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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八哥都要带上八嫂来跟那人斗斗酒,老十和十四点桃儿的名时,我便不好再做推辞。这两个弟弟就喜欢跟桃儿逗趣,也不分是什么场合,真令人头疼!唉,带就带吧,正好也让班第看看,爱新觉罗。胤禟的一切又怎是他能企及的?
桃儿对翠玉盏的兴趣从眼神中全部流露出来。和她相处得越久,就越是说明她对宝贝的喜爱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的。那种喜爱不仅仅是对钱财的喜爱,更多的是对宝贝本身的欣赏。是一个真正懂得品鉴宝贝的人。
在这上,我们两个倒是极其默契的。收藏大量宝物,不仅是因为它们的价值,更是因为她对它们的喜爱。
桃儿这丫头跟我默契的不只是这,我们都一样不做赔本生意。这小东西不情不愿地被带来,喝着喂到唇边的汤,满脸的算计。
果不其然,开始眯着眼向我讨赏:“桃儿今天么乖,爷给什么,桃儿便吃什么,爷怎么赏桃儿呢?”狡猾得像个小狐狸。
这么可爱的样子来讨赏,谁又能忍心拒绝呢?明知道在借机勒索,我却恼不起来。
“桃儿喜欢什么,爷就赏什么,成么?”我爽快地答应。看着因得逞而雀跃不已的可爱模样,便是给再多的宝贝我也愿意。
桃儿果然不负众望,娜仁雅娜来挑战时,竟被桃儿灌醉。最令人忍俊不禁的,还是桃儿那不伦不类的敬酒词,古人的名诗佳句竟然可以被这么来用!
白居易的《忆江南》被改成这样,不知会不会把他气活过来。李白听改编的《早发白帝城》,也会在阴间哭笑不得吧?
我的桃儿还真是高才!是气人的高才!
最早从听到十四提到《兰亭序》冯本时眼中的兴趣,到看向酒壶上“花雕”两字后松口气的神情,以及时不时地瞄向书房中那两个绝世孤本的目光,早就在怀疑是识字的。可却刻意在面前装出大字不识的样子。现在听被篡改的古诗,更增添的疑问。
若是我问她,这个小骗子一定又会敬酒词是那个什么奇人教的。
她的身上究竟藏什么秘密?为什么她要掩盖住自己的光华,不让包括她的男人在内的所有人看到?
我会弄明白的。探究她身上的秘密是一件有趣的事,我会如在床上一般,把她用来遮羞的衣物一层层剥开,最终露出的本来面目。
桃儿,你的男人要看到最真实的你。所以,你等着吧,等着你的男人把你的灵魂如同你的身体般剥个精光!
翠玉盏丢了,桃儿也消失不见了。我急匆匆地带着人四处查找,太子等一干人以为只是在找翠玉盏,也跟了过来。
找到桃儿时,她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睡得正香。那小小的身影团成一团,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孤单柔弱。我心里涌起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想要把她搂入怀中呵护的冲动。刚才发现桃儿不见时,我的焦急比丢失翠玉盏更甚。
桃儿的身子冰凉,我把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她却表现得恭谨有礼,是因为周围的人群么?桃儿似乎不大高兴,但现在实在太忙,暂时顾不上探究其中的原因,等回去后再好好问问她吧!
翠玉盏的丢失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不仅仅是因为它们的来历和主人身份的特别,更是因为它们是在理藩院的驿馆里丢失的。我们兄弟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层层保护,更别说是在京城的衙门里,那护卫严密得可是滴水不漏!
竟然有人穿过这层层的防护,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我们兄弟的东西偷!还得了?
翠玉盏丢得十分离奇。一个洗碗的下人成了嫌疑犯。有人看到他提着个食盒走出驿馆。除此之外,并没有他人携物外出。
可那嫌犯却被人发现与他的同伴一起昏倒在厨房的洗碗间。他的同伴供称,被人从后面用布捂住口鼻,随后就昏倒。那布上似有异香。
听上去倒似中迷药。可是什么厉害的迷药能让人在瞬间昏倒,都没有挣扎的机会?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从未听过此药。
那个叫小酱子的嫌犯却他被一个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用带有异香的手帕迷晕。一模一样的人?听上去就好像他被自己迷晕了,太不可思议!
手下问案的都觉此人嫌疑最大,他是有机会迷晕同伴,把翠玉盏偷出,再回去自己装晕的。不过里面也有可疑,那两个侍卫只看到小酱子出去,却没看到他回来。侍卫曾因斗嘴,还追小酱子一段路,就快追出大门,被我和其他几人叫住。想想当时我们若是早上一步,也许能看到他正提着食盒出门的情形。
就么错过截住翠玉盏的机会。造化弄人,此话不假!
皇阿玛为此大为震惊,他连连问,京城的治安竟到如此地步了么?竟让盗贼如此猖獗?
身为负责刑部事务主事人,皇阿玛的话使我愧疚。尽快破案,找到翠玉盏是身肩的重任。日夜不停地忙碌,与下属拆解案子中的可疑,一一地排查。
小酱子被打得不成人形,却什么也问不出来。让他们停了刑讯问供。朱必箴跟我提到江湖上有那么一种易容术,可以把人改头换面却也看不出来。不过,据说这种易容术早已失传,难道现在又重出江湖?
