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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笔完成,她圆润的肩头多了一个血红的九瓣莲图案,醒目妖艳无比
飞快的将她的衣裳扯好,放回床榻上
“这是我杀人的记号…你迟早会死在我手上…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你想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
忽然耳畔有风声响过,屋内静静的,似乎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已经走了…
齐若的手心里满是冷汗,此时屋外的丫鬟听到这边的动静,急促的推开门走进来,一双灵巧的双手解开她脸上的红缎子,齐若眼前依稀还是晕开如鲜血般的红色,有血腥味在空气里流动,她闭上眼再睁开,反复了几次,方才看清侍女们焦虑的脸,以及眼角跳动的烛光…
齐若告诉她们做了恶梦,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去。
虚惊一场,侍女们安心的出去了,小春瘫软成一团趴在窗口没有被注意到,齐若却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等到天明。
这夜的事情随着黑暗的结束而消失隐匿了。
齐若的身体在第二日的时候已经大好,来诊的太医连称看到奇迹,此时也随着入宫的太子传到了宫中皇后的耳中,皇后的眉头稍为的舒缓了些,然而皇帝缠绵病榻,让她脸上放松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的短暂。
大秦的公主在课业后,乖巧的留在皇宫陪同皇后一起照顾皇帝,应远出的哥哥所托,协助看起来孤立无援的帝后。
皇宫之内,短短几天已经换走了大批皇帝皇后以及太子的心腹之人。
这日,慕容宝珠伏在大秦皇后的膝头,听她手抡佛珠,念念不休的吐着经文,心里隐隐也担忧起来。
此时一个惊人可怖的消息十万火急的传入皇宫,大秦太子居然在去往东辽的路上遇刺身亡,手里捻动的佛珠碎成一地,大秦的皇后和公主在虔诚祈福的时候闻到这样的噩耗,皇后的身子摇摇欲坠,慕容宝珠及时的从后面撑住她,骄横的公主朝宫内跪地的士兵怒斥道
“你胡说,哥哥的武艺如此高强,他怎么会…”她的声音一直在颤抖,到最后已经没有了底气,心中被恐惧骤然盘踞起来。
皇后抚了抚额头,撑着身子坐稳,她努力维持一国国母的冷静,她从烽烟战火中而来,生离死别的场面见过无数,她早该坦然自若的面对,即便病榻上的是她的丈夫,丧命的是她唯一的儿子,生老病死本该是谁也无法逃脱的,不是吗?即便是天皇贵胄…声名显赫
“封锁消息,切莫泄露出去”
然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宫外已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告知她一位半生的敌手到来
她将士兵遣出去,低头在慕容宝珠的耳边吩咐了一句,慕容宝珠听话的点点头,退到屏风后面去了。
太后娘娘一步步的紧密筹划着,为了一个多年的夙愿,为了给她丧命皇族争权夺势的儿子一个交代,让这片江山真正冠以慕容氏的姓氏。
大秦太后被宫人一路搀扶过来,她穿着深色的凤袍,裙摆被两个宫人小心的提在手里,尽管她的双鬓已有了银丝,她的头饰端华贵重,看起来是雍容大气,十分符合一国太后的形象,她的脸色尽管已有无可忽略的皱纹,从轮廓五官依然可以看出当年的婉兮清扬。
她的目光看起来像古井般不动而深邃,然而又是凌厉无比的,落到龙榻上的中年男子,这个她养育四十多年的男子身旁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相伴,不再需要她,忍痛割爱,这是为人父母最为伟大的爱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送走了一个儿子,没想到又要送走一个,这一生,她已经做了很多伟大的事情了。
再过几年也许她也如同她的儿子这样孱弱的躺在床上,她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已经再也没有可以等待的年龄,她等不起。
天下的母亲谁没有一点的私心,她不是不爱这个一手养大的孩子,在权术面前,她与皇帝之间早已丧失了母子之间的信任。
不过,这些即将过去,她永远是个赢家。
她满意的看着一国国母向她请安问礼,端茶送水做的十分周到,太后娘娘没有喝那盏茶,而是将茶盏放在几上,说话缓慢而威严
“我儿病情每况愈下,本宫十分担忧,虽然说朝纲渐稳,然而天下却不太平,国家灾患四起,百姓生活状况堪忧,如今大堆的事情等着皇上处理,而本宫刚才听闻太子在去往东辽的路上遇刺,本宫心里也是十分悲伤,然而我慕容家的天下终究还是让人统领,皇后可何对策解决此事?”
青丝素衣的皇后端坐在下首,她敛住心里最深沉的悲哀,闻言淡淡道
“儿臣身居后宫,不懂朝堂上的事情,还请母后明示”
太后紧盯着她的脸,目光中露出犀利之色,她这个儿媳看似温雅淡泊,然而这些年后宫被她管理得井然有序,多次不动声色的打乱她的计划,连她这个太后也自愧不如
“依本宫之见,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已无,可让皇帝禅位,另立新君!”
