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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
罗晋人和林氏脸面也都露出了尴尬之色,好歹也是来人家做客了。总是这样给人脸色看却也叫人无奈。罗晋人因讪笑着劝解道:“母亲好歹也尝尝吧!这可是大哥哥和大嫂子的一份心意啊!”
罗母顿了顿,才伸手接过了酒盅来,拿眼又看了一眼苏氏道:“这酒我可以喝,只是你方才说的话我却听的不大顺耳。谁说嫣丫头要嫁过来了?这是谁应允的?我这个一家之主都不知道,你们又怎可以如此轻率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罗母语气中满是质问,毫不留情面。
苏氏和李父自然是一脸的尬尴。罗晋人和林氏也皱着眉头面面相觑,唯独张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冷眼看着战事。
嫣儿知道这是祖母要给李家人下马威。她原本就不大同意这门亲事,既然李家今日的这顿饭为的是正式提亲,那祖母自然是不能放过这大好机会的。
李暮生手里拿着木箸也停了下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颊气鼓鼓的。此刻父母受辱也是为了他才会如此。若不是为了自己断不会如此低三下四。李暮生心中一阵酸楚,愈发想着能考取功名。叫罗老太太也瞧瞧自己的出息。
屋内的空气一时紧张了起来,苏氏使劲忍着心头的恼怒,依旧陪笑道:“这都是我们的错,原本先该和您老人家说的。这不这顿饭就是为了给您老赔不是的,二来也是想和您说说嫣丫头和暮生的亲事。这两个孩子也都不小了,按理说是该定个日子把事情给办了,您老说是不是?”
罗母一听要办事情,顿时冷笑着将酒盅扔在了桌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办事?你们这是想什么好事呢?你们可是知道我家嫣丫头那也是学了医的姑娘,今日还出诊了。就她现在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成绩,若是以后历练一番,难保比她父亲还要好,到时候那可就是摇钱树啊!你再说说你家暮生,虽说是寒窗苦读了十余载,可那又能怎么样,能不能成就了功名还难说呢!八字都不见一撇,将来娶了嫣丫头能让她过的好吗?总不能叫我们罗家接济吧!”
罗母干脆赤裸裸的把话给说开了,这字字句句都像是利剑一般凌迟着李家三口人的心。尤其是李家父子两个,那李父虽然是个打铁的,可祖上也是做过官的,自然十分的要强。如今听罗母如此赤裸裸的讽刺,他又怎能做缩头乌龟,任由她信口雌黄,一时也黑了脸,将手中的木箸桄榔一声仍在了桌上,怒色道:“听婶子这话是嫌弃我们李家门第不好?嫌弃我家生儿将来没有大出息,不能给你们罗家光耀门庭对吗?哼!我们李家虽说现在是个打铁的,可祖上那也是做官的,那也是吃朝廷俸禄的人,说起来门第上也是能与你们罗家相匹配的。再说我家生儿哪里不好了?我家生儿仪表堂堂,学识又好,保不齐这次就中了。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打听着想给他说媒呢!只是生儿心里一心心挂着嫣丫头,我们才没让人家说媒。如今婶子既然嫌弃,那这亲家不做也罢!我们李家高攀不起。”
李父说着拂袖别过脸去,不再去看罗母的脸。苏氏因怕搅黄了事情,一时气恼的掐了一把李父,嗔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少说两句能少块肉吗?”
李父是个极有气节的人,当即甩开了苏氏的手:“我胡说八道?哼!胡没胡说你还听不出吗?”
林氏和罗晋人也都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林氏推了罗晋人一把,叫他去劝解,罗晋人忙站起身来端着酒盅去劝解李父:“李大哥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咱们两家那可是世交了,两个孩子的亲事我看是再合适不过了。至于我母亲说的话,李哥和嫂子也都别放在心上,母亲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糊涂,还望海涵。”
嫣儿看着他们闹成这样也不好插言,只能使个颜色叫锦儿和李暮生随着她出去。李暮生自然知道嫣儿的意思,便也起身想离开,谁知道刚站起身来却被罗母叫住“你们几个这是往哪里去?今儿个谁都不许出去,非要把话说个清楚才好呢!”
嫣儿有些恼火的看了一眼罗母,不屑的道:“您老人家慢慢说吧!我们还是出去透透气,省的憋死了还要去见官。”
林氏听嫣儿犟嘴急的忙起身去拉嫣儿,斥责道:“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奶说话的,还不快道歉!”
罗母早气红了脸颊,也不管这还在李家吃饭,站起身来便指着嫣儿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蹄子,这还没嫁人呢就开始挤兑我了,你可别忘了你身上可是淌着我们罗家人的血。”
嫣儿干脆也不示弱,反正她早就想着和祖母大闹一场了。自打张氏进了门,她便处处偏袒张氏和刘金莲,把自己这个亲孙女压根就不放在心上。这样的祖母任凭是再好的人,也是不能与她好好相处的,因也回嘴道:“我嫁不嫁人横竖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是我爹娘生的,怎么着也是我爹娘做主才对。在这事儿上我看您老还是好好歇着吧!不必成日家的生事儿,闹得鸡飞狗跳的。”
苏氏见闹开了,也忙忙的上来劝解。李暮生虽然心中佩服嫣儿的勇气,可到底那人也是嫣儿的祖母,不好多说,只能是劝阻嫣儿。
嫣儿的这番话无疑让罗母失了长辈的颜面,她立刻便开始了一贯的哭闹戏份,拉扯着罗晋人的胳膊大哭道:“儿啊!我不活了,枉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这张老脸到底是葬送在了自己亲孙女的手中了。既然我是多余的,也做不了主,干脆叫我去死好了,死了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了!”
