,自己走进书房内。“殿下,您看要不要动用我们的人?”
萧瑀朝他摆摆手,撑着头露出满脸的疲惫。“目前还不是动的时候。南疆那边如何?”
“与往常一样,太子妃和裕王带去的兵马和荣景成的兵马融在一起,日日在城中操练,并没有出城迎战的打算。甚至,”郭厚生抬眼看了下萧瑀,才接着说:“据说荣景成帐下本有个骑郎将孟冲,因为主张出城迎战而顶撞了太子妃,被太子妃责罚打了五十军棍,并跪在郡守府外思过。但这位孟将军却在晚上神奇失踪,太子妃大发雷霆,下了军令要全城搜捕,将他给搜出来。”平心而论,郭厚生并不觉得孟冲顶撞太子妃有什么重罪,且伤重失踪也许并非他的本意,却被太子妃穷追猛打,实在是太小题大做。
“孟冲被罚……伤重失踪……全城搜捕……”萧瑀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所见到的杜云锦虽没什么心眼,但月牙城的战报上却是的的确确有军功的人。她也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在南疆战事焦灼的时候会责打一个小小的骑郎将?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关联,许就是杜云锦破敌的计策。
“厚生,通知我们的人都不要妄动,无论如何艰难都要撑过眼下的困境。等杜云锦得胜归来时,我们就不会再这么被动了。”
“得胜?”郭厚生怀疑地看向萧瑀,就杜云锦去南疆后的种种作为,不得不让他觉得杜云锦其实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并没有多大的能耐,为何主子认为她就能得胜呢?
萧瑀没有同他解释,只是拍拍他的肩,心情甚佳地朝门外走去。
外面的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天空里隐约露出一丝金色的光芒,摇摇晃晃地照耀下来。
杜云锦背着手,站在长岛郡的城门上,遥望着天边的云彩浮动。
“长嫂。”
萧少康站在她的身侧,他似乎也感觉到她心里越来越不安的焦急。她从前十天才登一次城门,而如今几乎是天天都会登上城门朝远去眺望。
守城的士兵都不清楚她在看什么,但萧少康却十分清楚,她在等,等一个人的归来。
第四十四回 釜底抽薪(6)()
“长嫂……”萧少康顿了顿,无奈地唤出这个称呼,若是可以选择他还是喜欢能唤她“阿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阿兄”,可惜被她强烈制止,他也只能作罢。“长嫂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
不知是否因萧少康安慰的话语还是因其他的因素,总之杜云锦方才的愁眉不展渐渐隐去。其实她也明白的,夷人的老巢是在海外某个不知名的岛屿上,如此一来,孟冲必定不能将消息时时刻刻地传递出来,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孟冲寻到一个机会告诉自己他是否平安。
“长嫂,明日便是更换藤甲之日,不如我们先行查看一番?”
