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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情况所逼,人怎能有这天翻地覆的改变。
吕巧莹也惊到了,姥姥常说,任凭皇帝哥哥再怎么宠她,皇帝哥哥除了是她哥哥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是皇上。
直到今天,吕巧莹才算是真正体会到护国公太夫人这句话的意思。
“嗯…”一下子,御书房里,谁也没有吭声,唯有俞卿巧在那连痛吟着。
此时的公孙进已经有些明了皇上的心思了,公孙家必须留住水婉俏,更不能亏了水婉俏。
俞卿巧的声音,只是让公孙进更加的烦燥。
俞卿巧疼得死去活来,偏偏在皇帝的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只有丝丝痛吟,才能舒解一下心中的郁结之气。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三个御医都说不出俞卿巧有什么问题,那只能证明御医没有问题,俞卿巧也不是脑子有问题,是心有问题。
皇帝的脸色随着俞卿巧的声音越来越难看,公孙进岂能不知。
公孙进冷声跟俞卿巧说,“起来吧,这隐疾怕是宫里的御医没法儿给你看,等回了府,我找些土郎中给你看看。”公孙进已经暗示俞卿巧,收起她不开眼的那一套,别惹来皇帝的嫌弃。
可是俞卿巧哪能控制得住,本来疼得厉害,要是再不让她喊喊,她当真要疼死了。
看到俞卿巧冥顽不灵的样子,公孙进的脸都黑了。在皇上的面前,不能大闹,更不能由着俞卿巧这么给自己填麻烦,惹来皇上的厌弃。
公孙进一狠心,走到了俞卿巧的身边,伸出掌,在俞卿巧的脖子上打了一掌,使得俞卿巧晕死过去,“皇上,微臣的妾室身子不适,晕过去了。”
皇帝挥了挥手,不予计较。这个女人,的确有些烦了,在御书房里嗯嗯啊啊,扰人清听。
俞卿巧晕倒之后,公孙进本想是扶着俞卿巧的,但是在皇帝的面前,这像什么样子,所以公孙进便由着俞卿巧躺在冰凉的地砖之上。
当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之后,皇帝才开口,“公孙爱卿,你可知罪?”
皇帝的话一说完,公孙进连忙跪了下来,“臣知罪。”
“水婉俏也算是忠义之后,朕一年多前赐婚于你俩,也是希望你能厚待忠义之后,却不曾想到,把忠义之后逼成这般田地,你有何解释?”皇帝看着下面的那些个人,“公孙家和水家都为大英国作出了不小的贡献,你俩若是能和睦相处,乃是朕最乐见其成的。虽然公孙爱卿做得不够好,水家姑娘受了委屈。可婚已成,宁拆十座庙,不散一桩婚。”
皇帝把话说到这里,水婉俏心中一阵阵发凉。
果然,无论她在现实生活中过得多辛苦,公孙进和他的那些女人多放肆,这个皇帝都没想过要让她跟公孙进和离!
厚待忠义之后,话说得多么漂亮,皇帝就是这么厚待水家之后的?
“公孙爱卿。”
“臣在。”公孙进心中直叹气,他本就没想跟水婉俏和离,水婉俏这辈子都将会是他公孙进的女人。只不过,水婉俏的确有些能耐,只是没有太夫人说得那么厉害。
哪怕在皇帝面前,水婉俏都有勇气,把他所说的话全都给扳了回来,使得皇上竟然没有撤掉对水婉俏的所有封赏。闹到最后,所有的错,便全都在他的身上。
公孙进心里头不舒服,水婉俏心中还有一个大疙瘩呢。不过,别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
059、让你不和离1
当官儿的最会的一套便是冠冕堂皇,做的事情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更何况,皇帝是所有官儿当中最大的那一个,做得当然是更加得得心应手。
水婉俏听了半天,皇帝既不让她跟公孙进和离,也不见得,皇帝就肯重罚公孙进。怕只怕,说话得重了,罚却罚得轻了。
“今天之事,的确是你的不对。即便是跟水婉俏闹了脾气,也不能往水婉俏的头上泼脏水,若是换作一般女子,早就活不了了。从今日起,你要善待水婉俏,若是再被朕知道,你不改今日之恶习,到时,朕一定会重罚你!”皇帝一面倒也承认水婉俏受了委屈,宽宽水婉俏的心,二来警告公孙进,可一不可二,若是再无中生有,冤枉水婉俏的话,那么他这个当皇帝的,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公孙进脸色一变,今天不但没有让水婉俏脱出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还让皇帝承认日后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便给水婉俏撑腰,今天真是让水婉俏占了大便宜了。
公孙进觉得水婉俏占了便宜,水婉俏还觉得皇帝太过放纵公孙进了。皇帝都知道,公孙进之前说的话,完全是为了黑她。
黑不黑她是一回事情,皇帝竟然对公孙进的欺瞒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前这还是圣威不可侵的九五至尊吗?
