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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能?”此时的楚楚已经快要哭出声来了,眼泪如泉水般在她那漂亮的脸蛋上恣肆地横流着,“我不让你死我就是不让你死么”楚楚哭叫着,试图从那书本里找出救命的良方。
“傻丫头”鬼手神医慈爱地看着楚楚,淡然说道,“生死有命,人力是无法改变人的命运的孩子,当年,我也是无意间搭救了你娘,那时候,你娘她受了重伤,可是,当她知道我是圣天教的人之后,却说什么也不让我救,宁可重伤而死而我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我面前竟然束手无策你说,这不是天意么这是老天爷安排的天意啊救不成她谁知道,过了这许多年以后,我居然因缘际会救了你”
楚楚看着鬼手神医说话那种吃力的样子,急忙打断他:“你不要说那么多话了,守住气”
鬼手神医根本不理睬楚楚的劝阻,依然断断续续说道:“那时你娘已经是尚书府的官夫人了,那一年,她回娘家探亲那时你的年纪还太小所以,就没有随行结果,她不幸遇到山难,天注定让我救了她,天注定又让我爱上了她,天又注定让她知道我是圣天教天注定她重伤又不让我医天注定让我这个鬼手神医第一次救不成人,而这个人却是我心爱的人”鬼手神医喘息着,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个“天注定”,似乎把这些年心中的块垒一扫而光了。
楚楚忍不住地说:“我爹从来没有跟我讲过这件事,他只说我娘是死于一场意外”
可能是回光反照罢,鬼手神医的眼睛里倏然射出两道极其明亮的光来,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青春时代,他定定地看着楚楚,柔声说道:“我估计你爹他也不应该知道这段故事罢你娘最后死在我面前,死都不肯让我碰她一下即使是号脉,都不肯她打心底认定我是一个恶人她这样想,我还能说什么呢?对于一个你一见钟情的女人她若不允许,你就更不敢碰她不碰她又如何医她呢所以,她终于死了”
说完这段话,鬼手神医的元气似乎已经消失殆尽了,目光呆滞,神色游移,似乎死亡已经降临了。
楚楚急忙安慰他说:“其实,这不是你的错啊?”
“就算她不是因我而死,但是,我毕竟没有救到她啊从那之后,我就离开了圣天教”鬼手神医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楚楚一看,急忙推他道:“你不要睡啊一旦睡了就不好办了”
神医闭着眼睛,喃喃地说:“老天爷让我救了你,算是给了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很满足了你娘死后,我就郁郁寡欢,苟活多年到现在直到救了你只有与你相处的这短暂的时光才让我真正觉着我还在活着所以,那天,你假扮你娘让我去帮助你的心上人我说这是天意,就是这个意思天意因为你娘,因为你,我想,这件事我一定要完成了可是现在大概只有靠你和庞兄弟才能帮我完成了”
楚楚看着神医闭着眼睛的样子,害怕一旦昏睡过去就不会再醒来了,因此,哭泣着大声叫道:“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啊?”
神医仍然闭着眼睛,喃喃说道:“不知道庞敖配药配得如何了,可千万不要耽误救人的大事啊”说到这儿,鬼手神医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对楚楚说道,“哦,对了,那本《鬼手症解》,就留在你身边罢,等将来有机会的话用它来救人也算是帮助在阴间的我给人世做一点好事”
“你说什么啊?什么阴间阳间的啊谁让你死了起来,起来!”楚楚大声喊叫着,让神医起来。
神医说:“楚楚,你不要这样,听我一句话,你这脾气得改改啦,飞狐固然是个好人,但是,我看他眼中似乎还牵挂着那个雪儿姑娘日后,他若选中了雪儿姑娘不要怨,要尊重他要他幸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幸福,不也是一种快乐么?楚楚,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我懂我懂可是你?”
“我终于可以去找你娘了灵儿在上面我好像看见她”鬼手神医的声音一点一点弱下去,弱下去,终于没有了声音。
当楚楚去扶他让他坐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鬼手神医已经断气了。
楚楚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就在庞敖、楚楚与鬼手神医跟圣天教魔头任天翔他们深夜交手、鬼手神医不幸遇难之时,远在几十里之外的林飞狐他们正望眼欲穿,翘首企盼他们的归来呢。
这已经是剧毒“七日散”药性发作的第六日了,中毒的病患们已经到了声嘶力竭躁动不安的征候了,如果在明天早晨还吃不到那解药的话,这些病患们就只能耗尽精力气绝而死了。
林飞狐昨天晚上几乎又是一夜没睡,红着眼睛,坐在古刹外边的一堆柴草上,望着远处的苍山古道,面色忧愁,呆呆出神。
这时,古慈音和杨苍戌走了过来。
古慈音心疼地看了飞狐一眼,担心地说道:“飞狐又是一夜没睡?”
飞狐愁眉不展地说:“唉,真不知道楚楚和神医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真让人着急呀,假如明天他们还不能回来,我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杨苍戌关心地说:“飞狐兄弟,可你也不能这样不吃不睡呀,如果你再病倒了,那就更糟糕了!”
