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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正行间,绿呢小轿侧旁轿帘忽地一掀,一只白白的纤纤玉手儿伸了出来,手腕上戴着只翠玉镯子。伸出轿外的手臂甚白,手指张开着,似是伸了好玩。忽地那一只纤纤手儿倏地缩入轿中,又倏地伸了出来,这时手中已多了一块帕子,紧接着将手中的帕子扬了几扬,之后又缩入了轿中。这时轿后不远处黑暗中碰地一声响,轿中女子便道:“落轿。”轿夫便立马停住落下轿来。轿帘一掀,一个露脐黑裳女子步出轿来,却是杨笑笑。
第九章 暗中访凶恶七、堪破
七、堪破
杨笑笑下了轿来,便对轿旁的素裳少女道:“去把那人提过来。”两个素裳少女得令,倏地往后窜去,不一会便伸手提了个黑衣人过来。那人瞧来约莫四十来岁,却是上官策假扮的。杨笑笑却不识得是上官策。原来杨笑笑听得后面黑暗处有人跟来,伸手轿外探得是迎风而行时,方才取出帕子一扬,使了迷魂药物。黑暗中跟来之人处了下风,便会被迷倒。
杨笑笑一个娇俏女子;轻轻伸手一抓,便把上官策提起来塞入轿中,自己又坐了进去,又命轿夫抬了一路往前行去。杨笑笑似乎甚是有事,便忙不及料理了上官策。上官策一个长大男儿,给塞在轿中坐椅下,那滋味实在不好受。好在此时上官策已被迷药迷得人事不知,不然只怕吃不了这般苦头。
绿呢小轿给人抬着过了一个山坳,便现了一院红墙碧瓦的诺大寺院。寺院大门飞檐头上挂着块匾,书着“卧佛寺”三个字。深夜之时,寺庙的大门自然是关着的。杨笑笑的两个素裳女子知事之极,已经轻轻一掠掠上墙头,再轻轻一掠掠进寺中,接着大门扎扎声响,卧佛寺的大门从里开了半扇,轿夫便抬了绿呢小轿进去,方一进门到了院中,便落下轿来,杨笑笑从轿中走了出来。
卧佛寺的院子甚是宽大,有一汪数亩大小的碧水池塘,一道曲拦通向水中的一座亭子。卧佛寺靠西横着一排大房,正中一个门洞,往里一个场院,左侧一座壁立土山,右侧一排寺房,向西山壁下一个诺大岩洞,洞口木柱支撑着门檐,洞内是一幢大殿,一尊长大白玉玉佛侧卧。(卧佛寺有云岩卧佛。)
杨笑笑进卧佛寺大门时,扎扎门声已惊动了寺中僧人。便听得一个僧人声音道:“堪破,你还是去吧!”有一个僧人声音道:“师父,我不去。”原先僧人道:“是结终须解,俗缘终须斩,躲是躲不过去的。”僧人声音道:“嗯。”于是一个和尚从卧佛寺内院窜了出来,一路窜到碧水上亭中。杨笑笑沿了曲拦往亭中过去。
亭中和尚对杨笑笑道:“你来了。”杨笑笑道:“嗯。”杨笑笑应着到了和尚对面坐了,对和尚道:“爹爹,你真的堪破红尘了么?”和尚道:“贫僧已堪破红尘,女施主请去了俗名称呼。”杨笑笑唉一声叹道:“我娘已知道错了,你又何苦不原谅了她来。”堪破和尚道:“贫僧现下已不知道你娘有什么错,又何来原谅之语?女施主回去说与你娘,世间已没有了杨时泰这一个人,卧佛寺里只有堪破和尚,杨时泰便当是死了。今日贫僧出来见你,实是有误堪破二字。贫僧今日也劝女施主一句,勿犯杀戒,世间万物皆有生命,贫僧便说到这里,女施主请回去吧。”说完双手合十,口宣“啊弥佗佛”一声,便立起身往曲拦过去,之后一纵身窜进了卧佛寺内院。
杨笑笑独坐亭中,怔怔待了片刻,幽幽叹了口气,立起身步过曲拦。方才近得绿呢小轿,顿见两个轿夫、两个女弟子均是委顿在地一动不动,显是被人点了身上穴道。杨笑笑不由大吃一惊,居然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手点了自己弟子的穴道。急忙伸手一掀轿帘,轿中空空,已不见了自己用迷药迷倒之人,已知是这人干的了。心知遇上了高人。只是自己施放的迷药居然迷不倒人,杨笑笑从未遇过这种事,便笑不起来了。
杨笑笑提气施展轻身功夫急窜出卧佛寺大门,往道上窜了追去。忽地黑暗中一人到:“杨姑娘不用追了,我在这里。”杨笑笑顿步回身,便见黑暗中立着的黑衣人,正是方才自己迷药迷不到之人,便冷冷道:“阁下好功夫,只是没来由探听别人隐秘,是何用意?”上官策唉一声叹道:“在下要查一件大事,却撞见杨姑娘行踪诡异,便误以为与在下所查之事有关,不想却是一场误会,至于别人的隐秘之事,在下一分也不想知道,还请杨姑娘见谅。”
杨笑笑忽地咯咯娇笑起来,道:“原来阁下并无它事,不过是想坐了轿子,阁下不用客气。”说着对上官策挨近身去。黑衣人上官策忽地掌中多了一柄剑,忽地剑光一闪,剑尖颤动,招式奇快,直斩向杨笑笑。杨笑笑从未见过这般快的剑,忙侧身错步急闪,那一柄剑却如附骨之蛆不离左右。杨笑笑再要闪让,忽地剑刃已贴在了自己咽喉之上,便停住了不动。
第九章 暗中访凶恶八、义愤
八、义愤
