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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拿死鱼眼瞪他,比了个中指——从梧桐那儿学来的:“陪玩,照顾,给报酬!”
凤于飞爽快道:“你想要什么,我给得起,什么都行。”
嘟嘟一指他腰间的大夏龙雀:“它!”
凤于飞把刀取下来递给她:“有借有还。”
梧桐:“……”吓她一跳,还当他真有这么大方把老伙计都送人了,再瞧嘟嘟,单手拿着几十斤重的大刀,轻轻松松半点不嫌费力,梧桐好奇的问,“嘟嘟,你也会用刀啊?”
嘟嘟摇头。
梧桐:“那你要阿飞的刀干嘛?”
嘟嘟把刀抱在怀里,踩着凳子机械的爬上车,端端正正的在车厢里坐好,看着对面坐着的梧桐,嘴巴里蹦出四个字:“凶器,凉快。”
这时候的夏天天气并不像后世那样炎热,除了正午和下午的一两个时辰之外,其它时间段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有凉风,并不热的,晚上睡觉有时候甚至还要盖一层薄被,梧桐最喜欢的就是夏天的夜晚了,根本就用不着空调啊!
她靠过去,伸手摸了摸大夏龙雀,即使隔着刀鞘也能感觉到一股沁凉的寒意,不愧是……杀人凶器,果然够凉快。
“给我也抱抱,好像还挺舒服的。”
……
临近正午,牛车到了一个旅店,凤于飞安置牛车,让梧桐和嘟嘟先进去,旅店里人不多,小二看到进来的二人急忙堆起笑脸招呼她们,店里的客人看到来的是两名年轻漂亮的姑娘,其中一个还抱着一把刀,不免有人多看她们几眼,嘟嘟对旁人的目光一向视而不见,梧桐表面功夫到了一定的火候,眼皮没掀一下,从容淡定的落座,吩咐店小二:“先上茶,待会儿再点菜。”
这时有个男人走了过来,先看了梧桐一眼,随后询问嘟嘟:“姑娘,能让在下瞧一瞧这把刀吗?”
嘟嘟抱着大夏龙雀目不斜视的样子实在有些招眼,梧桐倒是注意到有一个角落里一直有人看着她们,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大着胆子走过来,他模样长得倒也周正,不过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商人的市侩和精明,目光闪烁存心不良,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盘。
梧桐心里冷笑,他这是欺负她们两个“年少”还是女人家,眼光不错,看中了凤于飞的宝刀,想占便宜呢。
嘟嘟慢吞吞的瞥他一眼,收回目光,眼睛半闭着,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梧桐看着男人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不住偷笑,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扯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舍妹性子单纯率真,不会与人打交道,看不顺眼的人一向不爱搭理,老伯见谅,您请回吧,这把刀不给人随便看的。”
三四十岁的“老伯”脸色铁青,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却没有当场发作,用一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轻柔声音问道:“两位姑娘真能做主?还是让你家大人来与在下谈吧。”
梧桐呵呵笑,不就是试探咱到底有没有人陪同吗?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门外,心道阿飞你真给力,再耽搁一会儿配合一下为妻,仰起脸笑容天真灿烂:“老伯您别废话了,我家大人不在,只有我们姐妹二人,所以做主的自然也是我们姐妹二人,说了不卖就不卖。”
边上有别的客人为两人着急了,同情可惜的看着她们俩,心里都认定了“涉世未深”“天真单纯”的姐妹花儿要被宰了。
可惜归可惜,出门在外,谁也不想惹麻烦,不是吗?
男人目光闪了闪,神情透着放松,不怎么把梧桐和嘟嘟放在眼里,之前假装出来的客气也没了,一副倨傲轻蔑的神情,视线轻轻的扫过嘟嘟怀中的大夏龙雀,眼里的不怀好意更甚:“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子原想替你二人保全颜面,不叫你们在人前出丑,才
没有说出实情,你二人倒好,偷了本公子传家宝刀,被正主抓了个正着,还敢厚着脸皮自称宝刀的主人,简直可笑!快把刀还与本公子,可以念在你二人年幼无知不辨是非,不与你们计较,若还执迷不悟……”他哼了一声,店里站起来两名凶神恶煞的大汉,虎视眈眈的盯着梧桐和嘟嘟。
男人悠闲的扫了扫衣摆,补充完成没说全的话,“就随本公子见官罢。”
梧桐咬着手绢,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怯生生道:“你胡说,这分明是我们的刀,我们才没偷你的,不要跟你见官!”
男人嘲道:“既然没偷没抢,为何不敢跟本公子见官?”
梧桐神情慌乱:“你不是好人,我们才不跟你们走!你还说谎……”男人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往下说,梧桐道,“你说谎,人家年轻多金的少爷才自称公子,你一个半截儿入土的臭老头子还自称公子,也不看看你长什么德行,哼,不害臊!”
