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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声望去,不禁大吃一惊。来人竟然是威慑朝野的东厂大总管万公公。
“有我万公公在,他朝廷命官,也要照审不误!”
飞狐瞅着这个突然而来的万公公,简直惊呆了。
这天早晨,叶伏龙起来的较早,他巡视了一圈犯人们的情况,然后去打水洗脸。这时,换了一身素衣的古慈音从她居住的屋内走了出来。叶伏龙猛然一抬脸儿,看见古慈音一身白衣,真如天仙下凡,好不俊秀飘逸啊。一时间竟不由得看直了眼。
古慈音从叶伏龙的眼睛里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她的脸色微微一红,尴尬地笑了一下:“早啊!”
叶伏龙这才恍若从梦中惊醒一样,他也为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了一下。
“嫂子,起来的好早啊。”
叶伏龙边说边往自己的脸上使劲地搓着水,似乎想借这凉水来搓掉自己那迷乱的心态。
古慈音转身朝那些囚犯们走去,只见他们在寒冷的秋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有的还咳嗽起来。
这时,叶伏龙洗完脸走过来,对古慈音说道:“嫂子,飞狐他们一夜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
古慈音并不看叶伏龙的脸色,她的眼睛看着那些囚犯们,说道:“我也在惦挂着他们。不过,既然飞狐让咱俩照管囚犯,咱们还得沉住气,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才是啊。”
忽然,古慈音看见,殷展鹏骑着马过来了。她有些奇怪,这大早晨她骑马干什么去呢?正在思谋时,殷展鹏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叶大哥,林大嫂,我想去镇上探听一下飞狐他们的消息。”殷展鹏骑在马上说道。
古慈音犹豫了一下。但是,她还是答应了:“这好罢。”
与此同时,楚楚也骑了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她的马越过殷展鹏的那匹马,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只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我也要去。”然后也不等别人答不答应,自顾自地策马飞奔而去。
古慈音叫了一声:“楚楚。”
但是,楚楚已经走远了。她或许根本就没有听见古慈音对她的喊声;或许听见了根本就不予理睬。或许她还在因为古慈音昨晚对她说的那番话而生气罢?
古慈音一看楚楚已经走远了,苦笑了一下,对殷展鹏说道:“殷大侠,那就有劳你了,有什么消息,赶紧通知我们。”
“我知道。”说着,殷展鹏双腿一夹,那匹快马飞也似地射了出去,去追赶前边的楚楚去了。
古慈音和叶伏龙看着殷展鹏远去的背影,叶伏龙突然说道:“大嫂,你不要怪我小心眼,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这小子总是让我犯嘀咕。”
“对他,我们是应该多提防一些。”古慈音加重了语气说道。
“哦?”叶伏龙看着古慈音,疑惑地说道,“嫂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古慈音不想把自己没有根据的怀疑告诉给叶伏龙,她一见问她,急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古慈音说完,快步走去。
叶伏龙看着她的背影,对这个女人更加不理解了。
楚楚跟殷展鹏是在将近中午时分赶到宁远镇的。他们一进镇子,就听见满镇子的老百姓都在议论,说是县太爷在审判朝廷的命官,连京城的万公公都来了。现在的衙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了。
楚楚一听见这个消息,简直太吃惊了。她没有想到飞狐成了被告,而且,连远在京城的东厂万公公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飞狐一定是凶多吉少,这可不是儿戏呀。想到这儿,楚楚立刻转过马头。就要上衙门那儿去看看。
在这种时候,殷展鹏是不想见到万公公的,他怕自己一时疏忽,再露出马脚,因此,他非常反对楚楚上衙门去。但是,他拗不过楚楚,最后还是跟着楚楚去了。不过,他一再提醒自己,到了那儿,一定要见机行事,万不可疏忽大意。
他们来到县衙的时候,衙门外边早已经被人堵死了,根本就进不去。不过楚楚凭着自己的功夫,还是挤到了前边。只见万公公像是一只高傲的公鸡,站在大堂之上,那个县太爷像个孙子似的,哈腰在一边站着。倾听着万公公的训话:“我说你这个县太爷啊,你不是不知道林飞狐的这个案子怎么审吗?我来告诉你,第一,林飞狐作为一个朝廷命官,竟然怂恿良家妇女干下不忠不义之事,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明白么?”
“啊,明白明白。”县官点着头说。
“这第二,一个朝廷命官,不顾公事在身,竟然私自脱离队伍,这犯下的是擅离职守之罪,第三,一个朝廷命官,竟然不顾皇恩的托付,擅自放走流放的囚犯,这犯下的可是欺君的大罪啊!县太爷,你说,这罪该怎么判啊?”
县太爷急忙答道:“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好!”万公公拉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叫道,“这是万死之罪啊!那,林飞狐,你知不知罪啊?”
