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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双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他手中断了木簪,狭长的眼睛登时眯了起来。
关扬心头一跳,抱歉地笑了笑,道:“我太不小心了,不过是支木簪而已,你不会介意的吧。”
宁无双眼神犀利地盯着断了的簪子,半晌道:“没什么,本来是我给你的。”
明显的口是心非!
关扬把木簪举到火光下,仔细看了看,随口问道:“这木簪有什么特别的?”
宁无双长叹一口气,道:“这木簪三支为一套,天下一共有两套,另一套珍藏在皇宫里,你说它够特别吗?”
关扬愣住了:“果然够特别。”
宁无双忽然冲他眨了眨眼,笑道:“不过这东西虽然珍贵,却不怎么实用,里面或许有更好的宝贝。来,我给你看看开门的钥匙。”
说着,他走向洞口,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停在一堆碎石头旁。
关扬正诧异宁无双难道把地契埋在这个鬼地方,就见他蹲下身子,举起手掌,四指并拢,对着石堆就是一掌。掌风自他手心喷薄而出,所及之处黄土飞扬,石子像落叶一样卷到了一边。
没了石头覆盖,露出低下的一块较平整的大石,这石头看上去实在是不起眼,但关扬知道地契就在这下面。
翻开石块,只见下面有一条长长的缝隙,宁无双伸手进去捞了两下,然后拿出一个小布包。
关扬在一旁看着他忙活,道:“没想到你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放在这里,你就不怕被人拿走了?”
宁无双道:“太轻易得来的东西人们往往不会珍惜,我也一样,我就把它藏在这里,谁拿走是谁的运气。”
关扬道:“不是运气,是霉运。”
宁无双笑道:“现在是霉运,但过不久相信就该是运气了,以一个商人的眼光来看,万事万物都没有好坏之分,只是时机不同或者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关扬道:“那这东西现在在你手上,对你来说是好运还是霉运?”
“我也不知道。”宁无双诚恳地道:“不过你说错了,这东西现在是在我们的手上,这就是好运。”
关扬笑了。
说话间,宁无双已经打开了布包,关扬也终于见到了他想象过多次的地契。
是一块手掌大小的黄金令牌。
令牌是可拆分的,关扬拿在手里轻轻上下一错,四方的令牌就被分成了两块。两者契合的地方凸凹不平,看上去极像两把钥匙。
关扬道:“这就是钥匙。”听上去像疑问也像陈述。
宁无双道:“对,用它就能打开禁地的门,我们就能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了。”
关扬道:“因为这个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宁无双沉吟着,道:“作为一个商人,我实在不愿看到那么多死人,那太晦气了。”
这个时候,他看到关扬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心头顿时警铃大响,急问道:“关扬,你怎么了?”
关扬脸色煞白,脚已经站不稳了,“头晕。”话音未落,人已扑倒在地。
“关扬!”宁无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弯腰要去扶他,结果下一刻,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顺势栽在了地上。
……
“喂,你醒了没有?”
黑暗中,关扬听见有人在说话。
“你一定又在装死吧,这次你可骗不了我了,快给我起来,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分筋错骨手!”
他在说些什么?关扬迷迷糊糊地想。
“快起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声音猛然在耳边放大,震得关扬一阵耳鸣,他还没反应过来,右肩处突然清晰地传来一阵剧痛,一瞬间他甚至听见了骨骼摩擦的声音。
“啊——”关扬忍不住咬牙低呼,接着他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肩膀的疼痛加剧,感觉好像活生生要断掉了似的,他挣扎着坐起来,偏头看向右肩,刚用手一碰,顿时传来一阵来自筋骨的钝痛。
突然间,他注意到身旁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鬼——”关扬刚叫出一个字,余下的声音便像烛火一样突然被掐灭了。因为在他刚一开口的时候,那双眼睛倏地飞了过来,停在离他的眼睛不到一寸的地方,与他对视着。
关扬全身的神经顿时绷紧,连呼吸都吓得几乎停止了。就算是在这种时刻,肩膀上的疼痛感依然清晰明了。
关扬紧盯着眼前这一双诡异的眼睛,余光扩散,却看见这双眼睛长在一张枯黄的老脸上,老脸上长满了浓密的须发,乱糟糟的像一蓬干草。
眼前这人散发出来的威压极大,关扬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不知是疼的还是紧张的。相较于这种精神上的压迫,身体上的疼痛显得微不足道。
这绝对是个厉害角色,不能招惹!
