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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摇了摇头,“三十文已经是最底价了,你去别家店问问,这一样的布料,一样款的料子人家卖多少钱,至少比我这要贵三文钱。”
红杏淡淡一笑,“别的店我也就不去问了,我就认准祥瑞这老招牌,要不这样,掌柜的适当少点,我也加点,如何?”
掌柜的看红杏一脸诚恳的样子,“最多少两文一尺,二十八文在没得少了,这种布料从未卖过如此低的价钱,我也是看你诚心,所以最低这个价了。”
红杏有些为难的看着掌柜,最后叹息了一声,“那好吧,二十八文就二十八文一尺,买三尺吧。”
掌柜的点了点头,忙叫了一声倚在一旁休息的伙计,让他扯布。
红杏摸了摸怀里的铜板,再多她也没有了,三尺布,紧着点做件喜服是没问题的。
最后红杏支开了罗家旺,把剩下的二十多文钱买了一些她急需的调料,蜂蜜太贵,她实在是舍不得,最后只买了些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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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过了午时。
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吃食了。
就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红杏走进灶间,找了点野菜做了个汤,几人和着米糠就这样对付了一餐,红杏只喝了点野菜汤,碰也没碰那米糠,那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
反正等下去山上的时候可以找些野果子果腹,怎么都比这米糠强。
待到罗家远和罗家旺都出去了,红杏正背着篓子准备再次进山。
刚刚走到门口,人就被王婶子给堵在了门口。
王婶子一脸愤怒地看着红杏,“田红杏,把罗家远给我叫出来,他就是这样敷衍我的吗,说好了一张老虎皮,如今只剩下半张,那另外半张哪去了?”
红杏一怔,原来她这三番两次的找他们,就是为了那半张老虎皮来的。
那么大一头老虎,给了她半张虎皮,她居然还不满意,还要追问另外半张虎皮,这王婶子真是贪得无厌啊。
红杏冷着脸看着王婶子,“哪去了,不关你王婶子的事吧,难道那半张虎皮还不够你孙子做皮袄子?”
她孙子也不过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足够他做两件袄子了。
王婶子抬起眼睑看着红杏,“这话你说了不算,叫罗家远出来,我要问他。”
红杏冷冷一笑,“不用叫了,这就是我当家的意思,你若是觉得不划算,大可把虎皮还回来,我还你两大碗白粥可好?”
王婶子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红杏会这样说,一时堵得她哑口无言,只是愣愣地看着红杏。
红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背着竹篓侧着身子从她旁边挤了出去。
只留下王婶子站在罗家院子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红杏刚刚走到村口,就见着付梅花和村子里几个年轻的妇人都背着竹篓子站在那里说笑。
见到红杏出来,一个个立刻停止了说话,其中一个妇人就走了上来,笑着说道,“罗家大嫂子,这是上山呐?”
红杏除了认识付氏,其余的人基本上不认识,这搭讪的也从未见过,但一个村子里住着,她早晚都要跟这些人认识的。
所以她也笑着说道,“家里揭不开锅,所以上山摘点野果子吃,,你们这都是准备进山吗?”
红杏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今天这么齐心的都出现在村口,还同时背着竹篓子。
那妇人笑了笑,“罗家大嫂子,我们几个就想跟着你一起进山,找点药草什么的,赚几个钱补贴家里。”
妇人说完,其她人也跟着附和了一阵。
红杏瞬间只觉冷汗涔涔,这药草难道一说谁都懂的吗?
看来她懂药草这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加上那天王大夫当着村里那么多人的面说过这事,所以这些都知道也不足为奇。
一时,红杏只觉为难,“各位嫂子,什么药草的我真是不懂,那天家远受伤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你们也知道我一以前那田家也是一穷二白的,家里有个伤痛什么的,都是胡乱找些药敷了,所以误打误撞的就认识了那么一种。”
红杏话音一落地,顿时就有人露出鄙夷的目光来,“真是的,还以为懂药草呢,原来也只是误打误撞的。”
“我看是她不愿意告诉我们吧,就怕我们赚了钱,真是个自私鬼。”
顿时,所有人都做鸟兽散,就剩下付氏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红杏。
她看了一眼走远的众人,笑着上前,挽住了红杏的手,“大嫂,这些人你不想告诉,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也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你卖药草的事,家文都跟我们说了。”
红杏一愣,家文跟他们说了?
他答应过她的,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怎么可能,家文的性子还是值得相信的。
红杏抬眼看了看付氏,眸光微微一动,唇角淡淡一勾,若是家文真的说了,那付氏还用跟着她一起进山,还用得着套她的话?