李暮生一脸尴尬,手忙脚乱的拉着罗母劝解,一面有冷着脸冲嫣儿吼道:“孽障,还不快跪下给你奶磕头请罪!”
张氏看的十分得意,忙火上焦油道:“真经是个没大没小的姑娘,你爹叫你跪下呢!你还不跪?”
嫣儿恨的牙痒痒,落井下是张氏惯用的伎俩,因咬牙道:“你少放狗屁,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缓和
张氏被嫣儿这样当众辱骂,顿时失了脸面,一张脸如同开了浆染铺子一般,又是红又是黑的,好不热闹,半响才抬着手臂指着嫣儿道:“你……你竟敢这样说我,我……我撕烂你的嘴。”
张氏恼羞成怒的冲了上去,想和嫣儿大干一场,可嫣儿却不想失了身份与她在李家打架,因躲开了张氏的攻势,往门口处走去:“你爱闹便闹吧!自己不尊重叫别人如何尊重你。”
张氏见嫣儿要往门口去,眼看着就要离开,索性也不顾脸面了,一头撞在罗晋人的怀里哭道:“我不活了,如今活的越发连个小辈都不如了,还叫她骂我放屁,这是一个小辈该说的话吗?”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着,弄的罗晋人更加心烦意乱,又见嫣儿不理不睬的往门口走去,便扯着脖子道:“站住,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过来给你姨娘赔不是!”
嫣儿站住了脚步,林氏苏氏等人早已拥了上去,都拉扯着嫣儿的胳膊,拿好言劝她。嫣儿只是不情愿的抬眸看着父亲,这些错都是他的软弱一手造成的,若是他能刚强些,哪里会有这些乱子,自己也不会陷入夏孜墨的情网,从而伤害了李暮生。罗嫣儿不卑不亢的站着,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氏道:“赔礼?就她也配?落进下石还是一家人吗?”
嫣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张氏的不是,林氏急忙去捂嫣儿的嘴,吓得低声道:“快别说了。”
一场饭局就闹腾到这般田地,苏氏自然是悔不当初,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她也不会请这顿饭。只是覆水难收,世界上并无后悔药。既然事情发生了,干脆就硬着头皮解决。
不待众人说话,那苏氏便站了出来,躬身想周围之人鞠躬作揖,口内道:“李家媳妇儿先给各位赔个不是了,今儿的事情都怨我没事先说好,才会有了现在的误会。”苏氏说着又开始鞠躬,弄的林氏心中一阵酸楚不安,忙赶上前去搀扶,又回身喝命李暮生道:“还不快过来扶着你娘!”
李暮生忙听话的过去搀扶着苏氏:“娘。您别这样。”
苏氏只是微微一笑,又冲着罗母赔礼道:“今儿都是我的不是,叫婶子动气了。”说着又给罗母鞠了一躬。
那罗母见苏氏如此。脸上倒是显得悻悻的,竟有些尴尬起来。
李父只是叹着气,一言不发的站着。这样的场合是他从来都未曾遇到过的,他平日里虽说打铁为生,可待人接物都十分的厚道。人缘也极好。如今遇到罗母和张氏这样的泼妇,却也叫他大开了眼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苏氏不顾林氏和李暮生的拉扯,又对着张氏施了一礼:“让妹妹受屈了,这原是嫂子的错,和嫣丫头无关。还请妹妹看在嫂子的份儿上消消气吧!”
张氏听着苏氏的软语歉意,也不好再动气,只低低的哭着。
罗晋人越发尴尬。一把推开了张氏,也拱手赔礼道:“嫂子真是见外了,这本不是嫂子的错,都是我们闹腾的。今日嫂子好心情吃饭,却被我们搅和至此。真是惭愧啊!”
罗晋人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是非曲直自然分的十分清楚。他心里也知道罗母这些年做下了许多糊涂事情来。自己一直都亏待了林氏母女三人,可他就是放不下罗母含辛茹苦养育他的情分,不肯对母亲多说一句重话。
苏氏和李父见罗晋人和林氏也不好受,那苏氏也是个极通情达理之人,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那嫣儿和李暮生的亲事必然是谈不妥的,干脆就缓一缓再说,因对着罗母道:“既然婶子不同意嫣丫头和生儿的亲事,那我们便也不提了。只是这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二人的脾气秉性也是极清楚的,若论因缘那自然是最为匹配的,还请婶子成全啊!”
这些话让刘金莲听着无疑就像是黎明的曙光一样,充满了希望。这场戏她从开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