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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失身了?”杨树听闻这个消息大惊失色。
据他收到的消息,花儿在山庄虽过得不如意,但水云却一直没和她圆房。即便被水云休妻那一日,在千娇阁花儿还是有惊无险地渡过。
却没想到花儿已经失了身,而他却没有收到这个消息。若知道,他不会提出这个要求。如今,可如何是好?
眼前的这位王爷,中庭饱满,眼神狂妄不失霸气,一看就是人中之龙。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只可惜自己手中,什么筹码都没有,他要如何保护臣相府众人的周全?
“臣相,本王虽然不能娶杨花为妻,与臣相攀亲,但本王保证,若有一日本王顺利登上帝位,一定保你周全,你还是万人敬仰的臣相大人,而你府中的家眷,也不会有丝毫损伤。以往你与父王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本王是信守承诺之人,说到做到,定能做到。”水缘看出了杨树的犹豫,便说到。
“这事,老臣还得仔细思量……”
杨树的话还没说完,水缘已经一跃而起,宛如一朵绽开的芙蓉,身子绝美之至。一瞬之间,他又飘落于地面,手中已经拧了个人,他轻瞄了手中的人一眼,淡身说道:“来人,把人带下去,本王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他从来不杀人,要杀,也是别人代劳。
山庄卷 第五十四章 放纵一回
“是,王爷!”立刻有人应声而出,把人押下去。
事情发展得很快,杨树有些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年轻王爷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若他现在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怕是易如反掌吧?
水缘看了看杨树,而后束手踱了开去。
树林里不时吹过凉爽的夏风,前面的男子,绝尘而立。他的身体在淡淡的月光下,依然能看到缓缓飘动的衣角。
似一朵青莲,更似流景,只不过静立在那里,已不能忽视他强烈的存在感。
“臣相,本王从不动手杀人。不过,自由人会代劳,那便是幽魂。若是幽魂令一出,无一人可以幸免。本王没什么耐性,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水缘说着,便轻移脚步,缓缓走了开来。
夜晚的风,有丝丝凉意。不是白天的燥热,而他,心却静不下来。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过得很好。他想她,很想。曾经想过要放下她,如今才知道,这恐怕只是奢侈罢了。
他不想取杨树的性命,因为杨树是她的父亲。若她知道他杀了杨树,以后,他要如何面对那个女人?
事实却是,从今往后,他极有可能再见不到花儿,若他登上帝位的话。
他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臆想着有一日能与她携手。或许,那永远只会是一个梦想吧。轻叹了一口气,空气似乎和着叹息声,变得凝窒。
杨树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修长身影,心中直感叹,若当初的他不答应花儿和水云的亲事,现在的花儿,会不会与眼前的这个王者走到一起?
而现在,他没有退路,因为水缘已经把他的后路堵死。
他当然知道幽魂,也知道幽魂令,相比天下人,没有人不知道幽魂。
幽魂,人如其名,只是一抹幽灵,来无影去无踪。听闻许多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瞬之间便已失了人头。
幽魂,天下人都惧怕他。没有人知道他的模样,因为他常年戴着面具,就连见过面具幽魂的人,也全都见了阎王。
听刚才水缘的语气,幽魂怕是他培养出来的杀手组织。若是如此,臣相府大大小小几百条人命,定无人能幸免。
他这辈子倒是活够,只不过他还没看到花儿最后一面,臣相府这么多人,也不能因为他而出事。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太子水复有人缘,却不一定会是好帝王。而眼前的水缘,手段残酷了一些,做皇帝,却是最适合的人选。
想到这里,杨树缓缓走向水缘。
还有十余丈远,前面的水缘已经开来道:“臣相这么快便考虑清楚了吗?相信你的答案,会令本王满意。”
“老臣定当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杨树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朗声回道。
水缘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杨树,却也识时务。这样他便可以省许多事,专心准备进京夺权之事。
各路兵马都已准备妥当,就连现在的城门,都安插了他的人马。
现在朝中最大的一个障碍物杨树也已站在他这边,只等到皇帝驾崩,那皇位便唾手可得。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走,为什么他没有丝毫的兴奋之情?他看着远方,似在为自己寻一个开心的理由。结果,却无疾而终。
杨树见跟前的水缘像是失了魂般,自己的回复并没有看到他欣喜的神情,这倒令他有些意外。
“王爷?”杨树轻声唤道。
水缘这才回了神,转身,立刻回复淡然神情。
“臣相这是明智之举,本王定不会待薄你。你最好别玩花样,否则本王的手段,定让你尝到厉害。”话音刚落,水缘便纵身而去。
看到水缘快如疾电的动作,杨树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程前上前一步,轻唤道:“大人,那就是缘王吗?他的武功,高深莫测。”
杨树轻点头,“回吧,以后,他就是皇帝。有些事情,少说为妙。”
程前不敢再吱声。既然大人说那位王爷就是以后的皇帝,那他便是。就不知以后新皇登基,这个王朝会如何?
