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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便是死也不能做的。”湘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道:“娘,我懂了!”
费头佗对贺长剑道:“贺大哥,我瞧她二人是铁了心不会说出上官策的下落。”贺长剑道:“未必,这小姑娘便会说,你先去她娘脸上划几刀试试。”费头佗听了,便取出短剑,在韩夫人脸颊肌肤上抵了,抵得脸上肌肤凹了下去,对湘儿道:“说不说?不说我可是动手了。”湘儿当然不会说。
费头佗手上用力,短剑剑尖刺破了韩夫人脸上肌肤,热血便流了出来。费头佗手上用力往下一压,韩夫人脸上现了一道寸长口子,脸上皮肉翻了开来,鲜血不住涌出。费头佗短剑剑尖抵在韩夫人脸上,韩夫人却哼都没有哼一声,湘儿却是瞧得神色惶恐了起来。这时费头佗对了湘儿道:“小丫头,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割下你娘的鼻子。”湘儿瞧一眼韩夫人,瞧一眼费头佗狰狞凶相,不由又是害怕、又是惶恐、又是犹豫。
韩夫人脸上被费头佗短剑抵着脸颊,头不能转动,自然瞧不见湘儿神色,但是却猜也猜得到,忙对湘儿道:“湘儿,闭上了眼睛,便什么都不会怕了。”湘儿听了,忙紧紧闭住了双目,果然便没有先前害怕了。
费头佗将抵着韩夫人的短剑忽地撤了抵在湘儿脸上道:“小丫头,你闭上眼睛又怎样,我割去了你的鼻子你总该知道。我瞧你即没有鼻子,脸上又划了个十七八刀,变成个丑八怪,此后人人见了你,不是恶心便是摇头,那时可不好过。这会儿最好乖乖说出来,不然便……”
抵在湘儿脸上的短剑,透着一股冰凉之气。一个女孩儿的面目,有时比他的生命还要紧,她宁愿去死,也不愿人毁了她的面容活在世上。湘儿紧闭着双目,神色间却已现了恐惧。恐惧便是害怕,害怕就会犹豫,湘儿不免更是犹豫。
韩夫人忙又对湘儿道:“湘儿,别指望这一伙贼人会放过咱们,人若是死了,一张脸被划了十七八刀又有什么好怕的。”湘儿听了,顿时静了下来,已没有一丝的恐惧犹豫。费头佗火冒三丈对韩夫人喝道:“你这臭女人,我先一刀斩了你再说。”话方说定,正要动手,忽听得院墙边水缸一声大响倒地摔碎。贺长剑一众人不由吓了一跳,不由伸手握住腰间刀剑的把柄,齐地望向摔碎的水缸,便见地上现了一个洞口,洞口中一个人钻了出来,正是他们要找的上官策,一众人不由大喜过望。
第三章 刀光剑与血 二、用计
二、用计
费头佗笑着道:“看来这法子不错,居然逼得这小子自己出来。”上官策道:“你们要杀的是我不是她们!”韩夫人对上官策道:“上官公子,你错了,你若是不出来,他们找不到你,便决计不会杀了我们,最多不过是让我们吃点皮肉之苦。这一会儿,他们不但会杀了你,也会杀了我与湘儿。唉!我本来还指望你日后替我与湘儿报仇!”
上官策听了顿时明白,不由怔住。贺长剑阴恻恻对上官策道:“上官公子,私藏钦犯是死罪一条,她说的一分不错!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呆子。”贺长剑转头对费头佗道:“费兄弟,动手。”费头佗便拔出腰间扑刀劈了韩夫人与湘儿,二人却没有哼一声,更没有求饶,便倒在了地上,血水流了一地。
上官策闭了双目立在当地,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师娘、湘儿,我对不住你们,是我害了你们!”贺长剑一众人瞧着上官策一旁冷笑着,却不忙上前动手。欣赏别人的痛苦,在他们这种人的眼中,是一种乐趣。
这时院墙头上人影一晃,数枚暗器破风袭向众人。贺长剑一众人被攻了个出其不意,慌乱中急忙闪身避让,抽兵刃都是不及。韩世俊从墙头上窜了进来,一把挟了上官策窜出墙外,飞身墙头之时,反手又向众人发了数枚暗器,方才掠下墙外不见。
贺长剑等一众人拔出腰间刀剑,纷纷一纵窜出墙外,便见韩世俊已与上官策骑着他们一众人骑来的马匹打马驰去。便急忙窜到余下的马匹旁,只瞧得一眼,便即顿住。费头佗对贺长剑道:“大哥,怎么不追?”贺长剑道:“咱们的坐骑已给他们做了手脚,怎么个追法?”费头佗这时瞧清楚了,余下的马匹均是缩着一只后蹄,马匹小腿上均钉着一枚飞锥,难怪方才马匹怎地均是缩了只后蹄乱跳。
韩世俊带了上官策一路疾驰,到了一处三岔路口,径直往一条路口驰了过去,行得里许,便挟着上官策轻轻一窜,离了马匹背上,之后一路展开轻身功夫疾窜,等窜得远了,便离了道路,往荒避处行去,到了一处隐蔽密林,二人坐下了稍做歇息。
上官策哽咽着对韩世俊道:“师父,都是我害了师娘和湘儿。”韩世俊伸手抚了上官策的头道:“上官公子,这不怪你,这群贼人本不会放过她们,只是贼人怎地便知道了咱们下落?上官公子,你不怕死,我更喜欢了你。这仇,咱们可要好好记着了。”上官策道:“师父,我一定记着,我一定要替师娘、湘儿报仇!”
