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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路找寻,再也没有寻到暗记的时候,卫立轩三人停了下来。
眼睛朝四周望了一圈。
没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卫立轩下意识地又握紧了拳头,这一次,还是又会让他失望吗?
他俊目四望,小心地查找着可能的痕迹。
蓦地,在那枯叶掩盖的地上,那偶尔露出的地面,有一两滴暗色的印记,看样子,象是血迹,由形状与着地的力道来看,应是从高处落下!
他猛地一抬头,果然一道人影立即窜入眼帘。
只见那高大的树上,枝桠之间,正跨坐着一个人,四肢紧紧地抱着一根树枝,身体正好卡在枝桠之间,一动也不动。
卫立轩不及多想,朝卫诚一个示意,二人便跃上了树枝上。
小心地抬起了树上之人的头,看清了树上之人的面容,果然是消失了的卫忠。
环顾四望,却没有染卿尘的影子!
卫立轩心头又是一沉。
卫诚已将卫忠抱下了树。
仔细查看之后,卫立轩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昏迷了过去。
这一番折腾,卫忠似有转醒,卫诚赶紧给他喂了一点水,看卫忠嘴唇干裂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卫立轩焦急地等着卫忠醒来,这一等,就已到了第二日。
卫忠迷迷糊糊地睁眼,便看见了眼前憔悴的卫立轩。
他立即激动地以沙哑的声音快速地说道:“主子,快去救主母,这会儿她应该在风国国都镜城……”
那日的情形,在他断断续续地言语中,卫立轩才明白过来。
当时,卫立轩才进了屋,在屋旁立即闪出四个奴婢,低头朝染卿尘而来,而她们身上的衣裳,让卫忠以为是主母身边侍候的四婢,待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是染卿尘被其中之人点了穴,可那时他要扑过去,距离却是有些远,来不及了。
而且他没想到这四婢的功夫这么邪门,在他凌厉掌风拍至的时候,四人不退反进,联手将他的穴道封住,他立即使不出力来,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灰蒙蒙的,随着身下的震动,他才猜到自己是在马车的暗格里。
他试图提起丹田内的真气,却惊觉自己的每一块肌肉,每一要脉络,像是失去作用,自己无法控制,无法牵动,全身麻痹木纳,根本就不象自己的。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因全身使不出力,他没办法起得了身。
而主母,他也不知道在哪里。
每天,他都被人灌进一碗水,那水里,放有令他失力的药,隔了一天才会灌进一碗粥,那粥里,依旧放有令他失力的药,如此反复,他已奄奄一息,大概因为他这样,灌水灌粥间隔的时间变长了。
他虽饿,但力气却是一点一点被他凝聚了回来。
那时时间已过了两个月,他是已饿得骨瘦如柴,他每天装着昏昏沉沉,一直都在昏睡的样子。
那些人见状,似放松了警惕,言语间也就话多了起来。
从她们说话的口音,他猜出是风国人,更令他惊喜的,居然得到了主母的消息。
主母也被关在马车上,是另一辆马车,不过,被易装成了一个老太婆,又聋又哑的老太婆。
那些风国人大概也知道染卿尘不会武,逃不掉,也就没给她灌药,只是每天点她的穴道,在无人的时候才解开。
就这样,她们一行故意绕了沐国一大圈后,终于在半个月前来到了与风国交界的青奇森林。
也就在这里,卫忠逃脱了风国人的钳制,他知以他目前的情形,根本无法救得出主母,而且需要有人传消息给主子,于是,他当机立断,在青奇森林里躲了起来。
风国人几番搜索之后,因不便久留,方才离去。
“你是说尘儿她没事?”卫立轩激动地道。
“是,主子。”卫忠点头,“那些风国人除了行动言语限制外,似乎得了吩咐,并没有为难主母。”
卫立轩听着,缓缓地闭了闭眼,然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终于有了尘儿的消息,真是太好了。
他身体微颤,全身在激动着。
卫立轩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地恢复以往的镇定。
“好,既然知道尘儿在风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给我找到她。”只见他双眉一挑,整个人都象活了过来似的,脸都亮堂了起来。
“是。”卫忠卫诚还有飞虎感受到主子的活力,齐齐地高声应道。
“飞虎,迅速传讯天道风国分部,全力以赴搜索主母消息。”卫立轩立即下令。
“是。”
秋风寒冷,却也抵不住春意自他心中升起。
尘儿,坚持住,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几人衣袍飘飘,自青奇森林风一般穿越而过。
同一时刻,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进了风国的京都镜城。
此时,染卿尘就坐在这辆马车上。
她被人禁锢在这车上三个多月,不是她不想逃,而实在是这些风国人将她的路全封死了,不能言语,又听不到人说话,手脚又不能动,每天就象是个活死人,还好,饭菜每天正常供应,不然,她都快崩溃了。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她说的话加起来不够她以前一天的话多,那还是在无人烟的地方,那些人才给她喘息一下,否则,这三个月下来,一言不发,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记起嘴巴除了吃还能讲话。
即使不言不动,可她的心中是焦急的,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不知卫立轩会是怎样的着急。
还有,那些人绝对想不到,她会读唇语,所以,她从那些人的话中,得知卫忠竟也被捉了来,境况比她惨多了,定是卫忠为了救她着了这些人的道,否则以卫忠那么高的功夫,想要捉到他并不是那么容易。
她心急,每日想着如何让卫忠能逃出去。
因此,在她能说话的时候,故意就讲了几句没水喝人的忍受极限的话,似乎也起了些效果,那些人渐渐地就不再给卫忠天天灌药水,只在她们认为他快受不住的时候,才灌下一点。
她不知道,卫忠能不能从中找到机会。
还好,卫忠的意志坚强,终让他忍了过去,得以逃走。
卫立轩应该也知道消息了吧?
