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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陌下手定不会容情。
“又是一年了,我仍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也许我永远也到不了这一天,但我还是会来看你。”夜陌并没有说出这番话,即使是没有苏蓉也不会说出,伤感本来就跟他挨不着边。夜陌希望自己有一天能用一个身份来续写墓碑上未写的题字,但不会是今天,他心里很乱,每次见到这墓碑都会如此,人性的感觉如此的怪,夜陌甚至会有伤心,迷惘的时候,只有在它的面前,夜陌才有此权利。
除草,拭墓,夜陌做的很小心,他似乎在照顾一个人,一个只有夜陌才能接近的老朋友,苏蓉没有动亦不敢动,如果说夜陌对那块墓碑的神情变的温柔之极,那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力场足够让任何想要接近触碰他的人土崩瓦解。苏蓉有一丝嫉妒,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死人嫉妒,但这种心态瞬间充斥着自己,脸上变的苍白,虽然她已经具有足够的忍耐限度,但女人所独有的那种嫉妒是无法抵制的,她缓缓走上前,努力抗衡着那让她全身刺痛的力场,道:“她是谁?”突然之间力场消失了,夜陌回转身来略一抬头,一股锋利的神光刺中了苏蓉的眼睛,那种集冰冷,空洞,残忍,血腥的夜陌一瞬间徘徊在脑海里,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那种场面消失了,夜陌淡淡地道:“想知道为什么吗?”苏蓉拼命点头。
“在八年前,我遇上了一件很重大的事变,那是我与绝剑一道出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我们中了毒,而且是武林中最厉害的毒白如雪。绝剑顿时武功全失,我亦只剩下三层功力,而且亦要用全部功力来压制毒素蔓延,等同于一时间都失去了战力。而对手武功很高,人很多,他们是奇阴七决的修炼者,从生下来便以身试毒,只是我绝对没有想到他们身遭之毒竟然是白如雪。”夜陌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神色上的变化,是他所惯有的语气。苏蓉不会太在意这些武林中的争斗不休,夜陌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所关心的只有那个女人,但是他不会说话。
“剑法和指法练到最精深处,飞花落叶皆可为武,柔亦可断刚,血液弥漫在空中,所形成的特有的血腥味吸入我们的肺部,毒素遍由此而来。正当瞬杀之势形成的那一刹那,有一个女人出现在场上。”夜陌在说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着重和修饰,“她是个可笑之人,竟然跟这些人讲道理,但是当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出手更是让我感到惊奇,我那时的武功并没有现在这般精进,而且圣罗象功也没有完全练成,现在想起来她那时的武功可用大智若愚才形容,那是一种看似随意却蕴涵深刻意境的武功。她竟然能够在呼吸之间,既没有触碰到对方身体亦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伤痕,只是通过剑势破坏对方身体内的气息而杀敌,那种手法我从未见过。”
苏蓉想起了夜陌曾少有的几次出手,那是一种完全气息上的震慑,在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力场相比,武功招式的强弱已经没有太重要了。而这个女子一定就是这样一种威势,是一种可以让对手丧失战意,从心底深处逐渐衰弱直至死亡。
“她叫竹茴香,是北武林冰厥谷的传人,是我所见的第一个从身体以至内心都散发着寒气的女人。她的寒是一种特质,可以融化对方心灵的武器,她见过我的眼神之后,试图想从我身上找到可以突破这层连她也感觉到冰冷的防范。”夜陌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倦,苏蓉心中黯然,夜陌果然在提到她的名字之后所产生了一种心底深处的眷念,这中感觉是在和自己一起时所没有感受到的。
“她跟着我,试图说服我,甚至希望能和我一道回去她的故乡,因为她从小变试过这种凝固的冷,一种可以冻伤世间万物的寒意,她想让我回去亲眼见证她的家园,见识到她从小便试图改变的一切杀、恨、怒、狂所遗留下来的冷漠甚至是无情,这种无情是她家族里所与生俱来的本性,在不断的杀伐之中,最后能存活下来的人便是整个冰厥谷的传人。”
“她的理想很像现在的不夜城。”苏蓉突然说了这样一句,随着夜陌投来的一丝余温,苏蓉感到暖暖地无比受用。
“从心底消除仇恨和杀戮之心,这种愚昧的想法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在无数次言谈与心理争斗后,我终于愤怒了,杀心已起。当我用剑指着她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反抗。”夜陌的话带点颤抖,“她很镇定,是一种意料之中的从容表现,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猜到了这个结局,也许我死了我所背负的杀戮才会结束,夜陌,你知道吗?你的心你的人是一个真正的魔。’”
“你杀了她?”苏蓉显然是猜不到这个结局,甚至他对那个竹茴香很不理解,这与夜陌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死了就什么也做不到了,活着才有希望。
“我杀了她!”
