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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太夫人本来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俞卿巧给水婉俏施压,她再从中做人情,假义偏袒水婉俏,从而以收买水婉俏的心,同时更让水婉俏安分一些。护她还是害她,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可一旦被水婉俏知晓她心中所想,那么公孙太夫人所做的一切,所有的隐忍和安排全都会付之东流。
不但如此,更会引得水婉俏的负面情绪,到时候水婉俏更是闹着要跟进儿和离了。
说穿了,公孙太夫人就是明了了公孙进身上的毒是俞卿巧下的。她是默认了俞卿巧栽赃水婉俏的行为,让俞卿巧害水婉俏。如此一来,她才好做人情,让水婉俏看清楚,有公孙太夫人的帮忙是有多好!
公孙太夫人本以为俞卿巧还算有点本事,她和公孙进都这般纵容俞卿巧的陷害之计了,好歹把水婉俏逼进死胡同,闹得水婉俏病急求医。公孙老夫人再以大恩人的身份出现,助水婉俏脱困。
哪晓得,俞卿巧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不但没有把水婉俏逼进死胡同,还让水婉俏拨乱反正,几句话,把他们这些人都给骂了进去。
公孙太夫人还从未有如此失颜面的时候,被一个小辈骂了,她都不敢应声,就怕她所有的心思和计谋都被水婉俏给识穿了,反而使得水婉俏更加不愿意待在侯爷府里。
“哎,孙夫人如此聪敏,是幸是不幸?”老婆子叹了一声,能让太夫人都如此忌惮,这位孙夫人当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若是她一心留在进儿的身边帮衬着,那必是我们公孙家之大幸。若是进儿一直得不到她的心,那么水婉俏的存在,对我们公孙家来说,便是不幸。”公孙太夫人在说“不幸”这两个字的时候,眼里顿起了一股杀意。
“不过老身对进儿有信心,以进儿的才貌品性,想要虏获水婉俏该不是一件难事儿。只要进儿得到了水婉俏的身,让水婉俏有了我们公孙家的孩子,那么水婉俏必是跑不了的!”
就算进儿一直得不到水婉俏的心也没有关系,只要他们俩有了孩子,水婉俏一定会因为孩子而认命,向命运低头。
到时,就算是不为了侯爷府和进儿,水婉俏也会为了她的孩子,一心帮助侯爷府。
所以,她必要将不幸变成幸!
“太夫人的打算,老奴明白了。只不过…”老婆子很是为难。
侯爷中毒的那一日,正是公孙太夫人让侯爷要了水婉俏的那一日。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侯爷必是还没得到水婉俏的身子,便先被药给迷昏了头。那俞氏也当真是可恶,非但没有帮到太夫人,还给太夫人填麻烦。
“我岂能不知。”公孙太夫人叹气,“那一晚,进儿必是没有得到水婉俏的身子。今日,进儿又一再包庇俞卿巧那女人,想必又引得水婉俏的不满。”说到这件事情,公孙太夫人更不喜俞卿巧了。破坏了她的计划不说,她纵容俞卿巧做的事情,俞卿巧又没好好做!
“那侯爷和孙夫人的好事儿岂又不是又遥遥无期了?”太夫人可盼着孙夫人能早日为侯爷生下一个健康的小侯爷呢。
“急什么。”来日方长,水婉俏既然已经嫁进了侯爷府,便注定是他们侯爷府的人,跑不了的!
公孙太夫人跟老婆子在算计着水婉俏,水婉俏那一房人又何曾对公孙太夫人放心了。
“夫人,太夫人那是什么意思?”翠儿和环儿跟着水婉俏回了屋子,翠儿觉得很是奇怪,这闹了半天,公孙太夫人似乎还是没有揪出到底是谁向侯爷下的毒手。
“还能是什么意思。”水婉俏没好气地说,“公孙太夫人今天所作所为,明面儿上像是在帮衬着我,捧着我。与此同时,又暗暗警告我,让我安分一些,在向我立威呢!”
“夫人,太夫人不是真心喜欢你的?”环儿不敢相信地问着。她一直以为,公孙太夫人是喜欢自家夫人的,本以为,公孙太夫人回来了,自家夫人便有了依靠,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侯爷和公孙老夫人排斥,因而被那些小妾给欺负了去。怎么今天听夫人一说,完全不如她想象的那般了。
“环儿,你懂什么。在那些人的眼中,我们通通都是外人,唯有他们自己才是一家亲。公孙太夫人表面上对我是不错,护着我,又把侯爷府的家权交到了我的手上,说穿了,公孙太夫人只是希望借我的手,打理侯爷府。更希望借由我,助公孙进一把。说到底,公孙太夫人对我只有利用!”好,公孙太夫人对她好个屁!
