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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展鹏在漆黑的夜色里踉踉跄跄地奔跑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羞辱使得他精神几乎要崩溃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竟然跑进了雪儿的房间,当他推开门冲进雪儿的房间的时候,雪儿正要上床睡觉,猛然发现冲进来的殷展鹏,不禁吓了一跳。只见殷展鹏头发蓬乱,眼睛通红,像一匹被猎人击伤了的野狼。
“你你要干什么?”雪儿惊惧地看着闯进来的殷展鹏,颤抖着声音问道。
“雪儿小师妹告诉我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你跟我说实话我真的那么没用么?”
雪儿后退了一步,阴沉着脸子说道:“大师哦不,应该是殷代掌门,你这么晚来我这里,到底想要做啥?你还想羞辱我么?”
“小师妹我不是我是爱你的我就是因为得不到你才会”殷展鹏哀伤地叫道。
“这半夜三更的,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胡言乱语你这是想干什么呢?刚刚假装完威严,现在又要来扮演可怜相么?你总是跟我演戏,这有什么意思呢?”雪儿声色俱厉地斥责道。
殷展鹏可怜巴巴看着雪儿,颤声说道:“雪儿难道,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那样么?你应该知道,我对你,一直都是真的,你还记得当初你中‘七日散’的时候,我日日夜夜守候在你的身边你难道分辨不出我对你是真的么?”
“你要我怎么分辨啊?”雪儿愤怒地盯着他问道,“你把我关起来,逼我在一周之内和你结婚,现在又在这里声泪俱下,你自己说,你到底哪一面是真的?你自己说啊?你自己能分辨么?如果连你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己是真还是假的话,你凭什么让我来分辨啊?”
“我”殷展鹏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雪儿这咄咄逼人的问话。忽然,他一下子冲了过去,抱住雪儿就要强行亲吻。雪儿撕扯不过他,只好一脸冰霜地任殷展鹏那张酒气熏天的臭嘴在自己的脸上出溜。
殷展鹏一看雪儿那满脸冰霜一片寒冷的样子,所有的情绪立刻烟消火灭,他猛地推开雪儿,悲哀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凄凉的北风吹刮着这精灵般的小雪花在长白山的山林间飞舞盘旋,把这个世界显得更加冷清也更加充满了无奈。
殷展鹏一个人踉踉跄跄的来到一片森林旁边的峡谷上,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想着自己的形单影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凄凉和孤单油然而生,他冲着那黑漆漆的峡谷,忽然凄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把自己逼到这步田地?为什么我会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掌门?我辛辛苦苦的经营,不就是为了达到这种境界么?可是,为什么大家不是瞧不起我就是不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殷展鹏面对着苍天,面对着茫然而下的雪花,喃喃说道,“好,你们不是瞧不起我么?没关系,只要再过两三天,我就能练成震撼武林的神功,到时候,我看你们谁还敢跟我作对?我殷展鹏就是要成为当今武林第一人”
殷展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里的泪水和着那飘落的雪花揉和在一起已经在自己的脸上恣意横流了。
古慈音押解着那一干犯人顶着呼啸的风雪,马不停蹄的往横道子驿站赶着。这天,在走到江原附近的时候,忽然发现迷茫的风雪中有一个人骑着马也在孤独的向着横道子的方向行进。古慈音有些奇怪,在这大风大雪的寒冬日子里,怎么会有人往那个地方去呢?古慈音领着那些人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距离那个目标越近就越觉得那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那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追赶他,于是,不由自主地就回了一下头,古慈音不看则罢,一看不由得双泪横生,心房颤抖,凄声一叫,差点晕眩过去,原来那人是她的丈夫林原。
“原哥——”
声音未落,古慈音已经拍马追了上去,眨眼功夫,就与林原并銮而行了。林原也激动不已,夫妻二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林原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颤声问道:“慈音真的是你么?”
“原哥——”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使得夫妻二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林原紧紧地抓着古慈音的双手,就像是害怕她再走掉似的。
“瓷音,这一路真是辛苦了你了?”林原瞅着妻子激动地说道,“怎么样,还好么?”
“还好,没事的。没想到,这趟任务的最后,我终于还是跟你走到一起来了,有你在身边真好。”说到这里,古慈音哽咽了,女人毕竟是脆弱的,所有的坚强一到自己的亲人面前全都化作了柔情似水,“不管怎么辛苦,能在这段最后的路上碰见你,说什么也只得了”
林原伸出手,在古慈音那充满了沧桑的脸颊上轻轻抚摸起来,似乎要把她脸上的风霜拂去,把那淡淡的皱纹抚平。他轻轻擦拭着她的脸上的泪水,好久没有说一句话。在这轻轻的抚摸中,两个人的情感已在这无言的默契中得到了无限的升华。
“没事就好”林原看着妻子说道,“咱们上路罢。”
“嗯。走罢。”
两人合在一起,押解着那干人犯迎着风雪又继续赶路了。林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古瓷音听,喃喃说道:“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不管如何,我们这一队总要在腊月三十之前到达,走罢。”
这时候,在山谷间的一个破屋里,庞敖领着他新认的干儿子玛朵正在烤火休息。融融的暖意似乎烤化了一路的风霜和疲惫。玛朵一边烤火一边看着庞敖问道:“爹,你你的时间还来得及么?”
