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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卫老死了。”姜砚函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如此,卫家才开始乱了套了。
“卫老一死,秦氏的两个儿子便有了心思。卫老将卫家的一切,都传给了卫其伟。卫其伟不若秦氏的两个儿子那么会拉拢人心,所以,秦氏的两个儿子想把你姑父从卫家主人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他们做了什么?”水婉俏眼睛一眯,有些煞气。
“他们从卫其伟的房里搜出,卫其伟有心投靠大英国,要叛变乌木国。所以现在,卫其伟已经被打入了大牢。”
“马上去乌木国!”一听这个情况,水婉俏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飞到乌木国。
通敌叛国!
这是何等严重的罪状,水婉俏有些惴惴不安,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让卫其伟带回去的礼物,也惹了一些祸事出来。
“已经准备好了,出发吧。”姜砚函能不了解水婉俏的性子,在跟水婉俏说情况的这些时间里,已经让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去乌木国找卫其伟了。
“娘娘,我也要去!”吕巧莹一听到前因后果,也吵着闹着要去。
“不行,莹儿,你要留在家中,帮我看守水府,可好?”卫其伟被下了大牢,她与卫其伟有亲戚关系,怕到了乌木国,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要是让吕巧莹跟过去,怕是会有麻烦。
这个时候,姜砚函倒是帮吕巧莹说话了,“算了吧,婉俏,你看吕巧莹公主那样,如果你不把她带上的话,怕就怕,她会偷偷跟着来,到时候,她会更危险。”
本来,吕巧莹还想想办法,琢磨着怎么让娘娘带自己去呢,一听姜砚函的话,马上点头道,“对,娘娘,就算你不让我去,莹儿自己偷着去。”
“你!”水婉俏气结,但她也知道,吕巧莹是真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一衡量,还是自己带着吕巧莹来得更安全一些,“好吧好吧,让你跟,不过你得都听我的!”
“娘娘放心,莹儿什么时候不听娘娘的话了。”吕巧莹连忙跟水婉俏保证,自己一定乖乖的。
在吕巧莹的再三保证之下,水婉俏才肯点头,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时间再磨蹭下去了,水府自然交到了翠儿的头上。
商量定了之后,三人便出了城,又在城外与孟溪风汇合。
因为凡城留乌木国很远,为了赶时间,姜砚函没有挑大路绕远走,而是挑些小路捷径走,虽然这样赶路很难受,可看到水婉俏着急的样子,吕巧莹全都扛了下来,没抱怨过一句。
赶到乌木国,也已经是二十天之后的事情了,这二十天里,水婉俏不敢确定,卫其伟父子受了怎样的罪,或者说,他们的命还在不在,水婉俏只能希望老天爷开开眼,别这么残忍,把她在意的人都给夺走了。
一来到乌木国,听到百姓们的讨论,水婉俏才发现,情况有多么糟糕。
乌木国国王年岁已经有七十了,念卫老对乌木国有功,加上卫其伟一直也很奉公守法,从未出现过任何不良举动,建树累累,一下子给卫其伟安个通敌卖国之罪,乌木国国王也是不认同的。
只是,乌木国国王到底老了,加上有人不断向乌木国国王进谗言,哪怕是假的,说了一百次,乌木国国王自然也开始怀疑其是否属真。
最要命的就是卫其伟的那两个兄弟,因为他们俩个主动把卫其伟给交了出去,美名其曰为,为了卫家好。
虽然卫其伟的通敌卖国罪迟迟没有定下来,可是那兄弟倒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向卫家长老告诉,说,不论此事是真是假,别人看卫其伟都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单纯,抱着怀疑的目光。
若是让卫其伟接任了卫家,成了卫家的当家人,以后别人要怎么看卫家啊。
说卫家的当家人,乃是一个通敌卖国之贼子,实在是不合理。
秦氏的两个儿子,不但想置卫其伟于死地,最重要的就是,把卫家主子的位置给抢到手。
所以,秦氏的两个儿子,一边想办法弄死卫其伟,另一面,想办法早点把卫其伟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好坐上去。
亏得卫家有几个长老眼明心亮,觉得事情很不简单,一直没肯应,说是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也不迟,就不肯应下秦氏儿子的意思。
所以,现在整个乌木国,讨论最激烈的,便是卫其伟的事情,水婉俏甚至不需要花什么心思去打听,便了解到了卫其伟的情况。
卫其伟被扣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自然的,身为卫其伟的儿子卫天奇,也没能逃脱牢狱之灾。
听到这些情况,水婉俏那可真是火烧心了都。
水婉俏也没敢耽搁,直接往卫家跑,当水婉俏来到卫家时,发现卫家大门紧闭,看来,真是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很是厉害。
水婉俏连忙让人上报,她乃是水生云的外甥女儿,特地来看卫其伟的。
一听水婉俏,卫家的人反应都极大,卫其伟之所以被按上一个通敌卖国之罪,便是与大英国有关系。卫其伟去了一趟大英国,竟然拉回了七、八万两的东西,卫其伟哪儿来一下子这么多的银子,如果卫其伟没有通敌卖国,银子又怎么解释!
