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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脆弱的,但是,生命有时又是坚强的。求生的欲望能使人的生命变得坚强,而面对困难无力挣扎又使得人的生命变得极其脆弱,甚至小小的一击就能让人命丧黄泉。
这里是巨流河边,巨流河的夜晚是美丽的,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但是,由于河面上还没有结冰,那被夜风吹刮着涌起层层微波的河水仍然柔顺得像一个即将进入新房的处女。黑蓝色的河水倒映着天上的星光昏月,像无数颗宝石在水面上闪动着粼粼的微光,虽然河岸上的荒草枯树显得有些荒凉,但是,这荒凉的颓败中仍透着一种凄楚的美。河边上正燃烧着一堆篝火,火光虽然不甚太大,但是,却在这寒冷的冬夜里给人燃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
这堆篝火是阿宝点燃起来的,他已经将身上的湿衣服烤干了,他朝旁边看了一眼呆坐在那里的雪儿,看她那湿漉漉的样子,忍不住叫道:“姐姐,你的衣服都湿成那样了,怎么不脱下来烤烤呢?”
雪儿羞涩地看了看阿宝,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可以”
阿宝不解风情,傻乎乎地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啊?”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阿宝这才恍然大悟,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记了可是,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生病的?”
雪儿也真想过来烤烤,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好。阿宝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姐姐,那我转过身去,你在树的后面将衣服拿给我好么?”阿宝说完便转过身去。
雪儿只好走入树林里,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立刻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和饱满的乳房,就在那一瞬间,阿宝的眼睛看直了,心也莫明奇妙地狂跳起来,虽然他才刚刚十六,但是对于男女间的事情也明白的差不多了。
雪儿一看阿宝在看她,生气地跺着脚喊道:“阿宝,你干嘛呀”
阿宝急忙转过脸来,掩饰地说:“姐姐,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说完,竟然不好意思的痴痴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阿宝仍然没有从那美妙的感觉中醒过神来,他陶醉在自己营造那种爱情的神话里了。他背对着雪儿,用不大的声音说道:“姐姐,你真要是担心嫁不出去的话,你完全可以嫁给我啊”
“你再胡说八道,我马上就走!”雪儿生气地说着,捡起一根枯树枝子猛然朝阿宝撇了过去,正好打中了阿宝的头上,阿宝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哟哎哟”
雪儿穿上衣服,转身要走。
阿宝一看雪儿真的生气了,赶忙哀求道:“好姐姐你别走,我再也不胡乱说话了好姐姐,你别生气了”
就在阿宝哀求雪儿留下来的时候,忽然从巨流河的河面上驶过来一艘官船,并且一点一点在往河岸上靠拢。
这是汪见鹤载有金银珠宝的船只,此时,他正得意洋洋看着那满船的珍珠玛瑙,想着怎么上万公公那儿去邀功请赏呢。
雪儿大老远就看见了汪见鹤,一看这个老贼并没有被炸死,不禁怒火填膺,冲动得就要上前去把他捉拿归案。
阿宝一把拽住她,小声说:“姐姐,你疯了?你忘了他身边还有那五个死神杀手了么?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就不要再去自投罗网了!”
“可是,让他逍遥法外,二师兄一定会急死的!”雪儿一想到二师兄飞狐为了捉拿这个汪见鹤所耗费的精力与心血,就觉得更不能让这个狗官就这么轻轻松地走掉,“不行,我一定得将他抓回去!”
“你真的要捉他非捉他不可么?”阿宝看着雪儿急得那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
“是的,我一定要捉住他!”雪儿毫不犹豫地说。
“那好,我帮你想个办法。”
“我没时间等你想出办法来,万一再让他溜走了”
“你别急么,你看他们正在把船靠岸呢,这就说明,他们不会马上离开,所以,要想捉他,绝对有机会的。”
“那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呢?”雪儿看着那艘正在停靠岸边的船只,觉得阿宝说的有些道理,就问道。
阿宝说:“只有一个字,等!”
“等?”雪儿更加不解了。
汪见鹤他们那艘运载金银珠宝的官船很快就靠岸了。船上,汪见鹤面对“五大死神”正在下达着一项命令,他要让“五大死神”到林飞狐押送人犯的流放队伍中去劫持一个人犯。他的话音刚落,“五大死神”之一的黄面鬼吕中首先表示反对。
“我不同意!”吕中大声说道,“宝藏都已经到手了,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去做这件事情!”
“吕中,你这个人很爱跟我唱反调,是么?”汪见鹤阴阳怪气地说。
“汪大人,我觉得我并不是喜欢跟你唱反调,而是你的这个命令没有什么道理,所以,我有权力拒绝!”黄面鬼吕中根本就不买汪见鹤的帐。
汪见鹤的脸色一下子更显阴沉了,他狠狠地看着黑面鬼赵东,因为赵东是这“五大死神”的龙头老大,他得看看赵东是个什么态度。
“赵东,你是带头大哥,是不是你也跟你的这些兄弟一样,拒不执行我的命令呢?”汪见鹤直截了当地跟赵东摊牌了。
“汪大人,我们受万公公指令,已经完成了挖宝任务,本该就此告别,但是,你突然又让我们去劫持人犯,我们兄弟真是难以从命啊!”黑面鬼赵东不卑不亢地说。
汪见鹤一看黑面鬼赵东居然都不接受他的命令了,不禁大怒,猛然从怀中掏出一块万公公亲赐的令牌,厉声喝道:“哼!万公公早已料到,你们会如此不听从我的命令的,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五大死神”一看是万公公的令牌,急忙下跪,齐声说道:“万公公万福吉祥!”
