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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么?”纪廷亮问若华道。
若花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还好。”
“你在这等着我,我出去给你摘点野果子吃。”说着,纪廷亮起身要走。
若华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再说,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山洞里,她也觉得有点害怕。于是,她叫住了纪廷亮,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想让他出去。
纪廷亮看着她,安慰地说道:“你放心,没事的。”说着,纪廷亮跑出山洞,向附近的一片树林子里跑去了。
此时,雪儿就在山洞旁边一个隐秘的地方隐藏着,若华与纪廷亮的一切,都在她的视野之内,现在,当她看见纪廷亮跑向附近的那片树林子里去了,就知道他去采野果子去了。她在心里暗暗说道,我就让你们共同度过这最后的一夜,明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们抓回去了。
纪廷亮从外面采回野果子回到山洞时,他看见若华正在伤心的低声饮泣。当若华发现廷亮时,她赶忙把挂在眼角的泪水擦去了。
“怎么了,若华?”纪廷亮心疼地问道。
若华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纪廷亮瞅着若华,严肃地问道。
若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想我的女儿。”
“哦?女儿?”纪廷亮有些吃惊了,他真不知道若华跟那个黄麻子竟然有了女儿。
若华哭泣着向纪廷亮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会弄到了这一步啊,早知道,我就把她也带出来了,我舍不得把她留给那个没有心肝的黄麻子和他的那个狠心的娘!”
纪廷亮听若华这么一说,就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来,他有些歉疚地说:“若华,我我真不知道你已经做娘了我若是早知道我也不会唉,都怪我一时的莽撞”
若华又反过来安慰他说:“纪哥,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我好的,可是,一想到女儿,小小年纪就没了娘,我好不忍啊!”
“那,我们回去罢?”纪廷亮看着若华那种伤心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让她扔下女儿遭受如此的骨肉离别之苦。
“回去?”若华一时竟没有弄明白纪廷亮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回去把孩子带上,再一起逃走。”
“这成么?”若华有些犹豫。
纪廷亮果断地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跟孩子分离开的。”
若华感动地抱住纪廷亮,眼里边含着泪花说道:“纪哥!”
纪廷亮轻轻搂着若华,发誓般地说道:“为了你,我纪廷亮就是下油锅进火海,也在所不惜!”
若华还有些犹豫:“可是”
纪廷亮拉起若华,毫不迟疑地说:“事不迟疑,趁着这月黑风高,咱们赶快行动罢。”说着,纪廷亮拉起若华,就朝山洞外走去。
山洞外的雪儿已经打盹儿眯着了,若华跟纪廷亮走出山洞,刚要往山下奔去,忽然惊醒了正在一边的雪儿。
雪儿急忙揉揉发涩的眼睛,惊讶地看着这一对偷情的野鸳鸯,心里边暗忖道:“哎,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雪儿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尾随而去。
就在纪廷亮领着若华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欲潜回到黄麻子家把她的女儿接走一同出逃时,黄麻子却正在家里发动乡邻准备跟他一起去抓奸呢。
黄麻子故意装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众位乡亲们啊,唉,我黄麻子家门不幸,娶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媳妇,今天借着上庙里烧香的名义,竟然丧尽天良伙同姘夫抛夫弃女离家而去,我黄麻子当了绿盖王八了!”
乡亲们一听,都觉得有些奇怪,一个同族的老头问道:“黄麻子,你说的可是真事儿么?我看你媳妇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成天吃你的拳打脚踢,他怎能有空闲和胆量去勾引姘头呢?”
黄麻子故作可怜地说:“老爹啊,你说,我黄麻子吃饱了撑的啊,愿意成天打媳妇?要不是她平日就行为不良,我能打她么?”
这时,一个乡亲问道:“黄麻子,你说你媳妇勾引男人,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她勾引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谁?就是当年杀了武老七的那个纪廷亮啊!”黄麻子说道。
“哦?纪廷亮?”乡亲们更加疑惑了,纷纷议论道,那个纪廷亮不早就被判了死罪了么?怎么还能来勾引黄麻子的媳妇呢?
黄麻子大声跟乡亲们解释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个地痞流氓纪廷亮没有死,而且还逃了监,要不是我家仆人跟踪那个小淫妇,在庙里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啊!”
乡亲们听了黄麻子的这番解释,更加莫名其妙,一个个交头接耳,似信非信地议论起来。
一个乡亲问道:“黄麻子,你把我们都找来了,到底啥意思啊?让我们咋帮你啊?”
黄麻子一看乡亲们都已经对自己有了同情之心,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他高声道:“各位乡亲,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纪廷亮这小子为非作歹,放火杀人,是无恶不作啊!今天我请各位乡亲帮忙,一是要教训我那个不要脸的小淫妇,二来呢,咱们要是能抓到纪廷亮,交给官府,咱们可就立功发大财了。不过,光靠我黄麻子自己,是肯定拿不下他的,如果你们肯帮我,我有一计,保准那个纪廷亮他插翅难逃!”