大人心事重重的样子,恐怕也是在担心往后吧。新皇新天地,以后谁知道呢?
夜色下,一辆马车缓缓行走其中。咯吱咯吱的马车声,有些沉缓。在寂静的夜晚中,尤显刺耳,似在感叹生存的无奈。
云天碧水山庄,花苑。
“悠儿,那块玉佩呢?怎么不见了?”杨花摸索着前行,问悠儿道。
她醒后无意中触到那块玉佩,刚开始以为是水云赠送,后来问悠儿,悠儿说不是。后来她问那块玉佩看起来值不值钱,悠儿说,是上等美玉,价值不菲。于是她便好生收了起来,以后要是出了山庄,可以拿去典当。
要知道从古至今,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不知道,昨儿个不是还在吗?”悠儿赶紧上前扶住杨花,怕她不小心摔着了。
“是啊,我可是贴身放着呢,怎么就不见了?悠儿,你把它找出来,它可是很值钱的。”杨花不满地嘟嚷着。
那可是值钱的宝贝,现在不见,可怎么得了?
不行,一定得找出来,否则她就亏大了。
“姐姐,你怎么这么紧张那块玉?平时见你睡觉的时候还戴着。”悠儿好奇地问道,还一边找着杨花紧张不已的玉佩。
“你不懂,那东西好着呢。说也奇怪,我记得昨晚还放在枕边,怎么睡一觉就不见了?”悠儿肯定不会拿走那块玉,因为悠儿知道她紧张那玉佩,那会是谁呢?
她身无分文,现在却连唯一值钱的东西都弄丢,这可如何是好?
悠儿摇着脑袋,后来见杨花没反应,才想起她的眼睛失明,看不见。老忘记这件事,真是该打,悠儿轻敲着自己的头。
“姐姐,没找到,会不会是你昨儿个记错了,带在身边后不小心便掉在外面?”悠儿坐下来喘口气,整间屋子翻遍,也没找到那块美玉。
“不可能,那玉佩我分明把它带在身边,晚上睡觉之前我还亲了一下,怎么可能我记错?”杨花顿时泄了气,觉得很烦很闷。
事事不顺心,眼睛看不到,连最好的安慰也无缘无故地不见,老天和她一直作对。
“悠儿,不如我们再偷溜出去吧。我心情不好,想吹吹冷风。”杨花说着也不管悠儿答不答应,径自往门边摸去。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只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尽快复明。现在,什么也不想。
悠儿见杨花的心情不好,只好快步跟了上去。现在庄主对杨花的行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倒不像是庄主的作风。
要知道庄主平日极为专制,下的命令从来没有人敢不遵从,不听命令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结果杨花屡次忤逆庄主,也没见庄主惩罚她,由此便知,庄主极宠爱杨花。
杨花和庄主,确实绝配。可惜现在两人正在闹别扭,而自己却帮不上忙,悠儿无奈地感叹。
这一晚,杨花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心情烦闷。最后,她摸索着下了床。这段时间,她很少有睡不着的时候。即便情况很糟,她每天还是能安慰入眠。今天,她是怎么了。
她悄悄地下了床,不想吵到隔间的悠儿。只不过失明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没有弄清楚屋子里的格局。才走几步路,便被桌子磕碰。痛得呲牙咧齿,她还是忍着没出声。有些痛楚,忍一忍,便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继续往前走,又被什么东西撞到,膝盖隐隐作痛。吃痛之下,她索性抱着膝盖坐在了地上。
以前悠儿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想要什么,想去哪里都不觉得什么。这一刻,她才知道失明的自己一无是处。
如果这一辈子这样,如果眼睛一直好不了,以后她要怎么办?
坐在地上,轻揉着膝盖,她像是失了魂般,找不到依归。自己,怎么会落了这样一个凄凉的境地?
如今的她不会再哭泣,她相信,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她也不会让某人看笑话,虽然现在的自己,已经很狼狈。
最后,她索性趴在地上,想着不如爬回去,反正衣服也已弄脏,再脏一些,又何妨?
夏天,月来也炎热,这样,反而舒服。
本想着靠近窗台吹吹风,现在,倒没了这必要。
一直到爬回床沿边,杨花才拍了拍身上的泥尘,打算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顿了顿,她还是说道:“庄主,深更半夜出现在一个女人的闺房,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你是想看我的笑话,现在应该已经看够了,麻烦你出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伪君子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房间。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把她唯一值钱的玉佩也拿走,简直不要脸到了家。
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水云不禁愣住,他没想到杨花原来一直知道他的存在。杨花,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敏感。原来她一直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