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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远看着她,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扯了下红杏的袖子就走进了堂屋。
屋内,罗厚道倚在竹椅上,狗蛋趴在地上玩儿,其余三兄弟或躺或坐的都在屋内,倒是没瞧见罗家喜。
他们见着罗家远和红杏进来,一个个赶忙直起腰,不约而同的叫了声大哥大嫂,随即就都没了声音。
罗厚道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回来了……”
罗家远嗯了一声,说道,“爹,我和杏儿过两天都要去镇上……”
他这话一出,罗厚道忽地睁大了眸子,轻哼了一声,“今天一天还没玩够?家里的稻子都不用晒了,过几天就要交赋税了,你不在怎么行?”
罗家远静静地看着罗厚道,这往年家里交赋税都是他去交的,可家里那点水田,种出来的稻子还不够一家人喝粥,所以除去赋税,家里基本上没有余粮了,所以往年他为了省下那么一点点粮食,所以他还要凑点银子给补上。
这今年若是他不去交,似乎有些不大好。
可苏府的事已经说好了三天后必须到的。
罗家远眸色顿了顿,可不等他说话,红杏已然开口,“爹,二弟也都当爹的人了,这交赋税他可以代劳的呀。”
她真想说不要什么事都找大哥。
罗家福一听红杏的话,眸色微微一亮,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大哥去交的赋税,到底交了多少,他也不清楚,赶忙站起身,看着罗厚道说道,“爹,我去。”
罗厚道忽听罗家福的话,气得双眸一睁,“混账,我跟你大哥说话,你插什么话,滚回房去。”
他去交,他懂个屁。
罗厚道的声音大得把狗蛋吓一跳,趴在地上的他,一屁股爬了起来,躲到了罗家福身后,怯生生地看着众人。
不但狗蛋吓一跳,就是整个堂屋内的人都一愣一愣地看着罗厚道。
此刻的罗厚道方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随后清了清嗓子。
罗家远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等大家都今日下来这才说道,“爹,我和红杏出去是为了赚些银子,今天已经在镇上找到事了,人家也看上了,三天后就要去的。”
罗厚道听到赚钱两个字,双眼放光,“那一个月能赚多少?”
罗家远正要说话,红杏急忙抢先了一步,“爹应该也清楚,这卖苦力赚的不多,但家远这次是去京城,所以人家多给了一些。”
说完就从罗家远衣兜里掏出了苏府预先垫付的那一两银子,“这是个东家垫付的,家远知道三弟等着钱下聘,所以问人家要了,许是家远为人真诚,人家就真给了。”
说完,再次把钱收了起来,看着罗家旺说道,“三叔,明日你随你大哥一起上镇上去,好好置办一下聘礼,可不能寒碜了,这钱就先放你大哥这里,明日再给你可好。”
罗家旺急忙点了点头,“放大哥这我放心。”
说完,一脸兴奋的傻笑了两声。
一旁的罗厚道一句话也没说,眸光一直盯着那一两银子,看着红杏再次把钱收起来,脸上的肉立刻一跳一跳的。
红杏扫了眼罗厚道,最后退出了堂屋。
就见着家秀等在门口,见到她急急上前唤了一声,“大嫂,今天王婶子来了好几回,气呼呼的好大的火气,说是要找大哥和大嫂算账呢,我说大哥大嫂不在家里,人家还不信,愣是在家里找了个遍才死心,我看她要是知道大哥大嫂回来了,铁定会来的。”
红杏淡淡的哦了一声,王婶子,她又发什么癫,她想疯,她可没时间陪着她疯。
看着家秀说道,“她爱来不来,谁欠她的了。”
说完,走进了灶间,找了个背篓,就朝着大山而去。
今天进苏府她发现苏府内压根就见不到柠檬之内的果酸饮料,所以她想采一些柠檬做些柠檬汁之类的试试,若是成功,这也是一项来钱的营生。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的快了许多。
沿着上次走过的路一路采摘,很快就摘了半篓子,再次摘了一些别的野果,这就回了罗家。
到了罗家已是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烟囱内都冒着浓浓的烟雾。
刚刚跨进门,就见着罗厚道从堂屋内走了出来。
他见到红杏唤了一声,“阿远家的……”
红杏站在院子里,堂屋内黑暗黑暗的,若不是她仔细看,压根就不知道罗厚道站在上面地方。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过来……”
罗厚道对着她招了招手。
红杏微怔了一下,随后走了过去。
“不知爹找我有何事?”红杏平静的说道。
“你转过来……”
背着篓子的红杏错愕地望了他一眼,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她还没来得及扑捉,罗厚道就扒拉着把她背上的篓子给取了下来。
随后往地上一倒。
顿时霹雳啪啦的柠檬滚了一地,直接从堂屋门口滚到了院子门边。
红杏看着一转一转滚动的果子,满脸错愕的不知所措,最后眸子定在了那在脚边转动的了两下,随后一动不动的柠檬上。
她极力的忍着怒火,贝齿暗咬,缓缓抬起眸子,一片清明的双眸子染上了一丝薄怒,但她努力使自己平静,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是她长辈,是罗家远的父亲,所以就是她怒火再怎么旺盛也必须忍着,“爹,你这是做什么。”
