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狐苦笑着说:“别瞎猜啊!”
“不是瞎猜,你内心的伤,就是雪儿姑娘!”
飞狐看着楚楚,无可奈何地说道:“是又怎样?难道你这本书上有治疗这样心病的药方么?”
“有办法的,”就在那一瞬间,楚楚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决计要退出这场三角的爱情游戏,让自己心爱的人真正得到解脱。
楚楚故意压抑着自己的痛苦,认真地看着飞狐说道,“你也许不知道,这些天我跟神医朝夕相处,他不但给了我这本医书,教会我如何医治外伤,而且还教会了怎么医治心病的方法!”
“真的假的啊?”飞狐以为她在开玩笑。
“心病只有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什么意思啊?”
“你就把她交给我罢,我来帮你医治她的心病!”
说完,楚楚也不顾飞狐在她的房间里走还是不走,径自一个人走了出去,把飞狐晾在了那里。
楚楚径直来到雪儿的房间,屋子里只有雪儿自己,也不知殷展鹏出去干什么去了。雪儿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前,发着愣,似乎也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情绪之中了。
“雪儿?”楚楚轻声叫道。
雪儿吓了一跳:“楚楚?”
楚楚想朝雪儿笑一笑,但是,竟然没有笑出来。
“有什么事么?”雪儿看着楚楚问道。
楚楚看着雪儿,沉吟了一下,说道:“雪儿,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了,我直接说罢,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我决定不再跟你抢飞狐了!我退出去!”
雪儿吃惊地看着她:“什么?你退出去?”
“是的!从今天起,飞狐是你的了!我决定放弃!”
雪儿呆愣了半晌,缓缓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楚楚,慢声说道:“你这算什么?同情还是怜悯?”
“你不要误会!”楚楚瞅着雪儿的那柔弱不堪的样子,认真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从一开始,飞狐爱的只有你一个人,我尹楚楚,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上我,他心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真的!”
“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话,证明你心里是深深地爱着飞狐的,是不是?”
楚楚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一下头:“是。”
“那你何必?”雪儿眼中盈着泪花说。
“因为我知道他不爱我!他只当我是他妹妹,或者只是个朋友,总之,我知道,我跟你在他的心目中的位置是不一样的!”楚楚痛苦地说。
“这些话是飞狐让你来跟我说的么?”
“不,是我自己!”
“那你怎么知道飞狐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你是什么意思啊?”楚楚哀楚地看着雪儿问道。
“我的意思是,飞狐他爱的也可能是你,但是,也许到现在他还没有发现你知道么,爱不爱一个人,其实有时并不仅仅表现在表面上,这一次,我懂了这个道理,真的,这一段在我患病期间,展鹏他日夜相守,而飞狐却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他关心的只是你,你忘了么?当你把那些病患们医治好的时候,他是那样忘情地搂抱着你”说到这里,雪儿忽然感觉到心里丝丝啦啦的疼,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雪儿,你真的是误会了。”楚楚悲哀地说。
“我没有误会。”雪儿说,“一个人的感觉和理智是一体两面,理智或许告诉飞狐他不能有负于我,但是,他的感觉却发生在你的身上,这个,我想你身为女人,是应该有所体会的。”
“不是这样的!”楚楚无力地辩解道。
雪儿不理睬楚楚的辩解,仍自顾着说下去:“更何况,你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你们才是一对天设地造的金童玉女,而我呢?美其名曰,不过是雪山派掌门的女儿,那又如何呢?其实不过是江湖儿女罢了!所以,你们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璧人!”
楚楚看着感情绝决的雪儿,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雪儿畅快淋漓地发泄完自己心中的苦痛,在掉转头的那一瞬间,竟然是泪流满面哽咽难声了。
雪儿哽咽着说:“你走罢,我累了!”
楚楚看了雪儿一眼,迈着滞重的步子走出去了。
晚上戌时之初,殷展鹏从外边回来了。雪儿看了看他,说:“我们到外边走走罢?屋子里太憋闷了。”
“外边可是冷啊!”殷展鹏担心雪儿的病情复发。
“多穿点,没事的。”雪儿执意要出去走走,殷展鹏无奈,只好跟她走了出来。
外边有清凛的风在刮着,天上的星星很繁密,虽然刚刚初冬,天上的银河还没有分叉,但是,银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星却已经有了些微的寒意了。
雪儿跟殷展鹏来到营区外边的小溪旁,看着那淙淙的流水,听着溪畔那说不明白的天籁之音,一时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
殷展鹏指着天上的星星对雪儿说:“雪儿,你瞧这天上的星星,跟我们雪山上的比起来,哪一边更明亮一些呢?”
“星星还不都是一样,”雪儿说,“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是因为,陪你看星星的人有所不同罢?”
此时,飞狐从房内也走了出来,来到营区外边,他一眼就看见了雪儿依偎在殷展鹏的怀里,有一股酸楚和妒忌的情绪猛然袭上了他的心头。
雪儿用眼睛的余光看见飞狐走过来,故意把自己的身子往殷展鹏的怀里靠得更紧一些,却假装没有看见飞狐的样子,温柔地对殷展鹏说道:“大师兄,你会,一直陪我看星星的,对么?”
