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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打老远就看见小溪旁边有两个人影在说话,但是,一开始她并没有肯定那就是飞狐,及至走到距离他们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她才看清,那两个人是飞狐和那个尚书府的大小姐楚楚。
此时,雪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看着那一对人相互搂抱着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边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她站在那里,无力地喊道:“飞狐”
飞狐一看是雪儿,急忙撇开楚楚,跑过来,高兴地说:“雪儿你的病好了?已经出来走动了”
不料,雪儿一看飞狐走过来了,急忙往后退着,摆着手说:“你你不要过来,我还以为你在忙什么呢,忙得都没有时间来看我一眼,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原来你在忙着忙着做这些事情”
飞狐看见,楚楚的眼睛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她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写满了难以言说的痛苦表情。
飞狐急忙解释道:“雪儿,你不要胡乱猜疑,楚楚她她”一着急,飞狐竟不知道该怎么跟雪儿解释好了。
雪儿嘶哑着嗓子说:“我不要听,你不要解释了!”
站在一边的楚楚也被雪儿的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她也急忙给雪儿解释说:“雪儿,你不要这样,更不要误会飞狐”
雪儿痛苦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她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在自己患病的时候不但不来陪自己,反而还跟别的女孩子在干这种事情,她愈想愈气,情绪也坏到了极点,由于刚刚恢复过来,再加上情绪上这么激动,差一点又要昏迷,刚要摔倒,身后被一双大手给扶住了。
飞狐抬眼一看,原来是大师兄殷展鹏。
雪儿偎在殷展鹏的怀抱里,用极度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师兄,你扶我回房间休息好么?”
“好,好。”殷展鹏搂抱着雪儿,频频点头答应着。
看着雪儿跟大师兄的这种亲密的样子,飞狐有些不放心,忍不住跟了过去,只把楚楚一个人扔在了暮色渐浓的溪水旁边。
殷展鹏把雪儿扶回房间,刚把她安顿躺下,飞狐随后就进来了。雪儿一看是飞狐,赌气地回过身去,故意不看他。
飞狐走到床边,急切地解释道:“雪儿,你听我说嘛”
雪儿背对着他,冷冷地说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用说了,快做你该做的事去罢你有一大堆我不懂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要让我耽误你”
殷展鹏眨着眼睛,看着飞狐,故意说道:“飞狐,雪儿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弱,你不要解释了,让她休息一下,我觉得她现在不适于再接受一些情绪上的和感情上的刺激了!”
“大师兄,那你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啊?”飞狐显得有些可怜巴巴样子说。
飞狐说完,走到雪儿跟前,蹲了下来,把嘴对准雪儿的耳后,轻声说道:“雪儿,刚才你真的是误会了,我跟楚楚,什么事也没有啊,你知道么,为了拿回来那些解药,楚楚费了多么大的周折么?真是千辛万苦啊!把解药拿回来之后,别人又都不相信,她还得动员那些病患把药吃下去,她真的受了很大的压力啊!我刚刚只是安慰安慰她,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啊”
飞狐说到这里的时候,楚楚也来了,但是,她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了飞狐正跟雪儿解释他跟自己的关系,于是,情不自禁就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外倾听起来。
飞狐继续说道:“雪儿,你要相信我,不论什么时候,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啊!我是为了你才被逐出师门,我是为了你才下山闯荡,雪儿你知道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此时,雪儿已经是泪水洗面了,但是,她不想让飞狐看见自己为了他的情感,而表现出这种软弱的样子,她虚弱地小声说道:“我累了,你走罢,走罢”
飞狐一看雪儿对自己的话怎么也听不进去,再说什么也都是徒劳,就站起来,默默地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对殷展鹏说道:“过一会儿我再来看她”
殷展鹏故意安慰道:“不用了,这儿有我就行了,雪儿如果想见你,我会去告诉你的,那些病患都已经要痊愈了,大队人马很快就要出发,你有那么多公务上的事需要操持,雪儿这边你就交给我罢?”
飞狐看着他,没有说什么,然后朝门外走去了。此时站在门外的楚楚一看飞狐出来了,怕他看见自己不好,急忙忙走开了。
殷展鹏见飞狐走了,狡诈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话中有话地对雪儿说道:“雪儿,你应该体谅飞狐才是,你想想看,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有那么多的公务需要处理,而那个尹楚楚又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正好可以帮助飞狐做一些事情,所以,在你有病期间,他选择楚楚姑娘陪他也很正常啊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想着你的,他对那个楚楚姑娘不会很认真的!”