所以,当下,有人想就想找水婉俏算账。
可是长老说了一番话,“卫其伟这孩子什么性子,那些小的不知道,我们老的还不清楚吗?加上其天与其伟之间的纷争,作为老的我们,心中该有数儿。”说到这个,长老只想遥头,若是争家主之位,何必闹到皇上去,其天这孩子果然不行,便连通敌卖国这样的重罪,都敢往自己人头上戴。
“长老,不错,其天跟其伟是有点过节,可是谁能肯定地说,其伟在大英国的时候没有犯半点错!”显然,这个人是站在卫其天那一边的。
“如果今天来的人,与其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人家能大大咧咧找上门儿来,就不怕人怀疑?”又一人开口了,不过,这个人看来是站在卫其伟这边的。
“好了,都别吵了,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一直把人拒之门儿,这不像话。”大长老最后发话,一锤定音。
于是,卫家的人大部分都出来接见这个在特殊时期,从大英国赶来的贵客。
“您就是大长老吧,在大英国的时候,我常听姑父提起您,姑父说,您对他很照顾。”水婉俏一看到卫家的人,特别热情,一下子便走到了大长老的面前,身后的人,又递给水婉俏一盒子的东西,水婉俏塞到了大长老的手上。
“当年我姑姑一人支身来到乌木国求医,无依无靠,若不是你们,我姑姑也不可能活着回到大英国。这一点,我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说完,水婉俏就跪了下去,给卫家的长辈们磕了一个头。
面对水婉俏的种种行为,大长老他们可以说是受宠若惊啊,毕竟他们卫家,只有卫其伟父子跟眼前这小女子有点关系。他们于这小女子而言,那就是陌生人。想当初,卫其伟要跟水生云在一起,他们可是都阻挠过的。
现在人家外甥女儿来了,竟然口口声声说谢谢,怎么地,谢家的长一辈,心里头都有些不对头。
大长老连忙把水婉俏扶了起来,这小闺女儿说的话,他们可是相当羞愧,更受不起小闺女的一拜,“使不得,使不得。”
水婉俏不管,正正经经地给各位卫家长辈磕个响头,就跪着不肯起来,“不,你们受得。当年我姑姑一人,没有卫家,许我姑姑来到乌木国,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更重要的是,姑父是你们卫家的人,没有卫家就一定没有我姑父,那么我姑姑最后便遇不到像姑父这么疼她,爱她的人。身为姑姑的亲人,我求的不多,只是希望姑姑开心,所以使得。”
对于水生云一事,水婉俏知道,卫家是颇有微辞的,所以她一定要先除了这个隔阂。
“起来吧,别跪着了,都是一家人。你也说了,生云是其伟的妻子,便是我卫家的人。所以一切都是应该的。”大长老的脸差点没有红了,当初他也是百般阻挠之一啊,如今被人家外甥却这么谢着。
“大长老不急,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本来是来看姑父的,可一到乌木国,便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我不知道此事因何而起,但是相信大长老该知道我姑父的秉性,卫家到现在还没有把我姑父逐出家门,便代表着,你们也是想念我姑父的,所以我要替姑父谢谢你们。”说完,水婉俏又给长辈们磕了一个头。
“还有就是,姑父现在身陷囵囹,希望各位长辈,能想想办法,救我姑父出来。”卫家的人,绝对有人是站在姑父这边的,所以水婉俏要想办法,稳住这些站在姑父身边的人,若是这些人一动摇,那姑父必被逐出卫家。
“孩子,你放心吧,其伟没有做这事儿,我们定会想办法的。”大长老现在拿不出什么恶态度来对待水婉俏,实在是水婉俏把话都给堵死了。
“谢谢大长老。”水婉俏这才站了起来,只是跪的有些腿麻了。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人,你就是那个收卖了卫其伟的大英国人是吧!”卫其天一收到消息,连忙赶了过来,他绝不能让一个小女人破坏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看这架势,水婉俏也猜出了眼前这个三、四十岁的人,必是卫其天。看来,在这老一辈之中,的确有卫其天不少的眼线,她才跟这些老一辈说了没几句话,卫其天就冒出来了,好在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大半,也不怕卫其天。
“大长老,这位是?”水婉俏只能装作不认识卫其天,其实卫家的人,除了卫其伟父子之外,水婉俏谁也不认识。但她知道,一个家族里,大长老是有一定地位的,刚才走出一群人来,唯有一老者领前,此人必是卫家的大长老。
“他就是你姑父的哥哥,卫其天。”大长老帮忙介绍了一下。
“噢。”水婉俏点点头。“卫伯父。”水婉俏的这句话代表着,她有些了解卫其天跟卫其伟之间的矛盾,同时,她只是跟卫其伟有关系。
水婉俏当然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