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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双疑惑地看着他,起身走了过去,刚一走近,便看到他的胳膊上胡乱缠着几截布条,布条上透着些许不同的颜色。
一闻,果然有淡淡的血腥味。
无奈地摇了摇头,宁无双转身走到一个柜子旁,打开柜子从里面依次拿出几个瓶瓶罐罐,道:“没死就别装死了,再下去就真的失血过多连我也没办法了。”
拿着药回去,果然见关扬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有气无力地挪到了椅子上。
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算是非常了解他的宁无双也不禁有些奇怪了:“你没事吧?”
关扬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布着几条血丝:“没什么事,只不过差点死了而已。”
宁无双皱眉道:“你喝酒了?”
关扬道:“回来的路上遇见几个人非要拉着一位姑娘喝酒,姑娘不愿意,但那些人实在是太热情了,我就勉为其难陪他们喝了几杯,喝完果然就好多了。”
宁无双道:“什么好多了?”
关扬道:“什么都好多了。”
宁无双这时才想到一个问题:“回来?你从哪回来?”
关扬道:“从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宁无双等着他的下文。
“你知道吗,老板没有死。”
“老板?”宁无双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王归?!”
“没错,就是他。”
宁无双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住了,震惊地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死,你见到他了?”
关扬道:“我就是从他那里回来的。”
宁无双道:“怎么回事?”
关扬道:“你还记得白天街上突然冲出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宁无双点点头:“嗯。”
关扬道:“她是王归的女儿,白天故意冲撞马车就是为了交给我们一样东西。”
宁无双不禁道:“什么东西?”
关扬掏出金钗放在桌子上。
宁无双将信将疑地拿起金钗,放在灯下仔细地观看,看了片刻后脸色猛地变了,和当时关扬的反应一模一样。
“司马勤?”语气是无比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关扬道:“没错。”
宁无双手指摩挲着金钗,沉思道:“这上面有第一金匠的印记,绝对假不了。只是,他引我们过去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关扬道:“不是我,是你,这金钗本来是要交给你的。”
宁无双更加吃惊了:“给我的?”
关扬看着他道:“我虽然见到了他,但他并没有说找你的原因,我只能大概猜测他的意图。”
宁无双道:“那你说他要干什么?”
关扬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大概希望借助你的力量完成某些事情,或者,在你的庇护下活下去。”
宁无双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关扬道:“如果我说司马勤其实就是王归的话,你一定就能明白了吧。”
宁无双果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有人要杀他。”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关扬抬起胳膊支在桌子上,手覆在眼睛上,苦笑着道:“大概是司马勤的身份要了他的命,我见到他没多久便有人杀死了他的女儿,接着他也毒发而死了。”
宁无双神色凝重,看着关扬道:“看到是谁了吗?”
关扬疲倦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提及木青青的事情,好像说起她会很累似的。再者他也不想让宁无双对木青青多加猜测和评价,那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说话间,宁无双又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关扬看见了说道:“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大半夜的在我的房间里喝茶,”他瞥了眼桌上的茶壶,“还喝四壶?”
宁无双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闻言苦着脸道:“你以为我想喝吗?至于为什么在你的房间里,当然是在等你。”
关扬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疑道:“难道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变成鱼了?”
宁无双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如果我不多喝水的话,一定早变成一条死鱼了。”
关扬听出他话里有话,心想难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变成一条死鱼?”
宁无双道:“无论是谁喝了一杯忘忧花泡的茶,都会睡个两天两夜的,而且就算是打雷也不会被惊醒。”
“这么厉害!”关扬不禁惊叹道:“你喝了?”
宁无双道:“当然喝了,不然我也不用像鱼一样不停地喝水了。”
关扬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喝?”
宁无双闪烁着精光的大眼睛眯了起来,看着他道:“我也是喝了之后才发现的,而且我也没有想到护剑堂的少堂主会请人喝那样难喝的茶。”
关扬大惊,脱口而出道:“元鹰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无双道:“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这也是我等你的原因。”
关扬道:“什么?”
宁无双道:“在喝了忘忧花的茶之后,我们看见了一副棺材,棺材打开,里面躺着死去的元一虹,而且,他临死前留下了遗言,你知道的,像他这样的大人物,遗言一般都是很受人重视的。”
他慢慢地倒了一杯茶,接着道:“就在我的心思都放在遗言上的时候,只听远处突然一声闷响,这响声并不太大,却一下子把我惊醒了,我抬头一看,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关扬不禁道:“看见了什么?”
