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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你认为本太子的爱妾的舞跳得可好?还是说你的舞能胜过她?”太子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带着几许傲慢。
众人皆认为那女奴不可能跳出更美的舞来,看向她的眼神几乎都抱着一种等着看戏的眼神,在场唯有三人没用那种等着看戏的眼神看着那个女奴,一是风轻晨,她总觉得那个女奴不简单,不会那么轻易输给风宛清,否则太子也就不会因她而为难!二是夜岚,她对这些跳舞什么的没什么概念,但她从那女奴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不认为一个会让她感觉到危险的人会输!三则是风轻语,她是在场除了太子和那女奴外唯一详知内情的人,看着在场人那可笑的眼神,她心中冷笑一声,眼底迸出一股宛若毒蛇般的眼神,嘴角噙着一抹带有深意的笑容望向风轻晨。
风轻晨刚好抬头迎上风轻语的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心头不由‘咯噔’一跳,风轻语脸上的冷笑带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动声色的给夜岚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风轻晨这才收回落在风轻语身上的眼神,状若无事的看向别处。
“那有何难,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劳烦你跟你的娇客们都睁大眼睛看仔细了。”那女奴冷笑一声,只身走到大厅中央刚才风宛清起舞的位置。
在众人轻蔑不屑的眼光追逐中,那女奴从乐师那里拿过奏乐用的笛子,不用乐师伴奏,将笛子放在嘴边,“呜……”一道低沉中带着一股寒意的声音从她手中的笛子里发出来,那悠扬的笛声由近至远,忽而又好似从千里之外传来的天外来音,忽而又好似循序渐进的低沉呐喊,那笛声,就好似发自灵魂深处的一种呐喊或是召唤般,透着一股子寒意与邪气!
“呜——”笛声骤然升高,手持笛子的女奴身子也动了。
她脸上闪过一道异色,那娇媚的身躯好似瞬间化为妖媚无骨的蛇妖般,以一种极致的柔软舞动着,她的舞不似舞姬的娇艳诱人,也不似风宛清的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美,她的舞中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味,舞不似舞,却又偏偏是舞,独特而魅惑着……
翩然起舞的女奴好似瞬间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神秘而独特的韵味,自信而骄傲,仿似在用她的舞向众人宣示,这是她的领域,她才是舞中之后!
然,就在众人都沉浸在这支独特的舞所带来的震撼时,太子府外,一些被笛声唤醒的‘东西’正缓缓朝这里而来,带着一股寒意!
笛声落,舞步止!
看着众人仍沉浸在她带来的震撼中,那女奴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笑容中带着几分冷色。
“不知太子殿下认为我跟你的爱妾谁的舞更好?”这句话虽是询问,却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太子双眼微眯看了眼那似乎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女奴,眼中闪过一道厉光,“这场比试不妨就交由诸位小姐来评判,本太子相信,诸位小姐定能做出最公平公正的结论!”
谁也没想到,太子竟是把这场比试的评判权交给在场的众女,好在她们都是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先是一愣,接着很快的给出了答案。
片刻后,由杜月蓝开口说出她们的结论,“两位的舞都是极好的,但这是比试只能选出一个最好的,既然太子殿下把这个权利交给我们,我们自当给出最公平的结论!介于两位的舞都各有特色,不分上下,这场比试的结论是——平局!”
对于杜月蓝说出来的话,包括太子和那个女奴都没任何异议,似乎这一切就该这么进行般!
“既然这是诸位小姐一起给出来的结论,那本太子在此宣布,这场比试的结果是……”太子刚出声准备说出最终的结论,谁知冷不防却冒出一道声音打断了太子的话。
“真是有趣,跳舞的部分是一样的,可是人家还自己奏笛,这还能是平局,我真不知那要怎样才算是获胜了。”夜岚看着太子跟杜月蓝之间那副很有默契的互动,眼底闪过一抹邪意,故意开口打断太子的话,不动声色的给风轻晨使了个眼色,脸上却是故意流露出一副轻嘲的神情。
风轻晨既未赞同夜岚的言论,也没出声反驳,而是云淡风轻的提醒了她几句,“夜岚,既然是诸位小姐一起得出的结论,自然是有她们的用意,你就勿要多言,当心引起众怒。”
“我说的可是实话,明眼人都知道,一边奏乐,一边跳舞本身就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更遑论她还跳得那么好,若是就跳舞的部分而言她们两人的确不分轩轾。但她还奏笛了呀,有本事让她也重新跳一次,边奏乐边跳舞,若是还能有这幅水准,我就真的佩服她,心甘情愿的向她道歉!”夜岚嘴中的‘她’指的就是那个女奴,和风宛清,话中隐隐带着几分嘲弄和讥讽。
闻言,杜月蓝脸色越加难看了几分,眼神看向风轻晨柔声道,“风小姐,不知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好友,姓夜闺名岚字。”明知杜月蓝是想问她夜岚的来历,风轻晨却故意忽略她的用意,只是简单的将夜岚的名字介绍了一下,别的只字未提。
夜岚,大越有夜姓的世家吗?
