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上车罢。”说着,叶伏龙把那瞎老头扶到车上,那两个丑姑娘嘟嘟囔囔也都上了车。上车后,俩人的嘴也一直没有闲着。
那个阿赭看着这一车的囚犯,冲着阿绿说道:“我就说他们是坏人,你看,车上拉了这么多怪里怪气的人!”
“哼!最怪的就是你。”阿绿撇着嘴说道。
“我怪?我再怪也怪不过你呀!”阿赭不服。
“反正我怎么怪也怪不过你的。”阿绿故意气着阿赭。
那个瞎子老爹生气地骂道:“你看看他们两个,早知道他们是这副德行,一出娘胎,我就把他们给掐死好了!唉!”
其实,谁都没有注意,那两个丑姑娘在争执的时候,一直与旁边的那个汪见鹤挤眉弄眼使着眼色。
北方的冬天白天短,夜间长。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就已经一点一点黑下来了。叶伏龙不知道距离前面的客栈还有多远的路程,虽然天黑了,但是,没有客栈也没法休息呀,只好继续赶路。
通过交谈,叶伏龙知道,这搭车的瞎老头姓张,人们都叫她张瞎子。这次来东北,是给大女阿赭来完婚的。大女儿阿赭从小就指腹为婚,许配给了他的一个拜把子兄弟的儿子,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姑娘嫁出去。瞎老头忧心忡忡地说:“就怕人家看见我这两个丫头的这副德行,再不肯承认这门婚事啊,所以,我故意选了个冬天,他要是不承认,我就说风雪太大,没法回家,赖我也要把这门婚事给赖上,要不,等将来我两腿一蹬,这两个丫头谁肯要啊?”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大侠,你们这是去哪儿啊?”那张瞎子好像随口不经意地问道。
“我也去东北,正好顺路。”叶伏龙说道。
“是做买卖,还是回家啊?”
“都不是,是为了一桩公事。”
“哦,公事?那可辛苦了。前面该到哪儿啦?”张瞎子问道。
“快到衣儿门驿站了,”叶伏龙说,“我们可以在永吉好好歇歇脚。”
“也好,到了永吉,我也好再买辆新车。”
“反正咱们也是顺路,如不嫌弃,老爹,我们就一块走罢?”叶伏龙热情地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
“只是举手之劳,用不着客气的。”
“大侠,您真是好人那,小老儿只好感激不如从命了。”那张瞎子一边说,一边诡秘的笑了。
叶伏龙他们赶到衣儿门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丑末寅初的时辰了,因此第二天早晨起来的就特别晚一些。伏龙起来的时候,张瞎子和他的那两个女儿早已经起来了,叶伏龙一看时辰不早了,就急忙张罗吃饭。客栈给做的面条,张瞎子因为眼睛不好使,吃起面条来非常不方便,老是拉拉到衣服的前大襟上。那个阿赭就说道:“爹,我来喂你罢?”
阿绿也抢着说:“还是我来喂罢。”
“爹喜欢让我喂。”阿赭毫不相让的说。
“爹更喜欢我喂他!”
姐俩说着,就抢起饭碗来,一不小心,把那一碗面条给弄洒了。连汤带面弄了张瞎子一身。叶伏龙有些看不下眼去了,就帮着张瞎子把身上的面条收拾干净。两个丑姑娘却仍然在喋喋不休地争吵着。
“你看你!”
“看什么我啊?还不是因为你!”
“怪你!”
“怪你怪你怪你!”
就在叶伏龙低头哈腰去清理张瞎子身上面条的时候,那两个丑姑娘几乎时非常自如地把一包迷幻药撒在了他的面条碗里。为了不引起叶伏龙的注意,两个丑姑娘仍然在大声争吵:“明明是你的错,你还怪我?”
“我当然怪你了,因为是你的错么!”
“操你们妈的,都给我闭上你们那逼嘴!”张瞎子凶狠的骂道,“吃面还塞不住你们那逼嘴么?”
“看看,爹又生气了罢?”
“爹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啊?”阿绿叫道。
张瞎子无可奈何冲着叶伏龙干笑了一声:“真是没办法啊!”
叶伏龙也尴尬地笑了笑,朝那店小二又叫了一碗面:“我说小二,麻烦你再给来一碗羊肉面!”
“好了。”
“叶大侠,你就不要管我们了,快吃罢,面都凉了。”那个张瞎子不好意思说道。
叶伏龙笑了笑,然后端起饭碗开始吃饭,可是,刚吃了不几口,就觉得眼前直冒金星,面前的人影乱动,他想站起来,可是,整个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不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叶伏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又一个晚上了,他发现自己被捆绑在马车的后面,跟那些犯人捆绑在了一起,马车在无边的旷野上飞驰着,那个狗官汪见鹤就在自己的身边,脸上流露出一种诡诈的奸笑。
叶伏龙本想跟他们说几句什么,可是,没等开口,便又昏过去了。
叶伏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的全身被五花大绑,被扔在了一间破草屋里。叶伏龙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由于身上绑着绳子,根本就动弹不了。叶伏龙觉得自己的身上酸疼酸疼,不由自主地就呻吟起来。
这时,那个阿绿忽然悄悄地走了进来,给叶伏龙端来了一碗水来。
“我算着你该醒过来了么,”那个阿绿笑眯眯看着叶伏龙说,“来,给你一碗水喝。”说着话,阿绿便一点一点喂叶伏龙喝水。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陷害我呢?”叶伏龙瞅着阿绿问道。
“因为任伯伯说你们是坏人,他要我们替天行道!”那个阿绿天真的说道。
“谁是任伯伯啊?”叶伏龙奇怪地问道。
“任伯伯是我们的恩人呀。”
“他凭什么说我是坏人呢?”
