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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一口气,眼神温存起来,揉了揉她的头顶心,“饿了吗?”
琥珀忙点头,嚷嚷着:“我都饿坏了。”
姬发笑了笑,扶着她靠在迎枕上;说道:“你等一下。”
琥珀看着姬发走出去,脸上的笑意一点一滴褪了个干净。她擦了擦眼角,眨巴眨巴眼睛,就把眼底的湿意逼退回去。
一辈子陪着他?
什么一辈子,哪里的一辈子?
琢衣把托盘交给姬发,犹豫着道:“大王,还是让奴婢伺候夫人用膳罢。”
姬发像是没听见,兀自进了内室。
琢衣心里不放心,并且大王根本不让任何人进去。
她于是大着胆子凑在门边的帘蔓后头,透过缝隙,她看到阳光从棱窗外投射进来,那一束阳光中微小的粉尘盘旋着、飞舞着。
调整了视线,她看到大王在床边坐下,调羹舀起小碗里的薄粥,自己放在唇边吹了,亲自尝了,才又慢慢的一勺一勺喂进夫人嘴里。
不过夫人好像不高兴地嘟着嘴,琢衣抿唇偷笑,夫人一定是在抱怨她不想吃粥罢。不过御医嘱咐夫人这些天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啊… …
琢衣又看了一眼,姬发正伸手揩去琥珀唇角的米粒,“再吃一点?”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琢衣便不敢再看,她小心的退出去,心里为夫人高兴。
喜爱一个人时说出的千般花言巧语,不如看他的身体行为。语言太华美了,可以雕饰,而人类的动作往往更能传达出一个人的心意。
是爱,是恨,还是陌路人。
“我不要喝粥,我要吃肉。”琥珀难得的偏执,她抿着唇,死活不肯再多吃一口,只是说着“我要吃肉”。
姬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姿态温柔,“御医说你现在要多吃清淡的东西,肉?还是等着吧。”他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沾了沾,“一点都不烫了,你快点吃光。”
“我不吃。”琥珀别过脑袋,气鼓鼓的样子。“我就要吃肉。”
姬发把小碗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拧眉看了琥珀一会儿,倏然说道:“割腕一事,你还欠孤一个解释。”
琥珀小心翼翼看了姬发一眼,才小声嘟囔着,“我这是…以死明志。过去听人说,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这样做的。我真的没有推环夫人,她是你心头的宝贝,我怎么敢… 。。。”
“什么以死明志!往后再不可拿自己的性命顽笑。”
琥珀不说话,姬发默了一会,道:“环儿的孩子没保住。”
“那她自己呢,她有没有事?”
“她没事,”姬发伸手把琥珀捞进怀里,“只是她现下一口咬定是珀儿推的,这可怎么好。”
琥珀听到茗环的孩子没有了,她彻底相信这一切都是邑姜的毒计。茗环的孩子没有了,虽然茗环活下来,但和她的关系是不会好了。而她自己又是这幅病怏怏的样子,何况还没有洗脱嫌疑,茗环又吃准了是她所为,真正是有苦难言。
琥珀的手指头绕着自己胸前垂下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她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去,我反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姬发听完哈哈一笑,在她侧颊亲了一口,“你好生歇着,不必理会外界之人。孤晚上再来看你。”
琥珀顺从的在床上躺下,自己掖好被角,看着姬发离开。没一会儿线儿和琢衣就进来了,两人都是泪睫于盈的模样。
线儿就头一个趴在床边,哭道:“夫人,线儿还以为… …”
琢衣一记暴栗敲在线儿脑袋上,“再不许说了,没的平白折了夫人福祉。没看到大王对我们夫人多好,往后日子只有越过越顺心越过越好才是!”
线儿就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笑道:“是啊,夫人你不知道,这几日大王没日没夜的守着你,除了御医,都不许旁人进来呢!害得我担心死了。”
“喔。”
琥珀若有所思的点头,好像也没有很高兴,她的目光移到案几上的小碗,喉头动了动,“把粥倒掉罢。”
线儿就唤了外头的小婢子进来收拾,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琥珀,“夫人,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这恰巧也是琢衣想问的,两人对视一眼,都等着夫人解惑。
还是不能告诉她们,最好她们什么也不知道的好。琥珀于是就说,“如今我的嫌疑还没洗脱,环夫人不知怎么就吃定了是我所为,往后少不了磕磕绊绊。毕竟是与刚来的时候大不同了。”
她沉吟着,“还有太后,王后,这次的事——经过这几日,你们想必也想清楚了。”琥珀叹了口气,“我不想步步维艰,谁会喜欢呆在后宫这种地方。幸而大王相信我… …”
其实无论是茗环,太姒邑姜,原先她们怎么样她都无所谓,她只是想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好的,一步步的做好,給自己一个交待。现在看来,却是她自己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
你在布局,殊不知已进入了别人的局。环环相扣,进了后宫还想独善其身,简直是痴心妄想!