雪儿一点也没有听出来含在殷展鹏这番话的阴险成份,她转过身,看着殷展鹏,似乎想要从他的话语里捕捉到点什么。
殷展鹏见雪儿看他,接着说道:“男人么,都是这样的,”说到这儿,殷展鹏故意显得有些自卑起来,“或许我是例外的罢,还不能真正地算作一个男人罢?否则,明明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在长白山时你就已经拒绝我了,我还是这么死皮赖脸,这七天一直都守在你的病床边,日夜照顾你”
说到这里,殷展鹏已经是泪流满面了,雪儿转过脸来看着他,脸上现出了一种愧疚的表情,雪儿本想起来上前去给他擦擦脸上的泪水,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柔声说道:“大师兄,谢谢你谢谢,现在我终于知道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有时候是不能同时放在一个天平上的,毕竟,人世间完美的事情是有限的,所谓的万事如意,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浓重的夜色里呼啸着凄厉的风声,毕竟,这已经是初冬的季节了。
这天夜晚,在圣天教那间空荡荡的天教堂里,教主任天翔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张教主的宝座上,呆呆地想着心事,他显得是那么孤单,那么绝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弟弟,一奶同胞,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了,难到这就是报应么?他这一辈子,可以去杀任何人,但就是不能自己动手去杀自己的弟弟,可是,可是,难到这也是天意么?
任天翔一个人在这间高耸宽大的天教堂里不知呆坐了多长时间,忽然感觉有一个人进来了,他缓缓地抬起脸来看了一眼,原来是红旗令主欧阳追月。
“教主,你还好罢?”欧阳追月看着任天翔那略显憔悴的脸色,似乎想安慰教主几句,“教主,您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和睡觉了”
“不要管我,”任天翔用他那略显沙哑的嗓子,低声说道,“什么人都不要管我!”
“我只想跟教主商量一下关于那个”显然,欧阳追月找任天翔有什么重要事情,但是,任天翔根本就不让他把话说完。
“你聋了么?我刚刚说过,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来烦我,你听不明白我的话么?”任天翔的话在空荡荡的天教堂里回响着,振荡出一种莫名的悲哀的色彩来。
“可是教主”欧阳追月小心翼翼地看着任天翔,半晌才又接着说道,“根据探子的回报,林飞狐他们那些患七日散病患们都已经基本痊愈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上路,我们是不是立刻出面拦截呢?或是想什么办法阻挠一下,若不然,属下担心,万公公那边怕是不好交待啊?”
显然,欧阳追月的这番话引起任天翔的注意了,他冷冷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不知道教主还记不记得,前些时候我们鬼呲牙悬崖下边捡到的那个秘密武器,是不是该派上用场了?”
“秘密武器?”
“您忘了,那个从悬崖上掉下来,刮在半山腰树上的那个人”欧阳追月提醒道。
任天翔看了欧阳追月一眼,对于他的这个计划,显然没有什么更大的兴趣。
“你看着办罢,这事儿,就由你做主了!”
“是,”一股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忍不住就爬上了欧阳追月那尖削的脸上,他谄媚地看着任天翔说道,“教主放心,这一次的计划保证万无一失,可是”
说到这里,欧阳追月把话停住了,眼巴巴地看着任天翔,似乎想恳求他答应点什么事情。
“嗯?怎么不往下说了?可是什么?”
“我需要教主帮我输送一些内功”
“输内功?
“是的,属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教主您有一招让气血逆流的独门绝招,可以让人忘记本性,甚至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的,所以,我想请教主”
“你是说”就在这一瞬间,任天翔一下子就明白了欧阳追月所说的他的这个计划的全部内容了。
“教主,请随我来!”
欧阳追月得意地看着任天翔,脸上不由得抹上了一层奸诈的微笑。
欧阳追月引着任天翔走进了圣天教的一个地下密室,密室里正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那里,他正是从鬼呲牙悬崖上摔下去没有被摔死的四大高手之一、女侠古瓷音的丈夫林原。
原来,那天,林原失脚从悬崖上掉下去,被刮在了半山腰的一个古松枝杈上,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被从此路过的圣天教头子任天翔给发现了,他们把他给救了上来,就关在这间密室里,准备在关键时刻当作秘密武器使用,现在,欧阳追月觉得时候到了,所以,他才来找任天翔,让他帮助自己把这个重型的秘密武器放出去,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任天翔用他那阴鸷地看着欧阳追月,似乎想进一步探寻他的意思。
“教主,现在您就可以用您的气血逆流的独门绝招让这个人心智迷乱了”
“我明白了!”说着,任天翔对着林原开始发功了。
林原却规规矩矩地看着任天翔和欧阳追月,虔诚地叫道:“主人”
虽然节令已经是十一月中旬的时候了,但是,寒冷并没有很快到来,在这个初冬的上午,仍有暖暖的日头爷儿在乳白色的天空上朗朗地照射着大地,照射着辽西走廊上那些山山水水。庄田,溪水,荒山,枯树,以及在冷风中瑟瑟抖动着的杂草,都在这初冬的阳光下挥发着一种融融的暖意。
飞狐率领的流放队伍很快就要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