“皇上。”水婉俏开口了,提醒眼前这个男人,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皇帝见了水婉俏和公孙进之后,眉头就没松开过。“公孙进,之前你所述之言,属真属假,朕很清楚,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其实,不用水婉俏提醒,身为皇帝的男人,怎么可能容许其他人轻易挑衅自己的君威呢。
“臣知罪,臣该死。臣是被气糊涂了,才会说了糊话,皇上开恩。”公孙进真觉得自己被水婉俏给气得不轻,怎么会想到把水婉俏带到皇宫里,在皇帝的面前,抹黑水婉俏呢?
成功便罢了,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万一皇上真追究起来,那便是杀头重罪,他太不理智了!
公孙进想想就后怕,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有这个勇气想到这一毒招。没把水婉俏弄死,差点先把自己的命给赔上了。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怎么也不可能跑到皇帝的面前告水婉俏的黑状。
“水婉俏。”皇帝觉得这次公孙进太过分了,不是指白为黑,冤枉水婉俏,公孙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的面前说谎。
水婉俏“名声”在外,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根本就没功夫去理会水婉俏和公孙进的那一点私情。
如今说谎都说到他这个皇帝的面前了,要是再不给公孙进一点教训,公孙进都快忘了身为臣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
“臣妇在。”水婉俏心中的那一口气可还没有消呢,就算皇帝没有忘记公孙进的欺君之罪,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水婉俏绝对相信,公孙进的命算是保住了。这个年轻的皇帝,似乎有些舍不得杀死公孙进。
“听闻,你有一项十分厉害的武器?”对于水婉俏的厉害,近日皇帝倒也是听闻了不少,尤其是水婉俏那一双鞋底子的厉害,被传得神乎奇神。
水婉俏也没答话,只是看了一眼如猪头一般的公孙进,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水婉俏的这个表情让皇帝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公孙爱卿之所以会如此,乃是你的鞋底子所为?”皇帝都有些好奇了,怎么会有人想到以鞋底子这么平凡无奇的东西作为秘密武器,还次次打得公孙进不能见人呢?
“回皇上的话,正是。”水婉俏也不否认,她拿鞋底子,也不是第一次揍公孙进了。她不是公孙进,做得出,不敢认。
“可否拿上来让朕瞧个一、二。”皇帝果然跟吕巧莹有些血缘关系,都对水婉俏的鞋底子好奇着呢。
水婉俏吸气,然后无奈地把自己的鞋底子交给了公公,公公再将那鞋底子呈了上去。
拿到鞋底子之后,皇帝研究了一下,发现小巧得狠,拿起来倒也顺手。该是因为他是男人,所以手掌比水婉俏的大,所以说,若是女子拿起来,该是正合手才是。
皇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下面的那些个人,然后十分镇定的拿起鞋底子在桌子上“啪啪啪”拍了三下,威力不小,看得下面的人一阵惊呆。
水婉俏更是满头的黑线,皇帝跟吕巧莹乃是百分百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皇帝哥哥,很厉害吧!”吕巧莹也做过皇帝那相同的举动,自然能理解皇帝此时的心情,“侯爷夫人可厉害了,这鞋底子打起人来,快、准、狠,还不伤手。几招之内,便能把敌人打得爹娘都认不出来。”说完,吕巧莹又瞥了瞥公孙进。
皇帝看看鞋底子,看看水婉俏,又看看公孙进,然后了然地点点头。
的确,要不是他熟知公孙进,他还真不相信眼前这个脸肿得厉害的人是堂堂的侯爷大人。反正,初看公孙进第一眼,他还真没认出来。
“皇上,你可知民间就有拿鞋底子打小人的习惯?”水婉俏看到皇上那兴奋的样子,插了一句嘴。
皇帝之前还很兴奋的神色,一上子便转变了,就如同喉咙里卡上了一只团圆,难受得紧。
无论水婉俏是暗讽皇帝是小人,或者是皇帝拿了鞋底子,也该打打小人,这对皇帝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皇帝知道,水婉俏火头上呢。这件事情,确是他有对不住水婉俏的地方,不过他也会做出相应的补偿。
“公孙爱卿有错,水婉俏有委屈。朕绝不会寻私偏袒任何人的。”体验了一下鞋底子的厉害之后,皇帝也没多做纠结,直接让公公把鞋底子还给了水婉俏。
水婉俏收好自己的鞋底子,若不是怕掉脑袋的话,她一定会当着皇帝的面翻白眼。还不寻私偏袒,要是换作其他皇帝,公孙进早就被砍头了。
“这样吧,就罚公孙进你向水婉俏下跪,斟茶认错,再罚你受水婉俏鞋底子三十下。”其实皇帝也挺恶劣的,没砍公孙进的脑袋,却也罚得极为的重。
哪有男子向女子下跪倒茶认错的,在家中,男子便是女人的天,男子都给女子下跪了,这夫纲何振。
更别提,公孙进还要脱了裤子,被一个女人揍屁股了。这事要真这么做了,公孙进的脸也算是丢到姥姥家了,甚至连带着把公孙家上两辈人的脸也给丢了。
“皇上开恩!”公孙进脸色大变,这比要了他的脑袋还让他难受。
这便是君心难策!
皇上可能不会要了公孙进的脑袋,问题在于,公孙进碰触了皇帝的底线。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