若真是有这么一种易容术,有人易容成小酱子混入厨房,偷翠玉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那么,是谁有如此胆量和本事?他首先要先进得防护严密的驿馆才成!根据对驿馆当时的防卫状况的了解,一个外人是根本进不驿馆的。或者是驿馆里出内贼?可驿馆是专门接洽各国贡使的地方,里面的侍卫下人都经过严密筛选,不是信得过的,根本不会安排到这里。
让人又把驿馆里的人都排查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会不会是那来这里赴宴的宾客?朱必箴小心翼翼地提出个问题,他也知道那来赴宴的,大多是我们这些阿哥们的家眷。此前没人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他们。
如此一来,桃儿他们些家眷可都有嫌疑。可不是能随便能出口的话,它涉及到皇家的颜面,我要朱必箴以后再不准提个话题。
尽管如此,自己心里却开始猜疑起来。
嫌疑人在家眷中,可能吗?桃儿也是嫌疑人?
想起桃儿对宝物独特的鉴赏力,在四哥府里以及回来后所表现出来的异常。难道真的有这个可能?
118
番外九(九九)
四哥府里八嫂丢镯子的事仍然是件疑案。虽然表面上看,四福晋的丫头青苗已经伏罪,但四哥那天曾十分肯定地说青苗没有这个本事。四哥看人一向精准,虽然我和他平时并不亲近,但对他看人的本事还是佩服的。
多年前,他曾在私下谈论到我时说过,九弟意不在朝政,但他理政之能不在我们任何兄弟之下。当时我还只是个十几岁未露锋芒的阿哥。
那么,不是青苗,就会是……
最近两起案子发生时,都有桃儿在场。
难道……
不,别再想下去!我强迫自己再次压下这令人惊异的想法,毕竟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并无任何依据。而且本心里,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也许的内心深处是想逃避的,但也确实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确定这些想法。
发生在老十和十四府中的事让我更加深一层疑惑。
两件事明显是有人恶作剧。目的倒似简单,只想让两府主子出个丑,或者只想让这两府的人出丑。最大的目标是嫡福晋。
十弟妹和十四弟妹与谁结梁子才遭至报复?等闲人根本挨不上边,只有这个圈子里的人才可能与她们结下这等梁子。
两个人也确实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在四哥府里针对桃儿的言行仍记忆犹新。也难为桃儿性子当时还能忍得住,在我府里可是从没让别的人占过什么便宜。
我和小十四出面平息此事,就是为不让她们把场面闹得太难看。毕竟我们几兄弟的关系比他人要亲近些,怎能让她们闹起来给别人看笑话?
桃儿当时看我的面子是忍住没有发作,可脸上笑得如此妩媚!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这个笑容不是欢喜,而是爆发前的征兆。当时忍住没有爆发,但这个不吃亏的性子,她又怎是肯如此了结的?
回想起来,针对的几人似乎都没得好。八嫂镯子丢,当时急得差不顾面子;四嫂损个陪嫁丫环,还被丫环当众出私底下的龌龊事,四哥怕是不会给好果子吃;十弟妹和十四弟妹次又丢尽面子……
些事都是凑巧儿?心中的那丝不安越来越难以压下。
回了府,我是在翠玉盏丢失后的第一次回府。
交待完秦道然加强府里防守的事,就把桃儿叫到跟前。她像平时一样若无其事,我委婉地对她下了禁足令,她只挑了挑眉,深吸一口气。
这是不满的表示么?
她立刻用笑魇如花来回应我的询问。“爷这么牵挂桃儿的安危,桃儿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满意?”
说得很动听,只是不知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她在我面前一直戴着面具,一个可爱、柔顺的面具,可她的骨子里却是带刺的,是倔强而骄傲的。她和纯禧除了外貌,再没有一样相同的东西,包括出身、喜好和性子。
尤其是性子!简直是南辕北辙。纯禧是温婉和顺,她却是桀傲不逊的,虽然面上也遮盖着柔顺的面具。纯禧如家中的小妹,安静、甜美,她却如远方飞来的燕子,活泼、快乐而跳跃。并不咶噪,很多时候只是静静地专注着自己感兴趣的事,但却总是会引着我的目光跟着一齐欢快地跳跃。
那天我打了班第,不是为自己,只是为纯禧。他竟敢伤了纯禧,那个如同我的小妹一般的女子。我在为婚的小妹讨还公道。
班第该庆幸他伤的是纯禧,若换成是桃儿,我会直接杀了他。不会考虑他是科尔泌的或是翁牛特的。
在我和桃儿相知、相处之后,才真正了解情爱的秘密。原来,我对纯禧的情感只是对一个有如妹妹般的女子的呵护。与对桃儿的那种疼到心尖,欲生死以之的浓烈情感有着云泥之别。
桃儿是我心里最特别的一个存在,一个无人能与之比肩的存在。
和桃儿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