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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救我?”
男人微微一怔,将换下来的被子放在旁边的矮榻上,“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理由?”
这次轮到苏月一怔,不意他会这样问。
她希望?
微微苦笑,她希望的都是不可能。
“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
男人顿了顿。
苏月一急,“是什么?”
男人又走了过来,将她手中的杯盏接过,“那便是你曾经也救过我,不是吗?”
苏月一怔,为这个很官方的回答。
是这样吗?
她知道不是!
如果是,张安就不会否认拿到了她的狐胆;如果是,这个男人也不会拖至今日才给她解药。
可是是什么原因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跟爱无关。
“睡吧!”男人似乎也不想多做逗留,将屋里收拾好,便坐到轮椅上,转动着轮椅出了门。
苏月怔怔地坐在那里,听着门开又门合的声音,听着车轮渐行渐远的声音,久久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
她食了千年罕物血玲珑?
她的毒解了?
一切都来得太快,就像做梦一般。
可是……可是,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办?
有媚。毒吗?
如果女人食用了血玲珑一定有那种后果,商慕寒不会不知道吧?可是见他刚才的反应,就像没事人一样。
会不会传闻不一定是真的?会不会史书记载不一定是真的?
会不会其实压根没事?
嗯,有可能!
她安慰着自己,慢慢滑入锦被中。
空气中似乎还萦绕着男人的气息,她缓缓阖上眼睛。
人就是这样,虽然刚才她万般抵触,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成了铁板钉钉,她就淡然了,想着明日起来,眼睛就可以看见了,身上的毒也会清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雀跃的。
******
苏月不知道自己是热醒的,还是渴醒的?
反正很难受,很难受。
口干舌燥,喉咙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全身上下都热,就像置身火山口,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人在膨胀,膨胀,要爆炸了一般。
她一直是个警觉性很高的人,所以当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明,但是,她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血玲珑的药性发作了,而随之,媚。毒的成分也被形成,是吗?
这世上果然没有侥幸!
现在该怎么办?
资料上只记载,体寒的女人食了血玲珑会如同食了春。药,需男女交合来解除,可是,却没有记载,如果不通过男女交合会怎样?
会死吗?
如果熬熬,熬过了,会不会没事呢?
这般想着,她就咬紧了牙关,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她告诉自己,睡着,睡着!
可是,哪里睡得着?
燥热越来越严重,意识也越来越淡。
她兀自提起内力,压制着激涌喧嚣的热浪,可是,越压制,越难受,那种感觉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嗜咬,直教人生不如死。
踢开了被褥、撕开了衣衫、她依旧大汗淋漓,她在黑暗中喘息着,难受得在床上翻滚。
滚到后来,她就觉得身子轻飘飘了起来,似乎飘在云端,酥。酥。麻。麻、徜徜徉徉……
热,真的很热……
而且还很想……眼前又浮现出男人大力扣着她的脑袋,与她唇舌相厮的情景,一遍一遍,纠缠不去。
商慕寒,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可以让我这样难受?
你明知道食了血玲珑我要承受这些,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你凭什么可以这样替我做主?我想要解药的时候不给,我不想要的时候,强行塞给我?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凭什么要我这样,要我那样?
苏月呜咽着、啜泣着、翻滚着、呻。吟着……。
全身湿透!
迷迷糊糊中,似乎门“吱呀”一声开了,轻悄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带着夜的湿凉和潮气慢慢走向床榻。
“商慕寒……。”床上的人儿醉眼迷离,粉面含春,呢喃着,“商慕寒……是你吗?”
来人站在帐外,似是在犹疑,似是在下定决心。
“好难受……我要死了……。”
低低的啜泣和呻。吟透帐而出。终于,来人颤抖地伸手,一点一点撩开帷帐,女子衣衫凌乱,美好的身子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
来人浑身一颤,喉头滚动了一下,他侧身将捋起的帷帐挂于帐勾上。
“对不起……侧王妃……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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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让另一个男人来上她
更新时间:2013…4…18 16:06:51 本章字数:5698
来人浑身一颤,喉头滚动了一下,他侧身将捋起的帷帐挂于帐勾上。
“对不起……对不起,侧王妃……得罪了!”
