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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太冲搂抱着母亲,边哭边说:“娘,真是一言难尽啊,但是,我要跟你说,娘,冲儿这次回来,就是要让娘知道,我以前让您烦恼,让您担心,让您为我哭瞎双眼,以后,儿子再不会让您为我流一滴眼泪了,绝对不会了”
常太冲故意不正面回答母亲的问话,但是,这番话却对母亲产生了巨大的震撼力,瞎老太太抱着儿子,又哭泣起来。
“娘,您别哭了行不行啊?”
“娘这是高兴啊”老太太抹着那犹如枯井的双眼说道。
常太冲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冷落了如意,歉疚地看着如意说道:“如意谢谢你,谢谢你特地来照看我娘”
如意轻轻地摇摇头,满脸释然的说道:“这不是应该的么?不过,我想问你,你这次回来,是不是”
常太冲害怕如意误会,急忙解释道:“你不知道,因为我们在路上耽搁了好多时间,为了尽快赶路,林飞狐决定化整为零,各自赶路,因此就释放了我们,然后然后”
常太冲说这番话的意思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不回去的理由,可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如意已经接了他的话茬了:“然后,让你们在阴历腊月三十那天赶到目的地汇合对不对?”
常太冲吓了一跳,如意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不由得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意笑了,从炕上下了地,对愣在那里的常太冲说道:“我带你去看个人”说着,引着常太冲走进了里屋。
一进里屋,常太冲更是惊讶了,里屋的炕上躺着俩人,一个是女囚颜芝絮,一个是柳元宗的小女儿柳婷。
常太冲急忙问道:“她们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颜芝絮仍然处在一种极度的虚弱中,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是如意姑娘救了救了我们”
如意接着颜芝絮的话茬说道:“当时,我正从盛京往娘这儿赶,经过河边时,忽然发现河水中漂浮着一块破碎的船板,上边有两个人,眼看就沉没了,我就在河沿上找了一根长长的竹竿,趟着水让他们够着了这根竹竿,然后把他们拽了上来,就领回娘这里来休息了”
颜芝絮坐了起来,继续说道:“本来我跟林原林大人是一路的,我们走水路,可是,在船上遇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袭击,那个黑衣人把船给凿漏了,眼瞅着就要沉船了,情急之中,林原大人将船劈碎,我们每人抱了一块木板总算没有葬身河底。当时,我抓住了婷儿,柳大人、林大人我们都被河水给冲分开了,幸好遇到了如意姑娘,否则真是不敢想象啊”
听了颜芝絮的这番话,常太冲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他看着如意缓缓说道:“如意,所以,你就知道了我必须在阴历腊月三十以前赶到长白山下的横道子驿站报到的事情了,是不是呢?”
“这是颜姑娘告诉我的。”如意说。
婷儿这时奶声奶气的说道:“我们希望赶快把伤养好,然后好赶快启程。”
常太冲的脸色越来越阴郁了,他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们就好好养伤罢!”说完,扭头就走,根本不理睬颜芝絮和如意他们了。
此时的如意已经明白了常太冲的意思,她朝着颜芝絮苦笑了一下,然后跟了出去。
窗外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的飘洒着,飘洒着
这个季节的长白山基本上已经到了大雪封山的时候了,整个山上山下白茫茫一片,山下的原始森林在白雪的覆盖下,犹如一个巨大的雪豹蜷伏在皑皑雪山的下面,而那无无边无际裸露着岩石的山脉此时更像一个白色的墓塚,只有那缭绕的天池水蒸气,证明着它还是一座蓄满了岩浆的活火山。
雪山派的临时掌门殷展鹏仍然还在苦练着《丕极剑法》,这是他学武以来所学的第一门绝学武功,他知道,只要掌握了“丕极剑法”的真正精髓,那么,将来称雄武林的必将是他。
殷展鹏是聪明的,他既没有得罪任天翔,把那本残缺的《丕极剑谱》给了他,又偷偷地撕下了剑谱中最关键的三页纸,他任天翔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这辈子也甭想练成“丕极剑法”了。殷展鹏一面笑着,一面从怀里拿出三张从丕极剑谱上撕下来的内页,端详着,哼哼,殷展鹏想,任天翔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想到我会有这一手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真的以为我这辈子就甘心永远看你的脸色行事么?
殷展鹏一个人在房间里正胡思乱想着心事,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一愣,还没来得及去开门,那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非常不讲究礼貌的人猛然闯了进来。慌乱间,殷展鹏没有来得及把那三页剑谱放好,正好让进来那人看见了。
进来的这个人是圣天教的红旗令主欧阳追月。
欧阳追月疑惑地看了殷展鹏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展鹏啊,对不起,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殷展鹏边说着话边把那三页剑谱塞进怀里。
欧阳追月盯着殷展鹏的胸前,已经看出了他的破绽,但是,一时竟没有找着说事儿的借口:“这个这个我,哎哟,你看看我这脑袋,突然就不好使了,我想问你什么事了?哎呀,我这脑袋真是完了”说到这里,殷展鹏话锋猛然一转,指着殷展鹏的前胸问道,“哎,展鹏,你着急忙慌地把什么好东西藏起来了?”
