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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如今还在对本王撒谎,这把木梳本王平日根本不曾给人看,更何况是送人,它是母妃留给本王的唯一信物,本王岂可将它轻易地送人,更何况是你这种卑鄙的女人!”
【129】这是本王的寝室!
“卑鄙?”秦怀怀冷冷地笑了,颤抖着双肩,一种凄凉的感觉从笑声里流溢出。
“你说我卑鄙?!”她抬起头,看着他,当爱不复存在时,竟是连怜悯也是奢望,他居然说自己卑鄙……
“司马逸!”秦怀怀站了起来,径直朝他走去。
“你想干什么!”伊水莲挡在了她的跟前,“你还不死心,不甘心!”
“哼,不死心,不甘心的人是你吧!”秦怀怀冷哼了一声,眼底不屑,眼前的女人,要不是她的死缠不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之前秦怀怀曾恨过她,不过现在秦怀怀鄙视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就算把司马逸强留住,她也未必能幸福!
“抢夺来的东西真的能长久吗?”秦怀怀靠近她的耳边,“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逸永远也不会属于你!”然后她骄傲地扬起头,睇看着她,眼底的嘲弄愈浓。
“你!”伊水莲刚想反驳,眼光却瞥见地上的那朵冰莲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的对,抢来的东西的确不能够长久,就像这朵花,只有被毁灭的下场!”
她假装走进秦怀怀,却在瞬间猛地抬脚用力地踩下。
秦怀怀眼疾手快,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去护住那朵花,却被伊水莲踩了个正着。
吧嗒——————手护住晶莹的冰莲花,那晶莹如雪的碎片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手掌里,血一样的红艳染上了冰霜,妖异地流溢开来。
“啊!……”秦怀怀扑倒在地,身子猛地颤抖起来,痛苦声从牢房里传了出来,被踩得粉碎的冰莲花扎进了秦怀怀手腕,原本就受过重伤的手腕被踩断,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断腕处涌出,染红了那件大红的衣裳。
“怀怀!”夜冷朝前猛扑,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他强忍着剧痛,撕声裂肺地吼道,“伊水莲,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秦怀怀只觉得一阵的天昏地暗,双眼不停地眨着,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痛苦却将意识彻底淹埋,在交睫一线间,她看到了司马逸眼底的那抹恐慌,如同燎原的星火,在眼底瞬间蔓延开来。
嘴角溢出一抹胜利的笑,伊水莲,这一赌,我终是胜了!
“住手!”那一声的凄厉喊声,如同一根针刺进了司马逸的胸膛,他想也没想,冲到伊水莲的跟前,一掌推开她,弯身将昏死过去的秦怀怀抱起,不顾一切地朝外飞奔而去,“快,叫大夫,马上!”
“逸,我,我不是故意的!”伊水莲跟着他身后出了牢房,却被他甩在了身后。
“哼,伊水莲,你看到了,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抢夺不来的,即使司马逸失去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可是在他的心底,最爱的人还是秦怀怀,不是你!”夜冷的嘴角扯起一抹嘲笑。
“给我掌嘴!”伊水莲甩袖,冷声命令道。
“哈哈,伊水莲,你永远只是个失败者!”夜冷狂妄的笑声回彻整个牢房。
“哼!”伊水莲冷冷地看着他那张早就浮肿的脸,“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他不能再笑为止!”
紧接着,响亮的掴掌声,伴随着夜冷依旧张狂的冷笑声响彻整个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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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逸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依旧昏迷的人,眼底却是连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担忧与心痛。
床榻前,仆人井然有序地来回走动,有条不紊又小心万分地为秦怀怀清洗伤口,个个都小心尽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王爷的怒火烧个片骨不留!
一群大夫颤抖着手为秦怀怀把脉,个个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冒,逸王爷一脸阴沉地坐在身后死盯着他们看,那双眼里喷出的火焰几乎都可以将他们烧个精光。
每个医生心底都明白,床上的这位身份绝非一般,要是不能治好她,估计自己的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故而每个人都在胆战心惊中,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为秦怀怀请脉。
“她如何了?”司马逸阴冷的声音传来,“怎么看了许久都没个起色?”
屋内起了暖火,明明暖和得如同三月,却偏偏被他的这句话吹得全无,一刹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种寒天冻地的恐慌中。
“要是她再皱一下眉头,本王就把你们全杀了!”司马逸的怒吼声响起。
床上的人儿微微一皱眉头,他的心就跟着被揪起,似乎那种痛楚就是搁在心头那般,只要她的眉头一皱,他就会跟着痛苦。
“是!”其中一名医生战战兢兢地跪下,“回王爷,这位小姐她之前受了风寒,没有调理好身子,如今又在阴湿的地牢里关了许久,如今是寒气入体,再加上刚才受到重伤,一时间心寒交迫,故而,故而陷入了昏迷,请容老夫为她施针驱寒,再开些补身的药方,好好地调理上一番,必定会好转!”