上官策忽地想起先前一事,对韩世俊问道:“师父,方才三岔道口,你怎地不让马匹往一条道上驰去,咱们往另一条道上去?”韩世俊道:“上官公子,那一伙贼人均是狡诈之极,决计不能以常人去猜测了他们,况且他们人多,只怕要调集人马分道追去,咱们是一条道都不能走的。”上官策听了顿时领悟,点点头嗯一声应了。
金乌西坠,不多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风吹得密林树叶沙沙直响,偶尔杂着一两声夜枭啼声。上官策身子颤了一颤,韩世俊伸手护着上官策,上官策抬头轻声对韩世俊道:“师父,咱们乘黑去收了师娘和湘儿的尸身。”韩世俊道:“不能!咱们去了,正中了贼人埋伏。”上官策道:“只是……只是……”韩世俊叹了一口气道:“上官公子,你有这一份孝心,你师娘师妹泉下有知,定会心领,她们决计不愿咱二人回去被贼人拿住斩了。”上官策道:“师父,那些贼人的武功很高?”韩世俊道:“我出其不意施放暗器也不能伤得他们,贼人的武功均是不差,单打独斗咱们或许会胜得他们,可是贼人又怎么会与咱们单打独斗?咱们这条命可不能去拼了,何况你上官家只剩了你这一个后人。”
上官策听了默然不语。一个人,若是接连经历的事儿多了,会变得很聪明、很懂事。上官策这时已懂得了很多事,天下还有什么比得过流血才让人懂得的道理更是道理?
韩世俊家宅院的院门大开着,韩夫人、湘儿的尸身仍是横在原地,仍是一分地无人动过。黑夜里,风呼呼吹着,如低低悲鸣。忽地院墙上伸出两个头来,四下张了一张,便轻轻掠到院中,淡淡月光中顿时见了地上两具尸首,二人不由吓了一跳。一人道:“他奶奶的,看来已有人来过了。”一人道:“嗯”。
忽地四下数支火把燃亮,贺长剑等一众人手握兵刃冷冷围住了二人。掠进院的二人大吃一惊,一人急忙道:“对不住对不住,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是一路的。”贺长剑冷哼一声道:“谁与你是一路的,拿下这两个傻贼,他奶奶的,给他二人这一闹,定然搅了咱们大事,咱们的行藏已经露了,守着已没有意味。”胡元丙、刘称砣、费头佗、黄老么等一众人上前没用几招便拿住了大门开着却翻墙进来的两个傻贼。
第三章 刀光剑与血 三、追杀
三、追杀
川地成都往西南而去道上,道旁一家小酒店中,甚多过往行人在酒店中吃饭。店中一名汉子带着个十多数男孩,头上缠着当地乡人常缠的包头,身上一袭青灰粗布衣裤,一副当地之人装束,二人自顾桌旁低了头吃饭。
道上驰来了十数骑马,马上一色的劲装汉子。驰到酒店门旁,齐地勒住马匹对店伙计喝道:“伙计,有没有见一名汉子带了个十余岁的男孩?他二人说的是长安口音。”酒店中食客众多,过往行人进出不断。店小二到是甚熟数种外地方言口音。听得这一问,思了一思道:“先前到是有这么两位,只是这会儿还在不在店中,小的却是不知道了。”
马上一从汉子听了,齐地跃下马来,四散围住了酒店。一人跟了店小二身后手中持着柄剑,小心翼翼、谨慎之极。进到店中一桌桌瞧了过去,那人目光甚是犀利,众多食客给瞧得惊惶不已,便如是自己做过贼一般。店小二一桌桌瞧过去之后,对身后汉子道:“这位爷,他们方才还在,现下却是没有了。”那汉子便问道:“知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店小二摇摇头道:“店中客人甚多,小的忙打了招呼,不曾留意去了哪里。”那汉子便出了酒店店门,伸手招了一众汉子。众汉子聚了一处,低低数语,之后上马往西南道上直驰了下去。
韩世俊带着上官策骑马一路往西南方向马不停蹄疾驰,一路过了大理城,过了蒙化城(今巍山),过了博南(今永平县),方驰近澜沧水边兰津古渡霁虹桥时,忽见后面道上尘头大起,十数骑马自后追赶了驰来,远远见了韩世俊、上官策二人,纷纷拔出腰间刀剑。
韩世俊见了,忙对上官策道:“上官公子,今日走不了了,待会我在铁索桥上阻住追来的贼人,你便赶快去了,只是你得记住了,此后须得装做了哑子,在没有学得当地之人言语之时,万万不可开口说话,更不可对人说了真实名姓,以免泄露自己行藏。我瞧咱们这一路的行藏,便是坏在咱们一口的长安口音上了。”这时马上一众汉子已驰得近了,已远远听得他们的呼喝之声。
韩世俊道:“上官公子,快走,我若能脱身,自会来找你,若是不能脱身,你不必管我,你去永昌城找我师兄,我师兄叫韩世振。”说罢手一挥,掌中长剑横了一拍上官策马匹屁股一剑,那马匹负痛,往前驰去。驰到霁虹桥上,上官策见桥下滚滚赤色浊流,却也不知道怕了,由着马匹驮着自己往桥上过去。
韩世俊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