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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楚楚与雪儿便离开了。
那个若华仍神色惊惶地发着呆愣,她的那个恶婆婆终于看出有些不对劲来了。
“那两个小女子是谁呀?”她恶狠狠瞅着若华问。
若华支支吾吾地说道:“哦,是,那什么啊,我的一个远房的亲戚”
若华边说边仓皇地溜进了屋子里,她的那个恶婆婆更加奇怪了。她刚要进屋,正好她的儿子黄麻子出来了。
看样,黄麻子是要出门。
“又要出去,是不是?”恶女人看着儿子冷冷地说道。
“不出去呆在家里干啥呀?让我看那个黄脸婆的脸子啊?”黄麻子冲撞他的母亲说。
“别成天往外跑,好好管管你那个贼头贼脑的贱人媳妇,刚才来了两个女的,说是她的什么远房亲戚,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恶婆婆添油加醋地说。
“哦,有这等事?我去问问她。”
说着,黄麻子就进了里屋。
几乎是半袋烟的功夫,里屋就传出来若华那撕裂嗓子的嚎叫声和黄麻子抽打若华时的叫骂声。
流放犯人的大队人马是在傍晚时分抵达宁远镇的。
飞狐把大队人马的营寨驻扎在镇子外面,找了一些残破的屋子当作犯人以及家属们休息的地方。因为飞狐想在这宁远镇多呆上几天,把犯人们镣铐枷锁换一换。但是,这个想法他还没有跟叶伏龙、古慈音他们进一步商量。
这天晚上,飞狐在他下榻的屋子里摆上了酒席招待她的大师兄殷展鹏加盟他们这支流犯队伍。为了活跃气氛,他把雪儿和楚楚也叫来了。
楚楚一看殷展鹏,更加雀跃不已,她把路上自己怎么被圣天教劫持,殷展鹏如何鼎力相救的事详细地跟飞狐讲述了一遍。
殷展鹏故作谦虚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雪儿看着飞狐跟大师兄又和好如初,既高兴又感动,她的眼睛里挂着泪花,对殷展鹏说道:“大师兄,这会儿咱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在一块了,真好。这一路飞狐有大师兄您的帮助,一定能更好的完成这次押送任务了。”
飞狐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瞅着雪儿,接着她的话茬说道:“雪儿说的没错。”
看着飞狐与雪儿他们两个那种含情脉脉的样子,楚楚与殷展鹏都觉得自己的心里不是滋味。
殷展鹏故意说道:“雪儿,我可是跟飞狐有言在先啊,在公事上,我们相辅相成,但在感情上我们可要来个君子之争,我可不会轻易把你拱手让给飞狐的啊!”
雪儿一听这话,就有些生气,她瞪着殷展鹏说道:“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啊?”
楚楚却觉得殷展鹏的这番话给自己追求飞狐做了一个很好的铺垫,于是,她举起酒杯,对殷展鹏说道:“说的好,殷大侠,冲着你这侠骨柔情,我敬你一杯!我尹楚楚一定支持你到底!”
“尹楚楚,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雪儿冲着楚楚叫道。
飞狐赶忙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刚刚安份一点,这怎么又拌起嘴来了!我跟大师兄还有正事要商量呢!”
飞狐这么一说,楚楚跟雪儿都不作声了。
殷展鹏骨碌了一下眼睛,问道:“什么事儿啊飞狐?”
“大师兄,我看这些犯人们一路上带着枷锁镣铐走路,不但延误行程,而且也真遭罪啊!说实在的,我心里挺不落忍的,所以,我打算在这儿多呆上几天,找几个好木匠,帮他们换上一批枷锁,让他们路上轻便一点。大师兄,你以为如何?”
殷展鹏转悠了几下眼珠子,说道:“飞狐,虽然我是你的大师兄,但是,现在你是带队的参军,只要你的决定,我就全力支持,换木枷锁是你对这些犯人的恩泽,我觉得挺好,顶多路上咱们多费点神,别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犯人逃走就是了!”
一听殷展鹏这么理解自己,飞狐真的是非常感动,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雪儿此时却被她的两个师兄这种友谊给感动得哭了起来。
楚楚不解地问道:“你哭什么呀?”
“看他们两个那样,我感动么!”雪儿抹着眼泪说。
“你真是个女人!”楚楚撇着嘴说。
“你不是女人啊?”雪儿反唇相讥。
“我是侠女,才不像你们这些妇道人家这么婆婆妈妈的呢!”楚楚故作豪爽地说。
这时候,楚楚跟雪儿忽然间都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哭声,她们立刻猜到了,这个哭泣的男人是纪廷亮。
是的,楚楚跟雪儿她们猜得没错,哭泣的这个人确实是纪廷亮。他在想念他的女人若华,他在后悔自己当初的莽撞。可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他的哭声什么也解决不了,只能引起别的犯人心烦和叫骂。
一个正在打盹的囚犯睁开眼睛指着纪廷亮叫骂道:“我说,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怎么老是哭啊哭啊的呢?挺大个老爷们你老哭啥呀?你烦不烦啊?”
