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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个大师兄他的为人,到底怎样?”
飞狐张口答道:“我大师兄一向光明磊落,重情意,讲道理,不过性子急了些怎么了,大嫂?是不是我大师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嫂?”
古慈音急忙摇头说:“哦,没有,不过,只是,那一日在悬崖边上”
古慈音的话还没有说完,杨苍戌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打断了古慈音的话头。
“飞狐,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呢。”杨苍戌看了叶伏龙一眼,说道。
“啊,我正在跟林大嫂谈论我的大师兄呢。”飞狐如实相告说。
杨苍戌一听在说殷展鹏呢,就竖起大拇指道:“飞狐,说起你们兄弟俩,我不得不佩服你们雪山派的袁掌门教导有方啊,手下的弟子,一个个不但一表人材,而且武艺高强,忠肝义胆,这几日和展鹏兄弟一路长谈,果然是人中之龙啊!慈音,你说是也不是?”
杨苍戌这么一夸殷展鹏,倒叫古慈音无话可说了。
“这个这个,啊,是啊。”古慈音只好含糊其辞地敷衍了事。
叶伏龙却没有忘记古慈音刚才的话茬,问道:“大嫂,你刚才不是说,那天在悬崖边上的什么事么?到底是什么事啊?”
古慈音觉得在这种场合不太适宜再说殷展鹏的什么不好的话了,况且,那天自己并没有看清楚,手中又没有什么证据,胡乱说恐怕不好,于是,把话拉了回来:“其实没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那天,那个从不开口的庞敖,忽然对我说了句叫我小心殷兄弟的话,我听的心里发毛,所以,想跟飞狐提提这事。”
杨苍戌笑道:“那魔教头子的话怎么能听?他分明是想要制造我们彼此间的不信任,你看他三番两次找展鹏的麻烦,可见他早就不怀好心,我们应该小心提防那魔教败类对我们下手啊!”
叶伏龙有些怀疑地说:“可是我觉得那个庞敖”
古慈音急忙打断叶伏龙的话,说:“杨大哥说的有道理,咱们自己人应该同心协力来对付他们那些魔教头子啊。”
飞狐这才想起来问杨苍戌道:“杨大哥,你来找我什么事?”
“哎呀,你看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杨苍戌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飞狐,这会儿,又有几个人病倒了,那个柳元宗更是病得厉害,躺在地上抽搐不已,你快去看看罢。”
飞狐一听,知道事情不妙,转身急忙走去。
叶伏龙挣扎着站起来,也要跟飞狐去看看那些病人,可是,刚一站起来,还没等迈步,咕咚一下,栽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一时间,整个流放队伍里弥漫着一种惶乱的气氛,像流行病一样,病人的人数在急剧地增加。
队伍已经不能正常地向前行进了。
就在飞狐为抢救那些突然病倒的病人而忧心忡忡的时候,正在赶往雪山派的雪儿骑在马上也昏昏沉沉地病倒了。一开始,雪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患病了。还以为是疲劳所致呢。她迷迷糊糊地骑在马上不知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事情,她仿佛已经回到了雪山,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雪山派掌门人袁丕极,父亲对于她的出走,虽然还在生气,但是,在母亲的劝说下,最后还是原谅了她。她看见雪地白狼何佐也在山门外迎接着她,雪儿就觉得自己口渴得要命,她让佐儿给她端一杯水来,何佐把水端来了,却不给她,任她怎么上前去抢去夺,何佐就是不给她,那水怎么也到不了她的手中。她生气了,让父亲母亲帮忙,可是,父亲母亲只是站在一边哈哈大笑,并不帮她。
雪儿终于觉得自己口渴得不行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她在马上喃喃地叫着:“水水给我水”
秋风萧瑟,路途遥遥。那匹马儿驮着雪儿在通往北方的路上仍然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雪儿终于支撑不住了,扑腾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后边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轮夕阳,摇摇欲坠地已经压山了。
那匹有着灵性的马儿,见主人摔下来了,也不往前走了,围着雪儿的身子咴咴地嘶鸣着,似在喊叫路人前来相救。
就在飞狐检视着囚犯们患病的状况的时候,段江的老婆又病倒了,她浑身燥热,口吐秽物,说着呓语。
飞狐真是有点害怕了。这一定是传染上了什么怪病了,若不然,不会这么大面积地发病啊?这要是你传我,我穿她,这么传染下去,那就可毁了。
飞狐当机立断,对杨苍戌说道:“先把患病的病人隔离开来,免得传染。杨大哥,烦劳你快马跑一趟锦州,去请个医术高明的郎中来给看一看。”
杨苍戌答道:“好的,我这就走!”
