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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我么?”楚楚看着这个世外高人,轻声问道。
那老者并不言语,只是呆呆地看着楚楚出神。
“谢谢你,您能告诉我,我患了什么病么?”楚楚又问道。
老者依然不语。
“噢,原来你是个哑巴啊?”楚楚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
楚楚从身上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老者身边,说道:“无论如何,我得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有正事要办,我得赶路去了。”
说着,楚楚起身欲走。
“慢。”老者突然发话了。
“呀,原来你不是哑巴呀?”楚楚又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
“姑娘,为了你的性命着想,我劝你暂时还是哪儿都不要去。”老者慢声说道。
“什么意思?”楚楚瞪着老者问道。
老者不言语,只是看着她。
楚楚一下子又来了大小姐的倔脾气,根本不理老者的忠告,转身就走。可是,刚刚迈出两步,咕咚一下就摔倒在门槛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老者淡淡地笑了一下:“姑娘,我并不是想要拦你,是你身上的病,由不得你使性子了。”
楚楚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挣扎着刚要起身,忽然又昏过去了。
其实,杨苍戌在赶往高桥的深山迷林去请那个鬼手神医的时候,雪儿正在他经过的路边昏迷不醒呢,是他的马蹄声惊醒了昏迷的楚楚。但是,因为杨苍戌正在照顾着同样也是昏迷不醒的叶伏龙,所以,根本没有注意躺在路边草棵里的雪儿。
雪儿醒过来的第一声呼叫就是飞狐飞狐快来救我
但是,此时的飞狐压根不会想到雪儿也感染上这种怪病了。他正守候在那些发病的犯人们的身边打盹,等候着去请鬼手神医的杨苍戌的归来。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似乎看见了雪儿好像出了点什么事,他很快就被惊醒了,但是,醒过来之后,看见的却是古慈音。
古慈音端着一碗水,关切地问道:“怎么,在担心雪儿么?”
飞狐接过水碗,忧心忡忡地说:“嫂子,看起来这个怪病早就潜伏了,只不过我们没有察觉,以为是赶路赶的让人精疲力竭,万一雪儿她早就染上了病原在身,唉,都怪我,当初不该让她一个人回去的,还有楚楚,她真要是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尹大人交待呢?”
古慈音安慰她道:“不会的,你看,我们两个不是好好的么?楚楚跟雪儿在离开的时候,我看都挺正常,他们都是有福气的人,肯定能躲过这一劫的。飞狐,别担心了,凡事应该往好处去想!”
“是啊,也只能往好处想了,不知道杨大哥能不能找到那个鬼手神医啊?”
杨苍戌根据他在江湖多年闯荡的经验,在锦州附近的高桥山林里还真找到了鬼手神医的居处。
那是一处靠山背水的篱笆小院,几间芦苇编织泥巴抹成的草房,虽然俭朴,却透着古拙灵秀的仙风道骨之气。
杨苍戌与叶伏龙赶到的时候,院子里没人,几扇窗户敞开着,飘洒出丝丝缕缕的氤氲的味道。
这时,叶伏龙已经不行了,正处于一种严重的昏迷状态,口中吐着秽物,说着含混不清的呓语。杨苍戌着急地让他撑着点,自己却学着当年刘玄德三顾茅庐的样子,跪在了鬼手神医的草庐之前,虔诚地对屋内喊道:“有人在么?屋内有人在么?”
杨苍戌忽然发现,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那原本被树枝支撑着的草窗,忽然都自动关闭了。好像是在杜门谢客。
杨苍戌明白,屋子里有人。
杨苍戌虔诚地跪在窗前,用可怜巴巴的声音,诚恳地对着屋子里说道:“神医,晚辈杨苍戌特地前来跪求在世华陀任大侠高抬贵手为我这兄弟治病,请神医一秉医者慈悲为怀的胸襟,务必相救,晚辈杨苍戌一定感恩图报!”
杨苍戌的声音刚落,那扇关闭的草窗忽然又微微开启了一点,杨苍戌大喜,以为这老神仙已经被他感动了,于是,刚要起身进屋,不料,忽然从窗内扔出了一个尿壶,那发着臊气的尿水撒了杨苍戌一身。
“你——”杨苍戌刚要发怒,一想到自己的重大使命,又强把这口恶气咽下去了。
叶伏龙被这臊气熏天的尿水给熏醒了,他喘着粗气骂道:“他妈的,他拿尿水泼我们”
杨苍戌一看叶伏龙醒过来了,忙安慰他说:“伏龙,你不要生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能把他请出来,咱就算赢。”
叶伏龙说:“我自己吃亏不要紧,我怎么能让哥哥为我什么他妈鬼手神医让他滚蛋我不怕死,咱们不受他这窝囊气,我们走”话没说完,叶伏龙又昏过去了。
杨苍虚抱着叶伏龙,跪在这个神医的门口,哀声乞求道:“神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兄弟罢”
对于杨苍戌这种泣血般的哀求,屋里的人似乎毫无所动。只有那弯冷月在西斜的天边冷冷地看着杨苍戌那可怜的身影。
当楚楚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老者正端着一个飘着药味的药碗坐在自己跟前,他一看楚楚醒了,就把药碗递过去,说道:“把药喝了罢。”
楚楚撅着嘴说:“我不喝。”
“不喝?你不想活命啦?”老者微笑着看着她说。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这药是毒药还是什么鬼东西啊?”楚楚怀疑地看着老者说。
老者笑了。
老者说:“嗯,现在看你这伶牙俐齿的样子,应该是好多了。”说着,把药碗放在桌上,站起来,接着说道:“随你爱喝不喝,你要是急着去找那个叫什么飞狐的,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它给喝了。你要是不急着去找他,那就随你便了。”
楚楚正冷眼打量着这老者的举止行为,此刻一听他说到飞狐,不由得身子一凛。
“你怎么知道飞狐?”