罗厚道看着那到处滚落的柠檬也是一脸的错愕,听到红杏说话,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指着地上的柠檬说道,“你不是上山采药草去了吗,怎么尽摘些没用的毒果子。”
红杏一愣,采药草,谁告诉他她上山采药草了,他突然扒拉着倒出背篓里的东西就是为了查看她是不是采了药草。
脑中似乎又什么事一闪而过,她细细扑捉,终于想起来昨日在他房里他那怒气冲冲的所为那般,他逼问着罗家远所为哪般了。
没想到那日王大夫说过的话,他牢牢记在心上了,时刻惦念着,他想要从罗家远嘴中套出她采药草的事吧,呵呵,只怕不是这么简单,他的目的只怕是想要从她这里知道哪些是药草,哪些可以采来卖钱,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只是她不会告诉他。
红杏弯腰蹲了下去,抬手就捡着地上的果子,一点一点的放进背篓中,“我摘这些野果自有我的用处,爹就不要过问也不用多管,我只想知道爹今天这样的举动所为何事,难道是我做得让爹不满意?”
只听罗厚道冷哼了一声,随即语重心长地说道,“阿远家的,你既然已经嫁到我罗家了,就是我罗家的人,就不能藏有私心,别以为爹不知道你采药草去卖过,你卖药草的钱,我就不说了,但你必须把这药草的药性,形状都告诉我。
”
红杏缓缓抬起头,看着罗厚道,看着说的唾沫横飞,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她要药草形态的罗厚道,她真觉得恶心。
她不是看不起他,她就是把她所知道的所有药草形状都告诉了他,他也不知道怎么采,他以为这么简单,一说就能懂?
她田红杏若不是前世出生在一个中药世家,今日她也不可能懂得这些,罗家远那日的性命她也救不回来。
她这个厚脸皮的公公,他自以为他很厉害,还是他认为这药草任何人都能识得的,这形状相似的药草多了去了,一不小心就采到了毒药草,那岂不是害人性命。
红杏看着他那一副为他独尊的样子,就没来由的讨厌,她甚至连爹都懒得叫一声,“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红杏就要低头继续去捡地上散落的柠檬。
却不料罗厚道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扬起手就对着她脸上煽了下来。
可是手去突然顿在了半空中,任他怎么挥动都动惮不得。
红杏本以为这巴掌是避无可避的,罗厚道大力抓住她的肩膀,她根本就动惮不得,没想到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巴掌落在身上,本来闭上眸子的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就瞧见罗厚道扬起的手被一只大手抓得牢牢的,她顺着那只大手看去,就瞧见罗家远正冷着脸看着罗厚道。
不管罗厚道怎么想要挣脱,他抓着罗厚道手臂的手一直未松开。
直到罗厚道松开那只抓着红杏肩膀的手,待到红杏走到了安全位置,他才缓缓松开了罗厚道,眸色暗沉地看着罗厚道说道,“爹,红杏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您亲自动手打她?”
罗家远看了看满地的果子,还有蹲在地上捡果子的女子,眸色一颤,他不相信红杏会做错事,就算她做错什么,也自有他这个做相公的教导,他做公公的怎么能动手打他媳妇,更何况刚才的事,他也听了那么一耳朵。
被罗家远抓得生疼的手臂让罗厚道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他,他冷着脸哼了一声,“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媳妇,竟敢公然顶撞做公公的,这样的不孝女子就该拉出去沉塘。”
正捡着果子的红杏,眸色一窒,她真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居然讨厌她到如此地步,不就是没有告诉他药草的形状什么的,他就要把他大儿子的媳妇沉塘,她真怀疑这是罗家远亲爹呢,还是他仇人?
罗家远眸色一顿,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红杏,只见她依旧麻利的捡着地上的果子。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爹,若是杏儿做错了什么事,在这我代她向您陪个不是。”
红杏听到罗家远的话,眸色一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后又继续捡着果子。
罗厚道没有做声,用力的哼了一声,便双手负于身后,走进了堂屋。
罗家远这才朝着红杏走了过来。
蹲在她的旁边,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轻轻叹息了一声,“杏儿,让你受委屈了,爹他就这个脾气,你担待些。”
被罗家远捉住的手微微一颤,随即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