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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什么啊?”爷爷一扫往日的威严,竟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娘俩,慨然说道,“阿宝,有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跟爷爷说呢?你宁愿跟外人去说也不跟爷爷说,这样,让爷爷多伤心啊!”
说着话,长老从身后拿出三只酒杯,慢慢在炕上坐下来,又拿出酒壶,把那三只杯子都斟满了酒,然后感叹地说道:“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喝一杯,心里边有什么话都掏出来讲,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话,长老首先端起一杯酒,递给阿宝他娘说:“媳妇,我先敬你一杯,希望你不要恨我,我对你或者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了解你真的对不起!”
这一番话,不但阿宝傻眼了,阿宝娘也傻眼了,自己的这个老公公这是怎么啦?这五更半夜怎么出来太阳了呢?
阿宝娘颤颤巍巍地接过酒杯,又高高举过头顶,含着眼泪说道:“爹,还是媳妇来敬您罢”
长老接过酒杯,猛一仰脖,将那一杯酒一口干了下去,与此同时,眼睛里的老泪已经在他那苍老的脸上漫漶开来了。
长老看着阿宝说道:“阿宝,你领来的这两个汉人姑娘真是不错,是她们,完全改变了爷爷的想法,爷爷觉得,你们挺相配的,你喜欢她么?”
直到这时,阿宝才明白,原来是雪儿姐姐和那个楚楚把爷爷给说服了,一时间,就有一种深深的感动在阿宝的心里边疯狂的滋生起来,他看着爷爷问道:“你说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叫雪儿?”
“不,叫楚楚。”
“楚楚?”阿宝喃喃地叨咕着。这时,他看见,母亲的脸上也爬满了晶莹的泪水。
雪儿把楚楚扶进她的房间,放在炕上,让她躺好之后,飞狐忽然来了。
雪儿急忙站起来,看着飞狐,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为了打破尴尬,飞狐问道:“阿宝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雪儿有些奇怪,她跟楚楚上长老那儿处理阿宝的事情,并没有对飞狐说啊,她是怎么知道的呢?于是,就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飞狐笑了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说这话的时候,飞狐突然发现,雪儿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就问道:“你怎么啦?”
雪儿吞吞吐吐说道:“我刚刚听说,咱们雪山派最近好像出了一些严重的事情,我非常担心,飞狐,明天我想快马回雪山去,我担心爹娘”
一时间,飞狐的心也乱了,虽然他有些舍不得雪儿离开自己,但是,他也担心师傅师母别出什么事啊,于是,点头说道:“好罢,我让古瓷音嫂嫂陪你一起回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雪儿无言地点点头,眼中却莫名其妙地盈满了泪水。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放亮,囚犯们就起床吃饭准备出发了。因为他们必须得加快脚程,如若不然,就不能在预定的期限内到达指定地点,那就犯有延误日期的欺君之罪了。
一大早,阿宝就率领着哈拉哈屯的男男女女出来欢送了,他的爷爷、那个顽冥不化的长老也夹杂在送行的人群里。
楚楚的酒已经醒了,那长老一看楚楚,眼睛倏然一亮,急忙走过来,喊道:“这不是楚楚姑娘么?”
楚楚也热情地叫道:“爷爷”
“楚楚,谢谢你啊,居然在一夜之间给我这七十多岁的老人洗了脑子,真有你的,别把爷爷给忘了,有空回来陪爷爷喝酒”长老有些依依不舍地说道。
“没问题。”
飞狐也上前跟长老道别:“长老,那我们就告辞了!多谢您的照顾!”说到这里,飞狐把脸转向阿宝,“阿宝,你一定要当个成功的部落首领,明白么?”
“明白!”阿宝心不在焉的好像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阿宝,你在找什么?”飞狐奇怪地问道。
“雪儿呢?我想跟她道别。”
“她先走了。”
“走了?上哪儿去了?”阿宝真是太吃惊了。
“她担心雪山派有事,就跟瓷音嫂子先走了。”
“走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阿宝没等飞狐把话说完,拽过旁边的一匹快马,纵身跳上马背,双腿猛然一夹,那马往前一蹿,如流星般射了出去,眨眼之间,已经无影无踪了。
阿宝追了能有半个多时辰,才在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前面发现了雪儿和古瓷音的影子,阿宝大声喊着:“雪儿——雪儿——再见了——”
喊了好半天,雪儿才听见后边有人喊她,急忙勒住马头,这才发现是阿宝来送她来了,一时间就百感交集,她和阿宝这一段时间所经历的那些事情突然间在她的眼前全部闪现出来,不知怎地,鼻子竟然酸了,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她用哽咽的声音大声喊道:“阿宝——阿宝——”
雪儿一边说,一边朝阿宝挥手
阿宝也拼命地朝雪儿挥手,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嚎叫道:“雪儿再见雪儿你要保重再见了”阿宝的眼睛里、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了,他没有再往前追赶,因为他知道,追上去双方将会更加痛苦,就这样分手罢,他喃喃说道:“雪儿,我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
雪儿没有听见阿宝的声音,阿宝这真挚的声音被早晨的清风给吹散在这广袤的黑土地上,在大地和苍天间荡漾散漫开来。
直到雪儿的身影看不见了,阿宝还傻呆呆地往远处看着,泪水已经将他那小脸给淹没了。
现在的雪山派已经彻底被雪野狂雕殷展鹏给控制了,由于雪山派掌门人袁丕极在闭关练功时,被大弟子殷展鹏突然骚扰,一时走火入魔,在殷展鹏的追杀下,掉入山涧,生死不明。殷展鹏知道,如果师傅万一不死,那他的形迹可就彻底败露了,所以,这些日子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把雪山派的弟子们全部撒下去寻找袁丕极的尸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敢不从者,格杀勿论。
而且,更可怕的事,圣天教的那个红旗令主欧阳追月已经彻底打进了雪山派里,控制着雪山派的一切动向。
这天上午,一个弟子跟殷展鹏汇报说,他发现了一个人,很像是师傅。殷展鹏正为这事而发愁,一听说有了袁丕极的消息,急忙问道:“你敢肯定是他么?”