姬发的宠爱还是要争,旁人的心计也要防。被邑姜逼迫成现在的局面,琥珀自知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
后半晌琥珀午睡醒来,谁知太后宫里的老嬷嬷却来求见。
于嬷嬷请了安,就自动自发站起来,一双精明的老鼠眼在琥珀房间扫来扫去,最后才故作恭敬地垂下头道:“老奴是奉太后娘娘懿旨而来,宣您去雁碧宫。听说您病了。太后她老人家一向最是体恤后宫中人,这下更是担心越发为您担心了——”
琢衣帮琥珀把引枕摆好,扶着她坐下,琥珀靠在引枕上,斜睨了于嬷嬷一眼。
“如此,子珀真是受宠若惊了。”她朝线儿使了眼色,线儿就领着于嬷嬷往外边走,边走边道:“劳嬷嬷您先等着,奴婢伺候夫人梳洗穿衣便随您去雁碧宫面见太后娘娘。”
于嬷嬷若有似无的瞟了琥珀一眼,说道:“老奴还要回去回话呢,不急的,你们慢慢伺候着,打理妥当了便去罢。”她说完又看了琥珀一眼,哼了哼便扭着屁股下了楼。
琢衣朝于嬷嬷的背影啐了一口,才转身回房。
“这个老嬷嬷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琥珀见一向稳重的琢衣都动了气,条件反射问道:“怎么不见线儿?”
“线儿?”琢衣好像也很意外,停了一会她才想起来,“线儿这会子是在小厨房…还好,不然不知她见了于嬷嬷这副德行要生出什么事来。”
“你们说我什么呢?”线儿端着碗皮蛋瘦肉粥进来,也不再问,只道:“奴婢听说太后娘娘派人来了,何事?”
琢衣结果粥碗,叹气道:“还不是借口担心夫人病情,这会子要传过去问话才是真的。”
“问话?!”线儿急的跳脚,“这怎么成,夫人正是身体最弱的时候!”
琥珀推拒开琢衣递到唇边的汤勺,朝线儿道:“不许莽莽撞撞的。服侍我更衣,不可去晚了,否则…咳咳咳…”她话没说完就捂着嘴咳起来,脸上带起两团诡异的红霞。
线儿憋了嘴,上前一步就轻轻拍着夫人的背給她顺气,眼眶悄悄的又红了。
琥珀抿了口热茶,缓缓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行的端,就不怕别人栽赃。”她说着掀开被子,线儿搀住她下地,脚方一踩地就像是踏在一团软棉花上,虚软无力。
定了定,琥珀咬牙站稳,她歪着头微微的笑,“还愣着做什么,去晚了可就真不好了。”
线儿和琢衣就吞下心里的话,一件一件为琥珀穿戴。
琢衣看着夫人瘦削的身形,穿戴完好的她,移动间越发显得宽大的袖袍空空荡荡,素色裙裾在脚边绽开,恍若一朵洁白的莲花。头发盘成柔婉的云髻,斜插一支南珠发钗,又在苍白的唇上抹上胭脂,气色这才稍稍见好。
这一去,真让人心里悬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些时我要去军训了,于是决定折腾着自己存稿,5555555乃们千万表抛弃文文
我爱你们 mua~~~~
还有楠竹的事情,我听大家的,这两天看评论,看来大家还是属意帝辛??我再观察观察,话说真的没人看好姬花?=…=
☆、若非缘起 酒宴之银面人
于嬷嬷一路高兴的扭回了雁碧宫,“太后,这珏夫人倒真不是装病呢!”
太姒坐正了身子,“快说快说。”
邑姜很看不上太姒这幅样子,她抿了口茶,看向下首的于嬷嬷。老东西脸上幸灾乐祸的。
于嬷嬷转了转眼珠,有意讨太后高兴,她说道:“奴婢看到那珏夫人连床都下不了了,啧啧啧,那小脸儿死白死白的啊,奴婢看了都心惊呢!就先行回来了,谁知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太姒掩口笑了笑,“倒是怕她来得太早,今儿哀家和她把帐结一结。”太姒想到她嫁去朝歌年纪轻轻就去了的女儿,心头袭来一阵揪痛。
琥珀从轿辇上下来,深吸一口气就要往里走。线儿却扶住她,“夫人,奴婢搀着你走。”
她摇了摇头,拂开线儿的手,径自跨过门槛。琢衣拉住线儿,两人一左一右跟着琥珀进了雁碧宫。
太姒手里端着茶盏,轻轻一下一下合着茶盖。琥珀若无其事的跪下行礼,脊背挺得笔直。
太姒呷了口茶,漫不经心问道:“身子可大好了?这几日都不曾去王后宫里请安啊。”
“回太后娘娘,臣妾已无大碍。明日便可按时去章台宫晨昏定省。”
见邑姜没有让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