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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谙达,你去吧。”
“十二弟,五哥陪你一起过去,估计皇阿玛也是听到此事悲伤在,宣你过去,想来是有什么安排,走!”五阿哥有点不放心,所以决定陪十二阿哥过去康师傅的大帐前。
“儿臣胤祹叩见皇阿玛。”
“起来吧,胤祹,你可知你苏麻嬷嬷过世的消息?”
“回皇阿玛,儿臣刚刚得知。”
“是啊,你苏麻嬷嬷自小跟着朕的皇祖母,一生为我大清皇室效忠,朕年幼时,更是手教国书,是朕的启蒙恩师。当年皇祖母薨世,朕帕其孤苦,故从将当时刚生下你的定嫔那里把你抱与她抚养。二十年过去了,你如今已长大成人,现如今你额涅去世,朕命你快马回去全权处理苏麻的丧事。着四阿哥胤禛协力助。”
“儿臣遵旨。儿臣还有一事请求,额涅自幼将儿臣养育,儿臣并未能报答即如此矣,儿臣愿住守数日,百日内供饭,三七诵经。”
“好,朕答应你的请求。”
“李德全,宣朕口谕。着十二阿哥胤祹全权处理苏麻去后丧事,允其住在殡宫,为苏麻守灵,供饭,诵经,其他皇子则轮流每天派一人给胤祹做伴。”
“嗻。”李德全答道。
“皇阿玛,儿臣想即可出发,请皇阿玛恩准。”
“准奏。”
五日后,胤祹出现在了苏麻的殡宫,他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苏麻的牌位摆在那里,心里一阵哀痛。灵颜一身孝衣跪坐在一边,眼眶红肿,一看就是多日未睡好,又伤心所致。
灵颜回过头去,看到一脸风尘的胤祹,两颊消瘦,眼眶红红的,满脸胡子,多日的不见,见面又是如此的沧桑样,更是让灵颜心里一酸。眼泪又顺腮而下。
胤祹换上孝衣,先给苏麻拉姑上了香,然后跪在灵颜身边。
“颜儿,你怎么在这里?”
“太妃娘娘命我为苏麻嬷嬷守孝,直到苏麻嬷嬷入土为安。”
“谢谢你,颜儿,我虽已是日赶夜赶,也已经来迟。倒是你,一直在宫中,反而帮我向额涅敬了孝道。颜儿,额涅可有话留给我?”
“颜儿不知?颜儿也是多日未见苏麻嬷嬷,待来时,已天人永隔。嬷嬷的婢女也随嬷嬷去了,所以颜儿不知嬷嬷是否有话留给十二爷。”
灵颜一想到端午以来两人的生疏,突然就止了话。低头,管自己烧纸钱。不再言语。
十二阿哥见灵颜突然止了话头,虽有满肚子的话,却也不便在此时说出。两人便如此无语,直到十七阿哥的到来。
“十七爷到。”但听门口的太监在门外叫道。
“十二哥,你回来啦。”十七阿哥看他十二哥消瘦了很多,两颊削瘦,眼眶微红,赶忙上前两步,安慰他到:“十二哥,你要保重自己啊。”
“谢十七弟,额涅也算寿终正寝,本不该太伤心的,只不过,没有见到额涅最后一面,心有不甘。”十二阿哥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灵颜,我是过来叫你去休息的,你已在这里守了这么多日,人都消瘦了这么多,现在十二哥既然回来了,你先随我一起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再来给苏麻嬷嬷守灵吧?”
“不,我不累,我不想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嬷嬷,我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弄明白,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以后我该去问谁?”灵颜面无表情的说道。
“颜儿,听十七弟的,你快去休息。这儿我会守着的。”十二阿哥看着灵颜白的如纸的脸,也是一脸担心,真不知道颜儿在他未回来之前是怎么一个人坚守在这里的。
“我不是为了你在这里,我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不要误解。我只是有太多的不明白。所以我想守在这里,希望嬷嬷的灵魂能回来告诉我。”
“颜儿,你不要吓我。来人,快扶灵颜姑娘回去休息。”十二阿哥看灵颜说话越来越没有力气,有点急了。
“颜儿,你怎么了?”奴婢还没来得及过来扶灵颜走,灵颜已经晕在十二阿哥的怀中。
十二阿哥一把抱起灵颜,往自己的书房走,口中还吩咐道:“快传太医。”
“灵颜,灵颜,你怎么了?”十七阿哥跟在十二阿哥身后,一路小跑着,一路叫道。
“颜儿你不要吓我,颜儿你快醒醒。”十二阿哥在她耳边叫道。
“爷,太医来了。”
“太医,快,快看看。”
“奴才给十二阿哥,十七阿哥请安,爷吉祥!”