众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底都写着这句话,纷纷在猜测夜岚的身份与来历。
敢打断太子说话,一口气得罪那么多人,要么她的身份来历很厉害,厉害到可以无视这些人的威胁,要么就是太无知,根本就不知道得罪太子和在场众女的结果,不过依她们所见,这夜岚应该是后者!整个大越并未有姓夜的家族。
“不知夜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不妨说说看,哪日有空我们也好登门拜访,或是发帖邀请夜姑娘一同外出游玩一番。”杜月蓝眼底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脸上带着一抹淡笑的说道。
看着杜月蓝和那群千金小姐那副等着看戏的神情,夜岚眼珠子一转,唇角微勾,笑着说道,“你太客气了,我哪有那个好命当什么千金小姐,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三餐不继,孤苦无依,好在上天怜悯,让我认识了风小姐,她真心待我将我当做朋友,还带我来这里长见识,我好开心能够见到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比外界说的生得还好看呢!”说完,她娇羞的看了太子一眼,羞红了一张脸的低下头。
见此,杜月蓝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角微微抽搐着!她才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可今晚她却三番两次险些失了气度,今晚她本该是主角,熟知却被那个妖媚的女奴和太子那不知打哪儿冒出的姬妾抢了风头,如今更是连一个小小的孤女也不将她放在眼中,她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一个小丑,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哼,我还当是哪家的小姐那么没教养,原来是个孤女,这也难怪了。”郑珊珊哼哼两声,眼神轻蔑的瞥了夜岚两眼,语调奇怪的说道。
“啪——”夜岚眉毛一挑,桌子一拍当场发作,“孤女怎么了?我看你们这些千金小姐的教养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一个个睁着眼睛说瞎话,死得都能被你们说成活的,明明是输了,硬要说成平局,这就是所谓的教养,本姑娘我还不屑呢!”眼一瞥,夜岚双手环胸做出一副高傲不屑的模样,气得杜月蓝在内的众女们脸色发青,一个个瞪着她恨不得扑过去咬她两口。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夜岚身上的时候,坐在夜岚身旁的风轻晨突然感觉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她回头一看,入眼的一幕吓得她整颗心都差点蹦出来——
蛇,好多蛇!
手指头大小的蛇从她身后那根柱子慢慢爬下来,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上百条。
这根本不是蛇出没的季节,怎么会有那么多蛇?
不过此刻的风轻晨已经没有精力去猜想幕后主使者是谁,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些不停蠕动的蛇吸引住,若她猜得没错,这些蛇都是毒性很强的毒蛇!
她扭过头看着别人,发现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发现她身后的异样,就连坐在她身旁的夜岚也没注意到,她知道那些毒蛇肯定是受人驱使,但是受什么人驱使她并不知道,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她犹豫思索的这一会儿工夫,那些毒蛇已经爬下柱子,沿着地面、墙壁朝她缓缓的爬过去,她感觉那些毒蛇好似盯准了她似的,那种被上百条毒蛇盯着的感觉令她浑身发汗,身子都僵硬了。
而在这时,太子看着风轻晨旁边的夜岚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沉声开口问道,“那依这位姑娘所言,应当如何?”
“简单啊,再比一次,这次不作数。”夜岚很直接的回到太子的话,说出了她的目的。
没错,她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虽然她跟轻晨都不知道太子究竟想做什么,不知道他办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跟轻晨都一致认为他肯定别有用心,而她们要做的就是设法打乱他的计划,给她们争得一些时间。
她眼神看向轻晨,发现她的眼睛竟然在看别处,她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却发现那边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根柱子而已。
夜岚眉头微微一皱,轻晨在搞什么鬼,这个时候她竟然给她玩神游太虚,真是被她气死了!夜岚并不知道,轻晨之所以出神的原因是因为那些毒蛇,从夜岚的角度根本看不见在主子的侧面爬行的毒蛇,那个地方本就比较暗,加上角度问题,夜岚竟是丝毫没发现深陷险境的轻晨。
“如此也好,方才比的是舞,为了公平起见,这次就比一场比较文雅的,就比作诗,如何?有言道,美人如花,如花美眷,古人将女子比作让人怜惜的娇花,今日这题就以花为名,你认为可行?”
“我没意见,别再让你的姬妾来献丑,换个像样的人。”隐隐的,她的眉宇间已经露出几分不耐烦。
感觉到她已经不耐烦了,太子眉宇间稍稍流露出别样神色,当即大声说道,“不知哪位小姐愿意作诗一首,不论输赢,本太子都有重赏!”
风轻语接到太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