染卿尘低垂下眼,不见让看见眸里那道亮光。
腿坐得有些生疼,她伸伸腿,活动了一下关节。
这三个月总是坐,虽然马车颠簸,但坐着坐着,她竟习惯了。
真是适应能力超强。
每天吃饱坐着不运动的结果,就是让她的腰长了肉肉,都有小肚腩了。
一路往镜国而来,越能感觉到,风国的气候完全不同于沐国。
沐国秋风才起,这里已是北风呼呼,越是往北,天气就越冷,而且气候干燥。
染卿尘被裹在黑色的皮裘里,她又被重新易了容,这会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贵妇。
虽然脸蛋已被装成那样,但身上的气质难掩,让人对她一见难忘。
进了镜城后,那些挟持她的人似乎觉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无须再刻意地小心,不仅解了她的穴道,还将车帘子给她撩开。
染卿尘这才将镜城的景象尽收眼底,也才明白为何她们要将车帘撩开,因为这城里的马车,无论男女坐于其上,都是撩帘的,若不撩帘,反而更引人注目。
从书上,她早就知道风国人彪悍豪爽,民风开放,女子在风国的地位,是在三国中最高的。
而且,风国的现任皇帝就是女子。
如今所见,果如书上所言。
风国都城,十里繁华,青石路面,厚重墙楼,沿街店铺,古朴粗犷,大气肃穆。
大街上往来的男人、女人们,穿着打扮都很随意,只是那一股子彪悍的味道,尽在这随意之中透露无余。
咦?那是干什么?染卿尘将头向外伸了一点。
只见左前方,一个衣着华贵的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在将两个手指成剪刀状,伸向一旁行人的荷包里。
小偷?
还是一个有钱的小偷?
更奇怪的是,旁边的行人明明都看见了,却都故意偏过头去,装做没看见,而且眼里还透出一丝恐惧。
恶霸?
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了人见人怕的恶霸?
染卿尘顿时对那小男孩的行为升起一股火气,明明生得聪明伶俐、粉妆玉琢、唇红齿白的样子,怎么却不学好,学偷人家的东西?
她扫了一眼坐在车前的那些人一眼,心中便有了主意。
染卿尘将头探出马车外,朝那华服男孩大声道,“嗳——那小公子,你娘亲怎么没教好你,竟让你偷东西?”
一声喝下,原本热闹的街市顿时安静了下来,染卿尘眉微挑,这什么情况,她没有叫得这么大声吧?大家的耳朵都这么尖?唯一的解释,就是大家一直都在注意着这个小男子。
染卿尘朝周围的人群扫了一眼,却令她更是奇怪。
这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会有惊恐、同情?还有——诡异?
就连挟持她的那些人也是震惊的样子,都忘了要阻止她说话。
太不正常了!
而那小男孩被人喝叱,仿佛被吓了一大跳。
他抬起黑溜溜的大眼睛,吃惊地望着染卿尘,“你是在说本公子?”一副小孩子装着大人的口气。
“难道还有谁跟你一样在偷东西吗?”染卿尘故意四下张望了一圈。
“你看得见本公子在做什么?”小男孩仍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周围的人道,“为什么他们却看不见?”
染卿尘扫了那些人一眼,却发现那周围的人要么都已低下头躲在别人身后,要么就是悄悄后退离开。
这男孩子有这么可怕?这些风国的人的行为真是怪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