老者笑而不答,兀自离去,把个楚楚弄得如坠五里雾中。
楚楚自语道:“哎,奇怪呀,他怎么知道飞狐呢?难道我现在已经死了,他是个老神仙?那我现在是在天堂里跟神仙对话呢么?”
楚楚这么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身上也浸出津津的冷汗来。她赶紧下床,四处看看,觉得头还有些发晕,“不对,我要是已经死了,他干吗要给我药喝?”楚楚自己给自己解释着这奇怪的遭遇。这么一想,她赶忙把那碗药喝了。
喝完了药,楚楚走出茅舍,看见那个老者正在劈柴,烧火做饭。他扭头看了楚楚一言,眼光中略带一丝善意的嘲讽。
“怎么,把毒药喝了?”
楚楚撇了一下嘴,说道:“真看不出来,你也会说笑啊,我还以为你是个”
楚楚的话没说完,那老者就笑着接道:“以为我是个老顽固?是吗?”
“那我可没说,不过,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谁?嗯,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自个儿也经常问自己,我到底是谁呢?不过,这个答案,对你好像并不重要。”老者微笑着说。
“怎么不重要,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能相信你可以医治好我的病呢?”楚楚认真地说。
“那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呀?”老者也认真地说:“可是我还是救了你啊,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有缘,只要记得这份缘分,就够了。”
“可是”老者的话,还是没有解开楚楚心中的疑惑,她还想要说什么,老者急忙止住她。
“嘘!”老者诡秘地眨了下眼睛,“小丫头,想不想吃兔子肉?”
楚楚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儿,只见老者一个指头往前一弹,一只野兔扑地一下倒在了不远处的一堆荒草里。
“哈哈,今天可要加菜了。”老者像个孩童似的调皮地眨着眼睛说。
就在老者把那野兔捡起来的那一瞬间,楚楚的眼睛忽然一亮,惊讶地失声叫道:“原来你是——”
正文 第十章
夜已经很深了,天边那颗报晓的大毛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候在那弯残月的旁边,静候着天亮时分的鸡鸣了。
杨苍戌仍然还在那鬼手神医的门前跪着,哀求着。
就在天要放亮的时候,那间茅舍的芦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飘着长髯、穿着道袍、满面红光的老者从屋内慢慢地走了出来。
杨苍戌趋步上前,哀求道:“神医,老神仙,求求你,救我兄弟一命罢”
那神医轻轻推开杨苍戌,低声喝道:“走开,走开!不要挡我的路!”
杨苍戌看见,这神医老者的背后背着砍柴的工具,他用手轻轻地拨开杨苍戌,旁若无人般走了出去。
这时候,叶伏龙又从昏迷中醒过来了。杨苍戌看见,叶伏龙的嘴唇干裂,起了一层干燥的皮。他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水水”
杨苍戌赶忙放下他,给他弄来一点水,让他把水喝了。谁知道,叶伏龙的意识忽然迷乱起来,他狂燥地推开杨苍戌,大声叫道:“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杨苍戌忙说:“伏龙,你怎么了?我是你杨大哥啊!”
“杨大哥”
“伏龙!”杨苍戌赶忙使劲地抱住他,不让他动弹。
就在这时,那个已经走到了门外的神医老者,忽然回转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身手敏捷地冲过来,“噌噌噌”连着点了叶伏龙的几个穴道,叶伏龙这才老实了。
杨苍戌一看,叶伏龙又昏过去了。
“神医,救救我这兄弟罢”杨苍戌从来没有这么可怜地求过别人。
那老者神情严肃地看了杨苍戌一眼,半晌说道:“看在你们兄弟情深义重的份上,把他扶进来罢。”
杨苍戌赶忙跪地磕头:“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说着话,杨苍戌站起来,抱着叶伏龙,跟着神医走进了茅舍草屋去了。
此时的林飞狐仍然还在荒村古刹里焦急的等待着杨苍戌的归来。古慈音和段江的女儿在照料着段江的妻子。段江的女儿面色苍白,似乎也呈示着发病前的某种预兆。
这时,殷展鹏朝飞狐走了过来。
“飞狐,你一夜没睡了,去休息一会儿罢?”
“师兄,我不累,我担心叶大哥和杨大哥能不能把那神医请来啊!”飞狐忧心忡忡地说。
“飞狐,你有朝廷的重任在身,可千万不能倒下啊!”不知为什么,殷展鹏这些日子对飞狐格外关心起来。
“谢谢你大师兄,我会格外加小心的。”
“不知道雪儿她”殷展鹏忽然对飞狐提起了雪儿。
一提起雪儿,飞狐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我也正在担心着她啊,要不是有朝廷的重任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