“那她的手呢,有无大碍!”司马逸紧紧地盯着他,那双眼里的火在烧,似乎下一刻他要是回答得不能令自己满意,就要将他烧个精光。
大夫卷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思索了一会儿才敢回道,“这位小姐的手腕伤势较重……不过!”
司马逸的原本即将喷发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有所收敛,“说!”
“不过,并未伤及筋脉,好好地治疗,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请王爷大可放心!”斟酌再三,他才终于把这句讲完,说完,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抬起头偷偷看了看王爷的脸色,心底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还好,王爷没有发火!
“治好她,不然,休想走出王府大门一步!”
“遵命!”众位大夫个个如临大难般,齐齐朝他跪下。
司马逸站了起来,走到床前,静静地看着秦怀怀,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尽是冷汗连连,湿透了的秀发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那秀气的眉下一对原本明亮,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却紧闭起,眉头微微皱起,全无了之前的风采,惨白的脸上泪痕依旧。
手轻抚上脸颊的泪痕,冰冷的触觉如同激流,从指尖穿梭而过,那一瞬,他猛地一颤,抽回了手,心头的战栗如同指尖般抖动不停。
手?!司马逸的目光移到她的手上,那里的血痕被清理干净,上了药,绑上白色的布带,可血迹依旧透了出来,鲜红的血触动了他的神经,司马逸伸出手,轻轻地,缓慢地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抚摸着,他很想知道,为何她宁可冒着失去一只手的代价也要护住那朵花,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
她眼里的每种神情都牵动着他,她的每种表情都吸引着她的目光,虽然他极力逃避,但是他就像是被她下了蛊毒般,怎么也无法逃离。
司马逸将目光收回,投向了桌上的那堆残余的晶莹的碎片,那是她拼死也要保护的东西,他走了过去,拿起一片碎片,晶莹中透着血红,那是她的血,心头的触动在那一刻愈发的强烈。
“冰莲花?”司马逸坐了下来,将碎片放在烛火前,仔细地看着,“魑,你说她为何这么在意这朵花?本座真的去过雪山,为她摘了这朵冰莲花?”
屋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知趣地退下,魑从黑暗处现出,恭敬地单膝下跪。
“属下,不知……”魑迟疑了一下。
“哼,魑,有人说过你不擅长说谎吗?”司马逸把玩着手里的碎片,目光却是犀利地射向跪在地上的魑。
“……“魑低下头,不再言语。
“我要听实话!“司马逸第一次用‘我’来命令魑。
“是,您去过燕支山,亲手为秦小姐摘了这朵冰莲花。”魑说完,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看司马逸的脸色,发现他正沉静在思索里,似乎没有伊小姐说的那般,一旦提起过去便会脾气暴躁。
“魑,有人还和你说过,你说真话时,一点也不可爱!”司马逸朝他挥了挥手,魑立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呼呼————他低头大呼了一口气,果然,做个属下难,做个喜怒无常的主人属下更是难上加难!
司马逸转过头,看着床上的秦怀怀,目光愈发的深邃难懂,他看了很久,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然后细心地将晶莹的碎片收起放进了一个锦盒里。
“好好地保护她,我不希望在查出事实真相之前,她有任何的危险!”临走时,他朝黑暗处命令道。
“遵命!”黑暗处,传来女子轻灵的声音。
秦怀怀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疼,尤其是手腕处传来的剧烈如针刺椎骨般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紧。
“还疼吗?”耳边传来男子低醇的声音。
“夜冷?”秦怀怀下意识地呼出这个名字,睁开的瞬间却对上了一张脸色不算很好看的俊脸。
“原来比起自己的手,你更关心的是他!”司马逸微微不悦地看着她,语气中是难以察觉的酸味。
“是你!”秦怀怀有些吃惊,虽然在这里看到他,心底很高兴,但是他脸上的那种阴沉却让她不舒服,“你怎么在这里?”
【130】调戏他!
“这里是本王的寝室,本王不在这里,该在那里?”修长的剑眉挑起,司马逸伸出手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腕。
“啊!”秦怀怀如同触电般地就爱你过手抽回,“你要谋杀我嘛!”
司马逸第一次见到如此大呼小叫的女子,还是对着自己,眼前的女子有些让他惊奇,那种惊奇感就像是一阵风吹来,带来了满目的惊艳。
“你看什么看!”秦怀怀咬了咬下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仅想谋杀我,你还想谋杀夜冷,马上放了他,那个男人不是他杀的!”
“你凭什么命令本王!”司马逸极度不悦的是她一醒来并不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