宁无双动容道:“我看见我依然待在之前的那一间屋子里,元鹰正穿行在人群中间,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是叱咤江湖的高手,此时却像睡着了似的,眼神迷离,身子摇摇晃晃的。”
“他们中了忘忧花的毒!”关扬惊呼。
宁无双道:“你说的没错,元鹰给所有人都下了忘忧花,让他们都看见了死去的元一虹,等他们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就会打心眼里相信元一虹已死了。”
关扬看着他道:“还有一个人。”
宁无双笑了一下,道:“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提前清醒过来。”
关扬又有疑问了,道:“不过你怎么会突然醒过来?”
宁无双道:“你还记得在万宝斋时你对花圃里的花过敏,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药。”
关扬惊道:“难道那些花就是忘忧花?”
宁无双点头道:“没错,可恨我之前竟一直没有发现。”他接着道:“我那时正好带了这种药在身上。”
说完他又喝了一杯水。
关扬道:“你为什么不叫醒其他人,当众揭穿他的骗局?”
宁无双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你,如果我当时表现得有一点不对劲的话,怕是就走不出那间屋子了。”
关扬不说话了。
宁无双也不说话了。
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是老板被杀,第一楼中群豪被刺杀,接着一封信将宁无双叫回了兰城,他们在落叶林遇见了杜玉生,从一个自称是土地婆的老人嘴里听说了金叶子,紧接着杜玉生死了,矛头直指土地婆,玉老爷子的态度前后大转变。
然后万宝斋收了护剑堂的矿脉的地契,这等于扼住了护剑堂的咽喉,可护剑堂对此却无动于衷,再然后传出元一虹的死讯,元鹰不惜冒大风险坐实元一虹已死的事实,与此同时,当年唯一会制造金叶子的人被杀了……
关扬忽然觉得很头疼,所有的事情都搅成了一团麻,中间好像有一根线连着,这根线捏在幕后的一个人手中,而他们现在连这根线的头绪也找不着。
真是没有比这更令人沮丧的事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斩获,起码有一点已经很明显了。
“我越来越相信元一虹并没有真的死了,这一切说不定就是他在暗中操作的,只是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也像玉老爷子一样在躲避什么?”
宁无双摇了摇头,忽然道:“你还没有问我元一虹的遗言是什么。”
关扬一怔,问道:“哦,是什么?”
宁无双道:“我记不大清了,不过好像是他要把兰水山的地契送给我了,直到他儿子干出一番业绩,挣到了足够的钱将它赎回去。”
关扬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宁无双并没有追问,看来他自己也一定想明白了。
元一虹变着法的把矿脉的使用权塞到宁无双的手里,这看上去是个宝,其实却是块烫手的山芋,为了丢出这块山芋,他居然不惜假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马上就会有人来找这个东西,而到那时——
宁无双叹了口气,道:“你看,有时候名气太大了也不好。”
关扬表示赞同:“是挺不好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宁无双道:“好久没回老家了,想回去看看。你呢?”
关扬道:“我也想回一趟清风镇。”
宁无双道:“你不参加比武大会?”
关扬道:“没兴趣。”
宁无双点点头:“那一起走吧。”
关扬道:“不如现在就走。”
'(034 所谓朋友)'
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御天痕来找过宁无双。
他连夜从兰水山赶了回来,顾不上休息就直接奔这里而来,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宁无双和关扬已经不在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模样英俊,但双目总闪烁着冷光的年轻人,这个人看上去比御天痕要沉稳得多,行为举止也十分有修养,周围的人也都很尊敬他。
但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他身上缺了点什么,而这种东西御天痕身上正好存在,这让御天痕看上去远比他有吸引力得多。
尤其是御天痕还比他更香。
此时,这位冷酷的年轻人开口了:“宁无双果然是个无比奸诈的人,居然夹着尾巴逃走了。”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御天痕看也不看他,道:“这倒未必,我看他走得很正大光明嘛。”
他的目光定在桌子上用茶杯压着的一张纸上。那人当然也看见了那张写着字的白纸,不过他并没有走过去拿,御天痕也没有动。
年轻人看向御天痕,目光带着戏谑:“宁无双不仅奸诈,胆子也不小,竟敢对御剑山庄的少庄主下毒,这样的人就活该千刀万剐。”
御天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有心思操心别的事,不如多下点功夫早日抓到那个女贼,省得父亲忧心。”
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御天痕的义兄——御霆。
御霆本来就冷淡的脸色又冷了几分,注视着御天痕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