“当然,”殷展鹏不知道此时雪儿的意图是用他来刺激飞狐,他以为,自己真的把雪儿的情感给俘虏过来了呢,因此欣喜若狂地说,“只要你愿意让我陪你”
雪儿偎在殷展鹏的怀里,娇羞地说:“大师兄,我要你一直就这么陪着我!”
飞狐将在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如刀割,就在他徘徊在雪儿跟殷展鹏他们旁边痛苦不堪的时候,楚楚却不失时机地出现了。
楚楚走过来,在飞狐的身后轻轻推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不过去跟雪儿说话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了么,我帮你开了心药的药方,可是,那得你自己去实行啊!”
飞狐没有动,心内充满了痛苦。
楚楚着急地催促着他:“快去呀!”
飞狐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算了!”
说完,飞狐转身走了。
楚楚急忙跟上来,在他的身后小声埋怨道:“哎——,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
当雪儿意识到飞狐已经离开时,她把头埋在殷展鹏的怀里,有一滴酸楚的清泪从她的眼角悄悄滚落下来
东方破晓,晨雾弥漫,远山近水,一片朦胧。当那轮初升的晓日刺破迷雾从那萧条衰败的荒山顶上喷薄而初的时候,飞狐他们那一干人已经开始准备出发的东西了。
古瓷音和叶伏龙在盘点着马匹粮草,杨苍戌则领着一些侍卫们在清查囚犯的人数;楚楚与李玉则忙乎着安置段江的妻子女儿和其他一些家属上车。
飞狐满脸疲倦地走出来,一看就知道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觉。楚楚看他那种落寞的样子,忙迎上来,安慰道:“打起精神来,大队人马就要出发了,一切还都得仰仗你指挥呢!”
飞狐苦笑了一下,没有吱声。但是,当他看到雪儿在殷展鹏的搀扶下,从房内出来时的那种亲密样子,情感的心房一下子又被刺激得如同流血般疼痛。
古瓷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走过来,拍拍飞狐的肩膀,笑道:“飞狐,一切都就绪了,可以上路了。”
飞狐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职责,急忙戴上参军的官帽,强作笑颜道:“注意了,准备出发!”
一时间,车粼粼,马潇潇,大队人马在这荒凉的苍原古道上缓缓向前走去了。
就在飞狐率领着流犯趟过沙河小凌河滚滚向关东大地走去的时候,在圣天教的那间密室里,教主任天翔以及他的手下欧阳追月正在给林原发功,这些天,他们一直不断地用任天翔的气血逆流的招法,让林原意识迷乱,然后好当作秘密武器把他放回到流犯营去。
现在,这已经是任天翔的最后一次发功了。当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停止了动作之后,欧阳追月赶忙上来问道:“教主,怎么样?”
“估计没问题了!”任天翔看着已经迷失了本性的林原,淡然说道,“现在就看他的表现了。”
任天翔的话音刚落,林原就表情呆滞,缓缓站了起来,虔诚地给任天翔和欧阳追月鞠了个躬,然后十分驯顺地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么?”
“嗯,你跟我来罢!”欧阳追月冷冷地说。
林原跟着欧阳追月走出了密室,外边的阳光刺得他竟然有些发晕。欧阳追月知道,这枚重型武器是该发射出去的时候了。
飞狐率领的流犯队伍在抵达广宁驿站附近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带来的一些干粮已经发霉腐烂不能食用,流犯们以及大队人马已经面临断炊的危险了。古瓷音、叶伏龙和杨苍戌他们神色慌张地找到飞狐,向他汇报了这件事情,古瓷音提议道:“飞狐,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前面不远就是广宁站了,应该有集市才对,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采买你看怎么样?”
飞狐有些担心地说:“嫂嫂一个人去行么?”
叶伏龙自报奋勇地说:“要不,我陪嫂子去罢?”
古瓷音知道叶如龙的意思,她不想让自己跟他太过亲密,因此拒绝道:“这种小事要那么多人干嘛?你们多争取时间好休息休息,杨大哥,这里就多麻烦你了!”
说罢,古瓷音急忙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古瓷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广宁站的市场上看见她日夜思念的丈夫林原。她发现他的时候,是在一家饭店的门前,一群小乞丐围着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表情木呐的男人正在取笑,他们无所顾忌地欺侮他,羞辱他。当时,古瓷音正急着办事,也没怎么太注意这件事。可是,就在她转身刚离开的那一瞬间,那个被欺侮的男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可怜的哀求,这声音让古瓷音太熟悉了,她循声望去,不禁大吃一惊,这个男人不正是在鬼呲牙的悬崖下边掉进山涧的林原么?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古瓷音不顾一切拨开那些小乞丐,走进人堆,拨开遮盖在林原面前的那缕脏兮兮的乱发,定睛一看,一时间就觉得万箭穿心五内俱焚。
“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