黑衣人上官策道:“杨姑娘最好莫要乱动,你浑身都能放出毒药来,再下多少还是知道。”杨笑笑又咯咯娇笑道:“阁下的快剑能割破我的咽喉,姑娘我却也知道。”上官策道:“杨姑娘知道就好,咱们无怨无仇,犯不着生死相搏。”杨笑笑道:“不错,只是阁下怎地能中了迷药而不起药效?莫非阁下百毒不侵?”上官策道:“杨姑娘从轿中伸手出来,不是给人瞧的,取出块帕子来,更不是要送给我,只怕是想要了我的命,还好我能弊住气息。”杨笑笑笑了一笑道:“阁下既已识破,又何要装了被迷药迷倒?”上官策道:“我说过我要探查一件重大之事,不然不会让你请我到轿中一坐,只是杨姑娘太过小气,坐的轿子实在太小,这般的轿子坐一次就够了,决不会让我再坐第二次。”杨笑笑咯咯咯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着道:“你倒是个君子。”上官策倏地撤了长剑,剑光一闪而没,没入鞘中,道:“我虽不是君子,但好在也不是坏人。”杨笑笑不由又咯咯咯地一阵笑。
杨笑笑忽地止住笑声侧头道:“阁下何以撤剑?”上官策道:“因为你说我是个君子,我虽然不是,却还怎好意思把剑放在你的脖颈之上。”杨笑笑娇笑道:“你不怕我不是个君子?”上官策道:“不怕,因为你即便不是君子,却一定是个女子。”杨笑笑自然只能是个女子,杨笑笑又咯咯咯地笑了,君子和女子有什么关系,谁能说个明白。
上官策撤了架在杨笑笑脖颈上的长剑,是否胆量太大。其实不是,上官策很快察觉到杨笑笑不是一个坏人,一个坏女人。一个女人浑身是毒并不是她的错,毒蛇咬人,总是在人去伤害它之时。杨笑笑却还不是一条毒蛇,但却是一个俏美女子,一个俏美女子身上若是无毒,行走江湖岂不是任人宰割。红颜祸水,到底是红颜的错,还是男人们的错,其实很明白,却总是赖到红颜头上,红颜自然便只有是祸水了。
永昌城一条最热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这时街巷上已有来来往往甚多采买货物的顾客。高黎派闻好来、田武扬、马超强、王兴智四人护了帮中马帮驼队到了永昌城。交割货物之事交与帮中马锅头料理,四人便在道街巷上闲逛。
这时两个红布衣襟的三十余岁汉子大摇大摆地直对了街上王兴智、马超强、闻好来、田武扬四人横撞了过来,一分没有让一让的意思。二人身后跟着一人,推着一辆车,车上已装了些许货物。这世上本没有谁给谁让道的道理,田武扬正在当中,本已准备往一旁让了,却见来人大刺刺的没一分相互让了之意,便来了气,也迎了上去。闻好来见了,急忙拽了田武扬让到一旁,王兴智、马超强二人却因走在道旁,本不存了让是不让。
两个汉子从田武扬身旁过去之时,轻视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更是走得大摇大摆、趾高气扬。田武扬气冲冲对闻好来道:“六师兄,你拽我做什么?咱们生来不是让人三分的。”闻好来道:“九师弟,你不见他们分明是九隆派的俗家弟子,便是知府大人遇上了,也不与九隆派的人冲撞,咱们高黎派的事已够多的了,犯不上去招惹了九隆派。”田武扬听了,只好忍气吞声。那俩个汉子却是得理不让人,停步转身对田武扬道:“你小子不服气,咱们来比划比划。”田武扬道:“比就比,谁怕你了。”那俩人道:“怕不怕,比了再说。”
闻好来伸手拦着田武扬,对九隆派的人道:“不用比了,咱们高黎派比不过九隆派。”九隆派一人道:“老子说过,不比划比划,怎分得出高下,嘴上说的又怎作得了数?况且那小子也不会服气。”闻好来道:“服了,我都服了,他还能不服。”九隆派的那人道:“你倒是会说话,只是你说的不算。”
田武扬气得对闻好来道:“六师兄,今日这事让不开的,我不算是高黎派弟子,便与他们比上一比。”闻好来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除非你已不是高黎派弟子。”田武扬道:“我这会便不是高黎派弟子。”说罢对九隆派二人道:“俩位划下道来,这一会比还是另选时日?”九隆派二人道:“何必那么麻烦,这时就料理了你。”田武扬便伸手把闻好来推开,立在了街巷当中,对九隆派二人道:“俩位请动手。”九隆派二人一分不讲客气,一左一右攻向田武扬,武功倒也不差。
九隆派是南诏国王室家族帮派,哀牢寺中极少收用外族弟子,这二人不过是九隆派中做了杂务之人,本无机会学到九隆派武功,只是因二人一心想学了九隆派武功,便用心做事,好好侍候九隆派中高手,九隆派中高手高兴了就传他二人一招两式,日子久了,二人居然学到不少九隆派的武功招式,便趾高气扬起来,平日里被别人让着,更是头大得紧。这时与高黎派的田武扬动起手来,方知自己武功也不怎么样。他二人又怎知田武扬已算武功不差的高手,还道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