来人缓缓伸出手,手抖得厉害,在触碰到女子腰间的罗带时,微微一顿,犹疑了片刻,还是抬手一拉。
罗带松开,原本就形同虚设的寝衣敞开,褪至两边,露出女子粉色的兜肚,肚兜被那一抹高耸圆润撑满,少女美好的胸形毕现,随着女人的喘息,起伏连绵。
肌肤凝脂一般,桌案上的烛火摇曳,微光打在女子的身上,闪着魅。惑的颜色,可是有几处还在结着痂,显然是此次崖狐留下的伤妩。
来人呼吸加重,手依旧在抖,似乎全身都在抖,他回头望了望门口的方向,又转过来,开始缓慢脱着自己的衣衫。
浑浑噩噩中,苏月只觉得身上一凉,似乎燥热减轻了不少,她呜咽着,抬手扯着自己的肚兜,想要得到更多的清凉。
有男人的气息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螫。
是商慕寒吗?
在隐约感觉到男人的脸近在眼前的时候,苏月抬起手臂,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来人一僵,不敢动,甚至似乎屏住了呼吸。
苏月有些不悦,用力拉他,想要在他身上萃取更多的凉意。
来人依旧不动。
苏月心里难过,“商慕寒……是你吗?”
是他,肯定是他,只有他会这么狠心,只有他这样漠视她所有的伤痛!
浑身酥。软无力,又见自己这样拉他,他依旧无动于衷,苏月便也不再拉,心中悲怆,松开他以后,她便开始打他。
一下一下,粉拳无力地砸在对方的身上。
也不知难受,还是难过,她一边骂,一边低低地哭了出来。
对方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住了,就倾着身子站在那里,任由她打,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打到最后,苏月只觉得浑身无力,抬臂的力气都没有,而身子里的热浪却是越聚越多,一波高过一波地袭来,就像一个急剧膨胀的热气球,越膨越大,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她喘息着,却兀自强忍着去无视床榻边上的男人,泪流满面。
“哎~”一声叹息响自头顶,男人倾身将她抱住。
或许是紧张,又或许是屋里炭火烧得太旺,男人竟也是一身大汗,他紧紧地、颤抖地将苏月滚烫绵软的身子抱住。
苏月舒服地轻吟,禁不住扬起身子,往男人胸口贴,轻噌,想要更多。
男人呼吸粗重,似是不再犹豫,低头吻上她光洁的美颈,轻轻地、颤抖地,小心翼翼。
“冒犯了……侧王妃……”
男人一边轻吻,一边沙哑地呢喃。
声音飘飘渺渺入耳,苏月浑身一僵,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
侧王妃?
不是他!
不是那个人!
伸手一把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她嘶声低吼:“你是谁?”
拉过被褥盖在自己身上,她闭了闭眼,强忍住浑身的燥热,艰难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睁眸,想要看清来人。
许是血玲珑发挥了药性,较之前的一片黑暗,似是能看到了一些,虽然很模糊很模糊,光影绰绰。
“你是谁?”
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她只看到一个人影,一个男人的人影,很高大,似乎赤。裸着上身。
“对不起,侧王妃……我……”
苏月愕然一震。
“是你?”她只觉得难以置信,“你来做什么?”
是张安!
竟是张安!
“我……”
“你为何会在这里?”苏月厉声质问。
方才,要不是他开口,她们就差点,差点……
苏月皱眉,痛苦地喘息着,骤然,有什么东西划过大脑。
“是他!是他让你来的,是不是?”
也顾不上浑身那种难受到极致的疼痛,她摇摇欲坠地坐起。
“侧王妃…。。”看着她的样子,张安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抬臂猛力挥开,嘶吼,“别碰我!”
张安一骇,也不敢妄动,只得松了手。
“说!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虚弱地靠在床头上,她艰难地开口。
张安沉默。
苏月笑了,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得双肩颤抖。
张安被她的样子吓住,慌乱得不知所措。
“侧王妃……爷……爷也是为了侧王妃好!”
“为了我好?”苏月唇边的笑容愈发放大了开来,就像听到了一个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着,点头,“是,果然是极好的!”
好到那么珍贵的血玲珑都拿出来救她!
好到什么事情都帮她安排得妥妥帖帖!
好到将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人上,是吗?
“果然是为了我好!果然是!”
苏月笑着,笑得泪流满面,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那样子,就像是跟张安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而已。
张安以为她不知道事情的缘由,连忙解释。
“血玲珑性热、极阳,女子食了会出现中媚。毒的症状,必须……”抿唇顿了顿,犹豫了片刻,才道:“否则……必死无疑!”
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不是一个饥渴的登徒子,更不是一个会趁人之危的人。
商慕寒让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他还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