公孙太夫人的心计,水婉俏虽不能猜个十分,五分倒也不难。
正因如此,对于水婉俏来说,公孙太夫人的存在太过棘手了。
看来,她是弄巧成拙了。
她使计将公孙太夫人引回侯爷府中,本是用来牵引住公孙老夫人,省得公孙老夫人天天日子过得太闲,老在她的面前蹦哒。
如今,公孙太夫人的确治得公孙老夫人动弹不得。可与此同时,也让她有一种如芒刺在背的危机感。
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感觉,并不好。
“真想不到,原来太夫人想的尽是这些!”环儿惊叫出了声,哪想到,对着水婉俏慈眉善目的公孙太夫人,打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环儿的心卟卟卟,猛跳不止,深似公孙太夫人算计的人不是水婉俏,而是她一般。
“夫人,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环儿不放心地问着。
水婉俏摇头,“事到如今,我暂时还不好发作。原本,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进就死咬住口,宁让我死亦不愿还我自由。现在,若是没有十足的理由,哪怕我闹到了皇帝的跟前儿,皇帝未必就能如了我的愿,让我跟公孙进和离了。本来,以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进的那点脑子,在皇帝面前大闹一场必是免不了的。那时,我自能离开侯爷府。”
“现在有那太夫人在,怕闹不大。”每每她有点动作,公孙太夫人总是会想到办法,把大事化小,小事化大,让她无法发作。
就连公孙进被下毒这么大的事情,也被公孙太夫人罚了半年的月奉,就这么含糊其辞地过去了。
此事要是换成由公孙老夫人去处理的话,公孙老夫人在她这儿话头上讨不到便宜,公孙老夫人必会主动闹到皇帝那儿去,让皇帝重重地治她的罪。
不过,她怎么觉得公孙太夫人今天的态度有点奇怪啊。对付她的时候,公孙太夫人精明无比,公孙进被人下毒这么大的事情,公孙太夫人怎么可能没揪出凶手,便只罚了众女子半年的月奉便也了事了。
若说公孙太夫人包庇那凶手,没这必要吧。她一直猜是俞卿巧向公孙进下的毒,真是如此,公孙太夫人为什么要包庇俞卿巧呢?水婉俏觉得,公孙太夫人的态度太奇怪,奇怪得诡异,让她如坐针毡,难以安生。
“夫人,环儿,你们俩也别太紧张了。太夫人是厉害,可奴婢瞧着,太夫人再厉害也没我们家夫人厉害。”翠儿笑了。
“你个丫头,乱说什么呢。”水婉俏白了翠儿一眼,心情倒也轻松了一些。公孙太夫人那是什么意思,真正研究穿了,其实对她影响不大,因为无论公孙太夫人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都无法改变她欲离开侯爷府的想法。
“奴婢哪有乱说,太夫人明明是向夫人使招的。可看看最后的结果,太夫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啊。其他人都跪了,在场那么多人,唯独夫人没有跪一下。显然,太夫人想向夫人立威,夫人不是没让太夫人得逞吗?奴婢瞧着,就是夫人更厉害一些!”翠儿嘴皮子利索,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
“算你会说话,难怪夫人最近最疼你。”环儿点了点翠儿的嘴巴。
“哎,不过这太夫人这么一罚,倒是便宜了那云娘和水婉玲。”水婉俏突然记起了云娘和水婉玲。
“夫人,此话何解?”翠儿帮水婉俏换上一杯新茶,“夫人打小便不爱理她们,怎地好好地想到了她们?”
“你忘记了,一个多月前,云娘将我娘亲所有的嫁妆都还给了我,求我替水婉玲指一门好的婚事儿?”要不是一直被公孙进闹腾着,她早就如了云娘的意,替水婉玲找门“好”姻缘了。
“原来如此,那还当真是便宜那对母女。”环儿一声冷笑,显然把云娘和水婉玲当成了仇人。
环儿对水举庆的执念,有时成了水婉俏的绊脚石,有时倒也是能助水婉俏一臂之力的。
“夫人,你既已知太夫人不像公孙老夫人和侯爷那么好对付,你准备怎么办?”公孙太夫人话发下来了,那么她们只好再让水婉玲再过半年的好日子。
“无妨,公孙太夫人不会犯错,不过只要有公孙进和公孙老夫人在,我出侯爷府,未必真那么难。”侯爷府上下齐心,那她是比较头疼,问题在于,侯爷府上下不一心,还乱得很呢。
任凭公孙太夫人再怎么厉害,在其他人的胡闹之下,公孙太夫人想留下她,没有那么容易。
而她更是会逮到机会,便一定牢牢抓紧,跟公孙进和离了!
本来翠儿和环儿看到公孙太夫人的厉害,很是替水婉俏能不能出侯爷府而感到担心。
不过此时她们看到水婉俏的样子,及听了水婉俏的话之后,心中涌现出一股力气,让她们觉得,也许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能难得倒她们家夫人的。
“翠儿,磨墨。”水婉俏想到了水婉玲,心中很是不放心。
“是,夫人。”
翠儿跟着水婉俏进了书房,“夫人要写信给何人?”
“当然是给我那好姨娘和好妹妹了。”水婉俏打开一张宣纸,用纸镇压着。
水婉俏虽为现代人,可打小也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盈盈小楷,除了一份秀气之外,更有一分洒脱在里面。怪不得时有人说,看一个人的字,同样亦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来。
“夫人,你给那两人写信做什么?”环儿也跟着进来问。
“当然是怕啊。”水婉俏笑。
“怕?”环儿更加不明白了,她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家夫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