“也罢,去看看。”杜云锦朝萧少康点点头,随即转身下了城楼。
早前杜云锦一直令人赶制藤甲,野藤被源源不断地运往郡守府,这是城中百姓都亲眼见到的事实,且更换藤甲之事她并没有瞒军中的任何一名将领,因此今日去查看藤甲,她也没有刻意隐瞒,和萧少康一起带着数十名亲兵浩浩荡荡地朝藤甲赶制之地而去。
那里离郡守府并不远,原是一处大富人家的院落,因先前的战乱让那家富人匆忙逃离,故将院子空出来。杜云锦瞧着地方够宽敞,且离郡守府十分近,便将人改造成了临时制造藤甲的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正碰上最后一批藤甲制成。监督的姜将军一路跑过来,指引着他们前往查看。制甲的师傅们忙碌完之后便垂手排成几行,站在花厅下方,等着杜云锦的查验结果。
虽是匆忙赶出来的,但手艺却还是不差。杜云锦看似随意地翻看着,中间抽出几件,最下面和上面也分别抽出几件,然后才朝他们点点头。
“师傅们手艺不错,这段时间辛苦了。下去领赏钱吧。”
“谢杜先锋。”为首的师傅带着剩下的人有条不紊地退出去。
杜云锦眼角瞄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转头对姜将军嘱咐道:“今夜就赶紧将藤甲送到郡守府,分配完数目之后明天一早就派发到各个兵营。”
“是,杜先锋。”姜将军拱手答道。
他们二人一问一答,萧少康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致,根本没有关注他们之间的话。于是那三位心思各异的人都没有留意到离开的制甲师傅中有一名刻意放慢了脚步。
当天夜里,存放在郡守府的藤甲就忽然起了火。火势十分大,又借着忽然起的大风蔓延开来。
荣景成仓促地披了件衣裳就连忙出房查看,正巧遇上同样狼狈的杜云锦和萧少康。
“怎么回事?”他随意地抓住一个端着木盆的亲兵询问道。
被他抓住的亲兵脸色苍白,一副被吓坏的模样,颤着声回答道:“不知什么原因,存放的藤甲就被起火了。”
“救出来多少?”杜云锦瞪红了双眼,上前揪起亲兵的衣襟追问。
“不……不知道。”亲兵看了眼此刻依旧窜着的大火,又见到已经频临崩溃的杜云锦,并不敢说出实情。此地气候炎热,本就易燃,再加上大风一吹,肯定留不下多少。但藤甲一事为杜云锦所主导,现在出了纰漏,说是全部都葬身火场也是有可能的。
“滚!”杜云锦烦躁地踢开亲兵,径自朝燃火的地方走去。
火势非常大,根本近不了身查看,且借助风力已经蔓延到周遭的房屋上,他们能做的不是救出藤甲,而是保住郡守府。
荣景成见此惨况,脚下踉跄,似乎承受不住这等打击。
“将荣帅扶回房中。”萧少康见到他面如金纸,担忧他会就此倒下,毕竟他也是有了年纪的长者。
“这……这……”荣景成指着眼前的火花,眼中似有泪光翻涌,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最后竟然一口气喘不上去晕死过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送将军回房!”萧少康一边大骂着那些扶着荣景成的亲兵,一边跟在他的身侧而去。
大火直至近天明时才被彻底扑灭,杜云锦脸上沾了不少的黑灰,独自一人站在一堆残烬之中,显得格外萧索。她准备更换铠甲的藤甲被烧得干干净净,清点后竟然是一副都不剩,而郡守府也被殃及了四五间屋子。
等到诸将闻迅赶到郡守府时,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身边不时有清扫的亲兵提着扫帚,端着水盆来来往往。
“这……”众位将军脸色都不佳,最为年长的张将军更是脸色发青,上前对杜云锦说道:“杜先锋,看来是有人故意纵火所至。”如果不是故意纵火,火怎么会单单地在藤甲存放地烧起来。这个故意为之的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夷人。
“杜先锋,现在我们应该如何做?”孙建功还算冷静地打量完四周后说道。
“怎么做?”杜云锦颓然地跌坐在灰烬上,出师未捷身先死,她原本指望用藤甲代替铠甲,借此帮助不熟水性的士兵们在水上追击夷人,可现在这些指望都成为一场空。怎么做?她又应该去问谁应该怎么做?
“报!”背着几面小旗的驿卒急乎乎地闯了进来,径自在杜云锦身前跪下。“报杜先锋,西城门下现出现大量夷人,正在攻城。”
此刻来攻城?
诸将脸色都难看起来,昨日收到杜云锦的传令称今早要更换藤甲,他们便将铠甲都打包送回城中的仓库中。现在藤甲被烧毁,取回铠甲又需费时不少,现在迎战无疑是让士兵们徒手上战场,任敌人的长矛刺穿身体。
“荣帅呢?”杜云锦像是忽然想起来,扭头朝身侧的亲兵问着。
“荣帅晕倒了,监军正在给他把脉。不过监军让小的转告杜先锋,荣帅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