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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百姓,不但骂云娘,骂水生兴尤其狠。
要知道,姨娘跟水婉俏没关系,可是水生兴总是生身之父吧,怎么这般看不得自己的嫡长女好,非要闹得嫡长女没好日子过,甚至丢了性命。
这叫爹吗?!
有人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水婉俏,把水婉俏拉入了人群之中,然后纷纷拿起手中的东西,砸向了水家的那四口子。
许是上一次,护国公太夫人砸侯爷府的事情,给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看到水家那三口子做出不事人的事情来,想也不想,学着砸,砸不死这三个死没良心的家伙。
水举祝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脸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基本上都是别人捧着他的。
被人砸这件事情,水举祝哪儿受得住,一看情况不对,一把从地上窜了起来,然后想逃走!
云娘则连忙躲到了水生兴的后面,避免自己不被砸到。
可是砸的人多了,云娘也没处可以躲啊。
有人看到水举祝想逃,一把将水举祝扯了回来,水举祝被砸了些烂菜叶子,眼冒金星,不要命地冲着。
当水举祝看到有地方可逃时,也不管不顾,丢下水生兴和云娘就跑了,留下水生兴和云娘面对百姓们的狂轰滥炸。
可以说,如果不是云娘和水生兴弄出这么狠的招来,现在他们也是不会这么苦,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祝儿,别丢下娘啊!”云娘也想跑,可是一个女人家,能跑多看。眼看着水举祝跑了,云娘当然也想跟着去。
原本,水生兴还是护着云娘的,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女人,哪舍得她吃苦。
只是看到自己疼了十来年的儿子就这么把自己丢下,水生兴当真能一点都不难受吗?听到云娘的话,水生兴愣了一下,“放心,还有老夫。”
云娘苦丧着脸说,“老爷,我身子骨差,受不住啊。”云娘向水生兴求饶了。
“你的意思是…”水生兴读出来,云娘似乎是想把今天这个烂摊子丢给水生兴一个人去扛着。
“乡亲们,等等,我有件事情想问他们。”水婉俏喊停,她想问一个问题,不是为自己问的,而为本尊问的。
百姓们一听水婉俏的话,全都住了手。
水婉俏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水生兴,“爹,我问你,这个法子,是谁想的?”
“婉俏啊,这个法子是你爹想的,我也劝过,可老爷不听,你放了我吧!”水生兴还没有回答,云娘先回答了。
云娘在水生兴的耳边说,“老爷,我脸皮子薄,要是这么下去,我肯定活不了了,老爷真心疼我,一定要帮我啊。”意思就是让水生兴一个人扛了。
水生兴又呆了一下,然后看了云娘一眼,沉默不语。
“是不是?”水婉俏看着水生兴,其实,从水生兴的眼里,水婉俏读到这个主意并不是水生兴想的。
就她对水生兴的了解,水生兴可能为了一些事情为难水婉俏,可是出这种毒招逼死水婉俏,水生兴从来没有做过。
那么,云娘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了水生兴的身上,就这样,水生兴还要包庇云娘,一个人扛吗?
云娘当真有那么好,而她与哥哥加上娘亲就那么坏,坏到水生兴宁可百般包宠云娘,偏对他们连一眼都吝啬?
“是!”面对水婉俏的目光,水生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原本不想认的,偏在水婉俏的眼前,硬着脖子认了下来。
“你娘的,你是她亲爹不!”一听水生兴的话,百姓堆里都炸巴开了。
“不管以前是不是,以后绝对不是了!我已经休了一封官书,加上我的断发,从此与他再无瓜葛。不过,我到底是姓水的,既然,你没本事,败光了水家的一切,我也不能看着水家的东西都落到了别人的手中。”
水婉俏看了翠儿一眼,翠儿马上便跑到房里,将周姨娘送给水婉俏的那些东西,拿了一些银票出来。
“水家现在还有多少东西。”水婉俏看着水生兴。
“老宅子,还有十家店铺。”水生兴难堪地说着。
“好。”水婉俏点头,“那老宅子根本也值不了多少钱,我出两千两,十家店铺,有几家在旺道,几家在贫道。”
“三家在旺道,五家在贫道,两家在中道。”水生兴老老实实地回答,毕竟这个问题,只要去打听便能知道了。
“好,五家贫道的,我用八百两买下来,中道的我出一千两,至于旺道的,我出三千两,再多没有。”水婉俏已经很给水生兴面子了。
“可是老宅卖你,我们住哪儿?!”云娘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没地儿住了,老宅的两千两想要下来,但是宅子还是还给水生兴,让他们接着住。
“你们那些东西,我不是白要的。我说了,你们败了水家,我不能让水家的东西落入别人手里。有了那些银子,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总之,所有水家的东西,都要回到她的手上!