她可是毫不保留的把十几种药材都告诉了家文的。
想到此,她对着付氏淡淡一笑,转身就朝着大山走去。
付氏一直跟着她,但她却没有动手摘任何东西,就是看到自己喜欢吃的,才会动手摘一些吃。
回到家,天色已黑。
付氏看着红杏那满满一竹篓子的柠檬,鄙视的摇了摇头。
刚刚跨进家门,就听见罗厚道的声音从堂屋内飘了出来,“阿旺啊,这就是你置办的聘礼?”
红杏跨进院子的脚步一顿。
但她很快又走进屋子,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罗厚道看着那些个聘礼,只怕心痛的半死吧,特别是那几尺细布,恐怕要了他半条老命了。
红杏不想去参与,更不想去看热闹,因为她知道,这把火到最后又肯定会烧到她身上来。
所以自顾自的进了灶间,忙和起她的果汁来。
堂屋内。
罗厚道气得抬手指着那摆在堂屋中间的聘礼,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多看一眼,那些东西就能变成他的一般。
罗家旺坐在尾端的小木凳上,听到罗厚道叫他,急忙站起身来,“爹,咋地了。”
一旁的其他几兄弟一个个地看着他。
罗厚道气得牙齿暗咬,双眸阴郁地瞪着他,却是半日都没说出话来。
一旁的罗家喜见此,从长条凳上站了起来,“三哥,你这聘礼是不是给得太厚重了些,你看看大哥下聘时,就一床褥子,你这……”
罗家喜说道这,上前两步,翻动了一下箱子里的聘礼,猛然摇着头,“还有糖果,居然还有糖果,三哥,你不是以为我们家有多富裕吧,竟然还学有钱人这一套,下聘还要什么糖果。”
一旁的罗家远眸色微微一暗,刚才罗家喜的话让他顿觉自己做得很是不够,他给红杏的居然只有一床褥子。
站在灶间忙和的红杏听到堂屋内罗家喜的话,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罗家旺见罗家喜莫名其妙的翻动聘礼,眸子微微错愕了一下,“五弟,那是给你三嫂子的聘礼,你不能动。”
罗家喜霍地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紧紧地看着罗家旺,“三哥,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些东西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聘礼呢,这不还要等爹发话吗,你这还没娶进门,就先帮衬起来了,这日后若是进了罗家门,那岂不是要骑到爹头上去了。”
罗家喜这一点火,罗厚道的脸色更是难看,冷冷地看着罗家旺说道,“这些聘礼先放爹这了。”
罗家旺听到罗厚道的话,心下一急,出口便道,“爹,那聘礼还有大嫂的钱买的,你不能留下。”
什么?
堂屋内的众人一个个抬眼齐刷刷地看着罗家旺,他刚才说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的,这聘礼还花了大嫂的钱。
可是大嫂又是哪来的钱呢?
众人一个个狐疑地望着罗家远。
罗家喜转头就对上了罗家远的眸子,“大哥,她不会是藏了私房钱吧,还是大哥上次卖老虎的钱留了点给她呢?”
罗家喜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觉得好像是这个理,不然红杏哪来的钱做这些。
罗厚道一听这些都是红杏置办的,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个丧门败家的东西,留不得。”
说到此,就拿眼去看一旁坐着不动的罗家远。
岂料罗家远根本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来回的抚弄着手中的拐杖。
灶房内红杏淡淡勾了勾唇角。
她猜的一点都没错,这事的由头终于到她身上了。
只是没想到这罗家喜说话却是如此难听,一次比一次恶劣。
她摇了摇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次的果汁有了昨天的经验,顺手多了,而且果汁也比昨天多了将近三倍。
加入白天买来的糖,她尝了一口,味道比昨天的还要好。
盖好桶盖,正准备去拿碗,这才想起她还没想办法解决这卫生问题。
想了一会,在这落后的古代,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注意,也兴许是她瞌睡来了,脑袋瓜子就灵光了。
她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打算等明天卖完果汁,去镇上的杂货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忙完果汁后,她把果汁藏到了自己房间内。
这才不慌不忙地洗了洗手,擦了擦身子,就走进了屋子。
堂屋内的事,她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听到好了。
刚刚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半夜,只感觉有人搂住了她的腰身,一只大手更是不停的在她身上摩挲着,清一下,浅一下的。
直搅得她无法入睡。
翻转过身,掰开那只箍在她身上的手臂继续入睡。
翌日。
红杏再次搭了王文川的牛车去了镇上。
而罗家远已然带着罗家旺去冷家下聘了。
红杏一个人折腾着小生意,依旧是络绎不绝的客人,有时,手忙脚乱的让人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