说完,黄麻子对着乡亲说出了自己的那个阴损的计谋。
楚楚一个人赌气地从帐篷里跑出来,坐在外边的一个大土堆旁,仰头看这天上的星斗,心里边充满了委屈。
不知什么时候,殷展鹏悄悄地在她身边坐下了。
“你怎么来了?”楚楚不知道自己对这个殷展鹏是一种什么感觉。有时她挺讨厌他,有时又觉得这个人还是挺有意思的。特别是他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呢。
殷展鹏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说道:“楚楚,我说句话,不怕你生气,在我看来,这整队的人马,从犯人到衙役,从叶大侠到林大嫂,全都对雪儿充满了好感,雪儿还真是会收买人心啊!你说是不是呢?”
“你什么意思啊?”楚楚拧着眉头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真是可怜啊!我看得都有些心疼了。”殷展鹏故作一种心疼的样子说道。
“我看你不是心疼,是心急罢?”楚楚讥讽道。
“我心急什么啊?”殷展鹏故作懵懂状。
“心急我不快点把飞狐给抓在手里,好给你机会去收买雪儿的心啊!”
殷展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解释。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总不能否认,现在只有我和你才是同一战线的罢?”
“这倒是。”楚楚点头。
“所以么,咱俩可要心连心哦?你帮着我,我帮着你,这样,我们才能扭转局势啊!”殷展鹏阴笑着说道。
“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帮我?”楚楚直奔主题地问道。
“这个么”殷展鹏想了想,说道,“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你只要记住,我是跟你站在一边的,有时候,你也要帮着我一点,只要时机一到,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殷展鹏流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阴笑,然后起身走了。
就在这时,古慈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楚楚。”古慈音轻声叫道。
“大嫂。”楚楚这才发现古慈音。
古慈音挨着楚楚坐下来,说道:“楚楚,你不要生飞狐气了,他也是心里着急,才那样对你说话的,你既然喜欢他,就应该多替他想想。”
“哼!他就只会着急他的雪儿,我干吗要替他着想啊?”楚楚仍然醋烘烘地说。
“你这是误会他了,他现在哪还顾得上儿女私情,心里边全都是这些流放犯们的事啊,今天雪儿也在场的话,他肯定也会责骂雪儿的,你信不信?”
“哼!我才不信呢。”楚楚撅着嘴说。
“我知道你心里明白,只不过嘴硬。不过——”说到这儿,古慈音犹豫了一下,看着楚楚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慢声说道,“楚楚,你听大嫂一句话,那个殷展鹏,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可要提防着他点儿,不要被他利用了!”
楚楚一听古慈音说这话,一下子就想起了殷展鹏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于是,火气又上来了:“哼!殷大哥说的果然没错,你们果然都站在雪儿那边,瞧见殷大哥多护着我一点,你们就说他有目的!怎么,我尹楚楚何该就是被人骂被人嫌的吗?就不该有人多为我说句话的是么?哼!”
楚楚说完,负气地站起身,也不再搭理古慈音,转身就走了。
古慈音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尚书府的大小姐,不碰钉子是不会回头的。
这是一个让人难以入眠的夜晚。已经是二更天了,流放犯们宿营的大营里,灯火仍然还在如同白昼般地亮着。
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飞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乱转。算算时间,雪儿应该找到纪廷亮他们了,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那个纪廷亮他们能跑到哪儿去呢?
就在飞狐一筹莫展的时候,叶伏龙领着那个名叫黑炭子的小木匠来了。
飞狐一看黑炭子,不由一怔。
“黑大哥?你怎么来了?”
黑炭子瞅了叶伏龙一眼,似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飞狐单独说。叶伏龙一看,急忙退了出去,自觉地站在门外,为飞狐看起门来。
这时,古慈音走过来。她一看叶伏龙在为飞狐站岗,就有些奇怪,没话找话地问道:“伏龙,怎么还没睡啊?”
叶伏龙叹口气说:“嫂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哪儿还睡得着啊!”
古慈音有些自责地说:“这事儿也怪我。”
叶伏龙急忙安慰古慈音说:“嫂子快别这么说,要不是飞狐心软,听了那两个丫头的馊主意,也不会出这事儿。”
古慈音看了一眼屋内,问道:“谁在屋子里说话?”
“是那个小木匠,看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
“哦?”古慈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其实,黑炭子来找飞狐是来告诉他,黄麻子今天晚上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纪廷亮跟若华往里边钻了。他让飞狐赶快跟他上镇子里去,如若不然,这两个人就有生命危险了。
“哦?原来是这样。”飞狐听黑炭子说完,急忙来到门外,让人给他备马,他把大营的事都托付给了叶伏龙和古慈音,然后就跟黑炭子直奔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