(上午回来晚了,下午睡了6个小时感觉渐好,抱歉了朋友们,晚上将更新4章弥补)
第一卷 争霸武林 第二十四章 决杀(上)
更新时间:2010311 16:20:51 本章字数:2122
也许夜陌自己都不怎么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死会给自己如此大的打击,这是一种直至心灵深处的冲击。为什么一个修为如此之高,境界如此之深的女子会选择死亡来结束自己,或者说选择死亡来完了自己的命运,死,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吗,她死了,谁来结束族人之间的杀戮,谁又能决定冰厥谷其他人的选择,夜陌始终想不通,从那一刻开始,他绝对找到真正能够停止杀伐,让冰厥谷族人放弃仇恨的方法。也许他找到了,死,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但是,这就是间接的赞同了竹茴香选择的路,夜陌不想输给她,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结果,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的结果。
迷梦双生阵,甚至是白黜世的人偶大法,夜陌也曾想过,但如同傀儡般的活着如何能让竹茴香认同自己,夜陌选择了另外一个路,一条他一直探索和行动的路,一条不用死亡和阵法就可以完成的真正止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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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陌和苏蓉来到了万潮居以南的二十里外小镇,这里相对于比较平静,万潮居自从现身于江湖之后,又有何种匪类敢在君的眼皮子底下有所动作。夜陌本想安置下苏蓉,独身一人去会一会君,但苏蓉绝对了,而她的观点则是,装扮成夫妻的两人,更容易不被这个熟悉自己的君所察觉。夜陌显然对这个主意有着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
万潮居是江湖中或者是君自己对其居所的一种称呼,一座临江的小屋子,两颗参天大树,没有任何豪华可言,甚至没有任何别具匠心的巧心安排,君至少在物质的境界上已经突破了极限,然而不管君有意无意,他与祸两人与不夜城算计他夜陌,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和夜陌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心境上尚有杂质,并没有突破最高一层的颠峰状态,只要心有杂质,就有破绽,夜陌已经准备好了接下君的第四剑。
不知道为什么,夜陌总感觉自己如今的身手比起一年前只增不减,一场大战一次重伤垂死,对于绝剑二人来说是一种体力与心志的磨练,他们能更进一层楼是心境的变化,而夜陌经历生死不下十次,即使再次面对利剑穿胸也不会有所彻悟,所有的一切,让夜陌不禁联想到了怀里的漆黑之瞳。这个珠子所蕴涵的力量非一般的强大,绝非中原之物,夜陌感到漆黑之瞳对自己所带来一切难以形容的好处,说明这个数百年前的异物与自己或者自己的祖先有着非比寻常的牵连,也许竹茴香最后所说的那句话,一个来自北武林的竹茴香,她口中的魔是什么样的。
再次见到君,容颜不改,却是苍老了许多,一个夜陌的出现,曾经让倍感孤独的他燃起了征战的决心,一个夜陌的消失,让他再度黯然,他一身只为了等待一个高手的出现,一个能让自己一败的高手。也许,某一天他意识到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他会毅然前往不夜城,去寻找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一战。可是,现在的他脸上又升起了曙光,他感觉到了一道不同寻常的气息,不,是两道,但这两道又犹如一道,它们具有相同的气势,相同的杀气。
君手中有了剑,这是很多年后第一次在外人之前拿剑,他可能会感到后悔,因为自己曾就错过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一次能够引发自己潜力的机会。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他没有往武学颠峰上踏进过一步,没有对手的遗憾始终让他承受着相当的痛苦。
两个陌生的面孔,或者说眼前的少年夫妻,让他产生了一丝错觉,他们就像那个夜陌一样,目光中冷冷地,犹如利剑一般直透心肺。
“老朽等着一天等了多久了,就连老朽自己也记不清了,好,好!终于有人敢来挑战我了,年轻人,你们的气很强,足够有实力与我一战。”君负剑而立,神色间有一种绝世高手所特有的孤傲与从容。
夜陌点点头,也拿出了剑,他并不急于使用圣罗象功,他亦想知道自己的武学修为在漆黑之瞳的引导下到了何种境界。
风势渐止,江面上徐徐不惊,随着苏蓉退至一边,两人如泥塑一般的身影竖立在两端,是心与意的较量,夜陌没有散发着力场,这种铺天盖地的气势对君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如果控制自己的力度,保留最后必杀之击,是两个人一开始便带有的心态。
夜陌出手了。
旋剑如环,如影,如痕,淡淡地在身周凝固的风中留下一道残影,是极速的一剑,更是虚无,弥幻的一剑。剑动心不动,旁观的苏蓉眼中留下几个人影的瞬间,已是两伤之局,君虽然避开,然而在人影闪烁的那一刹那间,“哧哧”两声,夜陌的肩头,君的胸前被划开一道剑痕,两个快极的身影刚接便随即避开,留下两人身上各一道伤口。
君脚下一踏,大地一震,剑脱手,如流星,如坠陨,袭来。在风中闪耀着光芒,是与风摩擦的火花,快,仍然是快;夜陌消失了,准确的来说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