“就是,怎么,想白拿银子啊!”百姓一看云娘那嘴脸,就知道云娘想只拿银子不给货,不要脸。
“所有的东西,总共是一万七千两。我给你三万两,你撤出水家祖谱,以后水家由我当家。想当年,爷爷、奶奶可是救过皇帝的人,你却如此丢水家祖宗的脸,所以水家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水婉俏说了,她要么不做,要做就往绝里做,她要水生兴和水举祝,以后再也不是水家人!
“不行!”水生兴不同意,“我永远都是水家的人,我才是水家的当家人!”
“老爷!”听到水生兴不同意,水婉俏也不着急,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帮忙劝她的。“如今我们都这样了,捧着一个水家人,有光可沾吗?不如拿那一万三千两,我们好做生意翻个本!”
云娘可精着呢,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名声,而放弃白花花的银子。
“不行!”水生兴还是不同意,他才说水婉俏忘本,弃了祖宗,要是他现在应下,不是自打嘴巴吗?就算不是为了这个,也不成!
“老爷,水家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不想祝儿好吗?只要有了银子,我们才能帮祝儿打点。到时候,祝儿当了官儿,我们再另起家。反正那个水家,对老爷也不好,当初公公婆婆救了皇上,所有的好处都便宜了姑子,老爷何故为了水家两字,放弃一万三千两!”
云娘知道水生兴的心病在哪里,只要一提这件事情,水生兴自然会妥协。
果然,云娘一说这事儿,水生兴的脸色又变了。的确,那个水家没有给过他任何东西,厚此薄彼,他何苦抱着这个水家,而不要一万三千两。
“怎么样,想通了没有。”对于水家的一切,水婉俏志在必得,她相信有云娘在,水生兴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水生兴咬牙认了下来。
水生兴一说好,百姓就笑了,全都在说,到底是谁在忘本,谁丢了祖宗的脸面。
“你,去拿房契和铺子的契约,银货两讫。”水婉俏不相信云娘和水生兴,让他们把东西马上拿过来。
云娘二话不说,爬了起来,回水家拿东西去,而水生兴就那么狐单、狼狈地站在那里,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水婉俏与水生兴对峙着,似乎是为了让身体里还残留的那丁点的本尊意识绝望。
至于那位哥哥,她一定会好好待的,只要她能找到水举庆,水举庆便就是她的亲哥哥。
不是她残忍,占了人家的身子,连点意识都要抹煞了。只因为,她不允许自己为了像水生兴这样的渣子父亲掉眼泪。
等了一会儿,再来的不是云娘,而是换了衣服,坐着马车来的水举祝。
水举祝把那些个契约交到了水婉俏的手里,反正他不会做生意,现在铺子里空无一物,水家也没本钱,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要卖的。
水婉俏给的价钱很适合,甚至还比一般人那儿好一些,他为什么要跟银子过不去。为此,水举祝连水家的祖谱都带了过来,要知道,这祖谱可几乎占了那一半的银子。
水婉俏检查了一下,百姓当中也有人帮水婉俏留意了一下,就怕水家的那些人又玩儿什么花样,确定没问题之后,大家才肯让水婉俏把银票拿出来,给水生兴。
翠儿拿出了三万两的银票,交到了水生兴的手中,“你可好好数一数,数清楚了再走。不然的话,等你离开这儿,回到家中发现银票少了,我们可不管了!”
“对对对,数数清楚啊,别回了家才发现银票少了,再来难为水苑公主。”之前水婉俏一直在说自己公主的头衔,百姓一反应过来,对她的称呼不再是侯爷夫人而是水苑公主,一下子,水婉俏似乎就脱离了侯爷府一样。
水生兴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数都没数,便说没有问题。
可是水举祝不干,水婉俏怕他们玩花样,他还怕水婉俏故意耍计谋呢。水举祝一把拿过银票,数了起来,数全了是三万,才肯罢休。
水生兴觉得这脸果然是自己丢的,他已经被众人的目光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水生兴一下子便钻进了马车里,“祝儿,回去。”
“不行!”水婉俏喊,“你们三个人,马上从水家大宅里搬出来。”
“哈哈哈,水苑公主,这你就不懂了,他们今天不搬出来,明天拖后天,后天拖大后天的,这屋子啊,还是他们的,水老爷果然好心思!”
有人起哄,乐呵道。
“祝儿,马上去寻个宅子买下,然后让你娘也出来。”水生兴真是被逼得没法儿了,只能这么说。
马车儿走远了,水婉俏叹了一口气,“谢谢各位的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水家那三口子,面对她时,那就是没脸没皮,怎么贱怎么做事儿。可是面对外人,水家的那几口子,还是要脸的。
“公主请放心,他们一定会搬走的。”百姓之中,有人是这么说的。说完,不少人,还真往水家的方向走去,监督水家那三口子早点从老宅里搬出来。
云娘其实挺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