汪见鹤举着令牌,阴沉着脸子,一字一句说道:“黑面鬼赵东、白面鬼钱南、赤面鬼孙西、黄面鬼吕中、青面鬼佟北,你们听着,万公公有令,要你们五人听命于我,若有违抗,千刀万剐,你们可还记得?”
白面鬼钱南说:“汪大人,我们兄弟并未忘记!”
“那我的这个新任务,你们接不接受呢?”
“我们接受便是。”黑面鬼赵东无可奈何地说。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汪见鹤低声骂道。
“汪大人,能否让我们弟兄知道,你要我们上流放队伍里去劫持什么人呢?”黑面鬼赵东问道。
汪见鹤并未直接回答黑面鬼提出的这个问题,他阴沉着脸色,说道:“你们也许不知,那个林飞狐是万公公的死对头尹正豪的人,你们若能将林飞狐押送的人犯劫持出来,这林飞狐便无法顺利完成任务,这对万公公而言,绝对是大功一件哪!”
“那你要我们劫什么人呢?”白面鬼钱再一次问道。
“一个令我念念不忘的人!我会与你们一同前去的,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汪见鹤说着,脸上流露出一丝奸诈的笑波。
这天晚上,古瓷音和杨苍戌负责押送的流犯队伍是在巨流河驿站安营扎寨的。为了以防万一,晚上,他们加强了防守,并且把所有的男囚都关在了一起,把所有的女囚也管单独关在了一起。古瓷音和杨苍戌都没有休息,而是整夜整夜地在牢房的门前巡查着。
三更天的时候,古瓷音来在了女牢房的门前,借着女牢里那微弱如豆的油灯的光亮,她发现,女犯颜芝絮还没有睡觉。
“你为什么还不睡呢?”古瓷音关切地问道。
“刚才我恍惚做了一个梦”颜芝絮吞吞吐吐说道,“我梦见了我那死去的丈夫所以就惊醒了”
“是个噩梦?”
“不,也不算是噩梦,只是,只是我梦见他并没有死”
颜芝絮一脸茫然地看着外边那漆黑的夜色,呆呆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一定很爱他,是罢?”古瓷音同情地问道。
“我?”颜芝絮苦笑了一下,“我要是爱他,怎么可能把他杀了呢?”
“颜姑娘,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为什么要杀夫呢?”古瓷音好奇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恨他他辜负了我对他的那片真情至于我是怎么杀死他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等我清醒时,我发现他早已死在了我的身边,我满身是血”说着说着,颜芝絮忽然哭泣起来。
古瓷音急忙安慰道:“颜姑娘,你别激动,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回忆起这段伤心的往事,别在想这些事了!”
“不要紧的,古大人,今晚,我的心里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直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颜芝絮心神恍惚地说。
“一定是这一路上因为赶路,由于劳累而造成的,你早点休息罢。”古瓷音说着,起身要走。
颜芝絮感激地说:“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就在古瓷音起身刚要开的时候,颜芝絮忽然又把她给叫住了:“古大人”
“哦?什么事?”
“我非常羡慕你跟林大人的那种深厚的感情,你要好好珍惜呀,夫妻之间不能有秘密,有了问题应该好好沟通,要不然,很容易会造成我这般下场啊”颜芝絮瞅着古瓷音真挚地说道。
听了颜芝絮的这番话,古瓷音不由得一怔,半天没有回话。
颜芝絮一看古瓷音的那个样子,以为她不高兴了呢,赶忙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这种身份的人,是不该说这些话的”
忽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刮进来一股阴风,猛然间吹灭了那如豆的灯火。霎时间,女牢里一片漆黑。
正在外边巡逻的杨苍戌一看灯灭了,急忙跑了过来,嘴里边喊着:“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灯灭了!”古瓷音答道。
“弟妹,你这里没事罢?”
“没事,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刚才我在外面巡逻时,发现看守大门的差役被人给杀了!”杨苍戌说。
“啊?”古瓷音惊讶地叫道,“怎么会被人杀了呢?是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
“今夜晚我们得加强戒备才行!”古瓷音的话音还没等落下去,忽然从牢房的外边忽忽悠悠飘进来六道白影来。随着,响起了一个奸诈的声音:“哈哈哈,已经来不及了!”
“小心,有人侵入”杨苍戌大声说道。
就在那一刻,古瓷音听出来了,那个奸诈的声音是逃犯汪见鹤。
“汪见鹤!”古瓷音厉声叫道,“你想劫狱么?”
“算你猜对了,”汪见鹤冷冷笑道,“今天晚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