“什么时候了,还给爷请安,平时不见的你这么勤快么。”十七阿哥骂道。
“十二爷,让奴才看看。”十二阿哥已经把灵颜放在床上,放下床帘,这时伸出灵颜的一只手,交给太医把脉。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医起身,给十二阿哥和十七阿哥一个作揖,说道:“十二爷,十七爷,这位姑娘只是累了,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待老夫给开个安神的药,好好睡上一觉,便可以了。”
“那她怎么还不醒来?”
“她应该是累极而睡,应该并无大碍。只要让他好好休息便是。”太医回到
。
“十二哥,那我们就让灵颜好好休息吧。”十七阿哥拉了拉他十二哥的袖子,说道。
“好。我们都出去吧。太医请。”十二阿哥手一伸,请众人都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又回到了苏麻的灵堂。
“十七弟,十二哥想问你些问题。不知你知不知道。”十七阿哥陪着十二阿哥跪在一边,十二阿哥看来一眼十七阿哥说道。
“十二哥,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要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的。”
“颜儿,颜儿最近还好吗?”
“你看她瘦成那样,你认为会好嘛?不过她平时从不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但我觉得她不开心。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你。”十七阿哥看了他十二哥一眼,说道。
“是嘛?”
“怎么?你不信?”
“不是”。十二阿哥其实还是心里有些高兴,虽然灵颜没有给自己回信,但是因为灵颜心里有自己,所以他高兴,但因为看她瘦了,又有点心疼。
“十二哥,你真心喜欢她吗?”十七阿哥心里一直想问他十二哥这个问题,因为端午节那天他也一直在现场。
“十七弟何出此言?我当然真心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还对五哥的表妹这么好?”
“你是说富察?”
“对,就是端午节五哥带来的那个表妹?”
“难道灵颜是因为她?”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她不高兴,但是那天回来,她哭了。十二哥,我不想灵颜伤心,我从认识她到现在,她一直对我很好。所以在弟弟的心目中,她犹如额娘般亲切的人。”
“唉!原来是我在无意间伤害了她,怪不得她一直不肯给我回信,也不愿见我。”
“十二哥,你现在回来了,可要好好对她,我不许你欺负她,否则别怪弟弟不认你。”十七阿哥突然像个大人一般郑重的说道。
“十七弟,十二哥不怕你笑话,你哥哥我这次是动了真情,你等着,等皇阿玛回京,我就去请旨。让皇阿玛给我们赐婚。”
“灵颜这时已经醒来,并悄悄的站在门外,刚好听到了兄弟两人的对话,又默默的往回走,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为这段时间所受的内心煎熬继续徘徊。
☆、第47章
灵颜自十二阿哥回来后,一直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失去苏麻额涅的心疼,呼吸着他的悲哀。终于百日供饭结束,一切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灵颜回到了长春宫继续当他的女官,而胤祹则是和四贝勒一起每天忙着准备他皇阿玛御驾归来。
这天下午,十二阿哥在书房里练字,灵颜提了个食盒,打算把自己刚试做成功的广式鲜虾麦烧拿去给十二阿哥尝尝。十二阿哥因为苏麻嬷嬷的去世,人消瘦了很多,两颊更是瘦的颧骨突显。让灵颜更是不忍和心疼。
“灵颜姑娘,你来了。”小多子看见灵颜提着个食篮过来,主动和她打招呼。
“嘘,十二爷在吗?”灵颜把食指竖放在嘴边,示意小多子不要大声。
“爷在里面练字,不在午睡。”小多子说道。
“颜儿,进来吧。”只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十二阿哥的叫唤声。
小多子赶紧打开门,把灵颜让了进去,然后又关上门。
“颜儿,你来了,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我闻到香味了。”十二阿哥放下手中的笔,走过去,把正在打开食盒准备把小点心拿出来的灵颜拥在怀里。
“我还没拿出来呢。”灵颜撒娇道。
“让我抱一会儿,颜儿,就一会。”两人没有说话,灵颜把双手伸过去,抱住了十二阿哥的腰,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靠。
“胤祹,怎么了?”
“想你了,你就在眼前,可我就是想你了。怎么办?颜儿,等皇阿玛回来,我就去向皇阿玛请旨,让皇阿玛给我们赐婚吧。我等不及了,我想一辈子把你放在身边,就这样抱在怀里。”十二阿哥深情的说道。
“嗯。”灵颜抱着他,轻声的嗯了一声。她觉得自己也是爱他的,特备是苏麻去世的这段时间,她感同身受,体会着胤祹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想和他站在一起,一起分担她的痛苦。
“不过,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假如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或是娶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