纪廷亮也不管别人怎么骂他,依然是悲哀地哭泣着。
他的哭声不知道怎的就感染了古慈音,由这哭声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林原,一时间,竟然满面泪痕了。她怕影响别人,不敢哭出声来,只能暗自饮泣。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这种悲哀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她擦了擦眼泪,然后站起来,去察看那些犯人们的休息情况。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脚髁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一看,是一枚小石子,是那个正在佝偻着身子假装睡觉的庞敖扔过来的。
古慈殷急忙朝庞敖看去,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庞敖小声道:“你是聪明人,我有一句话送给你,”踌躇了一下,慢声说道,“小心那个姓殷的小子!”
庞敖说完,冷然一笑,翻身睡觉去了。
那一瞬间,古慈音心里边什么都明白了。
当雪儿和楚楚把他们想让纪廷亮与他的情人若华见面的事情告诉飞狐的时候,飞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这不是没事儿整事儿么?
但是,飞狐似乎已经猜到了,雪儿跟楚楚肯定与那个叫若华的女人见过面了,若不然,她们两个决不会这么胸有成竹地来找他安排这件事。
雪儿故意提醒飞狐说:“二师兄,心理的苦和身上的苦同样都是苦啊,连囚犯们的枷锁你都能想着给他们换换,难道对于一个心灵遭受了创伤的年轻人我们不更得帮帮他么?”
飞狐被雪儿的这番话给说得没话说了。
楚楚接着雪儿的话茬,继续说道:“飞狐大哥,也许他们这一辈子再也不能见面了,那纪廷亮当初没来得及跟若华姑娘告别,现在你就给他们的一个机会还不行么?我相信他们这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飞狐仍然犹豫着。
殷展鹏为了取得这两个姑娘对他的好感,在旁边也帮着她们俩说道:“飞狐,雪儿跟楚楚的一片好心,我能体会得出,相爱却不能相守,已经是个遗憾,更何况如今近在咫尺,如果不能相见,那就更让人心酸了!”
飞狐一看连殷展鹏都帮他们说话了,就不好在拒绝了,他沉吟着说道:“好罢,这事儿我自有安排,不过,楚楚,雪儿,你们两个对于这件事儿,千万不要声张。”
楚楚跟雪儿一看飞狐答应了,都高兴得不得了。
但是,她们不明白,飞狐的这个“自有安排”到底怎么个安排法。
第二天,飞狐让人把那个纪廷亮带来,然后跟纪廷亮像聊家常似的,两个人聊了起来。
“听说你是这宁远镇上的人?”飞狐问道。
“是的,大人。”纪廷亮毕恭毕敬地答道。
“那太好了,”飞狐高兴地说,“我正有一事相求,希望廷亮兄能帮我一把。”
纪廷亮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小的当初在宁远镇作恶多端,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不知道能帮上大人什么忙?”
“我相信你一定能帮上我这个忙的,”飞狐说,“我想在这个镇上找个好木匠,功夫要到家,手脚又要快,不知廷亮兄可否有这方面的人才给推荐一下?”
纪廷亮想了想,说道:“木匠?倒是有的,有个叫黑碳子的人,在我们镇上是一个出了名的木匠,不过,他这个人脾气古怪,若要是赶工,可得要看他的心情,不过,我跟这个黑炭子有那么一点拜把子的交情,大人若去找他,就说我推荐的就行。”
“唔,那太好了。”
当天下午,飞狐按照纪廷亮的指点,来到了那个叫黑炭子的木匠铺。
飞狐走进来时,那个黑炭子正在打磨自己的木匠工具,对于飞狐的到来,他根本就没有理睬,连头都没抬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黑炭子才闷声闷气地说道:“今天不做生意。”
飞狐笑了一下。飞狐说:“哎哟,那我来巧了,我正好不是来谈生意的。我是来跟老兄打听一个人的。”
黑炭子这才抬起头来:“打听人?打听什么人?”
“咱们镇子上,有一个叫纪廷亮的,你知道不?”飞狐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打听他?”那个黑炭子放下手中的工具,说,“甭打听了,他早就让人给害进大牢里去了。我估摸着,现在说不定早已经命归黄泉了罢!”
说完,黑炭子又低头去收拾他的工具去了。
飞狐笑着说道:“据我所知,纪廷亮他还活着”
这下那个黑炭子可真的有点吃惊了:“哦?还活着?”“你怎么知道?”黑炭子瞅着飞狐问道。
于是飞狐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跟那个黑炭子说了。
黑炭子一看参军大人到了,而且这么礼贤下士,急忙站起来拱手施礼道:“哎哟,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参军大人驾到,罪过罪过!”
“不要客气么。”飞狐也急忙抱拳还礼。
“我想知道一下,纪廷亮是怎么遭人暗害的?”飞狐直截了当把自己的来意跟黑炭子说了。
于是,黑炭子就把纪廷亮当初怎么听信小人谗言,怎么上人家当,怎么跟人打架误伤人命,一五一十,有根有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跟飞狐说了一遍。
最后,黑炭子叹口气说道:“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但廷亮兄被押入大牢,也害得若华姑娘吃尽了苦头啊!”
飞狐站起来,对黑炭子说道:“多谢老兄向我提供了这么多情况,不过,我还想请老兄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黑炭子瞅着飞狐问道。
“本来我是有一桩生意想请老兄帮忙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