欧阳追月的语气咄咄逼人,似乎他早已经知道了殷展鹏的这个秘密。
殷展鹏支支吾吾地掩饰道:“啊,这这是我以前写给雪儿的情书刚才没事我将它翻了出来看看”
“真的是情书?”欧阳追月的眼睛像两把利剑直逼殷展鹏的要害处。
“是是的”殷展鹏心里有鬼,说话就更加吞吐。
欧阳追月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殷展鹏说道:“介不介意拿出来让我也分享一下你的文采呢?嗯?”虽然欧阳追月这话是笑着说的,但是,话锋里却含着隐隐的杀机和鬼祟。
“这这不太好罢?”殷展鹏退缩着说,“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好与别人分享的就好像漂亮的老婆不能与别人一道分享一样”
“嗯,说的也是”欧阳追月冷笑着说,“既然你不愿意公开你的隐私,我想,你说什么也不会让别人跟你共享的啰?”
殷展鹏看着欧阳追月,心里边恨得恨不能立刻上前给他一刀,可是,他知道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一切事情就都有可能化作泡影了。大丈夫能伸能曲,心字头上一把刀,必须得学会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因此,殷展鹏虽然心里恨得不行,脸上却只能尴尬僵硬地笑着。
欧阳追月死死地盯着殷展鹏,心里边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冰冷的离去。
当天晚上,欧阳追月就离开了雪山,回到了圣天教的老巢。当时,任天翔正在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一看欧阳追月突然回来了,有些奇怪。
“哦?你怎么回来了?”任天翔停止了上药的手。
于是,欧阳追月把自己对于殷展鹏的怀疑以及殷展鹏这段时间的表现都跟任天翔汇报了,欧阳追月越说越生气:“哼,教主这样疼他,他却私藏祸心,图谋不轨,这样的人留他何用?”欧阳追月忿忿然说道。
任天翔也有些吃惊:“哦?你说的这可是真的?他私藏了几页剑谱?故意不给我?”
“是的。”欧阳追月说道,“我原本想直接跟他抢来,后来转念一想,留着他这颗棋子,将来或许还有可用之处,所以,就没有跟他撕破脸”
这时候,任天翔已经怒不可遏了:“啊,我明白了,难怪我最近练那《丕极剑谱》总是感觉气与剑无法统一成一体,原来是他将那内功心法的那三页扣了下来,可恶啊可恶,殷展鹏,枉费我一路支持你当了雪山派的盟主,你今天居然,哼,就算我练到走火入魔,我想,他也不会把那三页剑谱拿出来的!”
有一种悲凉和哀痛深深刺激着任天翔的那颗心,他想不到自己一路扶持的人竟也跟自己玩心眼,这江湖哪还有什么忠什么义了?
欧阳追月一看任天翔真的生气了,急忙安慰道:“教主息怒!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殷展鹏么?教主,你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唉!”任天翔哀叹道,“想我任天翔纵横江湖,身为教主,也是枉为一代枭雄啊!你知道么?我身上的伤,居然是被张瞎子父女三人给杀的啊!这三个人可是我培养了多年的可用之人,居然凭着叶伏龙的几句话就可以背叛我,而这个殷展鹏,跟他们不也一样么?我究竟是出了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这样对待我呢?”
任天翔抚摸着自己的伤口,像一只被猎人给击伤了的野兽,孤独而悲凉地哀叹着,脸上满是难言的哀痛。
“教主,你放心,至少我对你绝对忠心不二!”欧阳追月信誓旦旦地表着忠心道。
“你?”任天翔看着欧阳追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对我能忠心多久?我弟弟任天阔如此,庞敖如此,张瞎子如此,阿绿姐妹如此,殷展鹏如此,欧阳令主你哈哈哈”
任天翔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瞪着通红的牛卵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欧阳追月,似乎一直看透了他的五腹六脏。话语中满带了难以言说的玄机。
欧阳追月被任天翔的这种情绪给弄得不知所措,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了。
上午,古慈音和雪儿沿着地窖里的那条秘密通道又来到了林笑天的那个石窟,可是,却不见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古慈音奇怪地在石窟里转了一圈,疑惑地对雪儿说道:“奇怪呀,林老前辈怎么又不在了?”
雪儿不以为然地说道:“慈音姐姐,他这个人疯疯癫癫的,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我估计他一定躲在哪个角落里,跟我们开玩笑也不好说,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不,这次不同,”古慈音环视着这石窟的东西说道,“你看,这石窟让他给整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难道他离开这里了?”
经古慈音这么一说,雪儿才注意到,这石窟跟以前是不一样了:“可不是么,慈音姐姐,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里的变化呢?”雪儿说道,“慈音姐姐,你说,那个林笑天他的神志本来就有问题,他这样出去到外面可怎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