“我还能顶得住”飞狐看着杨苍戌说,“那些病患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不好,”杨苍戌说,“今天是第六天,一个个都躁动不安,有的发作得已经非常厉害了,像那个柳元宗柳大人就已经够呛了”
飞狐一听情况是如此糟糕,更加着急了:“这该如何是好?这些人从第三天就已经不吃不喝了,身上的元气已经快消耗殆尽了,如果继续这么躁动下去,不更得加快死亡的速度么?”说到这,飞狐站起来,“不行,我得过去看看他们”
飞狐起身欲走,被古慈音给拦住了:“你不用看了,我跟杨大哥已经处理完了,我们把那些病患用绳子给捆了起来,防止他们消耗体力,你去睡一会儿罢,杨大哥说的对,你要是垮了,那就更糟了!”
飞狐感激地看着古慈音和杨苍戌说:“嫂子,杨大哥,多亏你们帮我,若不然我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那你就快回屋休息一会儿去罢。”杨苍戌劝飞狐说。
“我怎么能睡得着呢”飞叹着气说,“我守在这里,就是希望看到他们早点回来,把解药带回来啊!”
杨苍戌和古慈音与飞狐同时又把眼光投向苍茫古道的尽头,除了漫漫的黄沙和颓败凄凉的残秋败景之外,根本没有人迹。
此时,在病患们居住之处,神偷段江守候在他的老婆和女儿跟前,正在安慰着他们,他的老婆和女儿都被五花大绑起来,但是,仍想拼命挣扎,一种狂躁的的情绪正在他们全身蔓延。
段江看着他们那个样子,流着眼泪说道:“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身上的精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就算是为了我,好好活着行不行?”
段妻段女好像根本就听不懂段江的话,他们母女粗暴地晃动着身子,从眼神中散发出来的光是一种疯狂的歇斯底里,根本不像先前那种温柔婉约的样子了。
段江不忍再看妻子女儿被折磨得这种痛苦不堪的样子了,他扭过脸去,任那脸上的老泪横流不止。
就在这时,在大庙外边那苍茫的古道尽头,隐隐约约有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飞狐、杨苍戌还有古慈音他们以为是庞敖、楚楚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先行回来送信来了呢,不由得大喜过望,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看着那匹快马越来越近。当那匹快马扬起前蹄长啸一声来到他们眼前的时候,才看清马上坐着一个女人,面目清秀,略带疲劳之色,不是楚楚,更不是庞敖或者鬼手神医了,原来是早已经回到马家寨的那个李玉姑娘。
李玉从马上跳下来,直奔飞狐他们而来。
“李玉姑娘?”飞狐有些惊讶。
“飞狐大哥,真的是你们啊?”李玉喜出望外地说。
“李姑娘,你怎么又”古慈音欲言又止。
李玉急忙解释说:“我回到马家寨,处理好家事之后,就想还跟你们会合,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上你们了,按照你们行走的日期推算,你们这时候应该走得更远了才对啊,怎么还在这里”
古慈音说:“说来话长,这一路风波不断,而且很多人都中了一种叫做七日散的剧毒,我们在这里正在等待解药!”
一听不少人中毒,李玉的神色大变,急忙问道:“中毒?那我爹他?”
“你爹他”杨苍戌刚要跟李玉解释她爹并没有患病,可是,那李玉已经急匆匆朝大庙内跑去了。
一进大庙,李玉就大声喊道:“爹,爹!你在哪里?”
李刀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己女儿的声音:“是玉儿么?”
李玉顺着李刀的声音急走过去,看见李刀,一下子把他抱住了,声音里带着哽咽:“爹你没事罢?我听说在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不少事情,你中毒没有?谁下的毒?我去找他报仇”
李玉只顾说着,完全没有李刀的说话机会。
李刀看她愈说愈离谱,就打断她:“玉儿,你得让我说话啊,你爹我没事,”说着,李刀张开双臂晃动了一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看你爹这是一身贱骨头,想要我生病,还不太容易呢!”
李玉这才破涕为笑地说:“刚才听飞狐大哥说那么多人中了七日散,人家为你担心么”
李刀给女儿解释说:“在这之前,我们急着赶路,加上水土不服,有些人感染上严重的瘴气,找不到解药医治,后来听说只有鬼手神医有办法治这种病,结果,却被一个假神医给骗了,这些患者反而被下了更严重的毒。”
李玉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父亲:“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就好,没事就好”李玉抱着李刀,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哭啥呀”李刀擦去李玉脸上的泪水,一种久违的父女之情油然而生。
忽然,李玉被身旁的一个声音给吸引过去,他仔细一看,原来是纪廷亮被五花大绑地给捆在那里正在挣扎。
李玉不知道这种病症的具体情况,就有些于心不忍,问道:“为什么要捆绑他呢?本来他就有病,这么待人太不人道了罢?”
说着,李玉走过去,就给纪廷亮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李刀因为身上带着枷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