“凭凭凭他说的话都是对的!”阿绿骄傲地说。
“你们果然不可理喻。”叶伏龙愤愤地说道。
“啊?你怎么骂人呢?你果然是坏人,要不怎么会骂人呢?”阿绿惊讶的说道。
“我是朝廷命官,”叶伏龙强忍着怒气解释道,“是替皇上押解流犯的官员,我怎么可能死坏人呢?”
“当然是坏人了,”那个阿绿说,“因为皇上就是坏人,替皇上办事的人也一定是坏人!哼,我再也不给你水喝了!”
“阿绿,你听我说”叶伏龙着急地叫道。
“不听不听就不听!坏人的话怎么能听呢?”
阿绿说完,扭头就走,根本就不理睬叶伏龙的呼叫。叶伏龙眼睁睁看着这个丑姑娘气哼哼地走了。
“任伯伯?任伯伯会是谁呢?”叶伏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雪儿和古瓷音每天都胆战心惊地爬过那段长长的隧道,上那秘密的石窟里去研习墙壁上刻画的那个笑天剑法。这天,雪儿刚一进石窟,忽然发现,那个白发苍苍的林笑天正在暗自哭泣呢。雪儿非常奇怪,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怎么还哭上了呢?正疑惑间,那林笑天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走过来了,可怜巴巴看着雪儿问道:“姐姐,你终于来啦?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雪儿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了。
“我一觉醒来,发现姐姐你们不见了,我哭了好一会儿了。”
“别哭,别哭,你看我这不是来了么?”雪儿哄着他说道。
“嗯,我不哭,那我们今天玩什么?”林笑天抹着眼泪问道。
“我们玩玩看画说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来,我们来看画说故事!”那林笑天像个孩子似的,拉着雪儿就来到了石壁跟前,指着石壁上的那些画说道,“姐姐,你说给我听好么?”
“我?”雪儿本想让他说给自己听,现在他让自己给他说,这可怎么说呢?雪儿看了一会儿那石壁上的刻画,就顺嘴胡编道,“好,那我就给你说说这是雪山,雪山溶化的时候,这个人走到树下,刚好有一块雪落在了他的脑门上你看,他冷得直打冷颤”
听着听着,那林笑天的脸色就阴下来了,他打断雪儿的话头,说道:“不对,不对!姐姐说的故事不好听,我说给你听罢”
“好,你说罢。”
“是这样子的,这个人住在雪山之上,他站在树下看着雪山溶雪,然后他就想,如果有一种剑法,能寒彻人骨,能快拦溶雪,这剑法一定是天下无敌!”
听到这儿,雪儿的心里猛然一凛,暗忖道,瓷音姐姐说的果然不错,这确实是一套剑谱啊。
在林笑天的述说过程中,雪儿已经照着他说的样子开始一点一点练习了,但是,那个林笑天却看着雪儿的招式说道:“姐姐,你真笨,你做的不对,应该是这样子的”说着,那林笑天便开始比划起来。雪儿一看,惊讶不已,这果然是不同凡响的笑天剑法啊,雪儿跟着林笑天的样子,把那一招一式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雪儿正练得兴起,谁知,那林笑天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边说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雪儿无奈地看着他,说:“那好罢,既然你累了,那我们明天再玩。”
说着,雪儿转身欲走。
“姐姐你去哪儿?”那林笑天悚然叫道。
“姐姐得回去了,姐姐明天再来。”雪儿微笑着说道。
“既然明天还来,为什么还要回去呢?”林笑天奇怪地问道。
“因为”雪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古怪的问题。
“不许回去!”林笑天忽然蛮横地说道。
“不行啊,姐姐一定得回去的。”雪儿仍然面带微笑地说。
“我说不许回去就不许回去!”那林笑天的脸上忽然变了颜色,一改刚才那天真的孩子气,一个鱼跃,腾空而起,单手劫持住了雪儿。眼睛里流露出凶狠的光亮。
“哼,来了又走,走了怎么可能再来呢?你们全都是骗子!”林笑天怒气冲冲吼叫道。
“不不不,我不是骗子,”雪儿急忙分辨道,“你听姐姐说啊,姐姐不是骗子,你看,姐姐已经陪你玩了一整天了,再不回去,我娘要担心的。我答应你,我发誓,我明天一定还会来的,你要是不让姐姐走,姐姐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那个林笑天一看雪儿生气了,急忙软下来,哄着雪儿说道:“好么好么,姐姐不要生气么,我我让你走还不行么?”
这时候,白发苍苍的林笑天忽然又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充满了天真的无辜。
“哎,这样才乖么。”雪儿看着他那样子,笑了。
“你明天一定来哦?”
“天一亮我就来。我走了。啊?”
雪儿刚要走,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