那个弟子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由于昨天天色太暗,我只是瞧见了一个身影,从那身形上看,挺象师傅的”
“那究竟是不是啊?”殷展鹏着急地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喊了他一声师傅,他听见声音,拔腿就跑。”
“嗯?既然是师傅,为什么要跑呢?”殷展鹏似乎从这个弟子的口中听出了某种弦外之音,是不是这个弟子知道了自己的某些秘密呢?
那个弟子被殷展鹏给追问得说不上来了:“这这”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殷展鹏恶狠狠问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师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个弟子吓得腿都哆嗦了。
“那你说,师傅为什么要跑呢?”
这时候,站在殷展鹏身边的欧阳追月已经轻轻地把身上的宝剑拔出剑鞘,想要把这个弟子干掉。但是,被殷展鹏悄悄给制止住了。
那个弟子嗑嗑巴巴地说道:“我想师傅可能疯了罢所以,听到了我的声音,反而叫他大吃一惊,所以”
“嗯,这就对了,”殷展鹏冲着这个弟子阴森森地笑道,“师弟,不是大师兄对你们严格,大师兄只是要你们记住,师傅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正是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好好扶持他的时候,所以,为了找回师傅,我们现在不能用常理来对待师傅,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记住,无论如何也要先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就是伤到他也是在所难免,但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懂我的意思么?”
“懂了。”
“去罢,继续搜索,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是。”那个弟子胆战心惊地离开了。
欧阳追月看着阴险的殷展鹏,不解地问道:“哎,这小子好像已经看出了你要杀袁丕极的计划,你为什么还让我放了他?”
殷展鹏阴森森地解释道:“这时候,如果杀他,容易会给人落下口舌,找个适当的机会再下手也不晚,不过,这几天得派人盯得紧一点!”
“嗯,明白。”
这时候,在附近的一片白桦林的荒草棵里,雪地白狼何佐忽然发现了一只鞋子,鞋子上沾有血迹,而且,血迹尚且新鲜,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师傅的鞋。他的心“咕咚”一跳,赶忙把那鞋子藏在怀里。
傍黄昏的时候,各路弟子陆陆续续都回到了侠义厅里。向殷展鹏汇报搜寻的情况,像每天一样,今天仍然是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候,殷展鹏忽然发现雪地白狼何佐的神色有异,于是,他朝何佐问道:“佐儿,你呢?你今天怎么样?”
“大师兄,今天我也认真找过了,只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哦?你怀里揣的是什么?”
何佐慌乱地说:“没什么啊”
“没什么?”殷展鹏那双阴鸷的眼睛凶狠地盯着何佐,阴森森问道。
与此同时,欧阳追月已经跳到了何佐的身边,正要掀开他的衣襟,忽然有一个圣天教打进雪山派的小喽罗急匆匆跑进来,对着殷展鹏的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欧阳追月的注意力被殷展鹏吸引过去了,他急忙向殷展鹏问道:“什么事?”
殷展鹏一开始,神色有些惊慌,可是,很快就大声地笑了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欧阳追月的问话,只是冷笑着说道:“她来得正是时候!”
原来是雪儿和古瓷音回到雪山派来了。
为了控制住袁师母,殷展鹏没有在继续盘查袁丕极的事情,把那些弟子们解散之后,他就匆匆来到了袁师母的房间,袁师母早已经被殷展鹏给软禁了,她的门外专门有几个圣天教打进雪山派的喽罗日夜看守,不许袁师母离开这屋半步。有什么事,必须请示殷展鹏,经过他的同意后,袁师母才可以离开那个房间。
殷展鹏一走进袁师母的房间,就做作地大声喊道:“师娘,我来给您请安来了!”
对于殷展鹏的阴谋,袁师母已经略知一二,但是,她现在已经成了殷展鹏笼子里的一只老母鸡了,随时有被殷展鹏杀掉的危险。所以,她除了后悔,每天只能暗暗落泪。这时,她忽然听见殷展鹏的声音,急忙抹去腮边的眼泪,慌慌张张说道:“我一切还好,你你就不必多礼了!”
“我不看看师娘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