庞敖好像没有听见玛朵的问话,一个人正兀自沉浸在一种难言的亲情当中,他这一生没有过亲情,没有过爱情,玛朵的出现,让他品尝到生命的又一种甜蜜和感觉。可以说,与玛朵相处的这段时光,是他生命乐章中最华彩的乐段,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一种说不明白的幸福感觉。所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玛朵在跟他说话,赶忙问道:“哦?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还来得及赶到长白山去报到么?”
庞敖笑了一下,瞅着玛朵说道:“爹都不急,你急什么?难道跟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你已经过得不耐烦了么?”
“当然不是”玛朵说道,“我心目中的爹爹,正是像你这样子的大英雄,能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大英雄?我么?”庞敖笑道。
“当然。”玛朵毫不犹豫。
“我哪里是什么大英雄?我只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而已!”
“你才不是呢!”玛朵看着庞敖说道。
庞敖慈爱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玛朵的脑袋,缓慢说道:“你还小啊,懂得的事情还不多,这世间人情险恶,很多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好坏的”
“我当然不是只看表面了,”玛朵定定地看着庞敖说道,“我看到的是你的内心!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怎么可能这样照顾我呢?怎么可能这样对我好?怎么可能收我当儿子呢?”
“其实是你对我好,”庞敖感动地说道,“是你感化了我,小子,你知道么?”
“我对你好?”玛朵茫然。
“我庞敖前半生是圣天教的黑旗令主,作恶多端,后半生想通了,离开了圣天脚,却身陷囹圄,屡遭牢狱之灾,今天能有你这么个义子,陪了我这么长一段时间,我真的真的很高兴啊”说到这里,庞敖的眼圈红了。
玛朵一看庞敖动了感情,赶忙说道:“爹,别说这些了,柴火就要烧尽了,我们出去再劈一些柴罢?”
“嗯,好罢。”说着,庞敖领着玛朵走了出去。
爷俩来在外面,正在劈柴,忽然发现从远处走来一老一小两个人来,当那俩人渐渐走近的时候,庞敖忽然觉得,这俩人怎么这样眼熟呢?正疑惑间,那俩人已经快到跟前了。庞敖这才认出来,原来是柳元宗和他的儿子柳俊。
那爷俩一看见庞敖也惊喜不已。柳元宗急忙驱马赶过来,大声喊道:“庞大侠——”
“哦?柳大人,你们这一路可好啊?”庞敖热情地问候着。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柳元宗问道。
庞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柳元宗提出的这个问题,只好往屋里让着他们父子:“我们在这歇息你们也来这屋里坐罢?天冷,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再聊好么?”
“也好。”说着话,庞敖把柳元宗父子让进屋里,玛朵忙乎着给他们父子做了一锅热汤,几个人边喝汤边聊了起来。
“庞大侠怎么会在这里?”柳元宗又问道。
庞敖有些支吾:“这说来话长啊,你们呢?”
“我们本来走水路,可是,路上却遇上了一个强贼,弄沉了船只,大家都被水冲散了,幸好我和俊儿没有失散,被人给救了。现在我们正努力赶路,争取在限期内赶到横道子驿站”柳元宗详细给庞敖介绍了自己的遭遇。
“哦,是这样。”
“那么,庞大侠你——”
“我我好像还在这儿多滞留些时日”庞敖话里有话地说道。
这时,柳俊放下汤碗,插嘴说道:“可是,现在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你们还要留多久啊?”
“俊儿,你不要插嘴!”柳元宗斥道。
“我说错什么话了么?”柳俊有些不服,“我怕他们来不及呀。”
玛朵急忙替庞敖解释道:“我爹他差不多也该出发了!”
“玛朵!”庞敖也不希望玛朵插话。
“那么我们一起走多好啊!”柳俊说道,“大家一起走,路上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庞敖摇晃了一下头说:“我我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动身”庞敖说话吞吞吐吐,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柳元宗却把他的心思差不多都给看明白了。因此,柳元宗说道:“我想,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尺度罢,庞大侠的决定,自然也有您的道理,您说对不对?”
“我”庞敖有些尴尬。
“可是”柳俊还想劝说庞敖跟他们一块上路,但是,被柳元宗给制止住了:“俊儿,快将汤喝完,喝完之后,我们好赶路啊!”
柳俊似乎还有些眷恋这暖乎乎的屋舍,所以,眼巴巴看着爹说道:“可是爹啊,如果庞大人他们都不出发,他们肯定也赶不上了,既然如此,我们何必那么着急呢?再说了,大家都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你就算不回去,也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