说着话,杨苍戌已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那匹黑龙马腾开四蹄,箭一般朝锦州方向射去了。
对于自己老婆的患病,段江以及他的女儿可真是着急了。他跟女儿守在老婆的身边,不知怎么办才好。一直等到杨苍戌从锦州把郎中请来,他才喘了一口长气:“阿弥陀佛,老天爷啊,总算有救了。”
这时候,已经是接近戌时了,一弯冷月,高悬夜空,点点繁星,似在泛着寒霜。飞狐把队伍停歇在荒郊野外的一座古刹内,让杨苍戌请来的那个郎中给患病的病人把脉看病。
那个郎中只看了不几个患者,便面露惊讶,脸上变色,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急得团团乱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飞狐不明就里,一门问那郎中道:“大夫,他们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郎中先是不肯言声,后来终于无奈地说道:“参军大人,他们的病,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罢。”
飞狐这下可是彻底傻了。
“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飞狐呆愣着问道。
“并非是小人医术不高,而是我无从医起啊,大人,我行医数十年来,还没有碰见过这种找不到病端的病症,这些病人的脉搏乱振,毒素在体内四窜,不论我怎么把脉,就是无法确定致病的根源究竟是什么,所以我才说,我是无能为力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只有等死了?”飞狐焦急地问道。
郎中长长地叹口气,没有吱声。
这一声长叹,更让飞狐等人心如火烧,“难道就无药可医了么?”
“大人,小的若要骗你的银两,我就胡乱开些止吐防泻的药方给他们,那还不容易么?”郎中诚恳地说,“小人实在不敢草菅人命啊!还请大人原谅罢。”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飞狐眼巴巴地看着郎中问道。
那个郎中吞吞吐吐地说道:“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能请动一个人”
“你说的这个人,该不是那个退隐江湖的鬼手神医任天阔罢?”杨苍戌忽然插嘴问道。
“正是此人。”郎中答道。
飞狐一怔:“鬼手神医?”
杨苍戌解释道:“飞狐,这个鬼手神医,可是了得,此人医术高明,用药奇绝,当年行走江湖时,狭雷带电,叱咤风云,不过,多年前已经退出江湖,如今下落不明。”
那郎中接着杨苍戌的话头说:“这位大侠说的一点不错,可是,天无绝人之路,此人并非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就怕你们请不来他——”
飞狐的眼睛里倏然射出一道亮光:“老先生,你是说?”
“据说前些日子有人曾在高桥驿站被此神医搭救过,也经常有人传说在锦州边陲的山林里,见其踪影,不过,神医行事诡谲,经常不按正理出牌,也有许多达官显贵特地千里迢迢奉上满箱黄金,也求不到他的一面。”
飞狐冷峻地看着这位郎中,对身边的人说:“只要能为大家求得神医,就算是难上加难,我林飞狐也要试上一试!”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神色紧张地跑过来喊道:“参军大人,参军大人,可不好了,叶大侠他——”
飞狐循声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叶伏龙满地打滚,神情疯狂,嘴里边“啊,啊,”地狂乱呼乱叫,也不知在叫着什么,就像中了大邪似的。飞狐跟杨苍戌急忙跑过去,使出全身气力,总算把他安抚住了。
飞狐抱着叶伏龙对杨苍戌和古慈音说:“事不迟疑,再拖下去,我看这些人的性命难保,我现在就带叶大哥去求见鬼手神医,只要他肯医治叶大哥,就有希望劝他下山来医治这些囚犯!”
杨苍戌急忙阻止道:“可是飞狐,这里更需要你坐镇指挥呀!我看,还是由我去求神医罢?”
殷展鹏也站出来说:“我也去,”
杨苍戌急忙劝阻道:“展鹏兄弟,你还是留在这儿帮着飞狐罢,我非常担心那个魔教头子会趁机扰乱”
殷展鹏眨了下眼睛,看着杨苍戌说:“嗯,杨大哥说的也有些道理。”
飞狐带着一种难以表达的希冀对杨苍戌说:“杨大哥,那一切可就有劳你了。”
“杨某义不容辞!”说着话,杨苍戌背起叶伏龙急急忙忙就朝外边走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看见犯人段江领着一帮囚犯正忧心忡忡地等着他们,一看他们出来了,段江就急忙上前问道:“我老婆,她的病怎么样了?”
飞狐安慰他说:“大家不要着急,杨大人此刻正要去求江湖上传说的鬼手神医,请他来给大家医治病患,大家耐心等着,杨大人一定会不负众望的。”
杨苍戌也直着嗓子对众人说:“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把那鬼手神医请来的。”
此时,早有衙役牵过马来,杨舱戌把叶伏龙扶到马上,然后自己也跳上马,挥鞭疾驰而去。
也是在这个夜晚。
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山坳里,楚楚似梦非梦地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月光从窗棂间照射进来,似一片淡淡的寒霜飘洒在她那俊俏的脸蛋上,楚楚低声呼叫着:“飞狐飞狐”
不知什么时候,她终于从这种幻梦中醒过来了。
呀,这里怎么这么陌生呢?这是什么地方啊?她忽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忐忑不安地看着这里的一切,恍惚还在梦境之中。她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知道疼,看来不是梦,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急忙回头一看,淡淡的月色下,一个飘着长髯,宽衣大袖,鹤发童颜,神情飘逸,似有仙风道骨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
“是你救了我么?”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