万公公奸笑着看着飞狐,一付洋洋得意的样子。
飞狐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万公公话了,他迟疑着说:“这”
这时,楚楚在人群中忽然大声喊道:“他当然不知。”
说着话,楚楚巧使轻功,拨开人群,飞身来在了大堂之上。
飞狐与雪儿一看楚楚,不禁有些吃惊。
万公公也有些惊讶:“哦?怎么又是你这个丫头啊?”
楚楚乃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根本就没有把万公公放在眼里,她冷笑着说道:“万公公,你的手脚好快呀,这一路上,你派了多少眼线跟踪我们啊?”
万公公鄙睨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冷然说道:“我这是在为皇上尽忠,当然得手脚快一点啊!总不能让你们这些不忠不义的家伙给误了皇上的大事罢?”
楚楚忿忿地说道:“我看才不是这么回事呢,你这是费尽心机要让皇上托付给我爹的这件差事给搞砸了,拼命坏我爹的大事,也就是想坏皇上的大事!”
“哼!随你这个丫头片子怎么说,林飞狐罪状已经成立,”说到这儿,万公公尖着嗓子叫道:“来人哪!把这个林飞狐押到京城去交给皇上治罪!”
“慢着!”楚楚上前挡住了衙役们的去路,瞪着眼睛朝万公公喊道:“林飞狐的罪状那不都是你说的吗?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承认!”
“罪证确凿,不由他不认。”万公公恶狠狠地说。
楚楚蔑视地看了万公公一眼,说道“我告诉你万公公,你那三条罪状根本就不能成立,本姑娘今天好好给你上一堂咱大明朝的律条课。第一,万公公你可听说过不知者无罪的道理?林飞狐根本就不知道若华已经嫁给黄麻子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是知法犯法。第二,林飞狐既然是这群流放犯的父母官,他来此正是为了解决流犯之事,这怎么能叫做擅离职守?第三,这第三么”说到这儿,楚楚没词了,她一时竟想不起来该怎么来解脱第三条罪名了。
万公公得意地笑了:“说啊,丫头,继续往下说啊?怎么,没词了罢?”
楚楚眉头一蹙,猛然说道:“这第三,擅自放走犯人的不是他林飞狐,而是我尹楚楚,要治罪,有本事你治我的罪啊!”
说完,楚楚得意地笑了。
飞狐一看楚楚为了给自己开脱罪责,竟然把罪过兜揽到了她的身上,有些于心不忍,他着急地喊道:“楚楚,你不要胡说!”
楚楚凛然说道:“我没有胡说!不信,你们问问纪廷亮!”
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纪廷亮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回答好,因此,只能含糊不清地说:“这这”
万公公这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尹大小姐为了一个情字,竟然舍身要救林飞狐,可惜呀,人家根本就不领这个情儿,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你拍马屁没有拍到正地方啊!哈哈哈!”
万公公猛然收敛笑容,对着他带来的那些东厂侍卫大声喝道:“来人那,把林飞狐带到京城,交给皇上处置!”
楚楚“噌”地一下跳到了飞狐的跟前,挡住了那些如狼似虎的东厂侍卫,大声喊道:“你们不能带走他!”
雪儿也用身体护住了飞狐,“二师兄,你不能跟他们走啊!”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冲突已箭在弦上,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震天的喊叫声:“圣旨到——”
一听圣旨到,众人都蒙了,包括万公公在内,都急忙下跪接旨。
原来传达皇上圣旨的人是杨苍戌,他在押送那个罪犯马翰回京之后,向尚书尹正豪大人述说了飞狐等人一路上的辛苦,尹尚书面奏声上,才讨来皇上的这道圣旨。
杨苍戌展开圣旨,高声朗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岁值中秋,朕之寿诞,普天同庆,福披社稷,朕效法我大明列祖列宗,施仁政以治天下,大明朝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鉴上天有好生之德,朕特赦死囚一十七名,改以流放东北。此趟押解任务委以刑部参军林飞狐担任,御赐金牌一面,如朕亲临,昭告全国州府县各驿站,给予通行之便,不得刁难。钦此!谢恩!”
杨苍戌宣读完毕,请出御赐金牌,飞狐上前接过金牌,叩头谢恩,众人更是山呼万岁,磕头感谢,皇恩浩荡。
万公公气得眼睛冒火,但是,现在有了皇上的圣旨,也奈何不得这个林飞狐了。只好含恨站起来,冲着飞狐气哼哼地说道:“林飞狐,你先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你不要以为有了皇上的圣旨,我就治不了你,这次算你走运,我立即回京,奏请皇上免去你的金牌,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哼!”
此时的黄麻子还想请求万公公给他做主伸冤呢,他哪里知道,万公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里有闲心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呢。万公公烦躁地推开那个黄麻子,领着他手下的侍卫打道回府了。
当东厂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县衙的时候,楚楚朝着万公公他们背后做着鬼脸,得意地笑道:“嘻嘻,我爹就是这么神机妙算,早料到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宦官有这么一招,哼!刑部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杨苍戌这时走过来,对着楚楚说道:“大小姐,尚书大人非常担心你的安危,你最好还是”
楚楚打断杨苍戌的话,说道:“杨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跟我提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