要说梧桐为啥敢这么大胆,这不是看到自家相公的身影了吗?一个眼神对视,凤于飞就明白她想玩儿什么了,于是停住脚步,只等着英雄救美来着。
果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梧桐叫老伯,现在她又如此出言侮辱,男人勃然大怒:“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看本公子如何替你爹娘教训你!”说着,扬起手来,一巴掌扇下去。
梧桐当然能躲开的,她才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不过总得给自家相公一个表现的机会,话说赶路真的太无聊了。
但英雄救美的机会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抢走了,男人落到一半的手腕被一只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疼的立刻嗷嗷叫起来,大手的主人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冷笑着慢慢的往外侧掰着他的手臂,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断掉的,男人明白这人不是在开玩笑,又惊又怒:“还愣着做什么!”
“砰”“砰”两声巨响,远远看着没敢过去的店小二眼睁睁的看着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两张桌子报废掉了。
男人的喽啰躺在支离破碎的桌子“尸身”上惨叫,一人身上踩着一只着黑靴的脚,事情转变的太有戏剧性了,就连梧桐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跪下!”掰弯了男人手臂的“英雄”冷冰冰的吩咐,一脚踹在男人膝弯处,立刻叫他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
梧桐看了看出手相助的三位好汉,眨了眨眼睛:“祝大人,赵大人,徐大人?”
大人?
听到这里,男人本来就白惨惨的脸上更是没有了一丝半点的血色,目露惊惧,心知他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时候连疼都不顾上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另一说,方才欺负俩“弱女子”的淡定悠闲全然不见,痛哭流涕道:“大人,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这两位姑娘,还请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祝冰微微一笑:“狗命一条,本大人还不放在眼里,是死是活,全凭这两位……姑娘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他说着,松开男人已经被折断的手,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笑着对梧桐点了点头,瞄了眼始终站在门口没动的督主,心里其实十分的没底儿。
赵佑徐琦也各自退了回来,一个个都站在梧桐身后,想到自个儿后头站着三条威武雄壮的汉子,梧桐终于产生了一种类似“狗仗人势”==的得瑟牛叉感,话说,仗着有厉害的靠山和保镖欺负坏蛋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飘飘然,尤其是凤于飞的手下不论外貌如何,内在的气势与魅力放在那儿,真的很吸引姑娘们的眼球。
梧桐倍儿有面子啊!
就是不知道阿飞怎么想啦,明明都和他们几个断绝上下属关系了,竟然追到这儿来了,她咳嗽一声:“奸商一个,不知坑害过多少无辜百姓,送官查办,一切秉公处理。”
赵佑大步上前拎起男人:“下官立刻去办。”然后对还躺在地上装死的两名狗腿子喊道,“起来!跟上!”
别看祝冰还是一张笑脸,徐琦还是闷声不吭的闷葫芦样,其实两人心里都在懊悔:还是慢了一步!赵佑你个没义气的!
赵佑处理奸商去了,留下来的俩人可不得去面对前任上司,凤某人呀?
大堂里不好说话,其他人都在往这儿偷瞄,梧桐让小二开了个房间让他们说话,自己先和嘟嘟吃中饭。
等没有旁人了,祝冰和徐琦看着面沉如水的凤于飞,撩袍子竟要下跪,被凤于飞用内劲拖住,祝冰和徐琦不知所措:“督主?”
凤于飞轻描淡写:“已经不是了,如今你们为官,我一介布衣,如何当得起你们行此大礼?”
祝冰咳嗽一声,笑容有几分奇怪,轻声道:“公子这话就错了,如今祝冰也是一介布衣,而公子是祝冰发誓要永远追随的主子,哪怕不是东厂督主,在祝冰心里,公子仍然是祝冰的主子。”
凤于飞沉默了一下:“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们,既然不做官了,为何不自去谋生,还跟着我作甚?”
祝冰还没说话,徐琦面色坚定的说道:“无家可归,求公子收留。”
祝冰脸皮抽搐,无奈的接口:“是啊,东厂被旁人占了,左都、王番陈大同三人都以成家,唯独我三人还是光棍一条,无家可归,还望公子念在我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收留兄弟三个,不求别的,给口饭吃,我们给公子做个看家护院也是可以的。”
凤于飞掀起眼皮:“家贫,养不起。”
祝冰差点没给凤于飞这五个字打击的内伤吐血,他深吸一口气:“公子,我们自己养自己。”一口饭都不肯给,督主你至于吗?!还是夫人不给你银子花?!!
凤于飞表情似乎有所松动,犹豫了一下,语气惋惜的说道:“房子小,没地方住。”
祝冰无语望天,徐琦眼中倒是溢出了一丝笑意:“我们自己盖房子。”
凤于飞为难:“那你们今后的婚事……”
祝冰痛苦道:“我们自己解决,不敢劳烦公子操心。”这才一天,督主,给属下留点念想成不?幻灭的敢再彻底点吗?!
凤于飞爽快道:“那边成交,从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