关扬心电急转,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撤,呵呵干笑道:“您好啊——”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人的眼睛微微一亮。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功夫,但关扬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肩膀上的痛感一波接着一波,关扬强忍着剧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可是右手还是抑制不住颤抖个不停。
突然间,那人的眼珠轱辘一转,目光落到了关扬颤抖着的右手上。关扬心头一跳,就见那人突然伸出枯爪般的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一扭。
“嗯——”一阵剧烈的尖锐刺痛从肩膀处直袭大脑,关扬咬着牙一声闷哼,身子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可他还没有倒下,疼痛使他眼睛晶晶发亮,紧紧地盯着那人的眼睛。
那人一愣,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忽然咧嘴笑了,道:“你还是老样子。”
关扬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注视着他不说话。
那人也在凝视着他,眼中的笑意却逐渐减少,变成了迷惑。半晌,他疑惑地道:“关清风?”
关扬面不改色地道:“你认错人了。”
话一出口,那人的表情立即变了,变得同开始一样阴森森的,但眼神深处却暗藏着一丝迷惑。
关扬继续道:“你仔细看看,你说的那个人是长我这个样子,有我这么年轻吗?”
那人真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大一会儿,然后眼睛猛地一亮,拍手道:“你不是关清风!”
关扬舒了一口气,笑道:“对,你说对了。”
“你不是关清风,你是他的儿子!”那人惊喜道。
关扬猛地愣住了。
那人高兴地转了几圈,不住地搓着手,然后在关扬头快晕的时候停下,兴奋地道:“你是不是叫关扬?”
'(050 结盟)'
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还是关于那个人的。关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但眼前的这个满脸欢喜的老头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指望自己回答,他大概太兴奋了,兴奋得在自言自语:“像,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和那家伙年轻时一模一样,哈哈哈哈,我居然还能见着那家伙的儿子啊!”
忽然他又停住了,好像猛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大事,表情重归严肃,他冲关扬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关扬道:“什么问题?”
那人道:“你是不是叫关扬?”
关扬叹道:“你觉得呢?”
那人咧着嘴角笑了,道:“你若是不是关扬,那我就杀了你,先杀你,再杀他。”他大手一挥,指向一边。
关扬这才看见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倒在地上还在昏迷着,是宁无双。
看到宁无双,关扬心中舒了一口气,他顺便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极大的大山洞,足有十几间房子那么宽敞。
但这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山洞,因为山洞的四壁是平整的,灯火下反射着金属特有的幽光。洞中支撑着几根大铁柱,柱子上精心雕刻着盘龙,龙嘴里都衔着一颗极大的夜明珠,在昏暗的洞里熠熠生辉。
偌大的山洞中到处堆放着小山似的灰色石块,除了灰色石块,还有一些土黄色的石块,反正除了石块还是石块。
这应该是从兰水山挖出来的矿石,可是这里又是哪里呢,为什么会放着那么多矿石?他们之前在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眼前的这个又是什么人?
关扬敛眉思索,然后抬头看向等待他回答的人,道:“没错,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关扬,你还没有告诉我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老头子亲耳听到了想听的答案,抑制不住哈哈大笑,往关扬身边一坐,拍着他的肩膀道:“那是自然,你老爹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我还出了一份力呢,喏,就在这里——”他拍了拍屁股底下的石床。
“不对不对,应该是这儿?”他摇着头站了起来,往一边走了几步,道:“是这儿?好像也不对——”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迷糊了,搞不清楚了。
关扬一直在注视着他,闻言心中愈发的惊骇,有心询问一番,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踌躇半晌,才问了个貌似关键实则无关紧要的问题:“您老怎么称呼?”
老头子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御剑山庄的人,姓御,你就叫我御老吧。”
关扬道:“御老,这里是什么地方?”
御老道:“兰水山的禁地。”
关扬一惊,忙道:“禁地?我们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们当时拿出了钥匙,正准备打开禁地的门——”
“哈哈哈,傻小子,你被骗了,禁地的门怎么可能用钥匙就能打开呢。”
关扬脸色骤变,嚯地站了起来,道:“那钥匙可是兰水山的地契啊!而且外面已经找到了两扇门——”
御老白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道:“什么地契,什么钥匙,都是假的,真正的禁地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兰水山的禁地从来就只能御家的人能进,只不过外人都不知道这些而已。”
关扬疑道:“那我们怎么进来的?”
御老道:“当然是有人带你们进来的。”
关扬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是御天痕?”
“咦?”御老一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关扬道:“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御老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呲着牙看他,道:“不错,他带你们来的,不过要不是我把你误认为是关清风,才不让你们进呢!”
关扬不知有没有听见这句话,扫了一眼四周,道:“你在这里守着这禁地?”
御老闭着眼睛坐在地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不错。”
关扬道:“这里有什么可守的?”
御老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不理他。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