皇后抬头目光毫不示弱与她对视了一眼,然而她苍白的脸色无可掩饰一个母亲的脆弱“皇上正值壮年,一定会吉人自有夭相,如此仓促决定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况且朝中有长公主代为掌管朝政,景太傅李敬等正直廉洁的官员佐政,安邦定国,太后大可不必担忧,叙儿遇刺的消息只是空穴来风,等到查证之后再行定夺不迟,何需禅让?”
太后也知道迟早有撕破脸皮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冷笑“好一个不同政务的皇后,朝野上下你了如指掌,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今日前来,是想让皇上禅位与宏王世子欢!儿媳,你今日同也得同意,不容易也得同意!”
皇后脸上露出一丝吃惊的神色,一直躲在龙床背后的慕容宝珠也暗暗惊愕,她慈祥的皇奶奶,居然日夜算计着皇位!
皇后刚想说话,屋外已有大量的禁卫军指着刀枪步伐稳健的走进来,将龙渊宫内的所有人团团的围住,皇后的脸色才终于出现了一丝担忧
“母后,你这是何意?”
“崇武侯下月初一抵达京城,只要本宫一声令下,即可攻入皇宫,到时候可免不了血流成河,皇后聪明的拿出玉玺劝皇帝下旨让位,否则,别怪本宫不怪多年的母子情意!”
皇后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母后,皇上视你为亲生母亲,你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太后已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此时侧眸回转“当年,皇上可有顾兄弟之情…你们将这儿看好了,这里的人少了一个,你们别活着来见本宫!”
☆、三十九章:诡异噩耗
一个冬日,大秦帝都的天空镀上了一层银灰黯淡的色泽,恢宏的宫殿裹一片昏沉惨淡之中。
金銮殿上的少了九五之尊的雄姿英发,长公主端庄而威严的立在龙椅之侧,昔年这位皇帝的长姐乃慕容世家文武双全的女儿,几乎是皇帝少年时代最初的启蒙老师,由她摄政,实至名归。
太子殿下遇刺的消息转眼间传遍朝野上下,百官耸然动容,原本动荡的局势越发变得飘摇
帝都的皇权争夺再次迎来了一个对慕容皇家十分不利的局面,如今皇帝报薪,太子遇刺,子嗣单薄的慕容皇室,还有谁可名正言顺的继承帝位
这是一个敏感而迫切的问题,宏王世子欢几乎成了此时唯一被想起的人。
而那个人是否能担当此重任又让人十分怀疑。
祸事接二连三的降临这片成立不过二十余年的国土上,原先还是隐隐担忧的百官如今彻底的展现出各种不安的情绪,重新选择自己的立场,为了这个世间的阴谋权欲他们像乱麻般纠成一团,用残害对方的方式来维护自己,最终帝王争夺天下的利剑挥来,无一幸免。
朝廷里面太后出现在百官面前,以母亲的名义公然干涉朝中之事,朝中丞相等一干老臣极会见风使舵,太后的意思他们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当下针砭时弊,并且婉转的提出另立新君。
丞相大人开口,马上有一些官员开始附合起来,景怡然父子自然知道事情蹊跷,当下言辞恳切的请太后仔细斟酌,太后却急需给群臣一个下马威,已数闻御史大人治下的监察院已让很多官员心怀怨恨,景怡然这句话却触了她的霉头,将他革职回家。
短短的一天之内,朝廷里已发生令人震撼的大事,此后五天内,太后联合丞相党羽排挤太子党的官员,并将那些立场坚定不移的官员以莫须有的罪名迫害
太后和宏王,转眼将朝中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冬日,太子府的琉璃瓦上覆了一层明霜,白色的玉阶上透着冰冷严肃的气息,初冬的寒梅已经冒出了小小的花苞,稀疏的挺立于深黑细碎的枝桠上,白色的雾气如轻纱般浮在半空中。
大魏公主的屋内暖的让人冒汗,那个温度对齐若来说却是正好,聂倾城的药几乎当夜便治好了她的病,似乎专门为克制紫冥草而设定的
大清早的,她坐在铜镜前,小春默默的给她梳妆,玉梳将乌缎般的青丝梳整齐后,一双手又灵巧的挽出一个发髻,鬓边戴着碧玉兰钗,齐若对着镜子,连日的几天病痛让她消瘦了不少,尽管依然是云鬓花颜,却似乎经历了一番劫难,稍嫌黯淡了些,她转了转眸,心里忽然一动,执起朱红的画笔,在眉间点上画出五瓣梅花。
原本随性的举动,却让身旁的小春目睹绝色的容颜瞬变得惊艳夺目而惊讶的张大嘴巴
“公主…太子殿下若是见了你此番的模样…恐怕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齐若从镜子里面看到侍女呆愣夸张的表情,微微的笑了笑
“小春,你乃未出阁的姑娘家,为何总是想到男女之事,小丫头春心萌动,可要本公主替你寻门亲事?”
小春未料齐若说这样的话来打趣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一跺脚,连忙急急的挥手,娇声否认道
“不…不…我才不是,奴婢只是觉得公主美貌天下无双,公主反倒冤枉我想念男人”
齐若转过身来,在她慌忙衬托之下反而十分平静
“玩笑